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太危險

185.天若有情天亦老

陸少銘一直看著寧卿消失在酒吧門口,她沒有發現他,他卻一直看著她。

她那些話他都聽見了,她說知己知彼…

她還跟小周像少女般嬉笑打鬧,她從他不遠處穿過去時都帶起了一陣銀鈴般的輕風…

他端起手邊的紅酒,輕抿了一小口。

說不清此刻心裏的感覺,心髒空掉的一塊像是被填補了,他很動容。

看著她這麽聰慧的一步步走來,他很自豪,就像是看著自己至親的人慢慢長大,這感覺太滿足。

剛才他還在想她太魯莽,原來都是他多慮了。

她再一次令他刮目相看。

……

寧卿走了,範思成迅速向那兩個友人遞了一個眼色,友人快速站起身告辭,“範少,尹大小姐,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快走快走。”範思成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等他們都走了,範思成才側過眸,悄悄看著尹水苓。

尹水苓在喝雞尾酒,她天生泛著瀲灩色澤的紅唇印在酒杯邊緣顯得特別軟,左邊及肩的秀發掖到了雪白的耳後,露給他半張冷豔無媚的小臉。

範思成目光有癡迷,他和尹水苓從同學到朋友,她一直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最驕傲的小公主。

也是他的小公主。

如果她願意,他會一輩子將她當公主對待。

“水苓,去年那晚尹暮晨打電話給我,後來…”

尹水苓喝酒的動作一頓,開口道,“不要提那晚!”

“好,好,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不會提的,隻要水苓你開心就好。”

尹水苓將酒杯放下,她挪了下身體靠近範思成,素白的小手慢慢摸上他帥氣的右臉,她幾分抱歉道,“那晚他有沒有將你揍疼,對不起,又連累了你,我不敢去看你,怕他會對你們範家做些什麽。”

範思成伸手握住尹水苓的小手,她一雙丹鳳眼真的特別漂亮,尤其是挑眉時帶出的那股高傲和冷豔,令男人心癢,天生的妖姬。

可惜隻有他能看出她那雙丹鳳眼裏的薄涼,這三年她的性格又清冷了許多,渾身缺少了一股生機。

範思成寵溺道,“從我們相識,你連累我的還少嗎,但是我隻覺得你連累我的還不夠多。”

尹水苓精致的小臉因為紅酒浮現出幾許暈紅,她並沒有醉,她的酒量很好,隻是會上臉。

一喝酒臉蛋會紅撲撲的,像染的上等胭脂,燦若玫瑰。

“恩,”尹水苓顫了一下蒲扇般的纖長睫毛,她並沒有抽回手,而是看著範思成真誠說道,“思成,我們認識有十年了吧,聽說你現在很有成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經常在女人堆裏混,找個好女孩結婚吧。”

“嗬,”範思成輕笑一聲,眼裏落滿了溫暖,“水苓,以前我看著你經常在小湖邊畫漫畫,因為你喜歡畫畫,所以我才學了服裝設計,這些年我一直追著你的腳步,3年前你去英國我不讓你走,你讓我滾,說不想再看見我,所以這3年我就忍著一直不去找你,去年,尹暮晨打電話讓我過去,我還沒對你做什麽,他就將我暴揍了一頓,你又讓我走,好,我又走了,可是這次我聽不了你的,我不會結婚的,除非,你嫁給我。”

“嫁給你?”尹水苓抬著小腦袋,幾分怔茫的看著他。

“是啊,水苓,”範思成伸手將她抱入懷裏,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秀發,“我了解你的一切過去和傷痛,我可以包容你,好好愛你。這三年你不累嗎,來到我身邊,什麽都不用想,也不需要再偽裝,做我掌心的公主,放了尹暮晨,也放開你自己。”

累不累尹水苓不知道,但她的確被範思成感動了。

她也曾想過將來等獄中的爸爸熬不過去了,她就一刀解決了尹暮晨,她報了家破人亡之仇,然後任由自己毀滅。

可是現在範思成說的她心動了,人這一生身邊有個愛自己的人是多麽幸福的事兒。

她這一生都在追逐著尹暮晨的愛,她曾經為他傾盡所有,雖然他沒有接受過,但她可以想象出來被愛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兒。

要不然,尹暮晨怎麽可以那樣依仗她對他的愛,將尹家推入萬劫不複?

尹水苓緩緩伸手抱住範思成,“思成,謝謝你,可是…”

她話還沒完,耳邊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譏諷,“想要娶她,還是等下輩子吧!”

尹水苓鬆開範思成側眸看,尹暮晨來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v領的線衫,白色休閑褲,不得不說尹暮晨是所有男人中能將白色褲子穿出一種幹淨儒雅氣息的,當今金融界炙手可熱的大亨分分鍾入賬千萬,就連自身氣質裏都帶出了一種從容不變的精英氣息。

他一雙墨色如琉璃般的眸子淡淡的鎖定在沙發兩人還抱在一起的親昵姿態裏,緩緩開腔,“水苓,過來!”

“憑什麽?水苓你別過去!”範思成抱緊了尹水苓,在他眼裏,尹暮晨就是一個變太加惡魔。

尹水苓臉上那點真誠和感動的表情都沒了,她慵懶的倚在範思成懷裏,“咯咯”的無媚輕笑,嬌聲道,“哦,原來是哥哥呀。哥哥你好像生氣了,我跟初戀清人約約會你怎麽這麽大反應?”

尹暮晨麵色不變,“水苓,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因為第三遍我不知道會讓你們當中誰喊疼。”

尹水苓一挑柳葉眉,轉過身捧住範思成的俊臉就親了一口,“思成,那我跟哥哥先回去了,改日再約。”

範思成被親懵了,這真的是兩人這十年來最親密的一次。

趁範思成發愣時,尹水苓輕輕推開他,站起身向尹暮晨走去。

尹暮晨伸手牽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帶她走了。

“哎,水苓!”範思成回過神時叫尹水苓的名字,隻見尹暮晨健步而去,尹水苓在他後麵跌跌撞撞的小跑跟上,有些吃力。

範思成嘴角自嘲的勾起,水苓為什麽親他,是為了氣尹暮晨嗎?

承認吧尹水苓,你現在有多少恨就代表著你還有多少愛,那麽驕傲的女孩,還是為了尹暮晨會做這些幼稚的事。

……

尹水苓幾乎被尹暮晨拽著出了酒吧大門,她擰起秀眉,嬌滴滴的嗔道,“哥哥,放手,你又把我弄疼了。”

前麵的男人冷笑,“現在少費點力氣,待會有你叫疼的時候。”

尹水苓聽到這話臉色煞白。

而尹暮晨還是微微鬆開了她的小手,不讓她疼。

尹水苓呼吸了一口外麵新鮮的空氣,她俏媚的笑道,“哥哥,你也就會用範家來威脅我嗎?瞧瞧,你對付範家都是直接對付思成他爸爸,因為他爸爸才是跟你同年齡的人,人家40好幾,而你30好幾了,你這麽老,也好意思搶走人兒子的初戀女友。”

話音一落,尹水苓後背一痛,原來是尹暮晨扣住她的軟腰就將她抵在了路虎車門上。

車子停在大路上,路邊全是路人,他壓著她,尹水苓反抗了一下,他一條長腿直接劈進她的腿間製住了她。

“嫌我老了恩?不想叫我哥哥了,那行,換個稱呼,叔叔,爸爸…我都挺喜歡的。”

“無恥!”尹水苓俏麵一紅,受不住他這樣的汙言穢語,直接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巴掌聲十分清脆,尹暮晨一點都沒躲。

被打他毫無反應,緩緩轉過臉,他伸出拇指去擦尹水苓的紅唇,剛才她吻了範思成!

他的拇指覆著薄繭,力道又大,尹水苓痛到擰眉,同時她覺得可笑,慵懶的倚在車身上,她譏誚道,“你擦一下我就幹淨了嗎?我和思成接吻,上船,什麽沒做過,再說我在英國有一二三四…十幾個男朋友,你不會天真到讓我洗一下澡我就沒被別的男人碰過了吧,尹暮晨,你…唔!”

尹水苓被吻住了。

尹暮晨那張精致英俊的臉頰在她麵前放大,她瞪大眸,隻能看見他閉著眼,濃密卷翹的睫毛撲在眼窩上,動情吻她的模樣。

路人紛紛注意到了這裏,暈黃的路燈下,英俊成熟的男人將俏媚的小女孩壓在豪車上。

“哇…”路人吹起了口哨。

尹水苓伸手推他的胸膛,但推不動,兩條腿也踢不了他,她隻能努力的將自己的粉舌從他的口裏撤出來,兩隻小手捂他的嘴,將他推遠。

男人喘著粗氣鬆開她,她紅著臉,個兒比他矮,又不想聞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所以隻能側頭躲在他的胸膛裏。

尹暮晨勾起邪魅的微笑,“水苓,你那十幾個男人沒教會你接吻嗎?怎麽這麽澀?”

尹水苓反唇相譏,“哥哥,你不知道嗎,外國男人不喜歡接吻,都是直奔主題。”

“嗬,是嗎?那你這副外表看起來很妖精,但在船上保守到什麽都不懂的模樣能滿足他們嗎?”

尹水苓不想跟他繼續探討這種不健康的話題,她抬起小腦袋,眉眼清冷的看著他,“哥哥,我可記得以前的你怎麽都不願意接受我,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輿論和封建觀念太濃,過不了心裏那一關,所以我第一次向你表白,你不但拒絕了我還開始疏遠我,那你現在怎麽有勇氣站在大街上跟我接吻?”

尹暮晨的眸色又黑又深,裏麵暗藏著一種類似…絕望的東西,“水苓,是你逼我的!”

他打開車門,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座,彎腰給她係上安全帶,關上車門。

……

路虎行駛在路上,尹水苓漸漸發現路線不對,這不是回他別墅的路,而是…去尹家的路。

尹家的別墅還完好無缺的保存著,一切都沒有變,後來她才知道是他花錢買下了。

雖然那裏充斥了太多美好的回憶,但尹水苓一點都不想去那裏。

她去過幾次那裏,他不是帶她去懷念的,而是去…做那種事,還就在她的閨房裏。

去年那晚他打了範思成,還狠狠占有了她。

尹水苓渾身在顫抖,她紅著眼眶瞪向他,罵他,“尹暮晨,你真是一個大變太,你在那裏對我做事,你就不覺得不安嗎?我媽在天之靈看著,我爸也不會放過你,你無恥透了,你害我們家家破人亡,現在還霸占著我,你會不得好死的。”

尹暮晨沒什麽表情,他低低道,“今天你爸又在牢裏犯病了,給不給他治病,就看你今晚的表現。”

尹水苓眼裏的淚珠安靜的滑落,她茫然的呢喃出聲,“尹暮晨,我們家究竟跟你有什麽仇,你為什麽這麽恨我們?”

尹暮晨沒回答,他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尹水苓絕望的倚靠進後座裏,她緩緩閉上眸,尹暮晨,你知不知道,不管有什麽仇,我已經替尹家還你了?

15歲那個晚上她那麽疼,第一次,坐在書桌上被喝醉了他強占,鮮血彌漫進了她的作業本裏。

18歲她懷孕了,他永遠不知道,他才是孩子的爸爸。

曾經她那麽愛他,15到18的青澀年歲裏,她忍住羞恥,一次次的將自己稚嫩的身心偷偷交付給了他,供他取樂,18到21歲的青春裏,她的世界上再沒有顏色,她在英國獨自舔舐他留給她的傷。

天若有情天亦老,她已經為他耗去一生的美好。

可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

……

第二天陸少銘來了公司,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大手搭上門把要推門而入時,“陸少…”一道聲音從背後將他叫住。

陸少銘回眸看,是一位40多歲,外貌溫婉秀麗的女人。

嶽婉清。

見女人向他走來,陸少銘確定不認識她,但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力,他禮貌道,“您叫我?”

嶽婉清站定在陸少銘麵前,她此時是相信了自家女兒說的話,她家女婿失憶了。

他也不認識她了。

嶽婉清心裏傷心,不過有了心理準備,她倒沒有什麽過**緒,想起昨晚寧卿還在餐桌上吃了兩小碗米飯,鬥誌昂揚的對她說,“媽,我把少銘失憶的事情告訴你是不想你胡思亂想,我會努力讓少銘重新愛上我,所以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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