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試愛:杠上落魄王爺

第75章 禦駕親征

“娘娘,一定是明王派人來傳旨了,要封您做皇太後。”梅姑欣喜的站在陳妃身邊,兩人都心裏雀躍不已。

“明王有旨,請陳妃娘娘遷移到清淨殿。”因為明王還沒有正式登基,所以他們還不能稱他為皇上。

“什麽?”兩人都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搞錯了,陳妃娘娘可是皇太後。”清淨殿是皇宮最偏遠的宮殿,雖然不是冷宮,卻比冷宮差不了多少,梅姑不敢相信的大聲質問。

趙炎一臉坦然自若,“沒錯,這的確是殿下的意思,陳妃娘娘請吧!”

陳妃腿一軟,癱在了地上,淚水奪眶而出,怎麽會這樣?她千方百計,用盡心機,得到的不是榮而是辱,難道他真的這麽恨她麽?她可是她的親娘啊,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這不可能,一定是那麽搞錯了,我要去見明王。”梅姑心疼的看著陳妃落到這個地步,她要替她討回公道。

“不用了,殿下正在處理國事,不見任何人,你們還是趕緊準備吧,奴才還要交差呢。”趙炎不軟不硬,卻是不肯退讓半分。雖然當初是陳妃娘娘讓他留在王爺身邊照顧的,但是對於她的所作所為,趙炎也隻能無言歎息,現在他的心裏隻奉王爺為主子。

“四弟,你真的要這樣對陳妃娘娘麽?她可是你的親娘?”慕容錦淵看著正在試龍袍的慕容錦楓不解的問道,不過不得不說,這龍袍穿在他身上就是好看,顯的他更加巍然霸氣。

“這後宮裏最容不得有野心的女人,就算是親娘也一樣。”他對母妃的心思可是一清二楚,絕對不可助長她的邪風,如今他要做東越的皇帝,就要對得起父皇的重托。

慕容錦淵知道他說的有理,也不再說什麽,無意間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一雙桃花眼閃爍著促黠,充滿好奇的問道:“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弄的?可別告訴我是你自己咬的?”

想到脖子上的牙印,臉上不由蕩起一抹微笑,他故意沒有上藥,想留下傷疤,因為這是她的印記,他身上所有的傷疤,就這一塊,最讓他滿意。

脫下龍袍,打發走宮人,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笑道:“除了她還有誰能做到。”他怎麽可能讓別的女人近他的身呢。

“不可能!你說什麽?靈萱還活著?是不是真的?”慕容錦淵驚訝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當然了,要不然,你說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慕容錦楓抿了抿唇笑的無比**,一副吃到糖果的孩子饜足表情,想到那一夜,不由又開始燥熱了。

“這怎麽可能,她還活著怎麽可能不來找我?一定是你騙我的。”慕容錦淵一副被拋棄的怨夫樣,氣的直跺腳,完全不在乎慕容錦楓變黑的臉。

慕容錦楓懶的理他,他的老婆,幹嘛要向他報告。

“她現在在哪?我去找她?”慕容錦淵一副亟不可待要討說法的樣子。

“你不用找她了,你找不到她的。”打開桌子上的軍事圖,認真的看著。

“為什麽?你把她藏起來了?我不管,你把她還給我。”慕容錦淵理所當然的找慕容錦楓要人,好像他藏的是他的老婆一樣。

慕容錦楓嘴角抽了抽,別說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他被一位高人帶走去治傷,現在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還在療傷中,不能出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對於她的說辭他也懷疑過,不過知道她確實平安無事他也就放心了,反正她已經是他的人,等這一仗打完,國家安定了,他會去找她。隻是現在他都自顧不暇,又怎麽照顧她,也不忍心真的讓他跟自己去上戰場。

慕容錦淵扁了扁嘴,不罷休的說道:“那我去找她。”

“回來,你現在還不能離開。”

“為什麽?你都回來了,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事,這些

天我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都消瘦了,沒看見我的皮膚都幹燥了麽?現在你要登基了,我當然要功成身退了。”慕容錦淵不幹了,這皇位的確不是好坐的,他的腦袋都大了,所以他當初放棄皇位之爭,選擇做個閑王是對的。

“明日登基之後,我要禦駕親征,宮裏的事還是要交給你,你哪裏都不能去。”

慕容錦淵俊臉一下子誇了下來,原以為他回來就可以卸下擔子了,怎麽還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新皇登基本來要祭天,昭告天下,普天同慶,可是時機不宜,隻能一切從簡了。

金鑾殿上,慕容錦楓龍袍加身,五爪金龍彰顯著一身王者霸氣,頭戴龍冠,腳踏龍靴,一身明黃端坐龍椅;皇後蕭氏賢惠端莊,被封為皇太後,位居右首;賢王被封為攝政王,位居左首;皇上不在的日子替他監國,處理國家大事。

九重殿下是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洪亮的喊聲響徹大殿,直上雲霄。因為他們知道東越國有這樣的皇上,是東越之福,一切都會化險為夷,他們也終於不用擔心會成為亡國之臣了。

清淨殿得到消息,陳妃徹底心灰意冷,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了,她還能做什麽?原來不屬於她的東西,再費盡心機也沒有用,難道這就是命麽?

梅姑看陳妃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不過有一點倒是值得慶幸,這後宮裏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們了,她能做的就是陪著娘娘度過這餘下的時光。

新皇登基,禦駕親征的消息,在京城裏不脛而走,百姓歡呼一片,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皇上是戰無不克的戰神。

皇上出征那天,全京城的老姓都來送別,街道上胼手砥足熱鬧異常。

酒樓上鍾靈萱從窗口望下去,看到一身金鎧甲的慕容錦楓,陽光下照耀出萬道金光,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他騎在烏騅馬上,一手勒著馬韁,一手握著寶劍,挺拔的身姿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這個人就是她的老公,被萬人敬仰的男人,東越國的新帝,她為他自豪,多現在她多想陪在他身邊,告訴所有人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讓那些想覬覦他的女人都無地自容,讓天下人都為他們祝福。

原來她也是一個這麽虛榮的女人,虛榮的想要那個名分,那個屬於他女人的代名詞。

他走在萬人中央,炫耀的像太陽一樣,神聖而高貴,讓人不敢直視。她與他隻有幾十米的距離,就在她的腳下走過,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平穩的心跳。錦楓,錦楓,你可知道我就在你身邊?我好想你。

似乎感應到了她心裏的呼喊,慕容錦楓猛的一頓勒住了馬韁,抬頭仰望,看到的卻是空空如也,是他出現了幻覺麽?怎麽感覺像是萱兒?一定是太想她了。兩腿一夾馬腹,繼續前行。

直到他的身影遠去,她才從旁邊出來,眼眶酸酸的,忍不住掉下淚來。錦楓,我好想你,但是我不能去見你,對不起,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好了,你要見的人已經見了,如今他已經是東越國的皇上,聽說他已經跟南陵借兵十萬,相信樓蘭這場仗一定會打贏的,這裏的事已了,我們也該淩霄宮了。”玉樓坐在不遠的桌子旁喝茶,把她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嘴裏說的平淡,心裏卻不是滋味。那天晚上她一夜未歸,他就站在窗口等了一夜,明知道沒有結果,自己也是徒勞,可是就是放不下,所以他寧願受苦也不願放下。

城門口,慕容錦淵代表文武大臣,端著兩杯水酒,自己一杯,遞給慕容錦楓一杯,慷慨陳詞道:“皇上,一路保重,祝您馬到成功,早日凱旋而歸。”

慕容錦楓翻身下馬,一身盔甲,在他走路上發出碰撞的聲音,接過玉盞和慕容錦淵一飲而盡,四目相對,兩手緊緊握在一起,不需要過多的語言,隻要一

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當他再次誇上了馬,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的是殷殷的期盼,深深的祝福,隻是人群裏少了一個人,心裏有點落寞,今夕何夕,不知何日再相見。

調轉馬頭,摘下腰間的金色麵具,帶在臉上,遮住了所有的表情,所有的思緒,從現在開始他要全力以赴,把樓蘭人趕出東越國邊境。

一勒馬韁,馬兒雙腿崛起,一聲嘶鳴,然後放開四蹄向前奔去。多年的合作,他們已經有了深深的默契,不止是人,馬也有感情。

東越旗子招展,大軍緊跟而上,像一條巨龍浩浩蕩蕩。

人們相繼著散開,可是對於新皇神祗般的風采卻又成為一個新的話題。

“玉樓……”

“什麽都不要說,萱兒,你這不是在為難我,是在為難你自己知道麽?”她一張口玉樓就知道她想說什麽,所以很生氣的拒絕。

“既然知道是沒有結果的,你也知道他現在已經平安無事,難道你還真想讓義父知道後親手殺了慕容錦楓麽?如果真的發生了,恐怕不是你我能控製的。”

鍾靈萱也知道玉樓說的這些,爹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到時候恐怕不止錦楓限於危險中,恐怕東越和淩霄宮也難免一場幹戈,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玉樓看她委屈的小臉快要掉下淚來,還是狠不下心腸,柔聲說:“你也不用太著急,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想讓義父一下子接受是不可能的,不如我們回去後,你慢慢的開導他,讓他對慕容錦楓有一個重新的認知,知道他和慕容昊睿是不一樣的,也許會慢慢改觀。但是現在慕容錦楓正在跟樓蘭對決,你還是不要給他添亂了。”

鍾靈萱無奈的歎口氣,也隻能先這樣了。

抬頭看向玉樓忽然開口問道:“樓蘭王殺了你父王難道你不想親自報仇?”

玉樓勾唇笑了笑,仿佛已經釋懷,“我已經殺了他最疼愛的兒子,讓他嚐到了喪子之痛,也算懲罰了他。真正想懲罰一個人不一定要殺了他,而是讓他痛不欲生。樓蘭現在跟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是在淩霄宮長大的,那裏才是我的家,義父是我的親人,我隻想好好報答他。”

他倒是精明捅了馬蜂窩就跑,現在要錦楓幫他收拾爛攤子,鷸蚌相爭他卻漁翁得利,鍾靈萱替在心裏替老公鳴冤。

“你是不是在怪我?”玉樓好笑的問道。

娘哎,他是不是會讀心術啊?鍾靈萱急忙否認,“沒有,沒有,你這樣做也不完全因為自己,也是在執行爹爹的命令,我怎麽會怪你呢?”

“你可以怪我,我確實有私心,不過也是慕容錦楓該有此劫,就像慶王的謀反,雖然淩霄宮在背後幫了他,可是如果他沒有野心,我們就是想挑撥也沒辦法。如果他不找我們,也會找別人,他就如同毒蛇,不除去始終是個隱患。如今慕容錦楓剛登記,正好可以借助樓蘭國這件事鞏固他的皇位,如果他連著件事都擺布平,以後又怎麽治理整個東越國呢?”

鍾靈萱想想也對,這也不能全怪他們,何況瘟毒的事玉樓已經幫了大忙,起碼幫錦楓解除了內憂,他現在隻專注治理外患就行了。這恩恩怨怨還真不是一句話說的清的。

“那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回去。”

“這麽快?”她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呢?都沒來得及見蝶兒,這麽久沒有她的消息,蝶兒一定傷心死了。

“我想回鍾府一趟,那裏有我娘遺留下來的東西,我要把它交給我爹。”

玉樓想了想也沒什麽不妥,叮囑道:“那你小心點,不重要的人就不要見了。”

她知道玉樓說的不重要的人是鍾府裏那些人,那些本來就不是她的親人,對她也不怎麽好,她才不想見他們,她想見的隻有蝶兒,那個對她忠心耿耿的小丫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