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太危險

121.不好了,太太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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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不好了,太太失蹤了(4064字)

“你不是說你愛他嗎,這就是你給他的愛?肮髒,隱藏和欺騙?哈,寧卿,我們來賭一賭,就賭他還會不會要你!”

寧卿用鮮貝般的細齒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唇破了,她嘴裏有腥甜的血腥味,但她渾然不知。

她冷笑,一字一句道,“他要不要我跟你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跟你打賭?你之於我不過是一個看熱鬧的觀眾,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

“你!”

寧卿掛斷了電話。

……

寧卿坐在房間的大**,她伸出小手抹了把淚,然後翻出那串熟悉的號碼,給陸少銘打電話。

可惜沒打通。

電話那端是機械而冰冷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在嘟聲後留言。

他關機了嗎?

或許在開會。

寧卿這樣安慰著自己,她又連著打了很多遍號碼,可是,依舊是那段提示的女音。

寧卿不放棄,她改打朱瑞的號碼。

這次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了。

寧卿大喜,朱瑞的電話是打得通的。

鈴聲響了三遍,可是沒人接。

寧卿眼裏的淚珠終於嘩啦啦的傾巢而出了,她可以安慰自己說陸少銘跟許俊熙不一樣,跟天下人不一樣,他會要自己的,但是,她說服不了自己。

許俊熙剛才那番話像針般紮進了她的心眼裏,是啊,這世上大抵沒有男人願意接受這樣的她了。

她還在奢望什麽?

如果她愛陸少銘,她怎麽敢奢望?

或許那次白花獎遇見尹暮晨,陸少銘已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所以酒店房間裏他問她有什麽要坦白的,她沒有坦白,不敢坦白。

看吧,她就是這麽一個卑鄙自私的人。

她沒有欠天下人,但她獨獨欠了尹家,如今又欠了陸少銘!

再一次打通陸少銘的電話,“嘟”一聲後,她開始留言——

“少銘…”短短兩個字,她已經泣不成聲,她用一隻小手邊捂著嘴,邊哽咽道,“少銘,你現在在幹什麽,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我知道,你看了新聞,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情了是不是?”

“少銘,我承認我欺騙了你,我不敢告訴你,那麽美好的你,我想一直緊緊攥手心,我怕你嫌棄我,而我想跟你過一輩子。其實,我是下決心這次…經期結束後跟你坦白的,到時如果你還要我,我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給你,可是現在…”

“我知道你不要我了,不過沒關係,我不怪你,即使我的心很痛很痛,快無法呼吸了。”

“少銘,有一件事我還是想跟你說,三年前,我沒有,我沒有試圖去溝引,我喝醉了,走錯了房間,後來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像一場夢,不是我所能控製的。我自問欺瞞天下人卻不曾負天下人,沒有人有義務將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曝曬陽光下去愉悅眾人,而這其中,我卻獨獨負了你,負了那麽美好又無辜的你…”

“最後,少銘,再見!”

寧卿掛斷了電話。

……

寧卿一直呆在別墅裏,當外麵絢爛的陽光冉冉升起時,她從失神中清醒,下了樓梯。

想打開別墅大門,但她**的察覺到了門外的異樣,紫檀木的雕花大門具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但外麵實在太吵雜和暴亂,她從貓眼看了一眼,外麵全是攢動的黑色人頭,全是媒體記者。

寧卿鬆開門把,向後退了一步,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她的現狀。

她被娛樂記者包圍了。

她的明星路到頭了。

她在t市再抬不了頭。

從此以後與她如影隨行的就是各色負麵桃銫新聞,比3年前落魄窘逆時更嚴重。

寧卿轉身,上了樓,是誰要害她,她想不通。

那張照片是怎麽被拍到的,又是怎麽被發到網上的,她同樣不知道。

現在,她也沒力氣去想。

她隻知道記者們找到了這棟別墅,那她跟陸少銘同/居的事情肯定爆露了,沒人知道他們結婚了,所以這樁同/居事件不知道又要被怎樣的抹黑炒作,新一輪的輿論漩渦來了。

這一次,必定直指陸少銘。

寧卿走到二樓的露天陽台處,這裏有扶手樓梯可以一直通往後山的楓葉林,記者們不知道這條路,所以她暢通無阻的出了楓葉林,來到後街上。

她站在路邊,揮手招出租車。

這時有兩名記者求路無門,下下策才選了這條偏僻的小路來蹲守,他們突然看見寧卿驚喜出聲,“快看,寧卿啊寧卿!”

兩名記者扛著攝像師就跑了過來。

這時恰巧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寧卿麵前,寧卿動作迅速的上車,“師傅,快開。”

出租車疾馳而去。

寧卿透過後視鏡看著慢慢被甩遠的記者,神情一鬆,隻聽前方的司機在問,“小姐,你想去哪裏?”

寧卿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致,眼裏緩緩流淌出落寞和哀傷,“送我去車站。”

她想離開這裏。

跟陸少銘相遇,她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麽,希望這次娛樂事件隨著她的離開而結束。

以後陸少銘還是人人敬仰的帝國陸少。

她讓小周失望了,從三年前走錯了房間到被寧家掃地出門,她苦苦支撐了三年從沒覺得累,此刻她累了。

不想再奮鬥了。

很多人很多事,無顏麵對。

別了,水苓。

寧卿輕輕閉上眼,眼角有淚珠滑落,那麽安靜而絕美。

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寧卿一眼,“是。”他緩緩露出猙獰而危險的微笑,動手將頭上的鴨舌帽壓低。

被甩遠的兩個記者泄氣的停在原地,有一個記者指著出租車說道,“哎,你快看,那輛出租車怎麽沒牌照啊?”

另一個人定睛一看,“是啊,難道是黑車嗎?聽說最近附近出了一個出租車狂魔,專門載那些美少女上車,然後先強爆,再殺害,手段殘忍又毒辣。”

記者聽的毛骨悚然,“那我們怎麽辦?要不要報警?”

“這個…我隻是隨便說說出租車狂魔,哪那麽巧被寧卿撞上了,再說現在是中午,寧卿又是名人,那個出租車狂魔也不敢這麽張狂的出來作案,我們還是少管閑事,讓其他的媒體在那等著,我們回去寫新聞稿。”

“…好。”

……

寧卿坐上了出租車,她將手機落在了別墅的房間裏,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手機正響個不停。

機場門外,朱瑞打開豪華轎車的車門,陸少銘坐上後車座。

他穿著一身黑色薄呢大衣,裏麵同色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一身嚴謹,剛下飛機,他一身的風塵仆仆,緊蹙著劍眉,聽著手機裏“無人接聽”的語音提示。

轎車發動起來,朱瑞坐在副駕駛座上,開口道,“總裁,我已經打了太太的電話,但是也是無人接聽。”

陸少銘麵色很沉,雕鑿般的輪廓線條根根緊繃著,緋色薄唇緊抿成不悅的一線,他犀利的眼風向朱瑞掃去,“飛機上要關機,寧卿打我電話,沒打通,但是你呢,寧卿打你電話,你在做什麽?”

被陸少銘的眼風掃到,朱瑞頭皮發麻,克製住內心的惶恐,他解釋道,“總裁,昨晚我在他市處理一項業務,早晨才趕回t市的,回了t市,我才知道太太的新聞,我本意是第一時間去安撫太太的,但夫人和老夫人的小區不知怎麽被記者找到,記者們圍上了夫人公寓的大門,小區保安去維持秩序發生了摩擦和碰撞,我怕夫人受傷,所以去了小區處理事情。太太給我打電話我沒聽到,等處理完我看到電話再回撥過去的時候,太太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陸少銘不再說話,他側眸看向窗外,不怒而威的時候帶出一股壓抑而迫人的氣場。

令人膽戰心驚。

“查到這件事的幕後推手了?”

“已經有頭緒了,對方手腳很謹慎很幹淨,但是隻要他們行動過,就有跡可循。”

“嗬,”陸少銘將英挺的後背靠近寬軟的後座裏,兩條長腿矜貴的疊加,他黑色西褲褲線剪裁如刀鋒,如他眼角係出的緩緩肅殺之意,“這次是我大意了,想必對方隱忍蟄伏了許久,就等著我們放鬆警惕時出擊。”

“總裁,你也別太擔心了,太太風裏來雨裏去經曆了太多波折,想必這次太太也一定能挺過去的。”

陸少銘堅毅的眉眼流出溫暖的柔和,語氣無奈,歎息,“如果她可以挺過去,昨晚學校裏就不會任人宰割了,她啊,但凡是遇到涉及到自己所愛之人的事情,就特別柔弱無助。”

半年前,那次醫院裏,媽媽不理她。

三個月前他去參加晚宴,她以為他帶了別的女人。

這次,尹水苓?

還有他,還有三年前那樁舊事,還有她所背負的債。

這樁樁件件足以將她打趴下。

耳邊回蕩起手機裏那段留言,他心裏像被蜜蜂蟄著,密密麻麻的疼。

她又哭了。

每次涉及到她愛的人,就知道哭。

平時的機智聰慧跑哪裏去了?

陸少銘深邃的眼眸裏又閃出鷹隼般的銳利,不得不說這一次對方十分了解寧卿的性格,直功她軟肋,出手又快又狠。

這種手段讓他想起一個人,隻可惜那人在牢裏,李美玲。

那是寧瑤嗎?

陸少銘嘴角勾出一聲嗤笑,如果這件事真的就是寧瑤一個人做的,那倒好辦了。

“我讓你調查沐雲帆調查的怎麽樣了?”

“我已經派人去了新加坡,隻是沐家黑白兩道通吃,有常人所不及的手段和勢力,我怕打草驚蛇,所以需要一些時間。”說著朱瑞猶豫的問向陸少銘,“總裁,你說這件事許俊熙參加了嗎?他可是最大的贏家。”

“嗬,若是他有勇氣參加想必三年前就參加了,還用等到現在?但是對於這起事件,他一定是樂見其成的。”

朱瑞點頭,這時他手機響了,按鍵接起,他臉色瞬間凝重,“什麽?”

後座的陸少銘抬眼望去,眉心驟冷,“怎麽了?”

“不好了總裁,剛剛有人回報,太太不在別墅裏,太太失蹤了。”

陸少銘的黑眸瞬間如同鋪灑開的墨汁,冷沉的似深淵,看不見底,他沉聲道,“說清楚!”

“是,總裁,我去夫人小區時派人去了半茗軒別墅暗中保護太太,派去的人確定當時太太在房間裏。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先來機場接您,但打不通太太電話我又派人去查看了,這次他們回報太太不在別墅裏。”

朱瑞話完,安靜的車廂死一般沉寂。

陸少銘斂了斂眉,壓抑快要翻上來的脾氣,他不易動怒,這三十年也從未動怒,垂眸看了一下腕表,他緊抿至泛白的薄唇輕啟,聲線沉穩,睿智,“大約半個小時,時間不算太長,寧卿肯定是從楓葉林走的,派人從那條偏僻的小道開始搜索,著重排查車站和機場。另外,調取城市所有道路監控攝像,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將寧卿找出來。”

“是。”朱瑞應下。

“還有,不是說半茗軒外全圍的記者嗎,寧卿如今是名人,t市無人不識,肯定有曾經見過她麵的路人,把網灑下去,我要15分鍾裏出結果!”

……

於是在報社裏安靜寫稿的兩名記者被胡亂闖進的幾名保鏢綁住了,他們被塞進一輛車裏,進了半茗軒的別墅。

進別墅大門時,那些蜂擁的媒體記者都不見影了,門口有保鏢把手著,處處透著一股冷漠肅殺之氣。

記者戰戰兢兢進了別墅大門,白色襯衫黑西褲的男人姿態慵懶的靠在客廳沙發裏,他沒什麽表情,唯獨一雙黑眸像夜裏的鷹,冷冽殺伐的一個眼神直令記者雙腿打軟。

“陸…陸少,不知您請我們來是?”

朱瑞身旁站著兩三個婦人,“是他們嗎?”

“是是是,當時我們在逛街,突然就聽見有人叫寧卿,我回頭看了一眼,記住了他們脖子上掛的記者牌子。”

“好,謝了,領完你們的報酬,你們可以走了。”朱瑞禮貌道。

“謝謝。”婦人們紛紛走了出去。

記者一聽婦人的說話內容,就知道陸少銘“請”他們來所為何事了,他們心裏有一種感覺,陸少回來了,又將是一番全新的光景。<!--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