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4
番外104
此時餐桌的場麵是——
傅悅铖和傅安安坐一邊,韓宇文、謝安琪和秦昭雪,則坐在另外一邊。
兩邊相對麵,好像被分出兩界一樣。
“上去吹頭發。”傅悅铖看著傅安安那濕漉漉的頭發,眉頭依然蹙緊。
傅安安被傅悅铖這一而再地說著,也有些不耐煩了。
“好了,傅元寶,你就不要像個小老頭一樣,對我念念叨叨的好不好,我現在餓得都能吞下一整頭牛了。”
傅安安說完,不再理會傅悅铖,叫吳媽快給她端上來疙瘩湯。
由於傅悅铖一直不斷地吃辣椒,吃得太過嚇人。
她驚恐得都沒有好好吃飯。
現在又一覺睡到現在,她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吳媽很快就給他們每人都端上來一碗,香噴噴的疙瘩湯。
傅安安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不忘對韓宇文他們介紹說,這疙瘩湯可是吳媽拿手的。
是她和傅悅铖最喜歡吃的,非常的地道。
韓宇文和秦昭雪吃了幾口,紛紛響應附和傅安安的話,對吳媽這手藝那是讚不絕口的。
尤其是韓宇文,更是和傅安安以及吳媽,那是越聊越歡快。
好像這餐廳裏,隻有他們三人一樣。
傅安安聽著韓宇文頭頭是道地說著疙瘩湯,兩隻眼睛裏,那完全是放光的狀態。
不是對韓宇文崇拜什麽,而是隻要提到吃,傅安安的眼睛,就情不自禁地放射出亮亮的光芒來。
直到傅悅铖低沉的一句吩咐:“吳媽,拿點辣椒醬來。”
這才打斷了傅安安和韓宇文越聊越起勁的氣氛。
吳媽聽到傅悅铖的這一聲吩咐,頓時一愣。
下意識就把目光看向傅安安。
對傅悅铖這位清冷少爺的吩咐,她可不敢有所怠慢,更不敢有所違抗。
所以就隻能求助傅安安,讓傅安安去治傅悅铖了。
當即一下。
傅安安就轉頭看向傅悅铖,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又不悅:“傅元寶,你瘋了!你忘了你昨天晚上有多麽難受嗎?你還要吃辣椒!”
秦昭雪一聽傅安安這話,也皺緊了秀眉看向傅悅铖:“悅铖學長,你昨晚不舒服嗎?現在也還不舒服嗎?”
傅悅铖沒理會傅安安的嗬斥,也沒理會秦昭雪的關心,再一次對吳媽說道:“拿點辣椒過來。”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傅安安就緊跟著低喝道:“不許拿!”
傅悅铖也似乎和傅安安扛上了,“去拿!”
“不許去!”
“去!”
“傅元寶,你到底聽不聽話啊!”
這一次,傅安安是被氣怒了,她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傅悅铖:“你就是不為你自己負責,你也應該為他人著想啊,你知不知道照顧病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啊!你可不要連累人啊!”
傅安安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傅悅铖那一張俊顏,一下冷冽了下來。
身上的氣壓也驟然低下。
秦昭雪看見傅悅铖那難看的臉色,不由出聲對傅安安說道:“安安,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這樣會傷到悅铖學長的,你看看悅铖學長都被你傷到了呢。”
傅安安哼了一聲,說道:“他會被氣到嗎?你看看他現在這冰冰冷冷的樣子,像是被我氣到了嗎!他這根本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無理取鬧!”
眾人:“……”
安安小姐啊……
安安同學,你這是把話給說反了吧!
傅悅铖臉上的神色,還是那樣冰冷的溫度,看起來沒有欺負和變化。
但他被氣到了。
也被氣狠了。
接著。
隨著椅子發出的一聲聲響,傅悅铖高大的身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傅悅铖要走出去,傅安安一手拉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幹什麽?拿辣椒嗎?我說了,不許去,你聽到沒有!你給我坐下,清清淡淡的吃!”
傅安安說著,伸手想要將傅悅铖給按坐在椅子上。
然而。
由於她和傅悅铖之間的身高比例太過懸殊,她完全按不動傅悅铖。
於是。
傅安安整個人直接就站在椅子上。
這一下。
她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視傅悅铖了。
“你給我坐下!”
傅安安兩隻手抓住在傅悅铖的肩膀,就用力地按。
卻不想,一個太用力,傅安安的身體一偏。
要不是傅悅铖伸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腰,她都要朝餐桌那邊給倒下去了。
“你給我下來,簡直胡鬧!”
傅悅铖被氣到了,也被嚇到了。
扶住在傅安安腰部上的雙手,直接一個用力,就把傅安安給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一旁的秦昭雪看著傅悅铖臉上的顏色,又難看了一分,也被傅安安剛才那一個不小心,給驚嚇到了。
秦昭雪再也顧不了自己的什麽膽怯和害怕了。
她從椅子上起身。
走到傅悅铖和傅安安那邊,就對傅安安勸說道:“安安,好了,你就不要再鬧了。”
秦昭雪說著,伸手就要將傅安安從傅悅铖的身邊離開。
以免傅安安繼續把傅悅铖給激怒了。
傅安安卻一手拂開秦昭雪伸來的手,說道:“不是我在鬧,而是他在鬧,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擔心他,都擔心得一晚上沒睡麽!”
在傅安安說完,傅悅铖這一次倒是輕易地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不過傅悅铖卻毫不客氣地對傅安安冷嗤出聲:“你擔心得一晚上沒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睡得比豬還要死。”
傅安安有些羞惱,當即為自己辯駁道:“我那是因為擔心你,擔心得太累了,所以才會睡得那麽死的!你忘了,昨天晚上是給你遞水,誰喂給你吃藥,又是誰對你噓寒問暖,又是蓋被子的!”
不知道為什麽……
傅安安這明明就是對傅悅铖一字一控訴的話,也明明是在嗬斥著傅悅铖。
可隨著傅安安這一字一字的落下,眾人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冷氣壓,似乎減少了。
傅悅铖陰沉的心情,也似乎變好了。
“是嗎,不知道是誰一開口是汙蔑,我也不知道是誰打著說照顧我的口號,最後連我的床,都給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