一品女太傅

第163章 幫助藝華嫁出去

第163章 幫助藝華嫁出去

“得了,二叔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蕪華知道這些,擺出一副“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這舒黔在府裏橫行霸道、坐吃山空又不是一兩天了,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嫁女兒的時候做些賠本買賣?

她勾勾手指頭讓藝華湊近,然後說道:“我去會會你的李郎,你跟著來。”

藝華聽她這麽說,臉“唰”地紅了,她一臉嬌羞的點頭,說道:“我……我就遠遠的看……”

蕪華捏了捏藝華的臉,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有戲。本著有事必幫的原則,蕪華拉著藝華的手就去找那個李之顯。

李之顯本來很擔心藝華,他原本還有巡邏的工作要做,事情發生之後,他為了不讓藝華被別人亂說,很快就逃回了自己房間。可左想右想,就是不放心藝華,剛再想出去看一看,哪知蕪華就在門口過來尋他。

藝華躲在身後,小臉都是紅的。因為按照豪門大家族的規矩,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見男子的,隻是蕪華不管那些規矩,沒那麽多的成見。

李之顯見了蕪華,趕緊慌亂地退後幾步,行禮道:“小生見過姑娘。”

“不必了,我是想來問你一些事情。”蕪華護著身後的藝華,李之顯明顯也看到了,他還未應,就知道蕪華找他是何事了。

於是李之顯問:“三姑娘如何?有沒有因為小生而受罰?”

“多謝李郎,我很好。”藝華躲在身後,聲音細細地,不敢發太大聲響。母親告訴過她,做淑女是不應該說話那麽大聲的。

“三姑娘好著呢,你能不能讓我進去說話?”蕪華指了指房間:“雖有冒犯,但能更好的說話。”

“那……請吧。”李之顯為人正直,也覺得沒有什麽秘密,就敞開大門讓她們進去了。

藝華走到門口望而卻步,道:“我就不進去了……”

蕪華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就讓藝華在門口等著。他們敞開大門說話,這樣就不會被別人誤會成什麽。

“你平時都是喜歡看書嗎?”蕪華掃視了周圍,雖說是下等的下人房,可是被李之顯這麽一布置,倒有些書香氣息。

“小生正要參加今年的科考,本想依仗著舒二老爺給小生尋個住處,得老爺不嫌棄,能讓小生住在舒府,這個地方倒也不錯,小生都能安靜的讀書。”李之顯忽略了一些事情,簡潔明了的解釋說。

作為知道舒黔性格的蕪華,聽到這番話,不無感歎文人的筆墨風濃,很會說話,讓人覺得很舒服。她摸了摸桌麵上,也是一塵不染的。聽說這李之顯家族沒落之前也是一方書香世家,沒想到是真正的儒家之風。

思慮了一下,蕪華說:“既然你要科考,為何要做些下人的活計呢?既然你和藝華有婚約,你大可搬到私塾那便備考,何必憋屈在這兒?”蕪華就是要逼他,看他還能說出什麽話。

事到如今,李之顯已經明白蕪華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在腦中推算了一遍,大概知道了蕪華的身份。他頓頓首,客客氣氣的回答道:“總歸是名門大家,小生雖與三姑娘存了名分,卻也不願意受人恩賜,若是以勞力來換吃住,倒是劃得來的。”

“嗯,這倒是個理兒。”蕪華自己斟了杯茶,雖然這茶入口苦澀,不算是好茶,卻是茶色很清,沒有平常那些劣茶的茶渣,何況喝後逐漸散發清香,令人沁脾。

“此茶名喚苦丁,是小生偶然尋得,雖長安人不怎麽喝,可小生卻樂得其中。”李之顯知道蕪華在品茶,便解釋說道:“此茶聞著像是劣茶,卻是茶色內斂,一旦入口,滋味自然是奔放出來。先苦後甜,正是人生百態。”

“難得李兄有此高見。”蕪華聞言佩服,這才是風流儒士,就衝他家族沒落也沒有背信棄義來說,倒真是個好人。

“不知李兄可否聽我一言,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蕪華思考過一番,便問李之顯。

“請姑娘說。”

“安心備考,待功成名就之時,方來迎娶。”蕪華說。

“小生正有此想法。”李之顯行禮道:“待小生功成名就,一定親自再次向舒家提親。”

“可如今因著藝華跳井的事情,你不能再在這府裏多待了,你聽我一言,換個地方安心備考,等到要提親的時候,再大大方方的踏進這個地方。我也會向你保證,在你提親之前,我會好好守著藝華,不會讓她嫁給別人。”

“多謝二姑娘的成全。”李之顯喜出望外,他還是很謙卑地問:“不知二姑娘打算作何安排?”

陸府。

“郎君,門外有名帖。”陸安的近仆稟報道。

陸安剛剛睡醒,淡淡飲了口竹葉酒,隨即說道:“拿進來。”

他不去宮裏做事很多天,每天就在陸府下棋喝酒,胡子也沒刮過,但依舊保持著風雅。隻是如今看起來突然成熟了好幾歲的樣子。

他接過名帖,一看是蕪華,眉頭皺的不像樣子。他一下子把紙捏了扔在地上,心裏還是撲通撲通的跳。

明明都說了不沾染他的這個女人,如今卻自己找上門來了?真是不要臉!

“我就說嘛,她肯定哭著回來求你。”烈風似乎是看好戲一般倚著門看著那團紙球滾到他腳旁,叼著一根狗尾草說:“女人,都是這樣。你越冷落她她就受不了你知道吧!”他悶哼一聲,那個女人晚上纏得他不行了,誰還沒個冷漠期?

“不見。”陸安甩了甩袖子,一派仙人的模樣,穿著長長的袍子,在地上拖曳著。隻是他比仙人更加狂蕩,胸口總是半敞著,露出雄壯的肌肉。

“你確定?”烈風一把搶過酒喝起來:“可別傷了她的心,那樣你就沒有機會了喲!”

“不是我不要她,是她,已經不要我了。”陸安赤腳踏在木板上,這時西邊的窗吹來一陣風,吹得他的衣袂飄了起來。他的臉上輪廓清晰,明顯看得出他十分地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