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十九、普陀寺的機緣(上)

幽歌特意放慢馬的步調走到窗戶邊剛想叫秋夕的時候,發現秋夕在背誦藥理,而竹禦淩輕輕地一個眼神卻足夠讓幽歌拉著韁繩再次離開。

秋夕完全不知道幽歌和隨逸仙被竹禦淩無聲的壓迫下驅逐離開,隨逸仙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看看秋夕,卻連一麵都沒有見到,就被竹禦淩用眼神逼走,一臉不爽地打了打馬,馬悶哼了一聲。幽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隨逸仙想看看重傷後的秋夕,但是奈何經過被劫的事情後,竹林軒現在真正的做到連蒼蠅都飛不進去,每天他聽著暗衛匯報有幾具屍體跳著進去唄橫著扛出來,帥氣的劍眉不禁抖了抖。

秋夕終於背完藥理和藥方,喉嚨幹到發煙連忙拿起案幾上的茶杯,豪氣的喝下去,“雖然會背了,會用?”

“應該吧。沒給我觀聞問切的實踐,根本很難做到學以致用。”秋夕淡淡的回答,而竹禦淩當初就沒有想過讓救人而是讓她自保而已,但是現在知道她的目的,他回去還是會盡可能滿足她,畢竟再過三個月後,她就不可能再到宮外看著這些原本屬於她自由的景色。

“這次我們來到郊區,我們是去郊遊?”秋夕看著剛剛到現在沿路隻有樹和灌木叢,完完全全沒有人的蹤跡,“普陀寺,讓你聽聽佛法,靜靜心。”

“什麽?聽佛法靜心,世界上就你一個人才會這樣吧。精心在家就可以了,為什麽要山長水遠去呢?”秋夕不禁睜大眼睛,把手中的杯子“啪”的放在案幾上。

而竹禦淩微微皺了皺眉,“不然你說我在家怎麽靜心,你整天和杜仲聒噪不堪,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十天就把杜仲藥房掀了,一個月就差點把竹林軒給炸了……”

秋夕被竹禦淩不帶指責語氣的說出事實,剛剛氣勢慢慢的消失了,心中因為浪費好天氣不能去逛逛附近風土人情的惱怒之氣慢慢變得尷尬,不好意思,以至於最後可憐巴巴的看著竹禦淩,竹禦淩揮了揮手,用手袖擋住她的臉,“別用這表情,我沒有負你,更何況我有怪責你?我隻是說出事實。”

“那你以後也不要說的那麽清楚,可以適當的跳過那邪惡小細節……”秋夕很狗腿地拉開他的手袖,微笑著看著他。

竹禦淩似乎玩心起,挑了挑眉,“單單說,小事是差點炸了竹林軒,大事是拿杜仲當白老鼠試藥?”秋夕萬萬沒有想到她偷偷研製的毒藥被發現,不禁一驚,一臉懵然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

“下次做這種事,你現在小白鼠小白兔身上試驗先,不要隨意拿人的性命開玩笑。”竹禦淩看著那一夜杜仲因為秋夕的毒藥**跑到馬既差點把小母馬收了的時候,幸好被梅暗衛打暈帶回來,讓他醫治。

隻是他雖然解開了毒藥,始終無法再一次研製出那一份毒藥。“那是什麽樣的毒藥?”秋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失敗了,我給杜仲下藥下了快三天,他都沒有什麽大事,隻是輕微的出現紅疹。”

“沒出大事?”竹禦淩手中拿

著杯子的手不禁一緊,差點把母馬給上了,還不算大事,那什麽事情才算大事?“你確定,杜仲就隻是出現紅疹,沒有差點幹了他後悔一生的事情?”

秋夕搖了搖頭,“不可能了,那份毒藥原本是讓人出現幻像,然後在最快樂的時候掛掉,然而杜仲都沒有事。”竹禦淩看著秋夕的樣子,“是不是沒有快樂就不會死?”

“差不多吧。我特意配出來懲治那些采花賊,老**蟲的。估計杜仲沒有……咳……快樂,才會沒事吧。不過也不確定,畢竟我觀察了他好幾天,他都沒什麽異常。”

秋夕說道男女歡愛的事情上,始終臉上浮起紅暈,她雖然是現代人,但是思想始終很守舊,對於這方麵她現代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些是什麽“快樂”?

“回去把那份毒藥給我看看,我看看哪裏可以幫你完善一下。”竹禦淩借著完善的借口,他要看看這種令他不禁後怕的毒藥的毒性會有多強,他倒要看看那些喜歡闖進竹林軒的人感受一下這份快樂。

秋夕看了看竹禦淩眼中沒有任何一點波瀾沒有任何一點驚訝,就點了點頭,“那你完善好就給我吧!畢竟我是用來防身的。”

“防身就帶些麻藥,癢粉就足夠了,在宮中私藏毒藥一旦被有心人用起來就是一個致命的傷害。”竹禦淩一本正經地看著秋夕,秋夕看了看他的眼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擦了擦鼻子,點了點頭,兩人又開始保持車內的安靜。

藏在附近的暗衛聽見兩人的對話,不禁對於主子有了些許無語了——話題終結者。

馬車慢慢地停下來,幽歌和隨逸仙也下了馬,拉著馬走到馬車旁,說道:“看來我們需要走路上去了,普陀寺開始戒嚴了,所有馬車和馬匹都放在這裏。”

幽歌看著前麵人頭擁擠的路上,距離普陀寺還有大概一裏的路,但是今日卻擺滿了許許多多的小攤以及許多身穿錦衣華服的公子和小姐也在路上走動,“今天是什麽日子,很少見到這麽多人堆在一起。”

秋夕看著不曾見過的熱鬧,不禁好奇地從傳呼探出頭,而在他們馬車後的另一輛馬車內,蕭曦之聽著下人的匯報,得知秋夕在前麵不禁抿了抿茶,眼中露出狐狸般的精光。

而身旁的蕭小小一聽到秋夕不禁要緊牙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同坐在馬車內的虞錦瑟看著心儀已久的蕭曦之,不禁臉上飄過紅暈,害羞地低下頭,“我們下車吧,步行上普陀寺。”

蕭曦之隻是告訴同行的二人,但是下一刻他已經跳下馬車,完全沒有要等兩人的意思。而在前麵的秋夕看著幽歌和隨逸仙伸出的手,不禁一愣,往後退了一小步,明顯對兩人的體貼被驚嚇到。

而身後的竹禦淩不禁地咳嗽一聲,“你們擋著她怎麽下?”兩人才緩緩地退開,秋夕沒有扶任何人,而是自己豪爽地跳了下馬車,帥氣地一轉身。

陽光明媚地打在穿著一身鵝黃色地廣袖蘭花地長裙,腰上係著不是要帶而是一條

利用麻繩編成的小腰帶,帶著些質樸但是卻顯得更容易平易近人的秋夕身上,轉動帶動著那一把黑如瀑布的頭發轉動,整個人像墜進凡間的仙子般,帶著明媚溫暖人心。

秋夕歪了歪頭看著依舊站在馬車上的竹禦淩,不禁怒了怒眉頭,轉身對著兩人說道:“我們去看看吧。”

秋夕沒等二人答應就走下去小攤那邊,翠翠看著三人一眼連忙跟上,就剛剛她也差點看差了眼,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如此明媚過,就連距離他們就隻有幾步的蕭曦之也不禁為秋夕的明媚而動容,使他內心更加堅定地是她。

秋夕看著每一個小攤都有各色各樣地小物件都忍不住想買,“翠翠,我們有帶錢出來嗎?”翠翠搖了搖頭,“小姐,這次走的匆忙就帶了餐食,沒有帶錢。”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出門不帶錢的翠翠,以前她是一部手機就可以搞定,但是現在沒有手機啊。

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不帶錢的人,更加存在不帶錢就出門的人,雖然她就是,但是她依賴著翠翠啊,畢竟這個世界上的錢幣她還是沒有認真的研究過,根本沒有價值觀念。

“你想買什麽?”一把似曾相識的聲音闖進秋夕的耳朵,秋夕緩緩轉過頭看著蕭曦之,蕭曦之站在秋夕兩米外的位置,微笑地看著秋夕,緩緩地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金釘子給秋夕,秋夕看著就見過一麵的蕭曦之,“世子,厚愛了。

秋夕想要買什麽,自然會有人給錢的。所以請世子收好,畢竟財不可露眼,切勿引來盜賊惦記。”

“一個金釘子罷了,即便被賊盜了就盜了,也隻會惋惜一會,如果在賊和你之間,你用了我反而開心一絲,所以為了我不惋惜,你就拿去吧。”

蕭曦之走前一步,目不轉睛的看著秋夕,秋夕退後了一步,“不了,無功不受祿,況且世子的錢是世子,不是秋夕的。秋夕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隨便花男子的錢,日後秋夕的婆家會數落的。”

蕭曦之看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但是聽見秋夕如此自愛不禁覺得她有些許無奈,畢竟她日後的婆家是他,所以他很想告訴她沒有必要顧忌這些,隻是他怕現在嚇到她了,才忍住不說。

“世子,多慮了。秋夕想買的東西,我還是給得起的。”幽歌緩緩說道,但是人已經越過蕭曦之,走到兩者中間,而隨逸仙也看了一眼蕭曦之,“即便幽歌給不起,我還是可以給得起的,世子就收起那金釘子吧。”

蕭曦之看著隨逸仙一笑,便把金釘子收起來,看著竹禦淩緩緩地看了秋夕、幽歌和隨逸仙一眼,三人便心領神會地跟上,而蕭曦之也跟上說:“我倒是約了大公子許久,今日能再次碰見大公子,我便厚臉皮的跟著大公子相遊了。”

秋夕轉頭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竹禦淩,竹禦淩沒有任何答應也沒有任何拒絕,隻是憋了秋夕一眼,將懷裏一個錢袋扔給秋夕,秋夕看著手中的錢袋,悶悶地說道:“這還差不多,翠翠,隨逸仙,我們去買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