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一百三十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下)

她就在三國麵前,擺明了她是從國家大義出發,絕對沒有兒女私情,並且立場明明確確的立了出來,誰若是敢在墨寂皇朝惹出不難挽回的事情,那麽休怪她心狠手辣的回之報複。

秋夕一個轉身,看著一身都是傷的耶律尋,“對了,三皇子,我和你有沒有做過苟且之事啊?”

秋夕直接問道三皇子這件事,隻見三皇子一愣,默默的搖了搖頭。而一旁正淡定喝茶的白淵被她的直白,直接噴出茶水,強烈的咳嗽起來。

秋夕不禁提醒道:“白太子,你別激動。小心身體啊!畢竟你這樣病著,可不能跟我幹苟且之事啊!”

她這一說,讓太後深刻明白秋夕已經開始絕地反擊,將原本沒有被拉下水的白淵,用反諷刺的手法拉下水,以證清白。

蕭禦風輕輕的咳了一聲,要求秋夕注意一下尺度。秋夕悶悶地閉了閉口,默默地對著太後一拜,“還請太後為秋夕檢查處子之身!”

“處子之身?”太後不禁睜大眼睛看著秋夕,蕭禦風無奈的扶了扶額,靠在太後耳邊說了幾句。太後臉色一黑,便揮了揮手,讓蘭兒嬤嬤帶著秋夕在帳篷後的一個屏風後檢查。

片刻後,蘭兒嬤嬤跪著回答道:“婕妤依舊是處子之身!”

眾人看著受寵的秋夕依舊是處子之身,紛紛同情了一把,並且帶有問題的眼神看向蕭禦風,隻見他一概無視,而一旁聽得兩人不禁樂道,滿懷希望的看著秋夕。

“估計這個便是最好的回擊——剛剛汙蔑我與耶律尋和盛君鬼混,而我依舊是處子之身便是最好的證據了吧!”

秋夕正義凜然的看著攝政王蒼白的臉色,最後拍了拍手,將十八具死屍抬進帳篷內,“這便是在森林內暗殺各個外賓和陛下的凶手。在逃亡過程中,這些人都不小心被陛下就地正法了。唯獨留了活口的首領,在被我問出話後,忍受不住自斷筋脈而死,但卻被救了回來。不過……”秋夕特意拉長,看著在場的人的臉色,最終定格在攝政王憔悴的老臉上,“不過他最終變成了活死人……”

秋夕輕輕鬆鬆的陳述著試事實,但眾人一驚一乍的看著被譽為廢柴皇帝的蕭禦風,竟然武功高強的殺掉了密殺之人,並且對秋夕的醫術都保留一個問號。

蕭禦風看著秋夕毫不客氣將他賣了,還十分得瑟的微笑著。此刻柳毓兒卻在一側,看到蕭禦風風寵溺的看著秋夕,並且眸子內閃著點點星輝,而臉上帶著不常有的笑意,以往常相差巨大。

秋夕看著蕭禦風牙癢癢的樣子,但是又不能辦她的樣子,十分挑釁的舔了舔唇,“經過這一切,我之前的罪名洗清了。那麽我們現在來說說陛下橫刀奪愛這件事了。”

蕭禦風微微皺起眉,但秋夕卻揚了揚眉毛,一臉委屈的看著太後,諾諾的說道:“秋夕單槍匹馬去救陛下,能不能說愛陛下呢?

秋夕為了陛下勇殺

巨熊,能不能說不愛陛下呢?或者說在陛下被閃電劈中後,明知道陛下已經死了。但依舊全力救治,從閻王手中搶人,算不算不愛陛下呢?還是說我知道陛藥有毒而間接導致藥碗打碎,算不算不愛陛下呢?”

秋夕站正,直直的看著攝政王,並且對對著太後一拜,“請眾人為秋夕證明,愛不愛陛下?有沒有對攝政王口中秋夕對陛下懷恨在心,而心係竹禦淩。”秋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唇,一副不屈服的樣子,看著攝政王。

“哀家,知道你的苦!也知道你對風兒的感情!”太後看著秋夕一臉委屈,而蕭禦風一臉寵溺,笑著說道:“哀家在這裏為你正名,你深愛著陛下,畢竟巾幗不讓須眉,勇救陛下。哀家便替陛下做主,升你為妃子……”

秋夕萬萬沒有想到太後會如此生她名分,一副驚訝地看著蕭禦風,隻見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而她便趕快跪在地上謝恩。

“話說回來,秋夕在這些屍體上發現了一些刺青,而這些刺青正是攝政王府的刺青。”秋夕謝恩完後,便直接進入主題,邊說梵馨配合的將刺青的地方露出來。

太後不由震怒,狠狠地拍了拍椅子,“大膽攝政王,竟然派人刺殺陛下!”

“陛下,太後,微臣冤枉啊!”攝政王看著秋夕輕而易舉的推翻了他安排的一切,雖然不甘,但火燒眉毛的他,隻能先救火,再對秋夕做安排。

隨後他跪在地上磕頭,秋夕微微的看著攝政王沒有再做出任何事情,心裏總覺得一絲不可置信,這件事就完結了,攝政王就可以這麽輕而易舉的認罪了。

果然,片刻後一個攝政王府的奴才衝進帳篷,一副視死如歸的對著眾人喊道:“這一切都是我利用攝政王的權勢做的,不關我家王爺的事情。我這麽做目的便是要讓這個女人死。誰叫這個女人欺負我家郡主,讓我家公子吃癟,並且……”

秋夕看著眼前的替罪羔羊,想說什麽的時候,便看見他拿著一把刀直接刺進自己的身體內,血腥的看著秋夕倒下,秋夕不禁扯了扯嘴角。

隨後她發現攝政王的嘴角微微上揚,但猶如曇花一現般,迅速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她不禁掐了掐自己的手,但沒有說什麽。

她靜靜地看著攝政王請罪道:“是微臣管製不力,讓家奴利用微臣的權勢去幹損壞的事情,差點危害了四國情誼,但多得葉婕妤在,力挽狂瀾,才沒有人讓生靈塗炭的事情發生……微臣定當嚴懲家奴的家人,日後多多管善……”

“既然攝政王連小小的家都管製不力,那麽手上的三十萬兵權也管製不當,那麽朕就先收回來,等到攝政王哪日管製增強了,兵權再給。”

蕭禦風看著攝政王臉色變得比鍋底的碳還要黑,繼續說道,“雖然是家奴犯錯,也用死謝罪,但是攝政王也是難辭其咎。

再加上攝政王已經年老了,身體也不中用了,短短一段時間身體竟然出如此多汗,證

明身子骨弱了。但朝中需要管轄那麽多事情,話費精力也十分巨大……

朕決定就先放攝政王一段時間修養生息!畢竟朕不能累了老臣,又傷了老臣的心啊!各位你們說的對嗎?”

左右丞相立馬出來應和著,而攝政王氣的牙癢癢的,但是此刻他卻不能再有任何舉動,任由蕭禦風在宰豬般,隨便宰割他手上的權利。

“那麽陛下,你就保留攝政王之名,但是攝政王手中的權利交到其他人手上吧!”太後淡淡的幫蕭禦風說話。

蕭禦風看著攝政王此刻的樣子冷冷一笑,“那就如皇奶奶的願吧!”

他就是要告知三國,如今攝政王不再是你們拉攏的對象了,你們拉攏的對象變了,你們會不會做便要看你們自己了。

秋夕看著蕭禦風毫不客氣的收了攝政王的權,又奪了他的官,心裏不禁感歎道:最是君王無情啊!

她抿了抿唇轉身看著身後一臉平靜的蕭曦之,微微低了低頭,但蕭曦之卻苦笑的搖了搖頭,便扶著三皇子退了出去。

太後遣散了所有人的,但秋夕被蕭禦風留了下來,問道:“膝蓋還痛嗎?”

她默默地搖了搖頭,“恭喜你,總算收回了一大半的兵權了。”他含笑的摸了摸她的頭,“都是你的功勞,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讓我當黃雀,卻讓自己去當蟬!”

秋夕不禁一笑,靠在他的懷裏說道:“難不成你忘記我們當初的交易了嗎?我輔助你,你幫我啊!”

“如今你完成了承諾,還想離開我嗎?秋夕……”他深情地叫喚著她的名字,而她身體一愣,發現已經完成與蕭禦風的交易。

而她與竹禦淩的交易也完成了七七八八了,但此刻竟然迷茫不清的,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便說道:“給我點時間考慮,阿風……”

“嗯!”他雖然答應她,但是卻在心裏已經決然不會讓她離開他。秋夕在他的懷裏靠著,慢慢地問道:“你信不信我會給你戴綠帽子呢?”

“這種無稽之談真的很搞笑哦!”蕭禦風寵溺的刮了刮秋夕的鼻尖,而她躲避開他的寵溺,笑著嘟了嘟嘴。

兩人毫無發覺帳篷外的柳毓兒正嫉妒的看著兩人,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帶著憤恨與不甘離開主帳篷外。

蕭曦之一直看著帳篷內兩個人影相擁一起,他不禁摸了摸在疼痛的心,“這樣可以了,這樣默默守著她就可以了,有她的紅繩相伴,此生便足夠了……”他的眸子帶著失落但又帶著愛意摸了摸已經褪色的紅繩,默默地苦笑離開帳篷外……

這一夜,她送了他渴望的兵權和權勢,而他卻毫不知覺她的心再猶豫,再考慮,再思緒,她到底要不要離去……

此夜,無數人沉浸在黑暗中,享受至於他們的獨角戲。畢竟這一夜的變化,這一夜的動蕩,直接影響了無數暗藏的勢力。

這一夜,無數人無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