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二百八十一章 流放

第二百八十一章 流放

屏幕裏麵終於安靜下去了,一支支手舉了起來,如議長說的,華夏國是一片沒有開辟的沃土,卻也是一個很爛很爛的爛攤子。

沒有人願意承擔,也沒有人有自信找出足夠能力承擔的手下。吳菲是直屬於老議長的一脈,自也有大量的人去支持,最後以微弱的優勢獲得了認命。

她淡然的感謝了議長的信任,沒有多說什麽,就離開了最深處的會議室。

回到了地麵,還是正午,刺眼的陽光射下來,她不猶眯起了眼睛。她討厭這種感覺,光線變化,尤其是突然的變化。這裏不是總部,那裏的燈光會有一個漸變的過程,讓眼睛慢慢的適應外麵的環境。

這裏簡陋的很,一切都是臨時布置。她推開了陽麵的一個房間,隔著玻璃門,看向了裏麵一個穿著寬大睡衣的年輕男人。

“阿蒙,我是來告別的。”

她坐在窗戶前,這個屋子裏麵都是軟性的材料,以防止他自殺,同時一切用具,都是最高的享受的標準,食物也是大廚的美味,可是裏麵的男人卻還是一天天的瘦了下去。

“嗯,你配方都得全了,我知道。”

白蒙本來對著窗戶,看著外麵聚合變化的雲彩。這個房間的聲音和光線傳導是單向的,如果不經過外麵的控製,他是聽不到外麵,也看不到外麵的。

此時吳菲控製了牆壁上的開頭,他才知道吳菲已經在外麵有一會了。回過頭,卻不知道以什麽表情去麵對她。

吳菲也有一絲不知所措,她慌亂的道:“不是這個原因。是我要負責華夏區,短時間沒時間過來了。”

“噢,沒事的。”白蒙笑了起來,“你也沒有多少自由的。”

吳菲抿著嘴,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白蒙也不著急,他的時間有的是。看著她,那張自己好像十天前,還深深愛著的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吳菲抬起頭來勉強笑了起來,手指放在玻璃上,無意識的輕輕敲著。

“我本來可以有的……可是,有了我也不知道如何生活。”

吳菲苦笑一聲。“你有什麽想要的嗎?我能做到的。盡力做到。”

“放我走。”

“不可能。”

“我想死。”

白蒙淡淡的道。

“好。”

吳菲沒感覺到意外,隻是凝視著他,忍不住還是歎息一聲。

“謝謝你。”

似乎隻是說我想吃肉包子這樣的平常事情,白蒙轉過身,在溫暖卻柔軟的地上躺了下來。

這個房間不用床,地麵不知道什麽材料,比床還要舒服。

“喂,你就這麽看不開?”

沒有回答。他閉上眼睛,等著結局。

這樣的告別。挺好。

光線黯了下來,他知道,那邊的玻璃牆又關上了。

不過,無所謂了。

這十天,他一直處於被藥物控製的狀態,也許是他對孫國策做的給了吳菲靈感,也許是薔薇聯盟一直有自己的技巧,他強大的精神力從進入這裏就被抑製住了,吳菲以自己強大的催眠術,直接從白蒙這裏得到了全部的配方。

當然因為配方太過於複雜,而吳菲本身也不是學習生物和醫學出身,想要理解和記憶需要太多的時間,這個過程一直斷斷續續拖了十天才完成,而白蒙,也渾渾噩噩的住了十天,直到今天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有時間去思考有關於吳菲的事情。

孫國策和段青龍,都是死在這個女人手裏吧?想到兩個梟雄,最後卻是這樣收場,一點也不壯觀。

也不知道王莽怎麽樣了。

他默默的歎息一聲,他當時昏過去了,根本不知道王莽最後怎麽樣了,現在又在哪裏。

他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甜。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想起這是一種劇毒的氣體,會讓在安逸中心髒停止跳動。

“謝謝你,應該會很舒服吧。”

不知道吳菲有沒有在玻璃後麵看著,他對著那邊露出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微笑,權當最後的告別。

大口呼吸,他一定也懼怕,隻覺得這樣的空氣,才能通往自由吧。

意識漸漸模糊,他卻有心情去仔細體會身體的反應,發現這藥品好像隻作用於大腦,對身體其他器官沒有影響。

在大夏實驗室的時候,因為以神念去尋找藥物的副作用,所以他現在即使不注射二階針劑,也能很敏銳的察覺出藥物對身體的作用點,這個藥物,好像隻是一個催眠用的吧……

不過不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控製了,越來越腦袋的讓他昏昏欲睡,根本不能控製自己身體了,就這樣的……睡過去了。

玻璃一亮,吳菲笑著走了過來,拍拍白蒙昏睡過去的臉,是一種很惱怒的表情,不由生起一絲得意:“嘿嘿,姐怎麽舍得你死呢?不過也不想你恨我,現在我來抹去你有關自己和我的回憶,等我搞定了這裏,就去和你將一切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啊?”

有一點雀躍有一點期待,她把白蒙送上了去往另一個南方邊境的火車。

“嘿,不給你錢太多錢,省得你亂找別的女人!”

夕陽下,列車駛遠,最古老的綠皮車,那個家夥這麽聰明,應該足夠想出活下去的方法吧?

未來,還很值得期待。

……

越是繁華的城市,越是擁有陰暗到看不見光的角落。

海上城近效,一片髒亂的筒子樓,住著最混亂的外來人群。他們擠在房間裏麵,根本沒有力氣把挑選和抱怨,一天勞累的工作,已經壓榨了他們最後的精力。

傷春悲春,其實是一種奢侈。當肚子都還填不飽的時候,一個泥腿子不會想去葬花玩什麽深沉。

再嬌豔的花朵,也不如一個可以填飽肚子的大饅頭好看。

眼下這群半大孩子也是這麽想的。

看饅頭鋪子的女孩有一個很好聽的複姓,和寫下“人生如見初見”的詩人一樣,姓納蘭,叫作紅豆。納蘭紅豆很清秀,打扮起來絕對是讓人驚豔的風華,才十六歲小胸脯已經比同齡女生高出一大塊,和營養不良的纖細身材相比起來,更讓人覺得這是生命的奇跡。

餓急了的孩子卻不太懂得欣賞這樣的美好。大的那個十五歲,稍懂了點這姑娘很漂亮,可是手下的小兄弟們卻是餓急了的,他們推倒了小姑娘,搶起桌子上的熱騰騰的饅頭,也顧不得燙,啃了起來。

“要給錢的,吃饅頭要給錢的!”

倒在地上的納蘭紅豆虛弱的喊了起來。

“叫什麽叫?很煩呐知道不?”

一個少年一腳踢在她的手上,白嫩的小手頓時就黑了一塊。

她卻不覺,饅頭攤子就是她的性命,學校又要收什麽卷子錢,她養父張酒酒沒有錢給她,她隻有靠自己賣饅頭攢錢才行,這些人搶了她的饅頭,就是要她的命,斷了她求學的路!

這個時候正好是大人們上班的時間,她就是要趕在眾人下班回家之前出攤,才能趕上最好的銷路,誰知道才擺出來,就被這群少年見到了,搶了她的饅頭!

冷清的街,隻有一群無所事事的少年,為生計所奔波的人們,還在自己的崗位上奮戰不休。

納蘭紅豆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揪住了一個少年的腳,大喊道:“給錢,你們都要給錢!”

少年奮力掙紮,用力踢她的手,怎知納蘭紅豆發了恨性,死死掐住他的腳踝不放,被那少年邊走邊拖,走了得有四五米。

那年齡較大的幾個少年卻不由眼睛冒起光來。少女容顏俏麗,經過了一番掙紮,身上的校服已經被在地上拖行得拉了下來,露出粉白刀削似的肩頭和半個鴿乳,型號上比同齡人大,形狀上又比成熟女人挺翹,此時被壓在地上,卻兀自倔強的挺立著,隨著女孩和少年的動作,不時的揚起頭,白色的小可愛吊子彎到了一邊,隱約可見粉紅色的一點,躲躲藏藏的,讓幾個隻從片子裏麵見過女人身體的少年禁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這個年代,很多人從即使的年齡就會擼了。他們出身貧寒,倒沒有太多機會接觸網絡電視上的影像,更多的卻是父母因為房子小而無法回避的真刀實槍,這個時候見到少女羅衫半露的風情,不知覺心中想了一點除了饅頭以外的其他念想。

最年長的一個個子最高,力氣也是最大,自然是這群孩子的頭頭。他有些猥瑣的一笑,一把按住那個掙紮不止的少年肩膀,嘿嘿笑道:“別動,別動,我倒是有一個好玩的!”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一把掐起納蘭紅豆的小臉蛋,灰土沾到臉上,更顯示出女孩的臉色瑩白,眼圈紅紅的盯視著他,咬著唇道:“給錢,你們這群小混蛋,沒錢吃什麽饅頭!”

這個年齡的少年人最要尊嚴,被人罵上一句,當即怒了,一巴掌打在納蘭紅豆的臉上:“你才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我們沒錢,不過,倒是能給你一些寶貝。”

這個時候,那些少年們也注意到少女誘人的景象,有些事情不教,自然而然的也就明白了,心底的本能被激起了,嘿嘿笑著發出了附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