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一百八十六章 學京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學京劇

今天的演員水平高不高,白蒙聽不出來,反正他是聽熱鬧去的。他比較喜歡老生的西皮流水,還有武生一些非常有力的快拍子唱板,具體曲名他就說不出來了。而悠長的拖腔唱法,卻抓不到白蒙感覺,他聽不出好來。

他注意到,大廳裏麵來聽京劇的年輕人非常少,這代表著差不多最高水準的國家京劇團,一場演出的觀眾也應能坐滿,實在是讓人唏噓。不過這也是無奈的事情,作為一種傳統藝術形勢,如何在保留自己的特色的同時與時俱進,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京劇還不同於相聲,相聲作為語言藝術可以加入時下時髦的段子,而京劇顯然不能在完整的演唱中加入這些東西。相聲可以怒罵當前的小青年戀愛,可是角色扮演的京劇如果也唱出這些東西,則要隱晦和困難的多,而且也更能被人領會到。

不過聽京劇欣賞可不是白蒙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他是來偷學的,他是用自己的精神針劑,直接複製這些名家有唱京劇的技巧,給明天的事業做準備。

要知道趙巒崗的愛人許丹青可是當代京劇名家,他們逝去的兒子也喜歡京劇,卻在趙巒崗的要求下從政。後來被人陷害早逝,為此二個人關係幾乎破裂,才讓趙巒崗對許丹青異常的愧疚。

至今渡城仍然在流傳著兩件有關趙巒崗和許丹青的兩件事。第一件,是許丹青年輕時。藝名極成,唱曲時很有講究,麵目可憎的人在場時不唱。有人講話不唱,不管是誰,有人不專注,直接撒袖離席。當初趙巒崗就是在聽課程表唱戲時,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許丹青停下來,直直的看著他。趙巒崗看得發毛了離席,許丹青才繼續唱下去。

後來兩個人怎麽就相戀結為連理,一直是渡城人猜測不斷的奇事。

第二件。卻是趙巒崗和許丹青的獨子出事後,生性隱忍的趙巒崗一個字沒吭,許丹青傷心欲絕,又氣憤丈夫不替兒子報仇。竟是搬到了掛甲寺中。聽晨鍾暮鼓以修身養性。

這事後一年多,許丹青才得佛法淡了些喪子之痛,可是也許是因為當初自己兒子沒有得完唱戲的願望,死在仕途爬升的路上,許丹青一直對唱京劇有天賦的年輕人青眼相看,給予許多幫助。

白蒙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他想偽裝成對京劇有莫大愛好,也有極佳天賦的年輕人。以接近許丹青,到時候吹吹枕邊風。看能不能起到一個好效果。

搖頭晃腦的聽著在當世可以排得上前列的演唱,白蒙坐在頭一排,其實早已注射了一支一階精神針劑。因為這些人藝術水平雖高,卻也隻有普通人,精神力並不會像武道大成的郭破軍那些高,隻需要一階精神針劑即可吸收他們的腦波,把他們的技藝學習過來。

和其他專心的觀眾一樣,白蒙小視著把老生和青衣的表演,把他們唱腔動作學了個全。隻是幾分鍾,這些藝人十年功的努力,就被白蒙剽竊到手了。

學老生,是白蒙比較喜歡這樣的唱腔,青衣,卻是想追求一種唱出來的反差。

回到家後,白蒙試唱了一下。他的嗓音還算可以,得到了正確的發聲方法,雖然不能像那些大家一樣唱出高八度低八度的超高難度,但是有了經驗和他們豐富的臨台技巧,也能唱出六七分的味道。

就是這味道,以他的年紀也是難能可貴了,畢竟沒有十幾年的功夫,還有日複一日的潛心鑽研,實在是難以體會細微處的小小變化。也許隻是一個拖腔的火候,一個演員就要琢磨人幾個月才能想清楚,更讓經曆上百場的演出才能把它真正的練得圓滿。

上台和自己練的效果是不一樣的,有觀眾的互動,得到他們的反饋,才能真正驗證自己唱的演的是不是合格,這也是老演員總要比新演員強出一些的原因。

那些上台機會多了的演員,成了油子,就是本事不怎麽樣,也能學會蒙人。其實白蒙現在要唱可不是蒙人,許丹青可是京劇大家,想要讓他認為自己是有水平的,白蒙就必須具備超高的潛力,可又不能把從那些大師腦子裏麵偷來的東西直接唱出來,一個人會有一個人的風格,經曆和技巧天賦條件的不同,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演員,他們各不相同的唱腔和唱功,才讓欣賞不同人的演出有了許多變化。

白蒙既要表現出天賦潛力,又不能暴露自己偷師的作弊手段,隻能自己坐在電腦前一遍遍的試,看著那些唱本劇情,體會唱腔裏麵的故事情節,把這些東西融入腦子裏麵,揣摩到人物的心理,再對比現在唱的詞聽的曲,然後唱出來,再和原本偷師那個 人的對比,摻入自己的理解以傳達出一些不一樣的體會。

這對他一個頭一次接觸京劇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難,苦思冥想到將近半夜,才想到幹脆就把那些技法全部打散,把那些唱詞唱段自己重新排列組合,把大師們的再演繹,參考其他門派的唱腔和優點結合在一起,他倒是試出一種綜合了兩家優點的唱法,雖然不如原來的老道,但還是有些味道的,而且一下子有了個人的特色。

做到這一步,他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讓這事有了些門路。這個法子和白起跳舞時用的方法倒是相差不多,也是綜合多門的技巧排列組合以達到再創造,算是一個很討巧的法子,不過也是需要建立在非常高度的理解上,才能創造出來的。

白起不能理解藝術,也體會不到什麽情緒,但是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和豐富的計算資源進行一次次的試錯和推演;而白蒙不是電腦,同樣創造成功就是因為他腦子裏麵都是大師水平對戲曲的理解,即使不能綜合到每一句都有不同的,但是殊途同歸,達到一個高度之後,再看什麽輕易的。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大概就是這麽一種境界,唱出屬於自己的獨特味道,白蒙終於可以休息了。他可不敢再練下去了,再練下去傷了嗓子,明天唱不出聲音來,那可真是虧大了。

配了一副可以讓已經很疲勞的嗓子休息的藥膏,含服之後,白蒙才洗漱爬上床休息。

時至冬日,天亮的一天天晚了。不過天雖然沒有亮,白蒙還是在五點的時候準時醒了,穿戴整齊後晨練。

跑步十公裏,然後打一套拳,今天還加了一個新項目練嗓,做完這些已經七點,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他就回到了大夏實驗室。

昨天讓人養出一株蘭花的那個任務,現在已經完成了。這是一種小幅度的改造,不改變植物的特性,隻不過是改變一些外觀,隻需要在培養時注意控製生長環境即可,而養出的蘭花婷婷玉立,就好像是一位古代的大家閨秀,穿戴華麗出現在他的眼前。

“真是不錯!”

白蒙看了不禁大讚,看來這些研究員,也還是有些藝術審美的,不會因為追求奇巧就給他養出一株哥斯拉來。

大大的誇獎了那位員工,許諾下了一定在月末給好好開一筆獎金,而且再有新來的實習生,讓他先行挑選合心意的人才。

想到這裏,白蒙忽然心中想在大夏實驗室創立一個等級和獎賞製度。現在的大夏人數還不算多,有白起分配和發布任務是足夠的,而且賞罰肯定分明,白蒙根本不會幹預這裏麵的事情,而除了白蒙以外,也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影響到白起的判斷了。她現在的處理能力足夠讓整個大夏實驗室的所有項目以極高的效率運轉,可是對於研究員來說,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成果到底有多少功勞。

也就是說,雖然公平,但是卻還不夠公平。

白蒙想到這裏,回到自己辦公室,問白起道:“你給大夏實驗室定的功績表,是不是可以製訂出一個大家都看的懂,公布給所有人都知道?”

“可以,主要是不是要看一下?”

沉吟一會,白起輸出了一個結果出來,一下子就鋪滿了整個屏幕。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表格,根本所接項目的難度、複雜度、日後收益,還有完成的程度、時間、整個實驗的後續實驗開展難易度,還有涉及到的金額、使用的材料,列了一個非常複雜龐大的公式。

白蒙看了一會就暈了,後麵還有白起統計的例子,隻看了兩三行,白蒙就被她記錄的細致和入微弄得眼睛都花了。

“這樣的東西,公布出去有人可以看的懂嗎?”白蒙無奈的搖搖頭,表示很不滿意。

白起奇怪的問道:“這東西誰都可以看的懂啊,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比你數學好的。”

“不是數學好壞的問題!”

被一台電腦鄙視,白蒙不由聲音提高了一分,而且對白起不能領會自己的意圖,這個時候又笨了下去,實在是覺得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