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十、樹欲靜而風不止(下)

攝政王府:

“氣死本郡主了,怎麽可以把那匹馬給了他們呢?原本這匹馬就是想要給哥哥的生日的壽禮,現在都不知道送什麽了。”蕭小小氣憤地拿著馬鞭抽著跪在地上的侍衛,“本郡主因為你們這群廢物顏麵無存了。”

蕭小小實在氣的狠狠地踹了踹地上的大漢一腳,大漢隨著衝擊力倒在地上,但是下一秒立馬跪好,堂堂七尺男兒跪在一個女人麵前,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她背後的攝政王。

“報告,郡主!門外有一個自稱葉秋夕的人要麵見郡主。”門童小心翼翼地看著蕭小小說道,蕭小小皺了皺眉問道:“她來幹嘛?”

“聽說葉府公子受了重傷,需要千年雪參。”門童諂媚的看著郡主說道,蕭小小不禁一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走,我們去見見她。”

高大深嚴的攝政王府,門前的四個侍衛警惕的看著秋夕,秋夕不禁皺了皺眉頭,下了馬拍了拍烈焰的脖子。

“嘖嘖!我還當誰來呢?原來是你葉秋夕。來我這裏幹嘛?”蕭小小身影還未出現,聲音已經飄出來。

門外走動的有些百姓已經停下來看著,秋夕皺了皺眉頭,說道:“秋夕的哥哥,因為郡主而傷,希望郡主不吝嗇千年雪參相贈,或賣給秋夕,讓秋夕去救兄長。”

蕭小小不禁大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們攝政王府最窮的隻剩下錢了,根本瞧不起你們葉家的家底。”

“那麽郡主,想怎麽樣才能給秋夕,隻要不殺人不放火,投槍拐賣,不傷害天理,秋夕都可以答應。”秋夕緊緊地握住韁繩,而蕭小小看著她身旁的烈焰,胸中的怒火不禁燃起來,但臉上卻慢慢的勾起笑意“既然都因為這匹馬而起……”

“郡主,是想讓秋夕把烈焰給你?”秋夕緩緩地說道,而身旁的烈焰不禁躁動的踏了踏馬蹄,抗議著,但是最終都被秋夕勒住,不得不安靜下來。

烈焰滿眼委屈看著秋夕,秋夕無奈的拍了拍烈焰的頭,“嘖嘖!少在本郡主麵前表現的如此,本郡主不是說過你染指過的東西,我都不會要的,所以……”

“所以?”秋夕皺了皺眉頭,看著滿肚子都是壞水的蕭小小,蕭小小雙手抱胸看著秋夕淡淡的說道:“之前本郡主說:饒恕眼前畜生的一命,現在它命就不好了。奈何我們的和氣卻因為這畜生而起,本郡主又不想傷害兩府的感情,但是本郡主心中怒氣難消失,不然你隨意將這畜生打斷一條腿吧!”

秋夕不禁一驚,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蕭小小,她萬萬沒有想到蕭小小如此惡毒,“郡主,千裏馬瘸了一根腿,就不能叫千裏馬,你讓我打斷烈焰的一條腿,不等於要這匹汗血寶馬的命。”烈焰不禁完後退了退,秋夕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稍安勿躁。

“不然你當本郡主沒有說過就好了!”蕭小小準備轉身回府的時候,輕輕地說道:“不要怪我見死不救,是你先

惹我的。”

“郡主!”秋夕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百姓,強逼著幹澀的眼睛流出眼淚,但是要倔強地抿著唇,膝蓋一彎。

“噗!”秋夕跪在蕭小小麵前,聲音沙啞的說道:“求郡主救兄長一命,秋夕願為之前的不懂事給郡主叩首!”

蕭小小一臉驚訝的看著秋夕,原本得意的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但是看見四周的百姓小聲的指指點點,才知道葉秋夕把她逼上了不仁義的道路。千年雪參給——自己怒火中燒,不給——不仁不義,以後風評不好。

“你起來!”蕭小小生氣的喊道,但是秋夕跪在地上看著蕭小小走過來,想把自己扯起來,她連忙拜下去,秋夕心中完完全全當給蕭小小當祭祀,心裏狠狠的詛咒著蕭小小。

而蕭小小生氣的扯著秋夕,但是秋夕卻不容蕭小小扶起來,“你們是死人?還不快扶她起來!”

“求郡主賜予千年雪參,救兄長一命,一命抵一命,葉家必定不追究郡主誤傷兄長的命!”秋夕高喊著,讓不知道來龍去脈的百姓完完全全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完全讓蕭小小陷入是非圈中。

而侍衛正粗暴的拉秋夕起來的時候,秋夕再喊:“求郡主不要打斷烈焰的腿,汗血寶馬難得。”

秋夕完完全全將蕭小小陷入了不仁不義還傷人不道歉,借著郡主的聲望而欺負人的罪名之中。

秋夕看著百姓都開始說著蕭小小,而蕭小小我被秋夕的行為氣的咬牙切齒,拿著侍衛的大刀往烈焰走去,“既然你這樣給本郡主安得罪名,本郡主就給你好好實施。”

烈焰不安的被侍衛拉扯著韁繩,蕭小小揚起大刀,正準備往烈焰腿上砍去的時候,一個玉佩扔出,將大刀擊到在地上。

蕭小小看著自己發麻的玉手,想找哪個人那麽大膽趕擊打她。

一身深藍色錦衣玉袍的人款款而出,碧綠色的玉簪,白皙的皮膚,麵型輪廓精致,炯炯有神的雙眼,高挺的鼻子,單薄的嘴唇的男子將地上愣住的秋夕浮起來,說道:“秋夕姑娘,請起吧!舍妹不懂事,還請見諒。”

秋夕一臉懵然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男子放開秋夕的手,走到蕭小小麵前,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刁蠻任性,你丟了攝政王府的臉麵,還不快回府取出千年雪參彌補你的過錯。”

“大哥!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外人打我,而且還是為了她。”蕭小小淚眼汪汪的看著蕭曦之,她一邊哭著一邊指著秋夕。

蕭曦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的妹妹,“還不快去,不要讓我將此事告訴爹。讓他把你禁足。”

蕭曦之說話間都是寵溺的語氣,但是在蕭小小眼裏眼前的大哥,就是為了他人而打她,完完全全看不出蕭曦之在為她補禍。

秋夕擦了擦鼻子,看著隱藏在人群中的暗衛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再冒險,“蕭公子你的話,秋夕可以當真?”

“當真!”秋夕看著蕭曦之,“秋夕姑娘你還

是叫我曦之吧!我為舍妹的刁蠻賠罪了!”蕭曦之給秋夕一拜,秋夕隻能受著,畢竟是她把事情弄成這樣,如果在得寸進尺,就未免太為難人了。

“秋夕,我可以這樣叫你吧!”蕭曦之看著眼前的葉秋夕,秋夕點了點頭,隨後管家從王府裏拿出了一個碧藍色綢緞的錦盒。

蕭曦之拿到後,打開給秋夕確認,秋夕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錦盒的時候,“秋夕,當你兄長渡過這個劫,我必當宴開謝罪。”

秋夕點了點頭,抱著錦盒想上馬的時候,還是轉身對著蕭曦之一笑,緩緩地給他拜了一個大禮,隨後便爬上馬背,抱著錦盒快奔去竹林軒。

身後的蕭曦之,看著秋夕消失的背影不禁一笑,摸了摸已經被戴的泛白的紅繩,默想:終於找到你了。

竹林軒:

秋夕將錦盒遞給了在門口的隨逸仙,說道:“我現在進去,你在這裏等著,無論如何都不能硬闖,如果等了超過一個時辰,你就帶著千年雪參回去先,我一定求得千年雪蓮的。”

秋夕看著隨逸仙滿臉的內疚,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情,是我惹起來的,我就要承擔下。我不相信任何人在我哥拔箭的時候,你給我好好地看著,他死你死,他活你活。”

秋夕說這些狠話,隨逸仙知道她在給他安慰,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跟著她進去,奈何竹林軒的人通報隻允許秋夕進去。

隨逸仙接過錦盒,秋夕便理了理騎士裝走了進去,隨即門便關了,隻剩下隨逸仙看著朱門收不回來的眸子。

他不禁拍了拍手,讓暗衛首領出現,說道:“護送翠翠回去,翠翠你帶著錦盒回去,讓大夫檢查是不是真的,知道嗎?你家小姐我來等著。”

翠翠不安的點了點頭,隨即暗衛首領帶著翠翠消失在原地,隨逸仙也坐回馬車內,靜靜地等著秋夕。

秋夕被傭人帶著走過長長的過道,在一扇竹門前停下,傭人鄙夷地看著秋夕說道:“公子不想看見狼狽不堪的你,先讓你沐浴更衣後再去找他,並且說了你什麽時候可以心靜就什麽時候去見他。”

秋夕看著滿滿都是鄙夷之色的門童,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

推開竹門,不等門童說話就狠狠的把門關上,碰的門童一鼻子灰,秋夕緩了緩氣,越過屏風看著冒煙的水桶,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服。

隻剩下肚兜就整個人走進浴桶裏,弄散了頭發,清清的洗了洗,便把都長發繞成了丸子,快速清理,才發現自己與蕭小小拉扯間,身體某些部位受不了力都發紅和發青了。

她不禁皺了皺眉頭,但是手上已經將旁邊的幹布扯下纏在身子上,走出浴桶,濕淋淋的看著衣架上擺放著的那一套雪衣墨柳。

整套衣服用白色的白沙製成,但墨色的腰帶點綴著,裙角邊上畫著墨色的柳樹,輕薄的薄紗籠罩在身外,秋夕勉強將衣服穿好,看著樹立在旁邊的銅鏡,迷迷糊糊的看著自己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