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混元大道

第三十二回 虛空之戰

存活下來的泰坦與魔獸身體都明顯lou出了撕裂的痕跡,而幾頭巨龍也是鮮血淋漓,渾身一片片血肉翻卷,其餘人等更是不堪。

最整齊的反而是那兩大神魔,雖然狼狽了一些,卻是絲毫不傷,他們的手中此時光華流轉,掩蓋在一片輝煌的聖光中,璀璨聖潔無比,竟是令人無法逼視,不過眾人在看向那片聖光時,眼中皆毫不掩飾的lou出震驚的神色。

徐道衍此時對於外界的情形完全不知,在那縷縷混沌氣息滲入元神的瞬間,空間神格旋轉速度陡然加劇,爆射出一片眩光,將那縷縷混沌氣息吸納進神格內。

徐道衍登時感覺有些措手不及,本來他是想以混沌之氣溫養元神,即便不能修複,至少也能令元神暫時處於穩定的狀態,誰知道空間神格竟將所有混沌氣息搶劫一空。不過他雖然驚異,卻也並不著急,神念接引天地,繼續吸納混沌氣息。

呼,呼!——

混沌之氣被不斷的納進紫府,緊接著神格旋出一片白光,將混沌之氣收攝一空,不斷的沉積在神格內,雖然元神並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然而每當混沌氣息進入紫府內時,徐道衍都能感受到那古樸,蒼涼的意境,在這一刻,徐道衍有意無意的嵌入了天地間冥冥真意之中。

法則之力玄奧深淵,天地存亡,眾生生滅,莫不歸於法則。天地法則,隻可仰望,不可褻瀆。

自天地創生,先天第一種族神魔誕生,然後萬族林立,迄今不知多少元會。然而真正能掌控法則的卻惟有誕生於混沌本源的十二主神。

主神生而具有大能,掌控法則,所以他們至高無上,永恒不滅,神魔世界眾生皆要仰歎鼻息。

在徐道衍看來,他們就相當於是掌控了核武的統治者。兩者間能力雖然是天壤之別,然而本質卻不差多少。主神以無量神魔界做棋盤,俯視天地,眾生皆為棋子。

法則掌控在主神手中,主神不敗不滅。然而空間神殿僅僅是沾染了一絲空間法則,法則的驅動,需要強大無匹的神力,神殿上所凝聚的神力終究是來源於億萬元會前空間主宰的恩賜,在主神隕落後,都是在吃老本。如今神殿方一降臨,碎裂了無量空間,令方圓數萬裏大地崩潰,再加上這數萬裏內所有強者傾力一擊,消耗掉的神力絕對是恐怖的。

空間神殿外圍光暈閃爍,晦明不定,與原來相比,黯淡了許多,向下降落時,與周遭空間抵觸下,再也不能直接破碎虛空,僅僅隻能稍微撕裂開一絲縫隙,道道裂痕交叉斑駁,卻又是瞬間愈合。

徐道衍心神一動,他再也感受不到混沌氣息,隻見天幕上無數道流光劃過,一片片碎片回歸,頃刻間就將空間碎裂的痕跡縫合。

他苦笑一聲,神魔界位麵實在是太穩定了,雖然吸納不到混沌氣息,他反而鬆了一口氣,這表示這次危機解除了。

“法則反噬減弱了……。”

“這次魔獸族損失慘重,虛空之殿應歸我們所有。”沒有了危險,本來就不穩定的同盟,立馬都開始思考自己所能得到的利益。

“是麽?我們泰坦族死傷得卻也不比你們少,要說出力,還是泰坦最多,虛空之殿理當歸泰坦所有。”泰坦族的首領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本來就與魔獸是宿敵,神魔界與兩族勢力最強,這次所遭受的損傷自然是最重,至於獸人雖然死傷的數量不在他們之下,然而強者卻是少多了。

可是他們再打虛空之殿的主意,其他的人何嚐不是?費了怎麽大的力氣,誰願意為他人做嫁衣,那一男一女兩大神魔雙手間聖光暴漲,一瞬間逼開了爭執的眾人,飛臨虛空間,那光芒爆射出萬丈毫光,輝映開來,立馬整個將神殿籠罩在內。

崩——四頭巨龍速度同樣不慢,他們早就注意到了這兩大神魔,在那毫光籠罩神殿的同時,狠狠的撞擊在光幕外圍,強烈的震蕩下,一片霞光散射,散往四方。

“該死的神魔,你們有罪,斯科奇絕不會寬恕你們。”那男性神魔痛苦的悶哼一聲,手上聖光一顫,雖然看不清究竟是什麽模樣,但想來也是受到了傷害,斯科奇恨得咬牙切齒,雖然手中握著光明神器,要想收服虛空之殿還是要小心翼翼,被那四頭巨龍一撞下,立刻受到了法則的反噬,若非有聖光防禦,就這一下,已足以令他神格湮滅。

女性神魔比他要直接許多,連虛空之殿也不再去管,璀璨光芒大作下,令她一張完美無暇的臉容看起來聖潔無比,令人升不起半點傷害的念頭,隻有尊崇與仰視。可是現在能活著的都不是什麽簡單人物,誰不是存活了無數年的老古董,心誌堅毅無比,自然是不會受到迷惑。

四頭巨龍嘶吼一聲,嘲諷一般,攪碎了周匝光芒,橫擊而來,巨龍最強橫的不是龍息,也不是神力,而是近戰能力,就算是實力比他們還要強一籌的存在若是正麵對抗巨龍也未必能有獲勝把握。

這時,地麵上的其他人憤怒的撲擊上來,氣勢最強的就是泰坦與魔獸,似乎存有默契一般,直接向其他種族發起進攻。爭鬥了無數年,他們雖然將彼此視作死敵,卻同時又認為隻有對方才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雙方都是驕傲無比的,自然是先將其他礙眼的人消滅掉,然後再爭個你死我活。

隻是這一次,他們才一出手就感覺到了棘手之處,不說先天第一種族——神魔,強橫霸絕的巨龍,其他能夠活到現在的種族又豈是易於之輩,這注定是一場死戰。

虛空之殿不斷下降,卻又被一次次的光芒攪動,顫顫巍巍,最後竟凝滯在了虛空間,周遭的虛空一次次被撕碎,然後又再度愈合,無數次的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