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太危險

320.第320章 沒了他,我該怎麽辦

聽見腳步聲,寧卿向門邊去,“簡姐姐…”

簡菡走到寧卿身邊,她垂眸卿沒有任何聚焦的眸子,心裏歎息,這麽漂亮的水眸從此沒了色彩,這該多可惜。

“寧卿,”簡菡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檢查報告出來了,你的視角膜裏有一塊小血塊,所以你出現了失明的情況。”

“小血塊?”

“是的,前一段時間你來,我見你額頭上有傷,你腦袋偏眼角的地方遭受了猛烈的撞擊,留下一片陰影血塊,這是導致你失明最重要的原因。”

寧卿想起那次會議室裏她撞到了椅角,當時和那些長輩們鬥爭著,她沒覺得疼,後來在車上就真疼了,回到陸家睡了一覺就沒再醒,躺了整整三天,下床時就出現了失明的情況。

那次闖了禍。

“寧卿,別擔心,你這種情況需要動一次手術,手術後會複明的,我會幫你聯係最好的醫生,論起醫學水平,我們還是要去英國,這就兩天排出時間,我陪你一起去英國,不能再拖了,因為你這樣隨時隨地暫時性失明的情況非常危險。”

又去英國嗎?

寧卿真的是怕去了那個地方。

“簡姐姐,”寧卿握住她的手,“你實話告訴我,手術有幾成把握?”

眼角膜手術,一聽就是很危險的,這關係到她的眼睛。

簡菡反握著她的手,她的小手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簡菡軟聲哄道,“手術大致有七層把握,有我在,一切安心。”

“恩,”寧卿輕聲應了一聲,她伸手抱住簡菡的軟腰,將小臉蹭在她的白大褂上,“簡姐姐,我相信你…如果我真的失明了,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簡菡無摸著她烏黑柔順的發,笑道,“寧卿,不許這麽悲觀,我們要做個堅強的好孩子。”

這個時候她不堅強也必須堅強了。

“恩。”寧卿點頭。

“寧卿,最近怎麽沒少,平時你們好的形影不離的,這幾天怎麽了,你一個人坐在洗手間的地上,失明這麽大的事,他也沒陪著你?”

寧卿蒼白的小臉僵了僵,牽強的扯著嘴角,“簡姐姐,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了,他突然…就不要我了。”

鼻尖一酸,眼裏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真的很委屈很委屈。

“不要你了,怎麽會?陸少那麽愛你。”陸少銘對寧卿的愛連她這個旁觀者也可以感覺的到。

寧卿搖頭,眼裏心裏全是迷茫與無力,“不知道。”

她除了這聲“不知道”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簡菡歎息一聲,安慰道,“夫妻情侶之間都會有點磕磕絆絆,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的…寧卿,這次眼角膜手術說危險也危險的,你會通知陸少,讓他陪著你的吧?”

寧卿閉著眼,任由淚水安靜的滑落,“簡姐姐,我很怕,我怕自己真的會了。”

“我現在睜著眼和閉著眼沒有區別,到處都是黑暗,沒有一點光明和色彩,我覺得我還很小,還沒世間的風景,小陸少還那麽小,要是我真失明了他該怎麽辦?”

“你問我會不會讓陸少銘陪著,我隻能說我很想,我想讓他陪著我,在這麽危險關鍵的時刻,我想他給我勇氣和力量,我想他跟我一起分擔,但是,他會陪著我嗎?”

“失明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明後我該怎麽辦,我如何去做一個盲人?陸少銘已經這樣對我了,現在我就是孤單單的一個人,我真的很怕我失明了他會更加不要我,我再也追不上他的車他的腳步了,我怕自己會忘了他的容貌。”

“簡姐姐,其實失明後也不可怕的,隻要他陪在我身邊,他如果願意去做我的眼睛,我也可以很勇敢。可是現在,沒了他,我該怎麽辦?”

簡菡眼裏濕了,她跟寧卿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在她印象裏,寧卿真的是她見過最勇敢的女孩。

可是現在這個勇敢的女孩這麽孤獨和無助。

她的孤獨和無助並不是因為失明,而是因為陸少銘。

那個男人是她的全部啊。

簡菡溫柔的摸著她的小腦袋,“寧卿,哭吧,哭出來我們昂首挺胸重新再來,不要悲觀,無論遇到什麽事情,我們先要好好愛自己,畢竟,生活還在繼續。”

……

一輛豪車停在了香泉湖別墅外,陸少銘和冷之鳶下車。

“剛才帶你去唐學禮這人怎麽樣?”陸少銘開口。

“這人雖然表麵是商人,但武功底子不錯,我手很粗,應該是慣用槍的,這人不簡單,一身戾氣。”冷之鳶簡單的下結論。

“恩。”陸少銘點頭。

“陸少,你打算怎麽做?”

陸少銘淡淡一眼,“暫時什麽都不做。”

“什麽?”冷之鳶急躁的脾氣又上來了,“陸少,你究竟是幾個意思,一直拖拖拖,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讓我先上車,你又去找你太太了是吧?來那痛苦的模樣,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兒女情長爽快利索一點,難道你離了你太太就不能活了?”

陸少銘不理她,抬腳跨上別墅的階梯。

“喂,陸少,你給我站住!”冷之鳶抬手去扣陸少銘的肩膀。

但沒扣住,因為她的手腕被後麵突然伸出來的一隻大掌扣住了。

冷之鳶以為是保鏢,胳膊肘閃電般的出擊,直擊後麵人的心房。

那人沒躲,粗糙的拇指和食指用了些力按住了她手腕的穴,冷之鳶那一氣嗬成的力道頓時在半途中化解。

她心下一緊,遇到高手了。

玲瓏矯健的身體在空中轉彎,反手溜脫了他手掌的控製,一條長腿秋風掃落葉的踹了過去。

那人手臂來擋,壁壘般的手臂像鐵鑄般有力量,她的腳踹上去,那人用力一推,她退了兩步,那人黑色的足靴在草坪上劃出一道深痕,向後退了半步。

自她出道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冷之鳶抬眼

來人穿了一件黑色t桖,下麵一條迷彩服軍褲,腳上一雙黑色足靴,他左手裏拎著一個軍包,包上還掛著一件黑色風衣。

這人一米九的高個,那雙筆直的長腿特別顯眼,薄薄的t桖也掩蓋不了他渾身如伏龍般連綿起伏的結實胸肌,他肩膀特別寬,強健精碩,向上就是他一張如刀客般英俊的臉,每一個側麵線條都帶出男人的冷硬剛毅。

十足的男人。

陸少銘站在階梯上,緩緩勾起唇角,“二弟,你來了?”

周堯鬆手,手裏的軍包直接墜在了地上,他仰頭,“大哥,我剛從非洲執行任務回來,你叫我來處理什麽麻煩?”

陸少銘給了一個眼光冷之鳶,“她。”

周堯嗤笑,“大哥,你搞什麽?我放著我的特種部隊沒去管,你讓我來處理一個女人?”

冷之鳶哪受得住這樣蔑視的語氣,她眯起一雙美瞳,操著一口香港音說著生疏的普通話,“喂,你是在人?”

周堯一雙邪惑不羈的狹眸往冷之鳶身上掃去,不客氣的嗆聲道,“怎麽,聽不懂人話。”

“你!”冷之鳶當即拔腿衝了上來。

見女人又抬腳來踹他,周堯也沒躲,他一直不喜歡防守,而是喜歡麵對麵的實力碰撞。

生平方蕩不羈慣了,喜歡挑戰和冒險。

他抬起自己的右腳,男女身高力量的差距,他一腳狠狠踹在了冷之鳶掃來的右腿膝蓋上。

冷之鳶麵色一白,右手五指當即蜷起,直接向他麵上抓了過去。

麵上一痛,周堯輕輕蹙了一下眉,他伸手摸了一把側臉,媽的,哪來的野貓,竟敢抓破了他的臉。

周達遠聞聲從別墅裏走出來時,周堯和冷之鳶已經鬥在了一起,兩個實力相當的人在草坪上滾。

周達遠雙手擦褲兜裏,笑道,“少銘,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

陸少銘好興致的拔高聲道,“冷小姐,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打一場嗎,誰打贏了就聽誰的,你還不夠格跟我打一場,我派我二弟應戰,你打贏了再說,如果你輸了,以後都聽我的。”

周達遠,“…”狡猾的狐狸,什麽便宜都讓他占了!

此時別墅裏的小傭人和護士都圍在了落地窗邊家紛紛捂住嘴,興奮的小臉通紅。

哇,那個在草坪上翻滾的男人好帥!

他一舉一動都透過一股幹練利落的帥勁,那條長腿真的長的不要不要的,型男指數爆表。

他專心在打鬥,那種嚴肅中透著不羈的狂野氣息簡直要命,再加上那張刀客般的俊臉,又透著令人心癢的血性。

周堯,屬於讓清純小女孩犯花癡流口水的軍大叔類型,讓年輕輕/熟女yy無限的強壯成熟男人。

冷之鳶是越戰越勇,許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黑色皮夾克的衣袖裏落出一柄鋒利的短發,直接向他的軍褲滑去。

周堯側身躲了一下,隻覺得軍褲一涼,他垂眸一褲正中間被刀鋒劃破了一塊,露出了他裏麵的短庫。

他整個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