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二百九十七章 恢複

第二百九十七章 恢複

白蒙在那司機衣服上擦擦手離開,他心底的暴戾,終於是消散了一點。

“不錯,有我當年的感覺。”老三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

老二卻是拉過白蒙左看右看,最後判定道:“給老三你當年牛逼多了,這一拳頭砸車上都沒有傷,你是怎麽練的?”

雖然沒有找到阿虎,但是在江浙滬的地麵上,阿虎還能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遛走不成。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阿虎還是挺能逃的,一個星期過去了,不少人說找到了阿虎的蹤跡,卻都是撲了一個空。

晚上的時候秦馳洲說想起了一個阿虎可能去的地方,兩個人也沒有打招呼,白蒙就讓他領著自己去。

據說阿虎的手下已經都散了,他是一個人走的。他最後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了,幸好被五爺攔下了,要不整個海上城的社團都要遭受清洗了。

國內可不比國外,國家才是最強的暴力機關,說要辦誰,沒有哪家勢力可以多撐過一天的。

與秦馳洲到的時候,那棟小樓已經是人去樓空。這是秦馳洲偶然發現的,他對自己做的東西,都有一種**,記得當初賣給阿虎後,還給他看過風水,跑了一座宅子,阿虎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座,名字是一個才發展沒有幾個月就劈腿的小三,那個女人被他沉到了黃浦江了。

此時這樓裏的電視還是熱的,說明人剛走不遠。白蒙潛心感覺了一下。又檢查了車庫的車印,帶著秦馳洲追了下來。

這一路追逃,竟然一直到了湖北邊界。他咬得極緊。但是阿虎對這裏的地形熟悉,他也有不少朋友在幫著他,白蒙換了好幾輛,才沒有跟丟他。

可是卻也沒有追上。這幾天跟著秦馳洲餐風露宿,才發現這位大叔的野外生存能力也是很強的,他的腦袋裏麵裝著不知道多少電話號碼,到了哪個地方。都可以找到相熟的朋友給指引方向。

對於白蒙的失憶,他也說了一個方法,需要找到一些東西。然後再上拉薩請一個大喇嘛出手。

他們這一路一邊跟蹤著阿虎,一邊注意收集,也是找了不少樣。雖然是很神道的方法,但是聽到白蒙說他想起事情時。腦袋裏麵有是一層又一層帶著符文的青紗。他就想到了這個法子。

對於這個問題,白蒙也是拿不準的,不過憑他自己去想,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想起。最後在太行山邊上追上了阿虎,這個已經失去了所有銳氣的一道梟雄抱著大腿說饒他一命,白蒙沒有猶豫,當他對著五爺出手的時候,他的死期就已經定了。

“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保證以後做一個好人!”

阿虎痛哭流涕。一個巴掌一個巴掌落在自己臉上,白蒙卻是隻感覺到惡心。這個家夥殺人數絕對是海上城裏麵排得上號的,折磨人也是第一流的好手,怎麽事情攤到了自己的身上,卻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不屑一腳把阿虎踢翻在地,用手捏住了他的腦袋,淡然的道:

“汝妻子吾養之,你安心的去吧!”

哢的一聲脆響,淋上汽油,一把火,一個罪孽的生命結束。

“我們去拉薩。”

聽從了秦馳洲的建議,白蒙為了打破自己記憶的枷鎖,選擇了去拉薩。他們需要的東西,這一路已經收集了七七八八,剩下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找的,但是秦馳洲也讓自己的朋友幫忙收集了。

白蒙沒有和任何人講自己的行蹤,他不想讓前後的事情交錯在一起。原本他還每周給納蘭紅豆發一條短信,到了拉薩那個大喇嘛的小野廟裏麵,發現竟然任何通訊工具都沒有信號了。

“什麽法力無邊,我沒有讓他們裝基站而已。”

白了秦馳洲和白蒙一眼,大喇嘛一拍膝蓋笑得差點閃了腰,然後壓低了聲音道,“現在這網絡太可怕了,我幾個小徒弟從網上看片,都還俗取媳婦去了,為了防止我這一脈不至於斷絕,我一咬牙把一切現代化的設施都給停了。”

雖然沒有任何法力,但是大喇嘛確實是對精神力非常了解,他告訴白蒙他的記憶裏麵被人下了咒,需要慢慢來,他也不能一下子就解開。

於是秦馳洲就住了下來。正好他新近挖出一個大洞,裏麵有不少新舊的佛經,需要秦馳洲這個專家來鑒定,是一個非常漫長的工作,白蒙就住在這裏治病,他卻覺得是被大喇嘛當了苦力。

每天上山下山的打水,然後隨著老喇嘛念經。就這兩樣事情,其他時間老喇嘛希望他能進入靜坐狀態,隻有他自己的精神力提高,他才可能打破別人下的咒。

大概四個月後,大喇嘛對他進行第一次施法,一指點在白蒙的百匯,隻覺無數的信息突然找開,整個江海倒灌,他幾乎是痛得腦袋裂開。

“不許暈!”

大喇嘛沉喝了一聲,正在浪濤上起伏不定的白蒙好像捉住了一點錨,感覺好了一些,努力守住一點靈台清明,憑無數信息潮起潮落,他都保持自己的心情平靜,淡看外麵的情景變換。

大約十分鍾後,大喇嘛一聲長嘯,白蒙也跟著喊了起來,他腦波的信息破碎,那層層輕紗都燃燒起來,金光閃閃的佛光點亮了他的識海。

他的精神力自然增長,變成了神識掃過自己的全身,隻覺得身體每一寸都好像曾經了洗滌,對身體的控製力又強了一寸。

“恭喜。”

大喇嘛對白蒙說了一聲。

這一刻,他的精神突破,身體也進入到了化勁。這不同於一一般的武者修行是由外而來,一個關一個關去衝擊,而是類似是道家的修行,精神強大到了一個境界,一直向上漲滿到突出大腦到了身體每一個角落,也是另一種化勁。

看到大喇嘛寶相莊嚴,唇角一道金色的血液流出,白蒙一驚,連聲問道:“大喇嘛,你怎麽了?”

“你也應該對我說恭喜。我沒有想到你腦海中竟然是兩道關卡,一起破去,正好破去我凡間的最後一關。”

大喇嘛微閉上眼睛,道。

“恭喜!”

白蒙順從的道了一聲,隻見大喇嘛微微一笑,先用藏語誦了一句什麽,然後又用漢語說道:“此身褪去,心成琉璃!”

一語畢,隻見他背後隱閃金光,整個人麵帶如寺中佛像一樣的微笑,竟是就此坐化!

寺中鍾連鳴九十九響,寺中大小喇嘛盡出,一片呦哭。

原來那最後一關,便是齊生死,棄自己身。

無論是儒道釋,修到極處,近乎同歸。

秦馳洲聽聞鍾聲也趕了過來,他和大喇嘛是相交許多年的朋友,兩個人一起找到了藏區許多失傳的秘本,可以說是相交莫逆,他竟這樣簡單的去了,不由也落了眼淚。

“你們應該說恭喜的。”

白蒙喃喃的道,走出大殿,最後回看大喇嘛一眼,他忽然看到手背上多了一個金色的卍字。

“靠,你個混蛋死了還陰我。”

他悶悶的捂住了這個金字,讓這些喇嘛看見可就不好了。

看著如蟻在跪拜著大喇嘛的門徒,這樣的一生,為了推行自己的信仰他盡了畢生的努力,盡善生不求回報,這樣的一生修行,有很多理性與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

白蒙一邊抵禦著如潮襲來的回憶,梳理著自己的過去,一邊聽著梵音連綿,剛剛體悟到的化勁修為,還需要時間來適應。

“你想起來了?”

秦馳洲告別了大喇嘛之後,看到了站在小樓上的白蒙,看到他的眼中不再有迷茫,不由就知道了他找回了自己的記憶。

“要離開嗎?”

“等他葬後……想先去一趟去海上城。”

“對了,我可以打電話了嗎?給……”

“可以了。”

白蒙向東看去,萬裏外,那才是他的家。

……

海上城某落破紡織廠外的平房區內,一個青年看著鐵將軍把門的熟悉門口,撓起了頭。這個門,第一次見到時就被他給踢壞了,後麵也是他親手修好的,這個時間納蘭紅豆應該已經回來了,怎麽會沒有人呢?

“小夥子找誰呢?這家人早都搬走了。”

他敲門的聲音引得旁邊家的老太太探出頭來,一看清他的臉,頓時一驚,“這不是阿零嗎?穿得可精神呐。”

白蒙撓頭一笑,謝過老太太,一拍腦門記起來,張酒酒和老妹子結婚,可是有房產的,一家人可能搬到那邊去了。

給納蘭紅豆打電話,卻得知她在國外和旅遊玩呢,正好明天才回國。白蒙問清了飛機的時間,納蘭紅豆嘟噥幾句,便掛了電話。

他隻當小丫頭心疼話費才不像平時那裏嘰嘰喳喳,掛了電話提著好酒好肉從鶴爺問到了張酒酒現在的住址。張酒酒看到白蒙先是一愣,隨即就是一把抱住了他,說了好多關心的話,當然是一杯酒一杯酒下去,最後鑽到了桌子下麵。

白蒙和老妹子一起扶著張酒酒回屋裏睡下,拒絕了他們留宿在邀請找了一家酒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