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太危險

066.你怎麽不穿衣服

她的視線裏都是男人深邃如刀刻的臉部輪廓,修剪幹淨的鬢角線,還有那弧線堅毅的下顎,顎上冒著細小青澀的胡渣,有那麽一處晶亮,是她剛咬過的地方。

親這麽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她也不虧吧。

寧卿這麽想著,紅了臉。

她微微直起身,兩隻小手緩緩捧住他的俊臉,欺近,輕柔的啄了啄剛才她咬出來的小齒印。

“不疼。”陸少銘揉著她的秀發,笑道。

寧卿:我有問你疼不疼嗎?

但是,她的確有點小內疚!

小手爬著他下顎上的胡渣,那些硬硬的觸感拂過她柔嫩的指尖一陣酥軟,視線往上是他那張削薄姓感的唇瓣。

人都說,男人薄唇,所以薄情。

為什麽他不呢?

寧卿露出一記甜美而羞澀的笑意,小手順著他的頸脖往後大膽的摟住他的脖子,緩緩吻上他的唇。

但是還沒碰上,“叩叩”兩聲,敲門聲再度響起。

寧卿一驚,像個驚弓之鳥般手腳並用的從男人身上爬下來,小小一粉團不慎滾落到沙發上,又往地上摔去。

“啊!”小pp摔到地麵上要摔成兩半了,好痛,寧卿一聲驚呼,眼裏迅速落了一層晶瑩的霧花。

陸少銘看著很無奈,他彎腰,湊在女孩的臉邊,笑道,“你說,別人在門外又看不見你,但是你偏要叫一聲,別人會怎麽想?”

寧卿,“…”完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男人沒有拉她一把的意思,她翻了個身,匆匆從地麵上站起來,小pp很痛,很想用手揉一下,但是男人看著她,她要注意形象。

“我不知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思想不純潔嗎?”寧卿哼哼了一句,轉身,氣呼呼的去開門。

打開門,門外朱瑞帶著兩名看護送來了晚餐,寧卿臉紅的發現,朱瑞看她的眼神在閃躲。

她真完了!

……

兩人安靜的吃過晚飯,看護又來收拾了碗筷,朱瑞遞給寧卿一套休閑寬鬆的白襯衫白西褲,男士的,像睡衣。

寧卿突然明白,今晚陸少銘要睡在這裏?!

寧卿看了看房間裏那張唯一的小床,又看了眼勉強能睡人的沙發,她表示很為難,他想…跟她睡嗎?

陸少銘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專注的批閱著,他沒抬眸,聲線溫和道,“你先去洗澡,早點睡,我還要忙一會兒。”

“哦。”寧卿點了點頭,滿腹心事的去洗澡。

……

洗完澡出來,男人還在工作,寧卿用小手攏了攏睡衣的衣領,她的睡衣是長袖長褲的,粉色卡通,很保守。

這種氣氛很微妙,男人不開口,她總不能蹭上去問他,你今晚睡哪裏?

心不在焉的用毛巾擦拭著潮濕的秀發,她走到他身邊,斟酌的用詞想開口。

但很快,她柔軟的小蠻腰上扣上一條健臂,男人用力一扯,她落進了沙發裏,他危險的聲線在逼近,“想做什麽?穿著睡衣在我麵前晃蕩。”

她要睡覺了自然要穿睡衣,他腦子裏又在想什麽?

小手裏的毛巾被奪了去,男人丟下文件,邊給她擦拭頭發邊蹙眉問,“這樣頭發會幹嗎?頭發不幹睡覺容易頭痛,有吹風機嗎?我打電話讓朱瑞送一個。”

打電話?

寧卿兩眼一亮。

陸少銘拿起手機,撥出了號碼,這時寧卿轉身,小手按住他放在耳邊的大掌,一臉討好的訕笑道,“那個,陸少銘,順便讓朱瑞送床被來唄。”

……

敲門聲響了,是寧卿去開的門,吹風機連帶著一床被都送來了。

關上門,寧卿走到床邊,將自己的薄被推到床裏麵,又將這條薄被鋪在外麵,大家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寧卿心情不禁雀躍了起來,這時身後響起一道慵懶的笑聲,“我以為你會讓我睡沙發上?”

“怎麽會?”寧卿轉身,笑的春花燦爛,“老公大人日理萬機,就算要睡沙發也是我去睡啊。”

陸少銘輕嗤一聲,清墨的眉眼顯出幾分成熟男人的風硫輕挑,“如果一個男人真想睡你,你以為就攏緊自己的領口,多床被就行了?幼稚!”

寧卿,“…”他究竟有幾隻眼,看見了她一切的小動作?

……

寧卿吹幹了秀發,爬到被窩裏,閉上眼睡覺了。

她很快就睡著了,並且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她10歲,爸爸媽媽還相親相愛,一家三口在寧家別墅裏的草坪上玩。

爸爸抱她騎坐在他肩頭,邊跑邊帶她放風箏,他笑的一臉慈愛,“我家的卿卿寶貝兒真的長大了,風箏都可以放這麽高了。”

媽媽跟在父女兩人後麵溫婉的笑,邊笑邊叮囑,“振國,別將卿卿抱這麽高,小心摔跤。”

那時有多美好。

但畫麵一轉,風和日麗變成了狂風暴雨,寧家的傭人將她從寧家大門的台階上推下去,她栽倒在了泥濘的水坑裏,媽媽哭著將她抱懷裏。

曾經那麽慈愛的爸爸一臉猙獰,伸著手指絕情道,“這裏不再是你們的家了,我有了美玲和瑤瑤,你們走吧!”

18歲是青蔥浪漫的時節,一身白襯衫,牛仔褲的帥氣少年踏著自行車來接她放學,她坐在後麵,快樂的翹著小腿,眉眼彎彎的叫道,“俊熙哥…”

許俊熙路過花池,踩下刹車,從花池裏采了一朵粉色的玫瑰花送給她,她紅著臉,接下玫瑰花,少年溫柔俊朗的麵容鍍著一層光,他說,“卿卿,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含羞點頭。

但是沒有預想中的甜蜜,畫麵驟然一轉,許俊熙雙眼陰鶩的掐著她的脖子,失控的吼道,“把我的卿卿還給我。”

……

寧卿的眼淚越流越多,她拚命掙紮著,想擺脫許俊熙,擺脫夢靨,在她快不能呼吸時,冰涼的臉上貼上一隻大掌,耳畔是男人低醇的聲線,“寧卿,醒醒。”

寧卿睜開眼,她淚水朦朧的水眸撞進了一雙幽深曜亮的黑眸。

原來是夢。

陸少銘用拇指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淚珠,睡夢初醒的女孩沒有絲毫防備,紅著眼,柔弱而懵懂的望著他,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愛。

他吻著她的額頭,帶著溫柔和安慰,“做夢了?沒事,夢醒了就好,我在這裏,別哭。”

看見他,寧卿所有緊繃的神經都得到了放鬆,在他懷裏委屈的抽著小鼻尖,她聲音有點啞,“我剛做了噩夢,我夢見了…”

聲音戛然而止,寧卿在他懷裏抬眸,怯怯的看他,“我…我剛剛有說夢話嗎?我有叫別人的名字嗎?”

“恩,有…”陸少銘淩在半空,似笑非笑道,“你叫了爸爸,還有,許俊熙。”

寧卿一僵。

她是陸少銘的妻子,但在夢裏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法容忍的吧。

“我…”寧卿想解釋,但陸少銘驟然抽開了身,下床,他的聲線裏聽不出喜怒,“我去拿條毛巾給你擦臉。”

“少銘…”寧卿怕他走,連忙坐起身,從背後圈住他的腰,“你生氣了嗎?”

陸少銘坐在床邊,任由她抱著,“恩,有點。”

寧卿睫毛一顫,急急解釋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我跟他徹底告別了,但我和他認識了這些年,記憶總是有的…剛才夢裏夢見他,我有點難過和惆悵…”

“我控製不了夢裏會叫他的名字,但他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不要誤會…我們都結婚了,我想跟你好好的過…”

陸少銘靜靜聽著,他轉過身,動手給她擦淚,“我都知道,我沒有誤會,別多想,我去拿毛巾。”

……

寧卿重新躺回被子裏,雖然他說他沒有誤會,但她還是惴惴不安。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願意無條件的對你好,你要懂得感恩,在別人默默付出的同時你要給予同等的關愛。

夫妻之間最要不得猜忌,夢裏叫“許俊熙”是她錯了,她要勇於彌補。

陸少銘返身回來了,溫濕的毛巾擦拭在她的麵頰上很舒服,寧卿這才注意到,他腰間隻係了一條浴巾,**上身。

他的肌膚是健康麥色的,肌肉結實而有紋理,胸膛寬闊,六塊腹肌,完美的倒三角美人魚線一直沒入到浴巾裏。

也許是剛剛洗了澡,他硬質的短發還是濕的,脫了優雅的外衣,他渾身是血脈賁張的男性力量,侵略氣息十足。

寧卿看了一眼,紅著臉,別開眼。

“你怎麽不穿衣服?”她小聲的問。

陸少銘沒有停止擦臉的動作,聲線漫不經心,“我想試試你看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會不會臉紅?”

“你!”寧卿轉過臉,掄起小粉拳就去砸他。

陸少銘扣住她的小手,黑曜石般澄澈漆亮的眸子緊緊鎖定著她,“怎麽這麽經不起開玩笑?剛才我忙完工作去洗澡,洗了一半就聽見你哭著喊著在叫許俊熙,我忙著安慰你,哪有時間穿衣服?”

寧卿聽著,眼裏又一熱,她抬起身,勾住男人的脖子就吻上他的唇,“少銘,別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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