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主動跟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主動跟上

麵對應天策的警惕,白蒙麵色淡然,眉毛一挑:“怎麽,在這裏還想再吃一場敗仗?”

應天策隻覺胸中一股怒氣要炸開,可是他自知不是白蒙的對手。那天近乎完美的埋伏,十人小巷子伏殺,之後縱車追殺已經是對付意外情況預備的備用方案,誰知道依然被白蒙破掉了連環殺局,怎麽能讓應天策不怒。

又怎麽能讓應天策不懼?

帶著一個農村人鍾浮生,後麵還有花金樓的女兒花任真,資料上還有那天的表現都說明,這是漂亮的女娃武力值並不高,就這樣也敢正麵對上自己一群人,應天策要考慮那天白蒙在逆境中的表現,也要考慮防備他可能對自己一行人準備的埋伏。

“你小子算哪路,還敢找我算帳?”

應天策一聲怒而不發,白蒙的言辭,卻氣壞了已經進退失據的花任翔。人生第一次獨立決策,他想守護自己家的決心比所有人都更加強烈,低下驕傲的頭顱委屈求全,最後卻被人狠狠的涮了一次,還是自己向父親說完滿滿的保證之後,這已經讓他在瘋狂的邊緣,這個時候白蒙還要出來揚言找他算帳,花任翔已經聽不出他話背後真正的意圖,隻是潛意識中有一種柿子撿軟的捏的人之常情,對白蒙大吼起來。

應天策不敢回答,花任翔怒吼連連,白蒙看在眼裏,眼睛掃過場中所有人,卻看向了花金樓。露出一個單純簡單的笑容。

“花大叔,說好要約蝴蝶草過來的,怎麽這個女人不來了麽?”

白蒙的聲音清脆。對於這個可以稱之為渡城傳奇的女人卻沒有什麽尊重之意,一下子就惹惱了對蝴蝶草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應天策。

隻聽倉朗一聲,白光一閃,一柄長刀已經指向了白蒙:“你嘴裏放幹淨些,我姑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隨便提的?再提一個字,砍你沉了海河!”

“你有這個本事?還是那個女人,可以給你這個能力?”

白蒙微哂。腳步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暗中在積蓄的力量,同時示意鍾浮生和花任真都退開一些。

一旦戰鬥起來。他可沒有心思在應天策的攻擊下保住兩個人。應天策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有武器在手,快狠準都是占了的。這個在渡城有小紅袍之稱的年輕人喜著黑衣,戰鬥狂熱殺機凜然。戰至酣處往往一身征袍染血成紅。故愛他性格喜好傳奇的人都喊他一聲小紅袍,其血勇在整個華北地區都小有名氣,知道蝴蝶草手底下有一個新成長起來的新秀,是出了名的瘋狗,隻要他稱呼為姑姑的蝴蝶草一聲令下,他刀鋒敢於指向任何人。

有好事者傳他和喊蝴蝶草作姑姑是因為神雕俠侶的影響,兩個人早已經是那種關係。但是讓半個渡城爺們兒魂牽夢縈而不得的絕代血腥佳人蝴蝶草豔名之下,更是殺名彰顯。這些混話,卻沒有人敢於說起。但凡有一個字傳到了應天策耳朵裏。那亂嚼舌頭的人這輩子是別想再說話了。

麵對這樣的人,雖然他沒有習練真正強大的國術,但是真刀實槍練出來的功夫可比什麽擂台賽裏麵的高手冠軍還要厲害,白蒙有信心能勝他,卻也怕他發起性子發狂傷人。

花任真看到應天策的時候,已經認出他就是那個雨夜中偷襲自己和白蒙的狠人。那天的驚險逃亡,至今想來仍讓人心動加速。見白蒙給自己打眼色後退,立刻聽話的後退一步,到了哥哥花任翔的旁邊,在他耳邊低語起來。

花任翔先是不信,隨即一怔,最後深深看了白蒙一眼,那眼中的無措還有怒氣,都收斂了一些。

冷靜下來,他也不是那一腦子豆腐的蠢人。家世讓他可能會被蒙蔽雙眼,但是並不會頭像他的智商。相反因為見識比一般貧寒人家寬闊太多,他的情商還有理解能力都遠超常人。被應天策耍弄一次,隻不過是因為事關了他太過在乎的家庭,才給了敵人可趨之機,想要證明自己的決心太過強烈,才讓判斷能力大打折扣。

現在從頭思量這件事情,他看向好像並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裏,反而有一種準備作戰觀虎鬥的父親花金樓,先是一驚,隨即也把心收回了肚子。

現在是兩方勢力都想搶鬥狗場,那麽作為主人的他們雖然因為實力原因不可能收獲什麽好處,但是至少現在的是安全的,說不定後麵他們為了爭取自己,還會作出一些讓步,到時候就可以趁機大發利事,或者慢慢打算。

至少白蒙的出現,讓他們直接麵對的壓力減輕了很多,這就是花金樓神情放鬆的真正原因。花任真也想明白父子二人的表現,雖是埋怨,覺得他們對不起朋友,但是人都有個親疏遠近,她也自問現在保住自家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應天策和白蒙還沒有打起來,應天策刀鋒所指,他幾個手下卻受不住白蒙的氣勢壓迫搶先出手。

這幾個人都是那天埋伏白蒙的刀匪,一身悍勇味道,都是沾過人血的主兒。現在白蒙氣勢放出,卻讓他們喘不過氣,一時壓抑,沒有應天策的命令就忍不住先出手了。

白蒙肩膀微微一抬,還沒有衝出去,就聽身後一聲大吼,他叫退到身後的鍾浮生突然衝了上去。

這個一直弓起身子的農村人一直沉靜到有些肅穆的站在白蒙的身後,這個時候動起來,卻是大有一種猛虎下山的狂猛姿態。他順手在外邊抄了一杆台球杆在手,比那幾個刀匪的長刀還要長上幾分,硬木的粗杆握在他的手裏,竟然揮出虎虎風聲,好像天外一顆飛星,直接搶進一個刀匪空處,戳入他胸前乳下,把那個人刺激得渾身一震,竟然一下子就不知倒地。

白蒙看得清楚,這一下子點中那人胸前要穴,力道十足,恐怕已經胸腔積血,實在是堪稱恐怖,要不是練過幾年功夫,又經常打架的人,不可能擊出這樣的攻擊。

不過鍾浮生的光芒萬丈也就到此為止。這一下得手是因為那群刀匪都沒反應過來這個老實巴交的泥腿子會突然出手,猛然間被他占了便宜。這一擊過後,幾個人舍了白蒙怒吼著撲向他,那把隻是普通材料的台球杆當下就被砍成了幾截,鍾浮生手裏隻剩下還沒筷子長的那麽一小塊,要不是縮手得快,他的幾根手指也得離體而去。

他喘息著看著退後,幸好在大山裏麵出來的人,腳力奇厚,轉著圈跑路,竟然一群人都堵他不到。

可再想攻擊,刺出開始那麽力大雄渾的一招,卻也是不可能了。

白蒙看出鍾浮生已至絕境,也覺有趣。這群人向自己而來,這個家夥竟然會衝出去替自己抗了這麽一下,實在讓他很意外。不過他可不能眼看著自己帶來的人吃虧。腳下微錯,身子化成一道幻影,就切進了幾個刀匪的戰團之中。

“豎子而敢!你的對手在這裏!”

應天策看到白蒙動了,立刻也撲出,試圖攔截白蒙。不過白蒙此刻卻旨在救人,行的是聲東擊西之策。引起應天策之後,看他全力撲出,露出一抹狐狸似的微笑,左腳向前一探,壓實在地麵發出一聲刺耳的銳鳴,整個人以左腳為軸,快到不可思議的一轉,屈腿、下蹲、蹬出、轉向,幾個動作一氣嗬成,竟然擦著應天策的刀鋒,於不可能處猛的轉身,身子躥到了一名高個刀匪的旁邊,手如蛟龍探海,一把就叼住那人手腕,手指一揚,他手中的雪亮長刀就掉落地上。

“你往哪裏跑!”

應天策一聲怒吼,手裏的長刀如珍珠卷簾立時跟上,掃向白蒙。白蒙以腰為杆撐起全身提著那刀匪一掄,就把他擋在他自己的身前,應天策想砍到自己的必經之路上!

這一麵巨大的人型盾牌往身前一豎,任應天策再大的本事,也是繞不開了,他恨恨的吼了一聲,刀光一收,把那個被白蒙拋出的刀匪接上,把已經被白蒙甩得脫力的放在地上,才得空去追擊白蒙。

這個時候,白蒙已經又放倒了兩個刀匪。除了應天策之外,這些人根本不是白蒙的一合之將。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天賦,白蒙習武雖短,卻是天賦驚人,修煉日夜不綴,不避寒暑,又得了這天下間最高明的師父全力指點,自然是進步神速。這幾個起落間,餘下的刀匪已看出那日被自己埋伏的家夥真正戰鬥力竟然是如此驚人,隻一雙肉掌,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隻見他輕振猿臂,微微捏起的拳頭攔在踢向他頭的一條腿上,向外一撇,就聽哢的一聲脆響,那人的迎麵骨就碎了開來!

他根本不敢抱腿躺在地上的刀匪,如虎如羊群單刀直入,一下子就把這群悍勇無雙的刀匪打得散了!

那本來被人驅得四下逃竄的鍾浮生得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也是悍然的轉身,腳下使絆,放倒一個然後揪住領子猛砸。

“聽說是你們給花任翔那傻鱉出主意上藥的,是不是,是不是?”

這看起來老衲巴交的農村其實狡黠,但被逼急了,手下可是黑得緊!隻幾下,那人就不動了。

這個時候,白蒙也終於正麵對上了應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