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太危險

173.近期動手術

寧卿站起身,飛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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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地上,想抱陸少銘卻又不敢動他,額頭有大量的鮮血沿著他英俊雕塑的輪廓留了下來。

“少銘!”寧卿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砸落,柔軟的小手顫抖的摸上他的俊頰,“少銘,你睜開眼,看看我。”

聽見女孩的呼喚,陸少銘動了動,他勉強睜開了眼。

寧卿還沒來得及欣喜,這時已經瘋了的沐雲帆已經倒好車,他再次踩下油門向這裏衝了過來。

寧卿嚇的一縮,小手碰到地上,她觸到了一把槍。

陸少銘丟掉的槍。

寧卿拿起槍,緩緩站起身,將槍口對準了車裏的沐雲帆。

她從來沒殺過人,也沒拿過槍,她拿槍的小手在顫抖,眼裏的淚水撲簌而下,但她努力瞪大眸,那麽嬌柔的一個小女孩渾身散發出了堅定冷厲之氣。

她害怕,但她努力勇敢。

少銘倒下了,她需要保護自己,保護她的男人。

沐雲帆開了過來,寧卿流著淚,叩動扳機。

但眼睛上擋來一隻沾血的手,男人低柔而虛弱的聲線響徹在她耳際,“寶貝兒,別怕,閉上眼。”

她拿槍的小手被陸少銘的大掌握住,“砰”一聲,子彈穿梭進了沐雲帆的腦袋裏。

沐雲帆倒下了,方向盤猛地向右打直接撞上了山坡。

“轟”一聲,汽車炸毀了,燃燒起一團烈火。

沐雲帆死了。

寧卿伸手抹了把眼淚,她轉身,“少銘…”

手上的溫度驟失,陸少銘倒了下去。

“大哥!”…

周堯和歐洛浠趕了過來。

……

八天後。

***葬禮結束了,整個寧家陷在了一種悲傷的氛圍裏,寧卿天天往醫院跑,陸少銘已經昏迷八天了,一直沒醒。

病房裏,寧卿用溫熱的毛巾給陸少銘擦臉,因為生病,他雕鑿般的俊顏瘦了一圈,但五官更加深邃立體。

他堅毅的下頜上冒了一圈青青碎碎的胡渣,使得他有了一種男性少許的滄桑之感,寧卿每次都要捧著他的下頜,輕輕柔柔的吻他的胡渣,跟他說話。

“老公,你為什麽還不醒,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老公,我很想你呢,再有幾天就春節了,這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個新年,你醒來陪我一起過好不好?老公,我愛你。”

嶽婉清進了病房就看見自家女兒坐在床頭自言自語,她心裏很不好受,放下保溫杯後,她進了衛生間洗把臉。

這個時候她不能哭,不能軟弱,在女兒需要支撐的時候她這個媽媽要做女兒最堅強的後盾。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寧振國走了進來。

經曆了李美玲坐牢,寧瑤和奶奶之死的他蒼老了很多,他上前摟住嶽婉清的肩膀,歎息道,“婉清,你別傷心了,這幾天你和卿卿都瘦了好多,陸少會醒過來的,我們樂觀一點。”

“恩。”嶽婉清收回了淚,她看向寧振國,溫柔道,“振國,為了***喪事你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醫院裏用不到你,你不用天天往這跑,你去公司忙吧。”

“婉清,你和卿卿比公司重要,陸少昏迷了,我來醫院雖然不能幫忙,但至少我是寧家唯一的男人,是你們母女倆的依靠。以前我過的太混了,經曆了這麽多事我才明白人這一生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暖的家,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好在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彌補,婉清,求你和卿卿都給我一個機會吧。”

嶽婉清神色悲傷,“我8歲就進了寧家,現在媽走了,寧家就剩下我們一家四口了,少年夫妻老來伴,我早在心裏原諒了你,隻是,我動了腎病手術,沒有兩年好過了,振國你…”

寧振國將嶽婉清抱入懷裏,“婉清,你過一年也好,兩年也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你帶著卿卿搬回寧家吧,陸少昏迷著,你和卿卿都需要照顧,寧家就是你們的家。”

嶽婉清眼裏的淚水掉了下來。

寧卿默默聽著兩人的談話,她眼眶裏很濕,其實寧振國和許俊熙的人生很像,他們本性並不壞,但卻走了歪路。

有的時候仇恨並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活著的人開心就好。

她選擇原諒了寧政國。

希望已經遠在天堂的奶奶可以感到欣慰。

……

送走了嶽婉清和寧振國,寧卿留在病房裏陪陸少銘,她正準備給陸少銘講故事,這時視線一白,窗外飄起了白雪。

下雪了!

寧卿露出這八天第一個燦爛的微笑,她跑到窗外看,天空飄起了白雪,晶瑩漂亮的雪花緩緩飄落在了地上。

寧卿突然就想起她和陸少銘的第一次見麵,那時還是夏天,她穿著長裙,沒想到這麽快,過往甜蜜美好的種種曆曆在目,一年冬至竟來了。

寧卿有感覺時臉頰已經濕了,眼淚不知何時奪眶而出。

少銘…

他什麽時候可以醒?

寧卿兩隻小手捧住自己的臉隱忍哭泣,這些天強裝的堅強一瞬間崩塌,沒有他的日子這麽難熬。

她的心都空了。

在寧卿痛哭不已時,她細軟的小蠻腰上扣來一條健臂,她整個人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傻瓜,哭什麽?”

昏迷了太久他的聲線有些嘶啞,但依舊低醇到動聽,他的聲音這般柔,這般心疼。

寧卿瞬間僵住,她傻愣愣的轉身,沒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眼前。

“少銘,少銘!”寧卿哭成了個淚人,她一頭撲進男人的胸膛裏,撒嬌的蹭著他,“少銘,你醒了嗎?不要說話,不要說話,如果這是一場夢,就讓我永遠不要醒來。嗚嗚,少銘,我好想你。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你,你就是像這樣抱著我,但是我睜開眼什麽都沒用,你沒有醒,我隻能哭…”

陸少銘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發,俯下身,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角,開口問,“疼嗎?”

“恩,疼。”寧卿哭著點頭,嘟著小粉唇可愛的嘟囔了一聲。

但她一想不對啊,她感覺到疼那說明她不是在做夢。

寧卿緩緩抬起頭,她一雙水眸裏蓄著晶瑩的淚光,隻敢怯怯的看他,她伸手摸上他的俊臉,這感覺…

“少銘,”寧卿整個人都活過來,她精致的小臉盤上綻放出璀璨的笑意,開心到又蹦又跳,不知所措,“少銘,真的是你嗎,你醒了?你醒了!”

寧卿兩隻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再咬我一下,求你再咬我一下嘛。”

她香軟的小身子鑽在他懷裏不停撒嬌,陸少銘整顆心酥軟到不行,他的小太太啊,20歲的小女孩。

陸少銘蹙了蹙眉,彎腰,用了些力又咬了一下她的唇角,他柔聲問,“這次疼嗎?”

舍不得咬她,她的唇瓣又香又柔,他咬上去會渾身發軟。

“恩恩,疼。”寧卿開心的不停點頭,她真的不是做夢耶,陸少銘回來了。

見男人直起身,寧卿迅速吊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她搖頭,嬌羞甜糯的說道,“不疼不疼,老公再咬我一下。”

“嗬。”陸少銘一聲輕笑,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溫柔的吻住她。

寧卿感覺自己醉了,嘴裏甜甜的,心裏美美的,男人摟著她的小蠻腰一旋轉,他英挺的身軀貼在牆壁上,將她整個抱在他溫暖的懷裏,他不讓她受涼,溫侟的紳士風度。

他唇舌間在一點點的用力和探索,兩人七八天沒碰一起,碰上就有些克製不住。

吻的難分難舍時,寧卿兩隻小手抵上他的胸膛,推開他,“少銘,等一等,你剛醒,還是個病人,我去叫醫生給你檢查身體…”

這個“病人”令陸少銘一挑劍眉,她怎麽說的他弱弱的樣子,他彎腰將女孩打橫抱起。

一下子失重,寧卿“啊”一聲尖叫抱緊了男人的脖子。

“少銘,你快放我下來,你現在是病人,不能抱我。”

陸少銘將她放病**,一條長腿的膝蓋抵床單上,覆著薄繭的拇指摩挲著她嬌嫩的下頜,他開腔,“再說一聲病人,信不信我讓你下不了床?”

寧卿小臉通紅,病人就病人嘛,他怎麽介意這個稱呼?

在他懷裏像個粉白的小雪球般滾了一下,她纖臂一伸,按響了床邊的警鈴。

醫生來了。

……

醫生給陸少銘檢查了身體,他身體沒有大礙了,醫生囑托他好好休息。

醫生走後,寧卿在他背後放了一個軟枕,他舒服的靠上去,寧卿脫鞋上床,掀開被子乖巧的窩在他懷裏。

他終於醒了,這感覺又美好又不真實,寧卿怕他又像做夢般溜走了,小手摸著他迷人的俊臉,不停用唇蹭著他的胡渣。

唇上又紮人又癢,寧卿閉眸,愜意的嚶嚀了一聲。

看女孩這麽粘著他,陸少銘好笑的將她摟入懷裏,他吻著她的額頭問,“沐雲帆,警局,還有***事情都處理了嗎?”

寧卿睜開眼,神情平靜但流淌出淡淡的悲傷,“恩,你二弟還有朱秘書處理了後麵一切事情,沐家來人接走了沐雲帆,找到了凶手警局發聲明還了我清白,這幾天…爸爸一直在辦***葬禮,都處理好了。”

“恩。”陸少銘點頭,他知道女孩傷心,一夜間四條人命流逝了,更經曆沐雲帆那一段,她需要時間慢慢淡忘。

陸少銘轉移話題,輕聲問,“怎麽,你又有爸爸了?”

寧卿聽出了他話裏的調侃之意,她掄起小粉拳輕輕砸他,不想跟他繼續這話題,她嘟唇嬌嗔的問,“少銘,你怎麽睡了整整八天啊,我每天看你還不醒就好怕好怕。”

說著女孩還伸出兩隻小手,扒出八根粉白的小手指給他看。

委屈極了。

陸少銘吻她的小臉蛋,笑道,“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一個小姑娘拿了一本故事書不停給我講故事,她聲音太好聽了,所以不想醒。”

他知道她給他講故事嗎?

什麽啊,那他現在才醒都成她的罪過了。

陸少銘將床櫃上一本故事書拿掌心,他翻看了兩頁,蹙起劍眉,“這就是你的娛樂愛好?”

這本故事書很舊了,上麵都是些癡男怨女的情愛故事,寧卿很愛看。

但這明顯不入男人的眼,他優越的家教涵養大概還是第一次看這種書,他臉上寫著對這書的評價---庸俗。

“還給我!”寧卿像寶貝般將故事書搶手心,她薄薄的臉皮兒浮出桃花般的紅色,哼哼唧唧道,“不許瞧不起這書,這八天你可是聽著這書清醒的。”

看女孩將故事書藏在枕頭下麵,陸少銘寵溺的去摸她的腦袋,但還沒摸上,他兩眼一黑,頭疼的厲害。

陸少銘斂上眼眸,輕輕扶額。

寧卿一轉身就看見男人略顯痛苦疲憊的模樣,她大驚,兩隻小手捧住陸少銘蒼白的俊臉,關心問,“少銘,你怎麽了,哪裏疼?你不要嚇我。”

陸少銘驟然睜開眸,伸手就將她抱入懷裏,他吻著她嬌嫩的粉頸,笑道,“這也能騙到你?看,我抓住你了。”

寧卿鬆了一口氣,她側眸吻著男人迷人的鬢角,委屈道,“少銘,以後不許嚇我,我好害怕你出事。”

“恩,”陸少銘點頭,“放心,我不會出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寧卿,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回去做飯給我吃,我要你親自下廚。”

聽他餓了,寧卿迅速鬆開他,她吻了吻他的唇角,眉眼彎彎的微笑,“那老公乖乖的等我哦,我很快就回來。”

……

寧卿出病房門時恰巧朱瑞趕來了,打過招呼後朱瑞推門而入,隻見自家總裁倚靠床頭,蹙眉按著太陽穴。

朱瑞趕緊上前,“總裁,你怎麽了?”

陸少銘睜開眼,並沒有過多情緒,他掀開被子下床,“沒什麽事,頭有點疼,走,去拍個腦顱片子吧。”

半個小時後片子出來了,主治醫師麵色凝重道,“陸少,照這結果來看,你腦袋中樞神經的位置上壓著一塊非常小的暗影,考慮到你是被車撞上,很有可能有一個非常小的玻璃碎片飛進了你的腦袋裏,這種情況很危險,最好近期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