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十三章 親身試毒

第十三章 親身試毒

他摸向了腰帶中的感應針劑,這東西使用後全身**度大增,應該可以第一時間感應到身體的變化。

他看向了自己,在給母親使用七傷散治療前,他需要親自嚐試一下它的效果。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從白蒙心裏冒出來後,就吸引著白蒙嚐試,不能再放下。

似有魔力一樣,他迫不及待的想見證自己的研究成果。

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進行自行舉動。他想法雖然大膽,行動卻是要謹慎,而且這一切都是有他確實的目的的。

為了安全起見,白蒙給自己先給自己打了體力刺激劑,同時又注射了一階感應針劑,猶豫了一下,設定了手機,十五分鍾後如果自己沒有醒過來,自動黎靈發一條短信,讓她幫自己呼叫120.

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是否還來得及,但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後一道保險。

用分析天平稱取了最小致死量的的七傷散溶於酒杯中,輕搖兩下,白蒙不再猶豫,一飲而盡!

增強的感應,可以體會到灼熱的酒液劃過食管的感覺,胃壁細胞輕輕分泌出相應的消化因子,同時把七傷散吸收到了身體裏麵!

強化了許多倍的**神經,立刻的把一種奇怪的麻癢感傳來,很快就到達了全身,白蒙清楚,這就是七傷散對細胞的作用!

可是被體力刺激劑活化過的細胞卻抵抗著這種藥力的侵蝕,讓他的細胞免受其害。

他看向了手背上的一小塊皮膚,在注射體力刺激劑的時候,他用捆綁的方法使這小塊皮膚得不到血運,也就是細胞沒有被活化,如果白蒙的估計成功,那麽所有的細胞都會在體力刺激劑的保護下幸免於難,隻有這一塊皮膚細胞,因為沒有活化,便會在七傷散的作用下死亡。

會怎麽樣呢?感覺到體內變成了針劑與毒藥的戰場,死神隨時會奪走他的性命,而此刻除了在感應針劑放大下才可以感覺到的麻癢感,他沒有任何不適,甚至因為體力刺激劑感覺到了充沛的活力,思維清晰,注意力輕易的便集中於運送七傷散的血液遊散於全身。

第五分鍾,手指頭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他感覺到了一種焦灼感,就像告白等待女神回複的窮**絲,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長。

恐懼嗎?說不上,這一切都是白蒙自己選擇的,所有的後果都在他的考慮中,反而不會有恐懼。

是興奮的期待吧?白蒙撓撓頭,才發現自己性格裏麵竟然有些科學家一樣的偏執和變態。

第九分鍾,除了遠端一些毛細血管,他和身體裏麵已經充斥著七傷散。

第十分鍾,擴散的毛細血管網把七傷散向血運最稀薄的地方運輸。

第十分鍾又三十分秒,一股不可抵抗的巨大痛楚從身體各處傳來,他身體一個僵直,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根本動也不能動。

當七傷散均勻分布於全身的時候,會有一次最終的爆發,而全身的細胞,就將死於這次爆發。

看著手機上流逝的時間,白蒙在想,自己是熬過了最後的爆發,還是體力刺激劑在拖延了死亡的到來?

他不得而知,卻發現自己在期待著結果的到來。

無論生死,朝聞道,夕死可矣。

第十二分鍾,體力慢慢的回複到了他的身上,強化過的感應體會著身體每一處充盈著的生命力,白蒙聽著自己的心跳,看著左手背上一塊灰白壞死的皮膚,隻輕輕一觸,死掉的皮膚便呼呼的掉下來。

他成功了!他知道活過來了!

巨大的欣喜填滿了他的胸腔,以至於尚未消退的痛苦都不算什麽了。

他母親的病,有救了!

他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停掉手機上的計時,看著這屋裏的一切,狂笑起來!

“誰家的瘋子啊,不睡覺了?”

“找死了?大半夜的笑個屁呀!”

天猶熱,沒開空調的人家都是開著窗睡的,不少人都被白蒙的笑聲吵醒了,破口大罵起來。

白蒙卻渾不以為意,大聲道:“你們知道嗎,時代將被我改變!”

“神經病啊!”

一片關窗戶的聲音傳來,白蒙看著夜色深沉的城市,不知道多少如蜇伏巨獸一樣的人物在掌控著這個時代,白蒙看向自己的手上的灰白,很難看的顏色,在他眼中卻如金光一樣璀璨。

這是成功的光芒啊!

他知道,這世界將有一天隨他起舞,而且這一天,不會遙遠!

隻不過他沒還沒有美夠,就覺肚子一陣絞痛,心道不好,連忙衝進廁所。

進了廁所,先是屁如連珠,都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可是白蒙今天這屁,卻是又響又臭,一會之間這廁所根本就站不了人!不過白蒙卻不能走,肚中翻騰還沒停止,又拉下好大一灘人中黃,這才痛快,出了一身透汗,隻也是奇臭無比。

他倒奇怪起來,按說最近也沒吃什麽刺激的東西,怎麽這麽臭?站起身來,卻覺神清氣爽,五官清明,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但又和用過體力刺激劑之後那種精力不太一樣。

他一低頭,發現自己的手瑩白如玉,嫩得和剛出生的嬰兒似的,不覺一驚,連忙跑到鏡子前,發現自己竟然白了,而且白裏透紅,從內而外透出一層光華,顯得人特別精神。

他看看自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突然皮膚變好了,身體也變好了?這時廁所裏的臭氣飄散出來,白蒙忽然心中一動,想到道家中的一個詞:易經洗髓。

傳說修煉到了一定境界,會把體內的雜質排出,回歸嬰兒。自己同時體力刺激劑和七傷散,竟然也達到了類似的效果!

人體內總會有雜質、衰老弱小的細胞、其他亂七八糟的微生物寄生蟲等等東西,七傷散均勻擴散至人體各種角落,自然是連這些東西一起殺死了,然後隨著排泄出體外,他的體質也就好了一大截!

白蒙微笑起來,這次可不敢像剛才那樣大笑擾民了,不過體質變好,也不枉自己受了一遍全身如刀割的痛苦。

他一推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頭才沾到枕頭,便睡著了。

第二天到醫院,還沒進病房,就聽到護士和秦心月因為住院費而爭吵,李如站在邊上急得腦門冒汗,可是遇到錢的問題,她卻也是幫不上忙。

“我父親下周就能打錢過來,你們不能緩一緩嗎?”秦心月聲音總是細細的,即使和護士說得麵紅耳赤,也是有著一種溫婉的感覺。

那護士年紀也不大,而且也和這屋子的秦心月李如都熟了,歎了一口氣道:“有限額的,你們已經欠到了五千塊,我們能讓你們住著,可是開不出藥來呀,住在這裏也沒用啊。”

秦心月扁扁嘴,眼淚就要掉下來:“可怎麽辦?爺爺單位不給報醫保,我們家暫時也拿不出錢啊……”

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白蒙站到了他的旁邊:“我借你,走我們去刷卡。”

“啊,白蒙,你……”看清來人,秦心月輕掩小口,很是驚訝。

“阿蒙,你哪來的錢?”李如看到兒子張口就要借人錢,而且還不是小數的一筆醫藥費,頓時愣住了。

“媽,我幫我看了一次病,給的診金。”白蒙道。

這也不算說謊,他這確實是幫孔慶豐看一次病給的診金,隻不過沒有提那傷是他打的罷了。

李如聽完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的道:“咋,你給人看一次病……就十萬?”

她當了這麽多年老師,一個月也就三四千的工資,白蒙給人看個病就是有十萬?李如顯然不敢相信。

“是啊,那家挺有錢的,能少受點罪,不在乎這點錢。”白蒙狀似隨意的道,卻是小心的不被母親發現什麽。

李如上下打量著白蒙,忽然道:“你不是把腎賣了吧?”

“媽,一個腎可不值十萬。”白蒙很懂行的道。

“啥,你賣了倆?”李如抓住他,使勁搖晃。

白蒙搖搖頭:“哪呀,媽你放心,這錢不偷不搶,你兒子也沒賣腎沒捐精,是正當所得,你就放心吧,我先幫秦心月交錢去!”

見白蒙信誓旦旦的保證,而且旁邊護士也一直在催促,她也就點點頭,不過還是囑咐道:“一會可得給我說清楚才行!”

白蒙苦笑著點頭,就知道自家老太太精明,也不能防特務似的管著兒子吧。

和那個護士去交費,秦心月小聲問他:“說實話,你哪來的錢?要真是……我可不能用!”

白蒙見他們一個個都不信自己有這本事,無奈道:“什麽真是假是的,你放心,絕對我給人看病掙來的,先幫你爺爺把住院費交上再說。”

秦心月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不像說謊,感激道:“那真謝謝你了,先刷一萬就行,下禮拜我就有錢了。”

白蒙刷了錢,心中卻是頗為悲哀,現在真是生不起病,看秦心月的穿著氣質,不像窮人家的閨女,隻是爺爺的病時間太長,把一個還算富裕的人家也拖進了揭不開鍋的地步。

拿著收據,秦心月要寫借條給白蒙,白蒙卻嫌麻煩:“我要是不信你,根本就不會借。”

秦心月更是感激,路上白蒙和她說起已經完成了“中子彈”,也就是七傷散的配製,等把李如的病治好,就可以想辦法調理好秦心月爺爺秦轄府的身體,替他根治這病症。

聽到白蒙這麽快就搞定了一項研究,秦心月興奮的抓住他的手,不知道說什麽好。

爺爺的病就像夢魘一樣,纏繞了她們家好久好久,看著病情一天天惡化,一家人想盡了所有的辦法,也是無濟於事,現在有個人告訴她爺爺的病有治,直如久旱逢甘霖,心中的雀躍無法言表。

回到病房,正好看到高樹根查房,後麵並沒有跟著盧明念,隻是一個人在問著李如的病情。

白蒙進來時他已經問清了狀況,錯身時道:“白蒙,借一步說話。”

“我也有事想和您說呢!”白蒙一笑,和母親擺擺手,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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