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這一天(七)
第二卷 楽園 第二百七十八章 這一天（七）
這個時候，珂斯麗忽然扯了扯花賞的衣角，指了指不遠處的那裏。
花賞點點頭，珂斯麗想要說的西莉婭，之前的神魂飛躍，花賞已經知道了破滅魔龍獸打敗了皇師的事情。
西莉婭回頭看向了花賞的這邊，想要過來，卻有遲疑著什麽，而在她身邊的皇師，再次化為了人形，隻是臉色蒼白的嚇人，口中還能夠看到金色的血痕，向來破滅魔龍獸對他的打擊也膩狠了點。
花賞暗自歎了口氣，本來破滅魔龍獸和皇師之間的戰鬥本來就沒有必要，對於這位西莉婭的老師，花賞還是持著一點的認同，撇除皇師始終要維護皇室的這一點，他也算是一個可以結交的人物。隻是當時花賞心中容不了他物，一心隻想要救回希爾，才任由破滅魔龍獸肆意的攻擊起來。
也好在破滅魔龍獸還存有關於西莉婭她們的記憶，對於自己在意的人沒有出手攻擊，要不然即使救回了希爾，他也將會失去更多。
花賞一陣的唏噓，緩緩地走到西莉婭的身邊，投過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他能夠大致感覺到西莉婭的想法，一邊是自己的戀人，而另一邊則是親如父親的老師，無論那一邊受到傷害也不是她願意見到了，可她生命中最在意的兩人卻是發生了糾纏，而且一方更是差點被另一方所殺，她此時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小弟……”西莉婭為難地說了聲，之後卻是不知道該怎樣地開口。
花賞對這西莉婭點點頭，做了個安心的手勢，道：“我和皇師之間本來就沒有不解的仇恨，這不過是一場錯誤的對決而已。”
西莉婭心中稍定，臉色緩上了一些。
皇師忽然長歎一聲，道：“茱莉亞假如隻有你這個能夠打敗我的兒子，一定會感到很驕傲吧。”
皇師的臉色很不好，不是地出現一些的抽搐，想開破滅魔龍獸對他身體上的傷害極大，“隻是，你一定要殺了卡拉斯麽？”
花賞沉默了一下，才冷漠地說道：“不一定，但是為了以後少一點的麻煩，殺了他也並無不可。”
花賞此刻給皇師的感覺，與其說是一個擁有絕代實力的強者，倒不如說是掌管天下的霸者，他的身體散發出一種神妙之極的磁場，那是一種‘域’的力量，隻是這種‘域’是他生平所見過的最奇妙的力量，他搜索盡了腦海之中的所有記憶，也找不到與這種力量如何相關聯的資料。
這是全新的，未曾出現過的‘域’，而這個少年，在他隱藏觀察了近十年之後，終於在也看不清他，他也已經擁有了完全超越與自己的成就。
一個人類大國的帝皇，在這少年看來，竟然隻是可殺可不殺的人物，或許對於卡拉斯來說，從沒有想過一天會到了這種被人無視的境況吧。
皇師苦笑一聲，道：“我曾今和卡拉斯的祖先有過協議，要保住他以下三代的血脈，你堅決要殺他的話，那麽我也隻好繼續還手了。”
皇師搖晃而站了起來，明知道自己此刻虛弱之極，可也未曾放棄過心中的諾言。
花賞冷笑一聲，道：“不要用你所謂的諾言和信守加諸在我的身上，那這是你的信念而已，對我來說，卡拉斯曾經利用過我，對我來說，要不存在他，我不會差點失去所愛的人。”
“你很自私，那非爾，你可知道假如真的把卡拉斯殺了，帝國會陷入怎樣的混亂之中，會又多少無辜的人牽連進來，而周圍對法斯特帝國覬覦已久的其餘國家又會怎樣發難？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執著，很可能會導致大陸各國之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混亂，這是一場浩劫！”
花賞沉默了一會，才冷笑著地道：“是不是因為他作為帝國的皇帝，就能夠肆意妄為？是不是因為他有整個帝國作為後盾，那麽他就可以做任意他想做的？也是因為他死了，會導致天下打亂，所以你必須要保主他而跟我作對？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很自私，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皇師，你的存活在這個世界多長時間了？假如今天的我不是擁有了壓倒所有人的實力，那麽結果會是怎樣？”
花賞搖搖頭，道：“結果會是我得到了慘痛的下場，結果會是我被阿卡特暗殺，而我身邊的人又會遇到怎樣的苦痛？這裏，從來都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而不是法律和道德的世界，按你的邏輯，我試圖殺了卡拉斯而會導致世界打亂，所以才阻止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發起瘋啦，因為你而感到憤怒，那麽釀造起來的災難並不比卡拉斯的死要輕上多少，甚至假如我願意的話，現在就讓我的召喚獸全力圍著整個大陸繞上一圈，你以為怎樣？那個會更加快一點？”
這次到了皇師沉默起來，之前在演武台之上發生的一切他盡收眼底，跟家將每一個的表情看在眼中，而他跟家知道，那把神器，自然之歎息從來是存在於皇宮之中，那麽用它來射殺花賞的舉措，即使不是卡拉斯直接授意的，也於他脫離不了關係。
隻是有一點，皇師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卡拉斯先要對花賞的封賞和維護，之後有布置了這一場的暗殺，難道他有能夠計算出花賞一定不會死亡？
皇師心中不解的地方甚多，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卡拉斯和花賞之間的矛盾，假如花賞還隻是一個比他弱的人倒是好說，可問題是他……
連天罰者也沒有出現，皇師可不相信帝都今天的事情沒有超出天罰者的規定……難道，連他們也害怕了那魔獸的來了不曾？
假如這小子真的發起了瘋癲，讓那魔獸肆意破壞起來的話……皇師忽然發現自己麵對花賞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那麽，假如我一定要殺卡拉斯的話，你會繼續和我作對是嗎？”花賞忽然又說道。
皇師重重地點點頭，一股沉重的氣息散發出來，表明了他將不惜一切地戰鬥下去。這一刻皇師已經理會不了太多，他一生之中最信守諾言，再說，即使自己死了，怎麽還會有別的人走出來阻止那魔獸的。
“老師，你的身體已經，不要在戰鬥了好嗎？”西莉婭苦苦的哀求說道：“小弟……”
“妮子，老師想好了，這是我個人的決定，你……還是離開吧。”皇師苦澀地說道，這樣已經表明，他與花賞之間很可能就是不死不休了。
花賞吸氣呼氣之間，道：“我知道了……那麽，我可以不殺卡拉斯十三世，不是因為你，自是我不希望西莉婭不開心而已。”
皇師頓時一鬆，不管花賞說的話是否真實，至少他這樣說，即是答應了西莉婭，短時間之內，卡拉斯應該不會有危險的了。
皇師已經打定主意，過了今天之後，還真是要好好地履行皇師的職責，可不因為太懶散了，而導致這個法斯特帝國的滅亡，這樣他也不好對自己那死去的一生之中唯一的摯友。
“不過，不殺他可以，但是不能夠輕饒他。”花賞隨即說道：“不然的話，我的氣扯不下來。至少也要讓他受點苦，讓他長長記性，即是作為大國的帝王，也不是無所不能。”
“你想怎樣？”皇師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卡拉斯可是帝國的皇帝，你要對他做出懲罰的話，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帝皇的尊嚴很重，比生命還要重要，要讓卡拉斯為天下人所恥笑的話，恐怕真的殺了他還要幹脆。
花賞擺擺手，道：“皇師，我想你又忘記了，現在的你，在我麵前沒有話語權。”
“小弟。”西莉婭扯了扯花賞的衣角，不安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讓老師難做？”
“好的。”花賞溫柔地對這西莉婭說道，“不過我也有我的底線，西莉婭。”
西莉婭地下了頭，花賞能夠因為她而對皇師作出讓步，她還要真的在得寸進尺的話，就真的是一個愚蠢的人，也配不上女戰神的稱號了。
“你到底想怎樣？”皇師皺眉說道。
“沒什麽，不過想讓他試試被追殺的恐懼而已。”花賞淡漠地說道：“我並不會真的殺了他。不過，當他受到的苦痛差不多，再次會來的時候，我希望他不再是一個帝國皇帝的身份。”
“你到底想怎樣？”皇師無力地說道：“難道，你還想自己當這個帝國的皇帝不成？”
花賞搖頭，“這個寶座看著它的人應該很多，可是並不包括我。皇師，卡拉斯應該是你諾言的最後一代血脈了吧？”
皇師點點頭，似乎能夠想到花賞想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了。
“所以，我隻要卡拉斯退位而已。”花賞說道：“皇族的血脈很多，我想能夠繼承帝位的人應該不少，而你，在新帝皇繼位之後，就可以恢複自由之身。”
果然，他真是想這麽做麽……隻是，眼下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皇師不僅想到，不知道自己的那位死去的朋友得知，假如有一天，帝國的帝皇之位要經過一個弱冠的少年來決定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從冥界之中暴跳出來？
良久，皇師的臉色並不好看，取舍之間讓他難於做出抉擇。忽然，皇師看到了西莉婭一份希冀的眼光，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罷了，以後的事情，我再也不理會。”皇師頹然地說道：“不過你得答應我，即使是新帝皇繼位之後，也不能夠殺害卡拉斯。”
“當然。”花賞點頭說道：“同時，我也會拔去他所有的爪牙，隻讓他做一個平凡的人，我想你沒有意見吧？”
“意見？”皇師苦笑一聲，落寞無比，“我還有這個資格麽？”
“很好……那麽，法斯特的下一任帝皇，我想會是七皇子，普米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