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六十二、天下第一樓——逸仙樓(上)

茅草屋內:

秋夕一心隻向著自己的計劃,完完全全沒有在意,她的蹤跡被蕭禦風隱藏了起來,隻不過每日都會讓她親自寫一份安好信送回葉府罷了,而她也未曾懷疑過幻夜是有心隱藏她的蹤跡,讓竹禦淩找不到,更加暗地裏派人出去對付竹禦淩名下的產業。

她一心一意地將自己開店的想法寫成一張張紙張,並且將自己想象的店的樣子用文字和圖畫描繪出來,甚至菜式也慢慢地寫出一點。

當她此刻放下筆,她沒有立馬去吹幹筆跡,反而對著自己的大拇指,狠狠地咬了一口,鮮紅色血液汩汩地從大拇指上流出。

滾燙的血液低落在信紙上,並且她將她的耳釘去下染上血,她才滿意的將手指含進嘴裏,眯著她靜心打造的機會,最後她將這一切用信紙裝好後,便喊道:“幻一——”

在茅草屋內的幻一聽見秋夕的呼喊便一溜煙的跑進屋內,一氣嗬成的單膝跪著,但是卻被秋夕一個冷冷的咳嗽,逼著站起來,看著眼前臉色依舊蒼白的秋夕,“幫我把這封信送到隨逸仙手上。”

“是!”幻一不知道秋夕的想法是什麽,但是他也沒有資格過問,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幫她做事,而此刻夜幻捧著一碗黑漆漆的藥進來,秋夕聞到苦澀的藥味,不禁皺了皺眉頭,“能不喝?”

“很想死?”夜幻直接憋了秋夕一眼冷眼,便將藥放在桌子上,看著秋夕桌上的紙張,“字倒是不錯,但是你這開酒家賣的東西能有人吃嗎?稀奇古怪……”

“人原來是**,在樹上跳來跳去的。如今卻穿著衣服,在街上走來走去,你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嗎?”秋夕敲了敲桌子,有趣地看著夜幻,而他不禁挑了挑眉,“因為有三綱五常啊!約束了人的野性,成就理性。”

“是這樣嗎?難道不是包裝嗎?皇子大臣,世家商人,一個個都是用權利,金錢包裝起來的權勢和力量。沒有這些包裝,他們還不是普通人。正如你原本是一個務農的青年力漢,但是你卻懂了醫術,變了醫師,等級自然上升了一層。”秋夕將樓層的圖紙收拾好,再用一條草繩綁住放在一旁,而夜幻就靜靜地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將這一切收好後,不禁提醒道:“你該喝藥了……”

“嗯!”秋夕看著夜幻將藥遞過來,而她抿了抿唇,說道:“能有蜜餞送嗎?”

“沒有蜜餞,隻有甘草。”幻夜深深地想起蕭禦風害怕秋夕因為貪口蜜餞,影響康複,直接從他這裏下了死命令,要是讓他的暗衛們知道他偷偷給她吃蜜餞,他就三天三夜泡在蜜餞中研製。

“也好。拿來給我……”秋夕看著夜幻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將甘草放在桌麵上,而她也不再猶豫,一口喝盡拿完藥,一陣苦澀順著舌尖蔓延開,藥味的濃重在她的舌尖上開出朵朵黑色的花朵。

最後鋪天滿地地席卷了

她的口腔在,最後順著咽喉蔓延下去。她眼明手快的將桌上的甘草,一口吃進,並且快速的咀嚼著,甘草本身帶著微微的苦澀,她不禁再皺緊了眉頭,隨後一陣甘甜減淡嘴裏的苦味,她才緩緩的咽下。

“那麽害怕吃藥,你還要當醫師?難不成你不知道醫師要試百藥嗎?”夜幻看著秋夕的樣子,不禁打趣道,而他得到的確實秋夕的一記白眼,隨後秋夕又繼續沉迷她的創作中,而夜幻坐在桌子前,觀察秋夕對他的藥起不起反應。

幻一連忙走進來麵對著秋夕說道:“已送達。”秋夕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著風風火火的幻一,便說道:“他看了信,怎麽樣了?”

“急急忙忙在屋內轉了幾圈後,便馬不停蹄的跑了無數間錢莊。”幻一如實回答著他眼見,而秋夕不禁一笑,“幻二幻三可在四周?”

“在。”幻一惜字如金的回答著,“叫他們進來,我有事讓他們幫我做。”幻一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而夜幻不懂得看著秋夕,但秋夕卻打上了夜幻的主意,“你既然是醫師,又對毒經有所了解,你手上肯定有易容的麵具,對不對?”

“不借……”夜幻憋了一眼賊兮兮的秋夕,他便百分之九十的確定她要利用他的易(容)麵具去做壞事,而秋夕不禁笑著,撒嬌道:“你知道的,幻夜讓你來照顧我,你不把易(容)麵具借我,我可能會怒急攻心再毒發,然後傷口有撕拉開,等他來看我的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夜幻看著眼前撒嬌比翻船還快的秋夕,連忙站起來,往外走。“秋夕小姐,你還是饒了我小命吧,要是再讓你傷一根毫毛,估計那個人把我碎屍去喂狗了。”

他惹不起蕭禦風,得罪不起秋夕,但他還是躲得起。不然等他真的借出(易)容麵具,她又受傷回來,那麽天遙宮便是第二個被蕭禦風滅門的武林組織了。他還是為自己,為他的姬妾,為天遙宮上上下下幾百人的性命著想,果斷躲起來。

秋夕略帶著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對著已經在屋內的幻一幻二幻三,這三人並沒有對著她跪著,而是站在一旁,秋夕歪了歪頭,看這個個頭和她殺不多的幻三,賊賊的笑了一下,而三人感覺到秋夕的笑意,不禁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幻三,這次難為你了,將我那一身渾身是血的灰色落葉長裙穿上,你們再找一身男裝給我,然後再封信給隨逸仙送去。”

秋夕隨後拿著她已經準備好的另外一封信,指了指扔在一個角落的那一套不堪入門的長裙,而幻三定定的看著衣服,其他人都帶著你節哀順變的眼神看著幻三,“幻二,你將這封信給隨逸仙送去,而幻一你找輛馬車來,將我送到最近的破廟中……”

三人看著秋夕,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而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幻一終於開聲道:“小姐,你的傷還沒有好,我們不能帶你出去。”

秋夕眯了眯眼,看著終於像正常人回答她的幻一,便說道:“我知道,但若是這個茅草屋被隨逸仙知道,我和你家主子就沒有安全的地方談事情了,你是想讓你主子暴露呢?還是送我過去呢?”

幻一聽了秋夕像是反問他的話,但實則卻是在告訴他,這個地方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他家主子的弱點就多一處,並且行蹤也會被暴露。

“我這就是去安排。”幻一忽略掉幻三的求救的信號,便走了出去,而幻二也直接當作看不見,拿著信出去,再剝開了夜幻的衣服送進來,而幻三隻能悲催的像個小姑娘那樣嬌羞的看著長裙,緩緩的脫下自己的暗衛服裝。

秋夕不禁走到另外一旁,將那一套男裝換上,她覺得這身男裝很熟悉,但是卻想不起剛剛在哪裏見過,便沒有放在心上。她便小心翼翼的幫自己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待她看見幻三穿上自己的衣服,原本體現扶風弱柳風情的衣服在幻三身上卻看見壯實二字,並且原本不大的胸圍卻被幻三壯碩的胸肌頂的,宛若有了一個高挺的胸部,秋夕很不道德笑著,“轉一圈看看。”幻三踩著不方便額長裙,差點摔倒,但秋夕看著幻三高翹的屁股,臉上的笑意更加止不住,便幹脆含笑說道:“出發。”

幻三看著秋夕不道德笑意以及幻一看見他那一眼驚訝還有不著痕跡的笑,使他更加想找一個坑將自己藏起來,而秋夕幹脆讓他隨著她一起坐在馬車內。

馬車在幻一的驅使下,“咕嚕咕嚕”的走了起來,秋夕緩緩的閉上眼睛,心裏卻默默地想隨逸仙要通過她的考驗,不然日後她不知道用什麽身份去麵對隨逸仙。

京都城內:

隨逸仙握著秋夕的那個染血的耳墜,咬著牙看著不斷回壟的資金,始終不夠贖金的三分之一,他想告知幽歌,但是卻被警告若是驚動官府和葉府,那麽秋夕就香消玉損。而他隻能讓仆人去請四大錢莊的掌櫃來府上商議。

四大掌櫃隨著仆人走進廳內,隨逸仙站起身對著他們一敬,說道:“如今時間緊迫,我就不跟大家再打官話了,我積蓄用錢,希望四大家能借這麽多給我。”隨逸仙伸出四個手指。而為首的大掌櫃,便說道:“四百兩,倒是小事。隨公子,我單獨一家就可以借你。”

“四十萬兩,並且還全部是銀票,不連號。不重複,並且還是打小錢莊通用的小額銀票,每張銀票都隻能是100。”隨逸仙咬著唇,說出綁著秋夕那些人的不合理要求,完全卻不知道秋夕這樣做,倒是日後成功的斷了所有官兵的追查以及成功的銷聲匿跡。

“這……”二掌櫃有點疑難的說道,而隨逸仙卻反問道:“不可以?還是怕我堂堂一個世家之首的隨府還不起?”隨逸仙看著有點想退縮的二掌櫃以及附和的三掌櫃,不禁冷眼看著,而大掌櫃就靜靜地抿了一口氣,一直沒有做聲的四掌櫃終於發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