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79
番外179
而她這從心虛到理所當然的坦然的眼神和表情上的變化,讓傅悅铖那本就散發著寒氣的麵孔上,似乎一下冷成了冰渣渣。
讓人心裏頭不由感覺瘮得慌。
傅安安被傅悅铖那冷得如同冰針頭一樣的眸光,給盯得心裏頭有些發顫,隨即咧開小嘴說:“那個……元寶,我現在還要上課呢,你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你就趕緊 回去你學校那邊吧。”
傅安安急著趕傅悅铖走,一個是她被傅悅铖盯得有些心裏發毛,二個是因為她的確是要上課了,這第三個則是……
傅悅铖這明天就要和C大比賽了,這不需要腦子都可以想象得到此時A大網球社裏該有多麽的忙。
傅悅铖又是明天比賽的核心人物,他不呆在學校裏好好準備,或者和陸鹿去熟練一下明天的比賽場地,反而來她的學校裏瞎溜達,這不是讓人急死嗎!
傅安安是替傅悅铖感到著急的。
但傅悅铖那嘴角冷冷一勾的樣子,明顯就是誤會她對他的緊張和著急。
傅悅铖那一雙沒有溫度的幽冷眸光,從她的身上轉移到了不敢走上前來,隻敢在後麵慢慢走著的孫曉雲。
孫曉雲在觸及對接傅悅铖看過來的眸光。
不可否認。
在看著那一雙比東方人過於深邃的黑眸,孫曉雲清楚地感覺自己左胸口上的心髒突然撞動了起來。
對眼前這個身形頎長而高大,並且越發英俊帥氣,即便他這樣冷冷地看著她,讓她禁不住害怕得心顫。
卻也控製不住地沉溺進去那個對她不善的深邃旋渦裏。
也鬼使神差的,一步一步朝傅悅铖靠近了過去。
傅安安一看走近過來的孫曉雲,再看傅悅铖那一張冷峻的麵容,心頭不由微微一急。
她伸手輕輕拉扯了一下傅悅铖,“元寶,都已經解決了,你可不要再鬧了啊。”
傅悅铖因為傅安安最後一句說他“鬧”,臉上的神色慍怒了一下。
隨即力度不大,卻絕對冷漠地甩開傅安安的手,看著已經走近到他麵前的孫曉雲,一字一警告地說道:“不要再讓我看見欺負安安。”
這一句話。
聲音低沉而冷冽。
足以警告得孫曉雲心口發顫 。
看著傅悅铖,盡管心裏頭一百萬分個不願意妥協,但在傅悅铖強大氣場的震懾下,孫曉雲小心而僵硬地點點頭,嘴唇微微發顫地說道:“嗯,我知道……”
傅悅铖陰冷的眸光一直盯視到孫曉雲害怕得禁不住往後退了兩小步,他這才從孫曉雲的身上收回目光。
沒有看向傅安安。
而是看向一旁的謝安琪,說道:“回教室上課去。”
謝安琪立即得令,走上前去牽住傅安安的手,就要回去教室上課。
孫曉雲不敢再多看傅悅铖一眼,緊隨在謝安、傅安安她們的身後,回去學校。
但在她背對著傅悅铖,眼睛看著前麵的傅安安時,她那膽怯又膽顫的眼睛,驟然變得凶狠了起來。
她用力地咬了一下牙,在心裏狠狠發誓,今天的這一件事情,她所受到的那些欺辱,她一定會一點一點的從傅安安的身上雙倍再雙倍的討要回來的!
傅安安和謝安琪她們回去教室。
沒過一會兒。
數學課就結束了。
講台上的老師收拾好自己的教材課本,在走出教室的時候,不忘分別對傅安安和謝安琪發出囑咐:“安安,安琪,你們兩個課後記得要好好補習,知道嗎?”
這個話裏的意思,就是叫傅安安和謝安琪課後記得去找傅悅铖補習這一節課的內容。
“至於孫曉雲同學……”
徐老師的目光轉而看向孫曉雲,聲音負責卻帶著疏冷說道:“你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我會給你單獨補習。”
對徐老師這種親昵地稱呼傅安安和謝安琪的名字,卻對她連名帶姓地稱呼“同學”,孫曉雲微微用力地捏緊了一下放在課桌下麵的拳頭,但麵上卻聽話而乖巧地點頭說是:“好,老師,我知道。“
交代完之後。
徐老師便從教室裏走了出去。
在老師離開了這一瞬。
整個教室裏的氣氛,一下就沸騰了起來。
同學們如同一窩蜂一樣,過來將傅安安和謝安琪給圍住,紛紛詢問和發問:“安安,你們幾個一起去總務處,總務處那邊是怎麽說的?”
“對啊,總務處那幫可怕的閻羅王,有沒有說怎麽懲罰孫曉雲啊?”
“是啊,怎麽懲罰的?記過了嗎?”
“肯定記過了,她那麽壞,還什麽學習委員,說什麽是我們學習的典範呢,我看她根本就不配!也沒資格!”
說最後這一句話的女同學A是平時孫曉雲有過矛盾的。
傅安安皺眉,但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麽。
一個和孫曉雲關係要好的女同學B當即就一拍桌子,喝道:“你們少在這裏噴人啊!傅安安上課打瞌睡,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如果真要追究過錯,這根本就是傅安安的錯!不就是家裏有幾個臭錢,有什麽了不起的!”
女同學A當即就覺得好笑了,冷聲譏諷道:“是嗎?說話這麽囂張,有本事你們在老師的麵前囂張去啊,在悅铖學長的麵前囂張去啊!還有,你也不要裝作這麽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誰不知道你也一直偷偷喜歡悅铖學長的,怎麽?你們兩個喜歡不成,然後因愛成恨,全都把怒氣撒在安安身上了?”
女同學B被女同學A的這一番反譏諷的話,給氣得嘴唇發抖,除了一個憤怒不已的“你”字,什麽話說不出來。
不過女同學B可沒有心思和女同學A發生爭吵,此時的她提起來了傅悅铖,頓時如同似乎猛地一下想起來了什麽,圍著傅安安就問:“對了,安安,悅铖學長呢?悅铖學長走了嗎?”
“對啊,安安,悅铖學長呢?悅铖學長走了嗎?”
“啊,悅铖學長真的走了呀?我都還沒有和悅铖學長說一句話呢?”
“可不是嗎,我都好久好久沒有看見悅铖學長了,對了,安安,你能不能把悅铖學長給叫回來啊?”
“是啊,安安,你能不能現在把悅铖學長給叫回來,讓我們再多一眼悅铖學長呀,剛才我們都還沒有好好看看悅铖學長呢。”
對女同學們這一個比一個花癡的發問和請求,傅安安的眉頭微微皺緊。
有些驚恐,也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