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如此而已
一切的錯誤，都隻是因為人性的貪婪麽？
淵罪不明白，但是他又明白了一些東西。
異色瞳孔所擁有的力量就是這樣讓人迷亂，可是，真正讓人迷亂的，應該是人心，是那永不停止的欲望。
忽然的，淵罪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曾經出現過的異色瞳孔的存在，無一不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動蕩，曾經有個叫做洛華溪的少年僅僅十五歲一身修為就將近主神的力量，當時各界震動，之後又是各界聯軍前去討伐，據說是他危害了大陸生靈的棲息地。
然後，就是隕落。
其實，還有很多，在各種典籍當中，或多或少，或明白或隱晦的記錄著那些偶然出現的異色瞳孔的人們的事跡，但是，無疑。他們最後都隕落了，原因不明。
其實，那大概就是被那些高層給奪取了力量和靈魂吧。
而這一次，是莫雨笙。
鴻漣雙眼泛紅的看著淵罪，苦澀的笑著：“你知道麽，那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是讓我無比的痛恨。”接著，他又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你能想象麽？主上那個時候……不過五歲而已不過五歲而已那些畜生！”
是啊，七年以前，莫雨笙不過是五歲而已那些家夥就連一個孩子也不肯放過淵罪身上的氣息漸漸地危險了起來，然後他微微眯了眯眼，問道：“之後呢？”
“主上的身體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所以變得十分嗜睡，身體也變得很不好，根本就不能獨自一人出門，君上一直陪在主上身邊。”鴻漣鬆開了手，那手心上已經有幾個滲血的指甲印。
“所以說，這些年來，五芒星在各地不停的搜集天材地寶，就是為了莫雨笙的身體？”淵罪恍然大悟，難怪這些年來五芒星那麽出名。
“對，如此，你可是了解了？”鴻漣將茶杯收了起來，站起身來，靜靜地看著淵罪，“你曾是精靈族的大祭司，我想知道，當你了解了一切之後，你將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你是要留下來，還是死？”因為知道了這些事情，就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他們是不會允許有任何危險存在！
選擇？
淵罪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好笑的撐著下巴：“需要麽？從我第一眼看見莫雨笙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生命與靈魂隻屬於莫雨笙一人。從一開始就隻有一個答案……留下。”
是的，從訂下契約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了。
彎起了眉眼，鴻漣的語氣變得柔和了：“那麽，歡迎你的加入。”
“你就是那審核人麽？”淵罪同樣的站起來，笑容溫柔而聖潔，“如此就好。”
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刮過，妖惑黑著一張怨夫臉，出現在兩人的麵前，一臉的糾結：“君上有命，你們隨我一起去初淩國，救下一個叫做楚隨佑的青年……嘛，據說是七年前與主上有過一麵之緣的家夥，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準備，到結界處等我。”
然後也不等他們反映就隨著一陣狂風消失。
鴻漣笑了笑：“妖惑的心情很不好，估計被君上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淵罪並不是很明白。
其實，說白了就是君上給了他一個不能拒絕的任務，去和戰之域的那個戰鬥瘋子切磋七天……說是切磋，其實就是把自己送上去挨揍！
君上你這樣打擊報複是
不對的！
鴻漣這個時候忽然很嚴肅的看著他，緩慢的，莊重的說道：“既然你已經加入了，但畢竟時日不長，所以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要和主上有過親密的接觸，絕對不要因為什麽事情而打擾到主上休息，不然的話，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一想起當初他們並不清楚的時候犯下的那些錯誤，然後被修理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就算已經不算是人類了，那才是更痛苦的好麽，暈不過去啊！
他們都很想哭。
“為何？”他蠻喜歡莫雨笙身上的氣息，不接近？不太現實。
鴻漣繼續嚴肅的說：“真的，為了你好你還是記住，否則的話，君上就會一定會讓你深刻的了解到後果。”
君上？
就是跟著莫雨笙的，那個無法讓人忽視的少年？
他……
看著淵罪不以為然的樣子，鴻漣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到時候他就知道厲害了。
然後，真的就在不久之後，淵罪徹底的哭笑不得。
隨即，淵罪便和鴻漣一起走向冥淵的結界處。
淵罪看著眼前一片血紅，忽然有一種預感，這一路上，將會是踏著無數的鮮血與荊棘，未來一片迷霧，什麽也看不見……已經超過了天理循環。
很有趣，不是麽？
而且，他也實在是很想知道，除了異色瞳孔這個原因，還有什麽事讓那些家夥敢於對自己下手，那可不是什麽小小的**可以做得到的呢，他很好奇啊……
溫和聖潔的麵孔上一閃而逝一抹嗜血的笑容……讓他的看看吧，然後再決定報複的方式。首先就是初淩國，若是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裏可是有一個當初害他的精靈長老在那裏擔任客卿。
身後，是一片豔紅到妖異的彼岸花。
如此，就可以慢慢的開始了。
命運的齒輪已經離開軌道，朝著未知的方向行駛。
揮手打散一片由靈力結成的霧鏡，末鎏音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微笑，垂下頭，看著莫雨笙那張安靜的睡顏，臉色是不正常的蒼白……那件事情到底還是毀掉了莫雨笙的身體底子，所以還需要很多的東西來慢慢的滋養……他們現在才十二歲，時間還多的是。
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讓他來慢慢的見這個該死的世界毀掉。
他可是澤淵帝君，所到之處一片黑暗血腥，一切都萬劫不複。
他將莫雨笙擁在懷裏，輕聲的呢喃著：“我會為你毀了這個世界，如此可好？然後離開這裏，去哪裏都好，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的雨笙”將這個名字刻入靈魂。
有些東西，不論在何時何地都是不可磨滅的。為了你，再次變成修羅將這個世界染成一片血紅又何妨？黑暗與血腥，本就是我們所生活的世界。
末鎏音想起了很久以前，他還沒有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的他是掌握著世界黑暗世界的帝君，擁有著無數的勢力，遊走在危險之中，不畏懼死亡，不向往長生，隻是自在的活著。他從不認為會有什麽能夠牽動自己的心神。
然後，他聽人說起過莫雨笙。
那個時候，莫雨笙是黑暗裏世界裏麵的頂級傭兵，與另外一個叫做夙泱梵的女人組成了一個組合，叫做……赤蓮。
莫雨笙是個冷酷的女子，殺人不
眨眼不留一個活口什麽的介紹很蒼白無力，但是他從莫雨笙的相關調查資料上麵看到的那八個字讓他很感興趣：無心無情，出神入化。
一個女人，能夠得到這樣的評價，那可不是一丁半點的難度，就連他手下的那些有著赫赫凶名的男人都無法駕馭這樣的評價，這個莫雨笙，一個女人又何德何能？
一時的興趣，動用力量查到了莫雨笙最近的動態，然後開始了他想也沒有想過的關注，一點一滴，這個女人的生活就這樣呈現在他的眼前，漸漸地了解深入，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的生活簡單的可以說是平淡無味。
很懶，但是情報組織方麵卻是一等一的好手，是世界黑客榜上排行第三的？末。
無情，卻唯獨對她的搭檔夙泱梵十分的上心，她們一直互相扶持著，不離不棄。
一眼看上去，這個女人隻是一個普通的漂亮女人罷了，氣息平淡與普通人沒有分別。但是卻在做任務的時候化身為地獄使者，踏著鮮血起舞。
他看過他殺人的時候的情況，不得不說，真的很美……就像一朵冰冷肅殺的蓮花，在一片血腥中染上黑暗與鮮紅。
他承認，那一刻他心動了。
然後，他想要和她認識，得到了她完成了一個任務後，受到了九陸的邀請前往，於是很難得的動用了勢力也進入了九陸，準備製造一場偶遇。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跟著莫雨笙的時候就隨她去了一個山洞，卻沒有想到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身上的力量有了一瞬間的混亂，似乎是受到了什麽的影響。
還沒有思考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就隻看見莫雨笙的麵前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黑洞將她吸了進去，他也就跟了上去，同樣被吸了進去。
莫雨笙沒有看見他，在最後他也隻是看見她微微被黑洞吸入的時候有些驚訝但無所謂的神情……究竟什麽才能夠引起你的注意？巨大的熱浪襲來，他最後撲過去將閉上眼睛的她抱在懷裏……就算是要死，他也要和她在一起，這樣的話，生生世世，她都別想擺脫他！
俗話說，生活就像一出狗血劇。
當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他遇上了堪稱的狗血的事情……穿越。
沒想到一場爆炸都沒有炸死他，居然讓他帶著記憶重生了，他不知道心中是什麽滋味，一想到她可能已經不在了，他就覺得很難受……那是他第一次動心，或許是最後一次。
不過很快他就開始感謝上蒼給了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因為，他這才發現與他一起出生的那個女嬰居然有著精神力的波動，而且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然後，確定了，她就是莫雨笙。
她與他一樣，都死亡後重生了。
他在那一刻心是雀躍的，從前的他們互不相識，如今多了一層東西，那就是保障，他可以從小開始一點一滴的侵入她的生活，再也不會放開她。
如此，莫雨笙，你隻能屬於末鎏音。
他本就不是什麽在乎世俗眼光的，哪怕現在他們名以上兄妹，沒有血緣的束縛又算得了什麽呢？
哪怕，他們的身體應該是仇人又能怎樣呢？這裏的規則都不能束縛他們，僅此而已。
況且，他是末鎏音，他是帝君，他所決定的事情無人能該，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那又如何？
他隻要一個莫雨笙，如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