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情鋒哥

198 心髒驟停

198 心髒驟停

198??心髒驟停

江宜皺著眉頭,思考著馬院長的話,過了一會,抬起頭,眼神銳利地一一掃視過室內的每位專家,最後篤定的目光落在馬院長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懇請諸位,務必想盡一切辦法,不惜動用一切的人力,不管用多名貴的藥物,都要救活他,不容有失。”說完站起身,彎腰,對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諸位了。”

馬院長等人立刻站起身,對江宜投去了敬重以及讚賞的眼神,這姑娘年紀不大,處事冷靜,條理清晰,身上散發出的華貴氣息,非但沒有讓她顯得驕橫,倒是謙卑仁厚有佳。

馬院長心裏暗讚道不愧是將門之後,遇事臨危不亂,話語不多,卻句句直擊重點。“請放心吧,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傾盡所能地搶救他的。”

江宜點了點頭,再次謝過專家,玄震攬著她的肩膀,對馬院長說道:“馬院長,小陸的身份特殊,希望院方,以及所有照顧他的醫生,護士,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有關他的信息,保密處理。”

“是!”馬院長規規矩矩地對玄震敬了個軍禮

玄震摟著江宜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往ICU走去。

這時一個身材瘦削,個頭略矮,梳著齊肩頭發的姑娘,站在ICU外麵的玻璃窗前失聲痛哭著,一邊哭一邊拍打著厚厚的玻璃。

嘴裏斷斷續續地抽噎著:“大叔,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怎麽會這樣啊?”

她的身後站著穿著警官製服的幾名警員,還有幾位身穿黑衣,模樣象保鏢的男人。

“吵什麽,把她給我拉下去。”玄震怒斥道。立刻有警衛人員上前,想要拉開痛哭的女孩,女孩身後的保鏢則護在了她的身前,擋住了警衛人員。

江宜皺起眉頭,玄震攬著江宜的肩膀,慢慢地走過去,對著警衛員擺了擺手,啞聲問道:“什麽情況?”

“她就是救出的人質。”周軼上前站在江宜的身邊說道。

江宜仔細打量著痛哭流涕的女孩,緩緩說道:“姑娘,既然他救了你,現在他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先回去吧,不要在這添亂。”

“我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守在這裏。”小女孩往前邁了一步,瞪著眼睛說道。

江宜注意到了她手上拿著的一塊黑色腕表,那應該是陸睿鋒帶著手腕上的,怎麽會在她那裏。

“你手上的表是誰給你的?”江宜問

“就是大叔給的,他讓我拿著表,看指北針跑。”說完又哇哇地哭了起來。

聽到這悲慟的哭聲,江宜這會覺得非常的頭痛,從太陽穴直到後腦勺就象有一條縫要強硬的裂開一般,她抬起右臂,伸手揉了揉腦袋,煩躁地揮了揮手,略微提高了聲音喊道:“周軼,把她給我弄走。”

接到命令的特戰隊員,立刻上前,不出三招,保護小女孩的四名黑衣保鏢被製服反剪著手往樓梯口推去,有警衛員架起女孩的胳膊往樓梯口走去。

“封鎖樓層,閑雜人等不許進入。”江宜往後靠了靠,倚著玄震站穩身體,繼續說道。

幾名警員是接到女孩的報警後,聯係到她的家人,找到這裏,是想了解一下關於綁匪的信息,有相關人員同他們進行了交流。

玄震扶著江宜坐在休息椅上,安排孫丹丹在旁邊照顧。

他走向一邊開始安排人員,軍演由於陸睿鋒的斬首行動成功,而提前兩天結束了,玄震指揮的藍軍取得了絕對的勝利。

先是讓朱逸群調派人員,負責警衛安全工作。

接著又命令周軼帶隊,安排特戰隊員去休息,畢竟這群人,在軍演開始後,就隱藏在林子裏,神出鬼沒,總是給敵軍最致命的打擊,艱辛可想而知,根本不可能休息。

最後走到紅軍指揮官麵前,對他的及時求助表示感謝。

紅軍司令員站起身,說道:“小玄啊,這小子真狠呐,我五十多歲一把老骨頭了,本來想著這收官之作,怎麽也得完美收場吧,沒想到就被這麽個毛頭小子給斬首了,從軍這些年來,也沒有這麽狼狽過啊。唉,自古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這把老骨頭是該退休了。”

看了看ICU的大門,紅軍司令員繼續說道:“不過這次,我輸的是心服口服,這小子的戰術運用,以及對時機的把握,確實是精準又犀利,尤其是對各種高精端設備的熟練靈活應用,在現代戰場上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真是讓老朽望塵莫及啊,這小子確實是塊好料,前途不可限量啊。”紅軍司令員眼裏滿是惜才之色。

玄震對紅軍司令員伸出大手,握了握手,客氣的說道:“老首長,您太誇獎他了,這家夥年輕氣盛,滿身是刺,一身反骨,有時連我的話都不聽。”

紅軍司令員,擺了擺手,說道:“哎,小玄,這是棱角,年輕人就要有棱有角,敢打敢拚,敢於突破常規。再說了,你說這話,可有點得了便宜賣乖的意思啊。”紅軍司令員橫了玄震一眼,衝玄震吼道:“老子又不是輸不起的人,你不至於給我找台階下,你小子也欠抽了?你忘了當年,你怎麽從耙場上把老子從槍王的位置上,趕下來的時候了?”說完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醫院。

玄震望著他憤怒的背影,歎口氣,唉,這老團長脾氣還是這麽暴躁,終於還是惱羞成怒了,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估計回去他手下的那些兵就得遭殃了,衝自己他最多是橫眉毛豎眼睛的吼 幾句,這樣最起碼他的氣已經消去了一些,回去也少折磨一下他手下的官兵們。

玄震轉過身,再次往ICU門口走去。

他的身上依舊穿著作訓服,解開了武裝帶,褲管和鞋上,還沾著些泥土和枯樹葉之類的雜物。

江宜轉過臉看著玄震略顯疲憊的臉色,說道:“小叔,你去休息一會吧,我在這盯著就行。”

“沒關係,軍演已經結束了,我在這陪著你。”玄震往後靠了靠,說道。

這時,忽然就見馬院長等人急匆匆地從辦公室一路跑步過來,齊呼啦地湧進了ICU。

江宜立刻站起身,拉住了一名醫生,焦急地問道:“怎麽了?”

醫生急著說道:“病人出現心髒驟停,要及時搶救。”說完趕緊進入ICU

從外麵看進去,病*前,醫生護士圍了一大圈,作著急救措施,有護士進進出出的拿各種儀器,藥物。

江宜猛得驚醒,拉住一名護士,大聲說道:“我要進去,跟他說句話,快點。”

或許是被江宜身上的氣勢震撼,護士愣了一下,說道:“您稍等一下,我進去請示一下院長。”說完快步走進去,對著馬院長說了幾句話。

不一會,出來,也沒有說話,拉上江宜就跑,爭取一切的時間,換衣間,快速地替江宜消毒,換衣服,江宜感覺自己的步子就象飛起來一般,跟在護士身後進入了ICU。

此刻陸睿鋒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團迷霧中,非常濃厚的霧,他看不清方向,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身體隨著霧氣輕飄飄地慢慢上升,他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沒有抓到,身體上的疼痛都消失了,隻有心髒象被人挖出一般撕扯著,抽痛著,疼縮成了一大團。

陸睿鋒身上的氣味被消毒水,藥味的味道掩蓋,江宜慢慢走過去,她不敢直接趴在他的身上,彎著腰,低下頭,顫抖地吻了吻陸睿鋒的額頭,低低地在他耳邊說道:“鋒哥,鋒哥,你讓我準備的材料,我都準備好了,你說過,回來第一時間,就要跟我去登記領證,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濃霧中,陸睿鋒聽到了江宜的聲音,是他家寶貝,她在哪裏?他看不到,隻能聽到她在喊自己,陸睿鋒急切地在迷霧裏尋找。

心髒監控儀發出持續不斷嘀嘀嘀的響聲,周圍的人都捏著一把汗,期待奇跡的發生。

江宜往下吞了吞酸澀的眼淚,摸了摸陸睿鋒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說道:“鋒哥,你要是敢丟下我,我就帶著你的工資卡嫁給別人,讓你死不瞑目。”

“小姐,您不能這麽刺激他。”聞言,旁邊的護士帶著哭腔出聲道。

“你閉嘴!”江宜吼著,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再次對陸睿鋒說道:‘你聽見了嗎?我說到做到,讓你做鬼也後悔。’

說完又低頭吻上了陸睿鋒的額頭,淚珠滴落在陸睿鋒的臉上。

嘀,嘀,嘀,心髒監護儀再次發出了斷續的響聲,陸睿鋒聞到了熟悉的優雅香味,那是江宜身上特有的味道,讓他深深烙印在身體中的味道,江宜來了,他的寶貝來了,就在他的身邊;江宜柔軟又冰涼的嘴唇貼在自己的額頭上,他想迎上去,把她的嘴唇含在嘴裏,溫暖她冰涼的唇瓣,他的寶貝哭了,溫熱鹹鹹的眼淚滴在他的臉上,卻打濕了他的心髒,抽痛著,他想要吻幹她的淚痕,可是他的頭好沉,他動不了;江宜軟軟的頭發垂落在自己的臉上,好癢,他想要抬起手,將那縷軟發繞在指尖,他想要把她抱在懷裏,可是手也好重,胳膊也很重,抬不動;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那張日思夜想的漂亮臉蛋,可是覺得自己的眼皮好重,睜不開,隻有江宜威脅的話語通過耳膜傳遞了進來。

他想說話:“傻妞,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我不會到奈河橋邊,不會喝下那碗孟婆湯,寧願做成孤魂野鬼也要守護在你的身邊,這輩子你的幸福隻有我能給,別的任何人也給不起,我絕不允許。”話語卻哽在喉頭,發不出任何聲音。

江宜定定地望著陸睿鋒,陸睿鋒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一秒,不知道江宜是哭還是笑,捧著陸睿鋒的臉,大聲說道:“鋒哥,你聽見了是吧,我知道你能聽到,我告訴你,連小狗子都懷孕了,你是不是太沒用,我肚子裏到現在都沒有發芽。”

旁邊站著的醫生聽到江宜的話,都石化了,不知道是該感動這姑娘的真性情,還是覺得這姑娘說出的狠話讓他們這些人都覺得無地自容。

“傻瓜,我有沒有用,你還不知道嗎?等我好了,一定給你種上一個,不,種上兩個,三個,兩個兒子一個小閨女,你這壞丫頭,我親愛的丫頭,我的寶貝。”陸睿鋒在心底呐喊,可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嘀嗒,嘀嗒,嘀嗒,心電監護跳動起了正常的波紋,所有人都呼了一口氣,江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緊緊捂著嘴巴。

“寶兒,不哭了,哥會好的,會娶你,我說過會疼你,*你,愛你一輩子,一輩子還很長,我不會讓你孤單地活,我愛你。”陸睿鋒在心底默念著,喉頭緊了又緊,酸澀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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