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九、樹欲靜而風不止(上)

蕭小小一臉高傲的看著秋夕,而眼底滿滿的都是是不屑,“為什麽要放箭?”秋夕小心翼翼地將幽歌放在地上,避免造成他二次傷害,她看著幽歌臉色雖然蒼白但脈搏卻是平穩,心中的怒火不禁燃起。

“我問你為什麽要放箭!”渾身血跡的秋夕猶如地獄修羅般走到蕭小小麵前,蕭小小看著秋夕的樣子不禁被嚇了一驚,握緊手中的辮子,勉強笑著說道:“那匹馬本來就是本郡主看中的,但是卻被你馴服,但是本郡主最討厭別人染指過,屬於我的東西的人了,又不曾想是馴服馬的人是你,就想對那人小懲大誡。原本想將馬殺了,卻不知道最近的箭術倒是退步了,所以……”

蕭小小轉頭看著身後,武功高強的護衛,底氣不自覺的高起來,“原來郡主是嫌棄秋夕染指過的東西,所以得不到就想毀掉,對吧?”

秋夕聲音冰冷的說道,蕭小小不說話,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擺明是結果。秋夕強忍著怒火,理智壓製住冰冷,“那麽郡主你既然傷了我哥,那麽這匹馬的命也還你了,所以我可以帶著我哥和我的馬離開了嗎?”

身邊無功高強的侍衛看著秋夕的怒氣,以及身邊那些慢慢顯露出氣息的暗衛不禁小聲說道:“郡主,她們身邊出現了很多暗衛,人數是我們的數倍,我們還是先走為妙。”

隨逸仙輕輕拉住秋夕的手,卻發現秋夕的手是冰冷的,但是卻留著溫熱的鮮血, 隨逸仙看著秋夕蒼白的臉色,不禁從懷裏拿出口哨,正準備往吹響的時候,蕭小小依舊盛氣淩人的說道:“本郡主有好生之德,今天就繞這畜生一命。”

她的話裏裏外外罵的畜生不是誰,正是秋夕。但她已經調轉馬頭驅趕著馬快速離開,秋夕伸手攔住隨逸仙的口哨,“你家裏給你暗衛是護你安全,沒必要為我們暴露實力,現在快點送我哥去治……”秋夕連最後一個字都沒有力氣說完,就眼前一黑往隨逸仙懷裏倒。

遠處的暗衛頭領,輕輕閃現在隨逸仙麵前,隨逸仙環抱著秋夕,聲音無比清冷地說道:“若是今日受傷的人是我,那麽死的人便是你們。”

“主子,秋夕姑娘說得對,我們不能隨意暴露。不能將實力露出,讓敵人有所準備。”暗衛頭領不禁皺了皺眉,“送幽歌公子和秋夕姑娘去療傷是目前最重要的。”

“你們回去領罰吧。”隨逸仙淡淡一說,但是身上的氣息一改之前的嬉戲,宛如一隻睡醒的獵豹般,無情的看著暗衛們,但是已經帶著秋夕騎上馬快速的往城裏趕去。

暗衛首領手裏不禁手裏捏了一冷汗,雖然眼前的主子沒有深厚的內功,更沒有精藝的武藝,但是身上環繞的氣息猶如武林裏擁有高深武藝的人,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

秋夕緩緩地醒來,看著熟悉的窗簾,不禁伸手撫了撫額,但是手上的酸疼更加把她拉進了現實,完完全全脫離了剛醒來的昏沉。

她看著兩隻手上纏著厚厚的白布,白

布上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但是身體已經完完全全從**蹦起來,正準備下床的時候,翠翠抱著水盆就來看著葉秋夕起床的動作,不禁驚呼:“小姐你醒啦?小姐你不可以下床,大夫吩咐你要好好休息。”

翠翠連忙將水盆放在桌子上,走到秋夕跟前,按住秋夕的肩膀,強迫秋夕躺下去,秋夕早已經渾身酸疼,起床已經讓她扯動身體每一條肌肉,花費了許多力氣。

翠翠的行為等同於將秋夕的努力變成白費,秋夕躺在**咬牙切齒的說道:“翠翠,你知道我此刻想什麽嗎?”

“知道!”翠翠睜著大眼睛看著秋夕,秋夕疑惑的轉頭看著翠翠,翠翠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姐,不就想知道少爺的傷怎麽樣了唄!”

“既然知道本小姐想知道什麽,你還不快點告訴我。”秋夕臉笑肉不笑的看著翠翠,翠翠知道秋夕此時此刻很無奈並且有點生氣,連忙賠笑說道:“小姐你別這樣,翠翠現在就說。”

翠翠看著秋夕轉過頭看著其他地方,才緩緩說道:“少爺被箭穿透了肩胛骨,差點整個琵琶骨射碎,不過幸好偏離琵琶骨一點,少爺才不會一生躺**。“

“什麽?差點半身不遂?”秋夕不禁一驚,整個人嚇的坐起來,看著翠翠,“那現在他怎麽樣了?”

秋夕雖然穿越過來,但是這些時日,幽歌的寵愛完完全全把沒有兄弟姐妹的愛給秋夕補充回來,再加上這次的傷是為她所受。

“小姐!”翠翠想把秋夕按回**躺著的時候,秋夕已經從**下來,穿著足襪踩在地上,快速往房間外跑去,穿著騎士服的秋夕站在幽歌的房間門前,看著房間裏麵的一堆人,弱弱的問道:“哥,怎麽樣了?”

屋內的人齊齊轉頭看著秋夕,沈娘看著秋夕狼狽的穿著,咬了咬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秋夕你醒了!怎麽不去換個衣服……現在娘陪你回去換個衣服。”

沈娘正向秋夕走來,秋夕跨進屋內,越過沈娘,看著葉爹靜靜的問道:“爹,哥哥怎麽樣了。”

葉爹緊緊地皺著眉頭,想回答秋夕的時候,秋夕已經走到幽歌的床邊,看著臉色比她昏迷之前還要蒼白,不禁咬緊唇了,輕輕的想著幽歌肩上的箭矢,問道:“為什麽還不拔掉?”

“大夫說幽歌這個箭拔出來,會流血不止。”隨逸仙目無表情看著秋夕,眼底露出滿滿的無奈和自責,“那換個大夫會不會有所不同?”

沈娘看著隨逸仙問道,隨逸仙搖了搖頭,葉爹抱住突然身體一軟的沈娘,沈娘痛苦的說道:“怎麽會這樣?”

“還有一個辦法,隻不過……”身後的一個大夫靜靜地喝茶說道,秋夕轉頭看著他,宛如找到一個救命的稻草,“說需要什麽?”

“需要兩樣東西,不過這兩樣東西十分珍貴,並不容易可得,估計說了等於沒說一樣。”大夫看著秋夕,秋夕緩緩地給幽歌掖好被角。

她轉

身沒有表情的走到大夫麵前,毫不客氣的拎著正在喝茶的大夫,吼道:“給我說出來,即使一命換一命,我也願意。”

“秋夕,不得無禮!”葉爹放開沈娘,走到秋夕身邊,拉著秋夕的手,但是秋夕死死地拽著大夫的衣領,“要麽說出來,要麽我殺了你家少爺。”

秋夕的自責已經將她的心智擊破,秋夕扔下大夫的領子,目無表情的看著隨逸仙。隨逸仙看著秋夕黑色瞳孔裏的黑暗以及紅血絲,“隨逸仙你讓他說吧!不然我真的會毀了你,同時將葉府給毀了。”秋夕痛不欲生地看著隨逸仙。

“秋夕!”隨逸仙心疼的看著秋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不說是因為他說的兩樣東西,我已經派人去求了,奈何沒人願意肯給。”

“要什麽?從哪裏要?”秋夕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淚問道,大夫理了理衣領說道:“第一樣:千年雪參,需要從攝政王府那裏得;第二樣百年雪蓮,需要從竹林軒的主人竹公子那裏得。”

“知道了!”秋夕理了理衣服,看著一直拿著鞋子在旁邊站著的翠翠招了招手,“翠翠,給我弄條毛巾來,並且將那匹我獲得馬簽到門口。隨逸仙你跟我出去一趟。”

秋夕金雞獨立一樣站著把鞋子站好,轉身向父母一拜“爹娘,哥哥就由你們守著了,務必讓大夫吊著哥哥的命,等我回來。”

“五個時辰!如果超過五個時辰,即使有那兩樣,即使保住了命,但是終身也就隻能躺**。”秋夕聽著那個淡定的大夫的話,點了點頭,便大步往前走。

“秋夕,你知道的!蕭小小對你的不滿,完完全全不可能把千年雪參給你。”隨逸仙往葉爹沈娘一拜,一邊追著秋夕說道,秋夕轉頭看著隨逸仙,“我完全沒有想過她會給,我們隻能偷。”

“什麽意思?”隨逸仙不禁睜大眼睛看著秋夕,秋夕莞爾一笑“用我的尊嚴吸引蕭小小的注意,你借幾個暗衛給我,引開府內的注意力。最後,由你最得力的暗衛首領進去給我取出雪參,你會幫我吧?”秋夕已經想好了,即使借不到人,她就去找竹禦淩借人。

“你覺得呢?”隨逸仙已經在背後做了手勢,示意身邊的暗衛做好調整,隨機幾個人穿著黑色衣服蹲在秋夕和隨逸仙麵前,秋夕看著眼前的暗衛說道:“靠你們了!隻要把府內的一些高手引誘離開府邸就可以了,不必用命去拚。”

暗衛們抬頭看了秋夕一眼,等待著隨逸仙的指示,隨逸仙點了點頭,眼前的暗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秋夕,你確定嗎?”

“決定了,你不要在我身邊。你在遠處看著,不然沒有人會相信這場戲。”秋夕騎上馬,輕輕的拍了拍馬的脖子說道:“你就叫烈焰吧!性格如此烈。”

烈焰似乎很滿意這個稱號,嘶叫了一聲,踏了踏馬蹄,秋夕一夾馬肚子,馬便開始慢跑在路上,而身後的隨逸仙帶著翠翠坐在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在後麵遠遠的跟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