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假如失敗
第三十章 假如失敗
“不是這樣的。”燕雅香搖搖頭，既然決定請白蒙鑒定，她也給此機會給白蒙詳細解釋一下，“我家是做化妝品的，我嚐試在一款美白產品中的加入中草藥成分增強效果，把這個任務以競標方式邀請了不少中醫藥大學、中醫協會幫助我們研發，過幾天在中醫協會有個評選，選擇可行方案，之後再進行臨床驗證。”
江迪眼睛閃閃的看著她，她話音一落立刻問道：“你是做化妝品的呀？怪不得皮膚這麽好，你平時都用自己家的產品嗎？”
燕雅香點頭道：“是的，我們家公司推出的品牌叫做‘天泉’，在渡城各大商場都有門店的。”
她遞給江迪和白蒙一人一張名片，白蒙雙手接過後，上麵寫著燕氏日化集團，董事長燕雅香，心說果然是個有錢的女人，年紀輕輕，竟然是集團董事長！
不過白蒙並沒有因為燕雅香的身分有太多變化，也隻是從自己的知識方麵說道：“這個項目不錯，中醫有不和去毒生肌的方子，弱化一下效果之後做美白確實不錯。”
具體燕雅香的方案如何，因為並不了解，所以白蒙沒有冒然評價，隻是肯定了她方案的可行性。
江迪細細看著名牌上名字和商標，努力回憶一下，不由道：“燕姐姐，你們公司這個‘天泉’，我怎麽一定也沒有印象呢？”
燕雅香有些尷尬的道：“我們做化妝品其實也不少年了，隻不過以前家裏老人相信酒深不怕巷子深，基本廣告投入，隻靠口碑宣傳，老一輩或許還有知道的，現在化妝品廣告鋪天蓋地，你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江迪點點頭，確實現在什麽都需要廣告，化妝品沒有廣告沒有明星，自然也沒有人知道，效果再好，別人也會當是雜牌，看都不會問。
“白蒙，看來你真是懂行，和專家說的一樣。”燕雅香又看向白蒙，笑了起來，“當初和那群專家談的時候，他們一說弱化效果就急了，我說我們產品當然效果越強越好了，怎麽能弱化呢？”
“對呀，弱化效果，我們怎麽用？”江迪也奇怪的問道，白蒙說了一句弱化，怎麽就變成專家了。
“結果人家告訴我，他們改的方子本身就是換膚生肌的，如果再強化，那不是護扶品，那是換皮水！”燕雅香微微笑著解釋道。
江迪這才恍然大悟，白蒙也笑了起來：“就是這個道理。以前有個人在硫酸廠工作，他發現自己的臉被硫酸熏了以後蛻皮，新長出來的品就很白，然後就直接稀釋硫酸做成化妝品在市場買，很多人用完過敏蛻皮，現出了不少的皮炎患者，這個人也是公司倒閉，推廣商品時當作恐怖分子抓了起來。”
白蒙卻想起腦海中的一個病例，當作笑話講給了二女聽。這個案例也是他當初決定弱化九轉玉液的一個原因，因為做什麽都是過猶不及，大家都默認了這些產品是天長日久緩慢生效的，你就不能打破這個規則。
燕雅香道：“好了白大夫我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你就不用解釋了。不過我和你說起這事，是因為你醫術很有水平，所以想請你參加作一個評委。”
白蒙沉思一下，也就點了頭，隨時燕雅香見見現在的中醫環境，看看那些國手名醫都是什麽風範，對於自己的醫術進步也有好處。
什麽都是需要交流的，中醫也是因為過去太過封閉和因循守舊，才能衰落的。東方可沒有西方那種開方的論文體係，有什麽新發現大家互相研討，都是關進門來研究，好東西都是秘方，連親兒子都要防著的。
燕雅香大喜，正好這時菜上來，熱情的招呼眾人吃菜。
飯桌上，白蒙趁機和燕雅香請教化妝品審批和生產的一些問題，他的九轉玉液雖然不是化妝品，但是經過白蒙考慮也不應該是藥品，因為他不針對任何一種病症，分類到保健品中比較合適，手續也就方便了不少。
白蒙問的問題沒有什麽可保密的，和政府打交道就是一個耐心，燕雅香和白蒙說了不少商業動作上的問題，白蒙聞言視野開闊不少，對於如何應對安妮的經理人，也有了點底。
“你也要做化妝品？”燕雅香說完，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是，是一種強身湯劑。”燕雅香對他毫不藏私，白蒙也就把關於九轉玉液的事情告訴了她。
燕雅香聽完思量一下，道：“你這個東西倒是挺有意思，不過市場不好說，因為信譽度是個問題，新公司做產品，不過劃時代的東西都要慢慢熬的。”
“這樣啊……”白蒙倒是頭一次想到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的九轉玉液絕對有效，到時一定能一炮打響呢。
聽見白蒙竟然這樣想，連江迪都無奈的搖搖頭：“你太天真了，你想燕姐姐家的公司熬了多少年，她家的化妝品知名度還不高的，做產品很難的。”
“是的，銷量不好，所以我們其實是產能過剩，很多生產線都閑著。白蒙你的九轉玉液可以找我們代工的，做化妝品的生產線，加工中成藥保證衛生和精度喲。審批法務我們也有熟人，可以給你好多後門的。”燕雅香眼睛一眨，忽然閃起了精光，想到了一筆生意。
“燕姐先別說這些，我都投資拿到手再說吧。”白蒙搖搖頭，第一次認清這些現實，有些受打擊，悶頭吃菜。
江迪哼了一聲，撐起白蒙腦袋：“你個小屁孩怎麽這麽脆弱，說兩句就蔫了呢？”
白蒙瞪著眼睛看著她，沉了一下才道：“我就是需要轉換下思維，我以為是必勝的。”
“產品效果超過別家，那肯定是必勝的，你擔心什麽，隻是需要熬時間而已。”江迪不屑的敲他的頭。
她可是記得那個被人當騙子笑後，大聲說診斷自己是神經病的少年醫生，是何等的飛揚。
燕雅香也道：“肯德基創始人山德士上校66歲時抱著壓力鍋賣配方，兩年時間從肯塔基州到俄亥俄州，被拒絕1009次，才終於有人願意跟他合作，”
白蒙也笑了起來：“熬時間，小爺才十八歲，怕他個球啊！”
燕雅香替他理了下頭發，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道：“這才像個年輕人，你一上來就可能拉到幾百萬甚至上億的投資，這是很多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且中國人都有個賤性，外來的人會念經，中外合資不論是地方上的支持還是市場認同上，都是一個非常好的起點。”
“燕姐你到底多大呀，這麽老氣橫秋的？”白蒙忍不住好奇道。
“這可是秘密，反正比你大。”燕雅香神秘的笑了起來。
“竟然問女人年齡，罰酒罰酒！”
江迪也鬧了起來，要服務員上酒，三人聊得投機，也沒有拒絕。
二女點了瓶紅酒，知道白蒙不懂這些，從選酒到如何品嚐，都給白蒙講了不少知識，白蒙知道這些東西以後必然會用到，也就用心的記了下來。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三點，燕雅香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了。走之前和白蒙約定，投標評審是在一個星期以後，到時候會把詳細的時間地點發給白蒙。
江迪學校已經放假，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表示也學去，燕雅香當然不會拒絕，表示也會邀請她的。
送走了燕雅香，江迪也要回家，陪著希爾和安妮轉了很多天，她可是一直都沒有回家。
江迪酒量不錯，除了臉色有些紅紅的，走路說話根本沒有任何異常。不過她沒有酒駕，打電話叫了一個中年人過來替她開車，隨道依白蒙的要求把他送到了市圖書館，去學知識充電。
白蒙喝了點酒，但是體質進步的他喝了這麽點酒，根本沒有什麽感覺。
不過白蒙還沒有看幾頁書，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來，裏麵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白蒙，還記得我是誰嗎？”
白蒙微微遲疑：“……何寵？”
“哈哈，你果然還記得我！”電話裏麵傳來大笑，“還記得我說過找你有事嗎？現在有空來我家一趟嗎？”
“現在沒什麽事情，能提前透露是什麽事嗎？”白蒙想起他出門可是配保鏢的，一起玩的人是中國首富的公子，忍不住有些忐忑。
“給我爺爺看病，對你來說小意思吧？”何寵沒有隱瞞，很誠懇的道，“我爺爺胳膊在朝鮮受過傷，落下了病根，盛夏的時候都是冰涼一片，疼的沒有一絲感覺，這些年看遍了醫生，也沒有效果，希望你來能幫忙看看。”
白蒙沉默一下，奇怪道：“看遍了醫生，找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學生就管用了？何寵你這話前後不搭啊。”
何寵一笑：“白蒙咱明人不說暗話，你踩盧明念一腳我可是清清楚楚看著的。”
“你還是要算帳？”白蒙聲音轉冷。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笑聲，何寵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