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封龍(勁量小子)

五百三十五 宗教審判庭

五百三十五宗教審判庭

“布蘭琪”塔修發出一聲驚呼。院子裏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不知道是該去看陣中的布蘭琪他們還是衝出去尋找凶手。

塔修第一時間衝向陣中,馬特則是衝向高牆外。

因為施法到一半被人意外打斷,布蘭琪首當其衝的受到魔力的反噬,嘴角溢出了鮮血。精神力也受了一定損傷。先前被魔法陣召喚來的風元素化作淩厲的狂風在院子裏吹卷,讓人睜不開眼。

“布蘭琪,你沒事吧?少字”

“沒事。”布蘭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大聲道:“快點先把特蕾茜送到房裏,我怕她會受不了這風……”

不用塔修多說,克裏夫和其他人已經一擁上來,七手八腳的幫忙。塔修顧不上這邊,牆外已經傳來鬥氣的爆響,馬特已經和偷襲的人交上手了。

完美迅步展開,塔修閃電般的衝了出去。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忠心耿耿的巨人哈辛。

兩米多高的院牆對巨人來說,也不過是抬腳輕鬆一跨的事。

院牆外,塔修一眼看到馬特與一個身穿黑色鬥蓬的人交錯而過。馬特家傳的霜天鬥氣爆發出銀白色的霜霧。弧形彎劍在馬特手中仿佛擁有靈魂的飛燕回旋,借著交錯的瞬間閃電般連斬七道弧線。

霜天鬥氣——七燕回旋

黑鬥蓬人雙手戴著繡有銀色六芒星的黑手套,雙手揮動,兩束淡淡的銀絲自他的手中蕩起,居然將馬特的攻擊完全禦開。

兩人各占住長街一角對峙起來。塔修加入的正是時候,連同巨人哈辛,三人正好從三個方向把敵人包圍起來。

“你是誰?有什麽目地?”馬特的聲音森然如冰。一動用霜天鬥氣,他整個人也沉浸到那種冷酷無情的狀態,絕對的冷漠。

麵對三大高手的包圍,黑鬥蓬人夷然不懼,右手中食二指挾起一張卡片,聲音鏗鏘的道:“宗教審判庭,七號裁決者,神諭——塔修一行人不可離開特侖堡。”話音未落,他手裏的卡片飛出,瞬間幻化成一隻六階魔獸赤血雷鷹。

那名七號裁決者一個翻身跳上雷鷹,瞬間隱沒入黑暗裏。

塔修和馬特心裏一震,對視一眼——教庭,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

剛才的那位審判庭七號裁決者居然還是一位封印師而破壞布蘭琪魔法陣所用的是光明係的魔法,說明在黑暗裏還不知隱藏有多少裁決者。

“先回去吧。”塔修深深吸了口氣,壓住心裏的憤怒。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隻有冷靜才不會出現失誤。這一點,馬特可是做得比自己還要好。

等馬特漸漸從霜天鬥氣的冷酷境界退出後,塔修帶著他和巨人哈辛重新翻牆回旅館。看了看布蘭琪和特蕾茜她們,確認無事後,這次使團的正副團長再一次坐在一起,為下一步的事情商量起來。

“教廷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塔修揉著眉心,有些頭痛。這幾天他都在忙特蕾茜的事,也不知上次和貴族鬧過以後,外麵教廷和皇室是什麽反應。從今晚的情況來看,教廷是想困住自己這些人。

“事情是這樣。”馬特想了想措辭道:“上次咱們在拍賣市場上大鬧了一場或許也是好事,現在光明帝國的皇室與教廷的矛盾漸漸浮上水麵了。我們處在暴風中心反而相對安全。”

“那今天的事……”

“雙方沒爭出個勝負前肯定都不想我們隨意走動。我們現在就像是天秤中間的一枚棋子,無論倒向哪一方,都對另一方不利。所以不光是教廷,其實在我們周圍皇室、貴族,各方勢力都派人盯住了。”

“就是說根本走不了?”

“就是這樣。”馬特苦笑著點頭。以他的智計,麵對這種情況也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可是特蕾茜的情況不能再拖了。”塔修仰頭長呼了口氣,霍然站起來道:“既然皇室和教廷雙方還在僵持,那麽就讓我去幫他們一把。”他的聲音斬釘截鐵,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信心。

“嗯?”馬特認識他這麽久了,還是頭一次見他身上流露出這種舍我其誰的自信。隻是,就連馬特都沒辦法,塔修又有什麽力量去扭轉局勢?

……

寬敞的大殿裏,各方貴族正在爭吵不休。他們分別代表了各大陣營,有大王子的人,也有三王子的人,另外還有分別代表著教廷與皇室利益的代言人,以及選擇中立的大多數貴族。

這次爭論的議題就是針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沃特帝國派出使團想與光明帝國聯手對付亡靈的事。

本來這件事應該十分機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塔修他們在市場上那麽一鬧,有些事就算是想壓也壓不住。各方大神各有神通,一番探聽便從妮妮公主的身份入手,查出塔修他們的來曆。

紙是包不住火了,事情搞大發了。

光明三十一世也無奈,隻有幹脆把事情全抖出來,交給大家一起議論。這樣一來雖然爭不出個狗屁結果,但至少不會被教廷抓住什麽把柄,大家都知道的事,就明刀明槍的幹吧。

就在光明三十一世被底下蒼蠅似的鬧哄哄的聲音吵得昏昏欲睡時,大殿的大門被人“轟”的一下子推開。黎明金色的光線像是萬點綻放的利箭光雨般傾瀉而入,將那個推開大門的人的身影長長的投到爭吵中的貴族中間。

這一刻,那人的影子充滿了神秘與神聖感。借著背後的陽光,如聖徒般一步步走進大殿。

吵鬧的大殿霎時為之一靜。

光明三十一世也終於由昏昏欲睡狀態清醒過來。一雙昏濁的眼睛裏射出犀利的光芒,盯著那個不請自來的年青人。

沃特帝國第一使團的正使——塔修。

塔修是昨天晚上拜訪大王子撒加的,必竟有著共同的合作意向,大王子雖然被光明三十一世一再告誡要隱忍要慎重,可是考慮到現在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撒加還是覺得應該穩住塔修這位盟友。

一番密談下來,許多合作的細節被一一敲訂,大家簽了一個更加詳細的契約,雖然這種約束於皇家並不就是絕對有用,不過有這份東西在手,大家的心理關係怎麽著都更近一步。至少在光明帝國裏,大王子撒加已經是塔修最鐵杆的支持者。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塔修問明了光明三十一世的會議行程,讓撒加幫助自己順利進入皇宮。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的手段來解決。

明晚,就是特蕾茜中的亡靈屍毒再次發作的時間。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

“你是什麽人?膽敢擅闖皇宮”沙曼伯爵眼見是塔修,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的跳了出來,瞪著眼睛指著塔修的鼻子噴出一口腥臭的唾沫。爭論與沃特帝國的合作多沒意思,玩死這個小子才有意思,借著他擅闖皇宮的名義,我可以……

不等沙曼伯爵意yin結束,塔修看也不看的隨手一揮手,沙曼伯爵慘叫一聲,立刻仿佛流星炮彈般彈出,一頭撞破了宮牆,半個身體嵌在外麵,可謂淒慘之極。

見到這一幕,本來懷著和沙曼伯爵一樣痛踩落水狗心理的格雷爵士等一幫與塔修有過節的貴族瞬時嚇得一縮頭,一個個都沉下去,再也不敢上去和他費話。

貴族再牛也怕這種狠人

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塔修順著長長的走廊一直走到了光明三十一世麵前不遠的地方。整個大廳布置的像是法庭一樣,中間一條走廊,兩邊分列著許多席位由貴族們討論議事,坐在大殿最上方高座的則是帝國的皇帝——隆爾頓陛下。

“你,是什麽人?有什麽事?”光明三十一世,隆爾頓皇帝微微眯了下眼睛,一雙看起來老邁的眼睛裏,隱藏著常人難以想像的精明智慧。

塔修在心裏微微冷笑,知道這位皇帝是明知故問。關於自己的底細,恐怕他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包括在猛獸族裏的那些事也絕瞞不過國家機器的情報能力。

“今天我過來,不是代表我個人,而是代表了沃特帝國,代表了索拉瑪十世皇帝陛下,代表著猛獸族新獸王的身份,來問各位一聲——關於諦結盟約共同對付人類敵人亡靈族的提議,諸位考慮得怎樣了?”

“哦,原來你就是沃特帝國的使臣。”光明三十一世隆爾頓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頭,揮揮手裝作糊塗狀道:“來人啊,給使臣搬張凳子,這麽站著別人會說我國怠慢客人的。”

眼前這位外似老朽,實則精明的皇帝還想拖延時間,塔修搖頭淡定的道:“凳子就不必了。大家的時間都寶貴,光明皇帝陛下還請快點給個回複吧。”

麵對塔修的咄咄逼人,隆爾頓表現得不動聲色。他身為一大帝國的皇帝,這一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太多了,如果不是善於隱忍,麵對教廷勢力這麽多年的蠶食逼迫,甚至連自己定下的皇位繼承人被教廷設計廢除都忍住了,塔修這幾下算得了什麽。

不過這當然也是因為塔修的特殊性,不說眼下和教廷微妙的相持狀態,就說塔修的身份,同時代表著大陸上的沃特帝國和猛獸族這兩大勢力,還受到數位天階強者的愛護,這種人誰敢輕易動他?

否則換一個人敢在光明三十一世麵前這樣囂張早就被人滅了。

“貴使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滋事體大,我們光明帝國會議製度嚴謹,必須按流程進行決議。這樣吧……”隆爾頓皇帝裝作沉思片刻:“不如貴使先回去等待消息,我國的決定下來,第一時間就會通知你們。”

塔修哪還不明白他又是在借機推脫。正像是他的大兒子撒加王子所說的:“父皇雖然思慮周密,但是他的性格還是軟了些,最怕和教廷的人攤牌。因為他害怕會輸掉……父皇必竟老了,不比年輕時的勇武了。”

不想攤牌,不想全麵得罪教廷?那就讓我來幫你下這個決定。

塔修淡然微笑:“我也很想能等到光明皇帝陛下的決定出來。不過,我還有些要事得辦,恐怕不能再在光明帝國呆下去了。”

一聽這話,隆爾頓皇帝的臉麵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拂然不悅的一彈衣袖,沉聲道:“這是什麽意思?做為使臣,難道連等待的耐心也沒有嗎?”。

塔修冷笑一聲,突然大聲向著全場的貴族,包括皇帝光明三十一世發出質問。

“身為沃特帝國的使臣,我來貴國這麽久了,從沒有一個有官方身份的人主動與我們接洽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身為沃特帝國的使臣,我們代表著一個偉大帝國的尊嚴,但是我們的成員卻被人暗中投毒,現在還生死未卜,貴國又做出了什麽反應?身為一國堂堂使臣,我們受到了不公的待遇,甚至連人生自由也被限製了這就是你們光明帝國的氣量?”

塔修憤怒的質問如同雷霆般在寬廣大殿的穹頂間隆隆回蕩,震耳發聵

麵對他無限高漲的堂堂正氣,麵對他充滿憤怒的眼神,整個會場數百名貴族無一人敢站出來回話。塔修的氣勢已經把他們全部震懾住了。

多年的貴族生活早已經磨掉了這批人的血性與勇氣。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把眼睛偷偷瞧向高台上的光明三十一世。惟一有資格回答塔修質問的隻有他——帝國的皇帝陛下。

麵對塔修這種幾乎是戳到鼻子上的質問,任光明三十一世隆爾頓皇帝的氣量修養到多好,也不禁臉上變色,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指著塔修怒聲道:“你……大膽無禮”

塔修雙手抱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光棍氣。“我是猛獸族的獸王,對你光明皇帝能這麽說話已經很講道理了。”

隆爾頓能怎麽樣?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衝不出來,哼了哼,重新一屁股坐回王位上。繼續忍,烏龜流帝王的稱號不是白給的。他能在光明教廷的壓迫下隱忍數十年,眼前這個黃毛小子的幾句難聽話又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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