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太危險

第848章 我爹身上的子彈是你打的

後援船隻趕了過去,周堯和赤焰兵們全部都上了岸,這一次戰役算是大獲全勝,他們沒有傷亡。

岸上的霧氣很稀薄,並不影響視線,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天色很黑。

四周都是警戒線,周堯踏上岸,這時遠方一束強烈的車燈打了過來,周堯抬頭看,一輛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道玲瓏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裏。

周堯目光一變,這一切來得太快,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麵對這個女人,她就來了。

冷之鳶想走過來,但是警戒線周邊的人員擋住了她,她當即抬頭看向周堯這裏。

周堯對那個工作人員點了一下頭,冷之鳶快速跑了過來。

“周堯!”冷之鳶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這幾天他一直想念的溫軟又回到了他懷裏,周堯一怔,然後緩緩伸手抱住她的肩膀,將腦袋埋在她的長發裏嗅了一下,他滿足的閉上眼,“我身上還是濕的,很涼,抱著我會感冒的。”

冷之鳶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周堯,這幾天我總是心緒不寧,感覺像是誰要出事,我好擔心好害怕,我怕你受傷。”

“我沒事。”周堯更加抱緊了她。

這時冷之鳶突然將他推開,她麵色緊張的看向周堯,“周堯,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看見我爹了麽?”

周堯削薄的唇瓣頓時抿成了一道泛白的直線,他沒有說話。

“周堯,我發現我爹最近行為很反常,他性格變得無比暴躁,還整天神出鬼沒的,昨天早晨起我爹就失蹤了,我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但是你看這個…”冷之鳶將兜裏的一張紙展開遞給他看,“這個是不是濱州島的圖,那晚我在你手裏也看到了。”

“之鳶…”周堯按住她的肩膀,“你先冷靜一下。”

冷之鳶迅速靜了下來,她那雙美麗的灰眸期待的看著周堯,“你是不是看見我爹了?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打擾你,但是我隻有一個爹,如果他出事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周堯,你可以幫幫我麽?”

麵對著女人閃閃發亮的灰眸,周堯伸舌舔了一下幹燥的薄唇,這是她的期待她的依賴,他該怎麽說出口。

這時一旁的小誌開口了,“嫂子。”

“恩?”冷之鳶側眸看去。

這一看正好看見幾個工作人員從船艇上抬來了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冷之鳶緩緩鬆開了周堯,她走上前。

“之鳶!”周堯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冷之鳶回了一下頭,她疑惑又迷茫的用手指指了一下擔架上的人,“那人是誰?距離太遠,看不清臉,但是…感覺好熟悉好熟悉…”

此刻周堯恨不得將她抱入懷裏,揉入骨血裏,這一幕他不想讓她看見,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她爹對她很好很好,冷家就她這麽一個女兒,冷牧既當爹又當娘的將她拉把大,深怕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做父母的,總想把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都送給自己的子女。

別看她表麵像個小刺蝟,其實生活裏她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她的人生她的情感比任何人都純粹。

她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一定受不了。

周堯沒有說話,冷之鳶看了兩眼他的麵色就覺得很奇怪,她又回頭看了一下那個擔架,心裏隱隱預感到了什麽,她當即甩開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之鳶!”他追上去。

她回頭瞪向他,簡潔而直接的問,“那是誰?是不是…我爹?”

寒風蕭瑟裏,她柔韌纖直的身體在這麽一刻顯出幾分羸弱來,她瞪著他的眼眶也漸漸紅了。

周堯直接沉默了。

冷之鳶轉過身,走向了擔架。

當看清擔架上躺著的冷牧時,冷之鳶的身體還是整個一震,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不可遏製的顫抖了起來。

“爹…”她緩緩伸手,探向冷牧的呼吸。

當手指放在冷牧鼻下時,冷之鳶重重閉上了眼,她纖長的睫毛顫抖的厲害,仿佛整個人都不會呼吸了。

有…

還有…

她爹還有呼吸!

冷之鳶快速打開了眼睛,她急促的呼吸,還好,幸好,她爹還活著。

她從兜裏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喂,阿辰,幫我準備醫院…”

這時“之鳶”,周堯上前,輕輕按住了冷之鳶拿手機的手。

冷之鳶抬頭,她的目光和周堯撞在了一起,一瞬間她就懂了。

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表情,她掛斷了電話,雖然臉色白的像一張臉,但她的表情鎮定從容,“我爹是不是跟你出的這個任務有關,他變成了頭號嫌疑犯?恩,我懂,我不能帶我爹走,我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控裏,我可以配合,但是我爹現在要進醫院治療,我要保住我爹的命!”

“放心,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周堯對工作人員擺了一下手,工作人員抬著擔架走了。

冷之鳶也拔腿上前,周堯迅速追上去,“之鳶,跟我一起去。”

冷之鳶回眸,“我爹身上的子彈是你打的?”

周堯一僵,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冷之鳶的眼眶有明顯的潮濕,不過她迅速抬了一下眼皮,嘴角勾起一道冷漠而自嘲的弧度,她看著他說道,“雖然我可以理解你,但是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冷之鳶上了自己的車,追隨著前麵那輛救護車開走了。

周堯站在原地,他垂在身側的兩隻大手漸漸捏成了拳,斂上濃密硬質的卷睫毛,他滾動著喉結。

這時小誌上前,“少將,我去跟嫂子說,這一槍是我開的,跟少將沒有任何關係,我相信嫂子可以原諒的。”

周堯側眸看了一眼小誌,“這一槍是你開的還是我開的並沒有區別!”

他拔腿上車。

……

醫院裏。

冷之鳶站在手術室外如臨冰窖,醫生所有的話都像是對她最後的宣判,“經過手術,病人心髒處的子彈已經取了出來,性命是保住了,但是我很抱歉的通知你,病人將長期的進入休眠狀態,無法蘇醒,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植物人,病人這一輩子都要躺在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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