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太危險

079.好一聲姐姐

(女生)有一粒子彈向她飛來!

“啊,寧卿!”夏小芙的角度正好看清了這一幕,她從藤木椅彈站起,花容失色的尖叫,“真的有子彈!”

寧卿雙腳猶如灌了鉛,她的黑白瞳仁裏全是那一枚急速飛來的子彈,她忘了反應。

整個劇組的人都驚呆了,這些槍支都是假的,槍聲都靠後期配音和剪輯弄上去了,誰都沒料到會有一把真槍的存在。

子彈以0。2秒的速度在飛。

寧卿在十米外,子彈射入她的身體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所有的鏡頭在放慢,片場靜的都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於是夏小芙看見了,全場有一個人在動,那道軍綠色的身影一條長腿直接躍上了前麵的圓桌,他縱身往前跳。

這場混亂戲群眾演員太多,他的黑色軍靴點在那些人頭上,蜻蜓點水,沒看見誰喊痛,他那麽快的離寧卿近了,一隻手摘下頭上的軍帽如寒刃出鞘般擲出。

輕到沒分量的軍帽竟裹挾著強大的風力向子彈飛去。

而少年落到地麵,右腿膝蓋著地,左掌撐著地麵,在喘。

寧卿感覺心髒都停止跳動了,半空中飛來的那個軍帽被子彈射穿,但同時子彈也偏了方向,堪堪從她發梢邊穿過。

“砰!”一聲,子彈穿過了牆麵。

她逃過了生死劫。

“寧卿!”小周一聲尖叫,衝上前來攙扶住快要跌倒的寧卿。

劇組的人一愣一愣的看向還半跪在地的歐洛浠,他,他是什麽武術出身,速度快到令人看不清,還能徒手接子彈。

不過,這個時候的歐洛浠,脖間血管暴流,精美如勾畫的俊顏鐵青緊繃,少年蛻變成了男人,燈光下他的輪廓棱角刀刀如雕鑿般深邃堅毅,眼裏沒來得及收回冷銳的寒光,簡直帥到爆。

“來…來人啊,真暈了。”這次場外那些小女生真的暈倒了一片。

“小芙姐,你沒事吧。”夏小芙癱坐在她身後的藤木椅上,小莉彎腰問候她,她沒聽清,小手摸上自己的心髒,那裏“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

她抬眸偷偷看了一眼少年,她聽見花開的聲音。

“怎麽回事,誰來給我解釋一下槍裏為什麽會有子彈?道具組呢,你們幹什麽吃的,拍戲前不是仔細檢查過槍支了嗎,怎麽會發生意外?”王導脾氣不好的怒吼。

道具組組長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他很委屈,“王導,我的確認真檢查過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子彈。”

王導還要繼續吼,寧卿上前勸道,“王導,這件事事關人命,組長不可能拿自己開玩笑,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和組長無關。但是這件事發生的很蹊蹺,現場這麽多群眾演員,太混亂了,連槍上的指紋都不好查。我們這部戲快殺青了,不適合流出負麵新聞,我建議封鎖消息,暗中報警取證,追拿真凶。”

遇事首先要冷靜分析,王導給了寧卿一個讚許的眼神。

王導看著一邊走來的歐洛浠,開口詢問,“洛浠,你同意寧卿的辦法嗎?”

歐洛浠依舊沒表情,點頭道,“讚同。”

得到了兩個當事人的同意,王導吩咐手下善後的事情。

……

早晨又拍了兩場戲,寧卿和夏小芙約好中午一起吃飯,但小周拿來ipad,帶來一個非常壞的消息。

“寧卿,你媽媽發生了點事。”

寧卿心髒一緊,迅速接過ipad翻看著早晨發生的最新新聞。

“寧卿,這些是記者偷拍到的照片,今天早晨李美玲去醫院探望你媽媽,你媽媽伸手甩了李美玲一個耳光。現在網名撕的厲害,不管他們站在哪一方,很明顯,李美玲成功將你媽媽帶進了輿論的漩渦。”

寧卿翻看著照片,照片上李美玲淚光盈盈,在媽媽麵前伏小做低,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而媽媽滿眼決絕,那一耳光甩的氣憤又有力。

寧卿嘴角勾出冷笑,李美玲終於開始回擊了,借用許俊熙那句話,好一個戲子!

但李美玲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將她媽媽扯進來,她會讓她後悔的!

“寧卿,剛才得到消息,李美玲已經向大眾宣布,今天下午4點鍾,她會召開媒體發布會,正式解釋和澄清所有傳聞。”

下午4點鍾,看來李美玲是迫不及待了。

寧卿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夏小芙,她解釋自己有事不能去吃飯了,夏小芙表示理解,說下次再約。

收了手機,寧卿向前走,“小周,給我訂機票,我要飛往t市。”

“寧卿,我們要去參加李美玲的媒體發布會嗎?”

“當然。李美玲將時間定在下午4點,不就等著我去看嗎?好,我欣然赴約,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巧舌如簧,將黑白是非顛倒。”

……

下午三點半鍾,寧卿抵達了t市。

出了機場,寧卿拿出手機,翻出陸少銘的號碼,他說過的,有行動前打個電話給他。

“喂。”鈴音響了一遍,那端響起了一道清越低醇,平緩好聽的聲音。

“喂,少銘,”寧卿將早晨醫院裏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所以我現在要去參加李美玲的媒體發布會了,我要當麵撕了她。”

“恩,”那端的男人輕哼一聲,低眉淺吟,“你做好準備了嗎?”

“當然做好了準備,我是正義的一方,邪不壓正。”寧卿一雙秋瞳裏閃爍著自信堅定的光芒。

“你說媽媽甩了李美玲一巴掌?”

“恩,媽媽的性格很溫柔,李美玲一定說了很難聽的話刺激了媽媽,然後媽媽才中計甩出了一巴掌,被記者拍到了。”

那端沉默了3秒,他應該在一個極靜的地方,他吐出的每一個音節帶著些對她慣有的溫柔,又鏗鏘有力的打在了她的心尖上,“媽媽的病房有保鏢看守著,李美玲進不去,所以媽媽應該是支開了保鏢,私下赴了李美玲的約。”

寧卿聽出了那麽一點言外之意,“少銘,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這次媒體發布會之前李美玲特意去醫院看了媽媽,很明顯,她想將媽媽卷進來,而李美玲將時間定在4點,她給足了你時間飛回t市去撕她,李美玲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媽媽的行為有點反常,如果沒猜錯,媽媽跟李美玲之間有秘密,這個秘密是李美玲最大的王牌。”

寧卿聽著一愣,她沒往這方麵想。

在她的思想裏,媽媽是那麽溫婉賢淑,過錯全在李美玲,媽媽一直是無辜受傷的一方。

她從沒有懷疑過媽媽會有所謂的秘密。

這麽短時間,聽她的三言兩語,那端的男人卻客觀冷靜的分析了事情的始終,給予了最睿智鋒利的猜想。

這男人,就是這麽令她欣佩和信賴。

“陸總,待會就到您發言的時間了…”那端突然響起一道悅耳的女聲。

但女聲戛然而止,應該是被男人揮手打斷。

寧卿心裏愧疚,“少銘,你是在開會嗎?抱歉,我電話打的不是時候,你快進去吧,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恩,”男人應了一聲,發出慵懶而磁性的笑聲,“你不是想獨立自主嗎?那就去媒體發布會吧。人生會有很多意外,總要學會麵對。就這樣,bye。”

男人掛斷了電話。

聽著那端“嘟嘟”的忙音,寧卿用鮮貝般的細齒咬了咬櫻桃紅唇,他怎麽說掛就掛啊?

雖然是她讓他掛的。

他的那句“你不是想獨立自主嗎”,這話是大半個月她飛去上海拍戲時跟他說的,當時他答應的信誓旦旦,可是剛才他的語氣明顯帶著不以為意的輕笑。

他在嘲笑她!

他怎麽可以這樣啊,沒錯,她在他麵前是幼稚的像張白紙,但是她才21歲嘛,他總要讓她慢慢長大。

寧卿羞惱的跺了跺腳,但是,她又止不住勾起唇角。

他的話裏永遠帶著那股不拖泥帶水的幹脆果斷,吸引死人了。

關鍵是,他的輕笑又是那般的縱容,仿佛她是他的小女孩。

腫麽辦,這種“父親”的感覺又來了。

嗚嗚嗚,羞死人。

……

寧卿先去醫院看了媽媽。

病房門外有保鏢看守著,裏麵有輪值的專業看護,大半個月不見,羅醫生說媽媽身體康複的很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陸少銘給予了媽媽最好的照顧。

推開門,嶽婉清正倚靠在病**想心事,她氣血還不錯,隻是皺著眉,像心事重重。

“媽。”寧卿走進去。

“卿卿,你回來了?”嶽婉清麵露欣喜,握住女兒的小手。

寧卿坐**,攬住媽媽的肩膀,“媽,今天李美玲跟你說什麽了,你為什麽動手甩她耳光?”

“她說了很多話,她說她在20年前就和你爸溝搭上了,說我蠢,一直還將她當成好姐妹。她說我就算了,她還罵你跟我一樣,將寧瑤當妹妹,最後弄丟了自己的未婚夫。卿卿,你怎麽不跟媽媽說,原來你跟許俊熙是訂了婚的?”

“媽,”寧卿窩在媽媽的肩頭,小聲撒嬌,“能被搶走的男人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男人,我現在都跟少銘結婚了,提那個許俊熙做什麽。”

嶽婉清見女兒是真的放下了,也就寬心了,她欣慰的點頭道,“少銘的確是一個好孩子,這大個月他幾乎每天都會抽上一段時間來陪我聊天,我跟他說你小時候的事情,他的每個神情都告訴我,他喜歡你。”

“媽,”寧卿心裏像抹了層蜜,小臉蛋上綻放出羞赧又甜美的笑容,“你不要跟他亂說,小時候我什麽都不懂,你把我很糗很窘的事情說了,他會笑話我。”

“你這丫頭就是小人之心,人家少銘每次都聽的可認真可樂了,你不要把人想壞了。”

完了,大半個月不在,她這個親媽的心完全偏到女婿身上去了。

不過,30歲的男人談吐舉止都是大家風範,名門貴族裏養出的優雅涵養,完美到無可挑剔,像媽媽這類上一輩的人最喜歡。

當然,像她這樣的小女孩也喜歡。

可是媽媽不知道,那個男人跟她在一起可壞了。

他會欺負她,他那雙粗糙的大掌圈箍著她不讓她亂動,他深不可測的眸子會很邪很痞很魅惑的看著她,用眼神訴說浴望。

那樣的他,她一點都不懂拒絕。

他那樣身份的男人也會有壓抑粗喘的時候,控製不住會咬她,嘴裏說著令她麵紅耳赤的混賬話…

寧卿小臉緋紅,強製性的將那個男人從腦海裏甩掉,她問媽媽,“媽,今天李美玲還跟你說什麽話了嗎?”

她不知道該怎麽問出陸少銘猜測的那個“秘密”。

“說了,李美玲說她今天下午四點會召開媒體發布會,卿卿,你快帶我去現場看看,我要看她怎麽說。”

“媽…”寧卿並不想讓媽媽參與的太多。

“卿卿,這件事媽媽有知曉的權利,我和你爸25年的婚姻,和李美玲22年的姐妹感情了,他們都將我當傻子,可我想明明白白的活一次。”

……

寧卿帶著嶽婉清來到了媒體發布會現場,推開門,裏麵全都是媒體記者,李美玲和寧瑤都在。

寧卿看了一眼,許俊熙不在。

再看寧瑤那雙可以噴出火來的眼睛,寧卿就知道她肯定在許家那裏吃了虧,受了委屈,要不然這麽重要的場合,許俊熙竟然沒有來給她們母女撐場。

“寧小姐,寧伯母,你們來了,請你們說兩句吧。”記者見她們來,蜂擁而來。

但是這些記者都被保鏢擋在了一米開外,為了保證安全,嶽婉清坐在輪椅上,小周推著輪椅,寧卿站在媽媽身邊。

“姐姐,”李美玲臉上掛著欣喜又內疚的淚珠,走了過來,“姐姐,你終於願意來聽我的解釋了。”

哼,解釋?

寧卿想說話。

但是她的纖臂被嶽婉清拉住,嶽婉清蒼涼的笑道,“好一聲姐姐,今天我來,就是讓大家來聽一聽我們的姐妹情。”

“90年代唱戲的女人還是當時社會地位最低最下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