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困獸之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困獸之鬥

雨才剛下沒有多會,雖然已經有傾盤之勢,但是地麵才剛剛濕透,微涼地麵帶著泥濘的感覺。花任真被帶倒在地,不過肩膀砸在的胳膊上,並沒有覺得疼,看清了在雨中突然明亮起來的刀光,她沒有尖叫,第一反應是檢查白蒙有沒有受傷,然後便是尋找可以利用的地形和武器。

她不是那種遇見什麽都會喪失冷靜的女孩,至少在cf裏麵可以和人冷靜的拚刀,近戰遠攻都不比任何人遜色,現實中因為成長環境,她也不是那種溫室裏麵的花朵,沒有人把她捧在手心裏麵嗬護,或者說她的驕傲,讓她拒絕任何人的刻意或者是非刻意的嗬護。

第一眼,她看到了白蒙微微皺起的眉頭,因為帶著她閃開,還要護著她不要受傷,肩上被斜斜砍了一刀,帶下好大一塊油皮,不過卻不太深。

第二眼,花任真注意到這是一條狹小的巷道,兩側是樓房的側麵,昏暗的燈光好像是隨時會被越來越大的雨勢澆滅,根本感覺不到明亮的溫暖。

一隊帶著黑色雨披的執刀男人從巷子兩頭把兩個人堵在中間。為首的人執著一把長有半米的砍刀,明顯要比街頭常見的西瓜刀更有殺傷力,背厚刃長,因為巨大的揮斬動作,雨披的大兜帽掉了下來,露出一絲年輕而狂熱的臉孔,盯著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看向白蒙。

一對劍眉,鋒利的好像都豎了起來。有一股森然煞氣。

他一刀削過,但是刀勢沒有用老,就已經圓融無比不的一轉。向下削下白蒙的腦袋。

毫不留情,激起的雨點打在身上生疼,那下手的速度和位置,根本就是要命的!

白蒙帶著花任真一閃之後,就看清了走出了不止十人。他們恐怕是早有準備,隻不過自己和花任真出來吃飯,來的這小店實在是有些偏僻。來的匆忙,根本沒有預防會有人來埋伏。

他帶著花任真就地一滾,就閃過了這人的刀光攻擊。也不顧地上的水窪泥漬。他左手在地上重重一拍,一塊地磚就碎成了石頭,就手一挖,全團在手裏。手著身前就打了出去。

那裏正有四個穿黑色雨披的男子大步跳來。手中黑色不透明的塑料袋摘下,露出了裏麵的家夥,同樣是半米長的砍刀,動作嫻熟的舉過頭頂,在速度和力量都達到巔峰的時候,正好將會經過白蒙的腰線,把他和花任真一起斬成兩片!

包括劍眉年輕人,還有另一方麵的五個人。這一共十個人的砍刀隊,這樣的動作和裝備。明顯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可以相比,甫一露麵,就展現出了職業軍人般的悍勇和整齊,那種視人命為草芥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心神為了巨震。

不過白蒙也不是好相與的,揚手達出的一群碎石已經打出,烏雲籠罩的下午根本黑如夜晚,根本看不清這小小的石頭,四個人來不及反應,就被打得灰頭土臉滿頭皮,下意識的一眯眼睛。

就此機會,白蒙已經帶著花任真衝過四個人的包圍,卻因為刀光揮舞,沒有機會衝過包圍,隻得避道衝入一個樓洞。

轉眼那群人就追到了身上,反應還有配合都是超一流的水準。白蒙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一種當初麵對衛淩君都不曾有的威迫感。看著衝來的一群人,他的瞳孔瞬間縮小,一把扯下卷子在受傷的肩膀簡單的一包。然後將花任真擋在身上,沉聲道:“不要動,我來對付他們,等看到我手勢,就和我衝!”

他看到這條不長的巷子不遠處就停著自己的車,可是十把長刀就隔開了這短短的距離,卻好似是生與死的距離。這群人露麵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當頭就砍,莫名的殺殘,根本沒有緩手的機會。

花任真一點頭,迅速的退後一步和白蒙打開一段距離,以不給他拖後退。

白蒙微抿些嘴唇,雨傘早在來襲時丟了,翻滾和雨勢,讓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可是因為緊張和劇烈的運動,他一定沒有感覺到寒冷,反而升起一種麵臨戰鬥的興奮。

這是天生好鬥的靈魂嗎?

白蒙臉上浮起一絲笑容,空手獨手十人,肯定討不了好去。他在樓道裏麵掃視一圈,沒有找到什麽可以用的家夥,忽然發現一輛老二八自行車,傻大笨粗的典型黑鐵疙瘩。

他嘿的一聲,提著後衣架就把那輛舉了起來。這車近兩米,完全是大鐵管子焊的,恐怕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但是那個年代的東西貨真價實,鐵皮都比現在厚上不少,還是極沉極結實的。

大二八自行車掄起,一下子就把整個樓洞都堵滿了,一個雷光劈過,衝過來的砍刀隊看到眼前壁一樣出現了一大片黑影,隻聽鈴鈴連響,白蒙舉著自行車好像長槍一樣,向著這群人衝鋒起來。

這舊車保養的很不錯,車頭很靈活,隨著白蒙的跑步左右亂擺,車把和軲轆好像是兩個大鈀,臨近的幾個刀手不得不連連躲閃,躲閃不及的,或者幹脆用大刀向車上砍去。

在那身法好的,想趨著自行車掄在外麵的空檔偷襲白蒙,白蒙一揚腿一記鞭腿,那人就飛了出來。自行車又拍飛兩個。

隻有那劍眉年輕人,刀法精準,一刀把自行車筐斬下來半片,反手又是一斬,自行車把也下來了一根。

白蒙也不惱,反正這車還足夠大,他還有足夠的距離可以施展。就著那斬過的車把,整齊的切口好像是鋼槍,他就勢撞向一個人的胸口。

一個閃電劈過,看到了那人的駭然神情,顯然那雪涼的新鐵茬兒嚇到了那人。迅捷的速度一閃,白蒙一個擰身,那本來可以紮穿胸膛的一擊改刺為掃,在三個人的胸膛劃一個大口子,足有寸許深。

這個時候,劍眉年輕人已經趁機衝到了白蒙身前一米的地上,刀長加上臂長,已經可以夠到白蒙,帶起一聲淩厲尖鳴的刀聲又一次的劈落。白蒙無法,隻得放棄追擊的時候,把車子一橫,把架住了一把要斬斷雨水的蠻橫長刀。

咣的一聲巨響,直要把人的耳膜震破。白蒙一聲怒吼,手裏的自行車一頂,想仗著自己現在日漸增長的力氣把那年輕人撞倒。

誰知道那車畢竟年紀大了,而且又被年輕人奇大無比的力氣斬在大梁,那車沒的抗飛年輕人,而且是車子先斷成了兩截。

沒有任何發愣的機會,白蒙直接把剩下的半截車向著劍眉年輕人的刀麵上一掄,半截車子脫手而飛,好像點了火的炮彈,那刀竟然從中斷裂開來!

原來剛才那一次交擊,就已經超過了這刀的受力極限,這個時候白蒙找準機會一掄一震,那刀就算是徹底廢了。

那劍眉年輕人愕然發愣的時候,白蒙對著躺在後麵的花任真一揚手,就看她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

“吱”的一聲疾響,白蒙的旅遊鞋在下麵的地麵上滑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整個人就如離弦之箭,撞下了衝上來的一個砍刀手,肩膀一下子就把那人的胸膛撞得肉眼可見的塌陷了下來,顯然肋骨已經斷了。

他在那砍刀手的手腕上一擰,那把精鋼的特製大砍就到了他的手裏,反手一擲,嚇開了想要衝向花任真的砍刀手。

劍眉年輕人發現武器壞人,不由得大怒,反手搶過一個手下的武器,就向白蒙又掩了過來。

白蒙卻沒有時間和他糾纏,戰鬥到現在他也隻搞定了一個人沒有戰鬥力了。他拉著衝到了身前的花任真,一踢剛丟在地上的半截自行車開道,兩個人就跑向了他自己的車。

劍眉年輕人見白蒙要跑,而且是帶著一個小妞還要想跑,不由得大怒,手裏的砍刀舞得滴水不漏,一式壓箱底的殺招就使了出來。

白蒙卻不敢讓他攔上,手中卻也再無長物,情急之下,一下子把自己的褲腰帶抽了出來,也不由細想,就像一根皮鞭似的掃向劍眉年輕人。

年輕人絲毫不把一條皮帶當回事,這種裝飾品哪裏有真正的砍刀威力大。他蔑視的笑了一聲,手想就著手裏的大刀會會白蒙的腰帶。誰知道白蒙卻連機會卻沒有細,那皮膚在他手裏如同活過來一樣,一下子就把劍眉年輕人的長刀纏住了。

“找死!”

劍眉年輕人一聲沉喝,長刀一震,白蒙的皮帶就被震成了數截。不過這個機會,白蒙已經跑出了足夠的距離,以傷換傷的踹翻了兩個砍刀手,終於到了自己的車前。

白蒙一丟鑰匙給花任真,讓她打開了車門,自己故技重施,在地上一頓,幾塊青磚碎掉,全向追過來的砍刀隊頭臉上踢去。

雖然是用過一次的技能,但是白蒙力足,量大,一手投擲技術不說是專業校隊成員,就是打聯賽的中學生也不過如此了,這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趨此機會,花任真已經上了車,而且爬到了副駕駛係好了安全帶。

她可以想象這之後恐怕會有一段不好走的路,白蒙開車再快,在這種天氣裏麵恐怕也不能一下子甩過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