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一百九十一、不合時宜的孩子(下)

頃刻後:

陶醫師終於我鬆了一口氣,看著秋夕臉色回潤,生氣地怒喝道:“你們怎麽看住她的?你們竟然讓一個孕婦從樓梯上滾下來,是不是想一屍兩命啊!”

陶醫師怒喝得罵著樊馨和小福子等人,而蕭禦風臉色更是一驚,臉色一僵,緩慢地問道:“陶醫師,你說什麽?”

陶醫師此刻才發現自己說漏口,懊悔地抽了抽自己的嘴巴,迎著頭皮跪在地上,回答道:“啟稟陛下!夕妃娘娘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蕭禦風明顯身體一震,但下一刻身影一閃,他便到秋夕的床邊,看著昏睡的秋夕,剛想伸出手的那一刻,卻被樊馨冒死一下阻開了。

兩人的眼神相互碰撞,差點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陶醫師清了清嗓子,說道:“陛下!你若是想安撫娘娘,還是等微臣拔了銀針再安撫吧!”

陶醫師指了指秋夕身上的銀針,而他的手愣在半空中,隨後眸子一眯,“她現在怎麽樣了?胎兒怎麽樣了?能保的住嗎?她知道這件事情嗎?”

最後一個問題,他遲疑地問出來,若是她知道也不會發生今日白天的事情,而晚上這一幕更加不會發生。若是不知道,自然解釋的通,她的行為為何這般我行我素。

陶醫師沉默下來,靜靜的為秋夕拔針,而樊馨眸子一暗,聲音沙啞的說道:“不知道!”

蕭禦風握了握拳,冷氣問道:“你多久前知道的?”

“主子挨完板子後,我們才知道主子懷有身孕的!”樊馨低了低頭,空氣中飄蕩著嚴肅而恐怖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

“為何不上報這個喜訊!”他聲音沉重的問道,但是他已經坐在床邊摸了摸秋夕的臉蛋,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陶醫師,孩子保得住嗎?”

他看著秋夕蒼白而憔悴的樣子,若是保不住,那麽他就不給她知道這個事情了,不為她徒添悲傷。

“回陛下,剛剛胎位不正,幾乎要流產了,但是娘娘和孩子都十分堅強,並且十分配合晨的用針,勉強保住了。但日後調理身體更加需要小心而謹慎,萬萬不可以再摔再碰第二次了,不然到時候大羅神仙也就不回來。”

翠翠帶著崔魚走進房間,崔魚看著秋夕的樣子以及現場的氣氛,在木頭也明白了秋夕懷有身孕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他默默地將人身遞給了陶醫師,問道:“師傅!現在怎麽樣了?”

“孩子保住了!現在你拿著這個藥方和人參去煎藥,務必親力親為!”

陶醫師也是明白秋夕現在的地位以及能力,現在套她保自己還可以,但是要保護住一個孩子,她恐怕空有心思而力不足。

崔魚拿著藥方和人參依依不舍地看了秋夕一眼後,緩緩地走了出去。翠翠和小福子等人都退了出去,唯獨樊馨被蕭禦風留了下來。

他看著眾人離開房間後,淩厲地看著樊馨,

臉上冷笑勾起,“如今你倒是大膽了,誰是誰的主子,恐怕你分不清楚了吧!”

“樊馨自從改過名字後,便是秋夕小主的人,不再是那個奉命保護秋夕小主的夜衛!”樊馨跪在地上,倔強得說道。

而蕭禦風卻又是一掌,掀起樊馨,使她直接滾落在角落,居高臨下的說道:“你隻不過是我給她的一條狗罷了!若不是她,今日你的狗命難以再活下去!”

他怒氣直竄,甩了甩袖子,眉目一轉,“給我滾出去守著……”樊馨強咽下口中的血液,憤憤地捂住自己的肩膀離開了。

而他卻靜靜的看著她的樣子,眸子內都是溫柔和暖心的情感,一絲一絲的注視著她的一呼一吸。

他剛為她理好淩亂的頭發,疼愛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暖心的說道:“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們要共同看護他長大!”

“別走!別走!別走!”秋夕一下抽搐,整個人汗淋醒來,目光流轉地看著四周,映入眼簾的不是他人,而是她想的那人——蕭禦風。

明黃色的燭光在宮燈內,一閃一閃,忽明忽暗,而半開的窗戶吹進刺骨的冷風,而他拿著手帕被她擦拭在臉上的汗水,炭盆上的木炭燒的正紅,空氣中冒著溫暖的熱氣。

她剛為吹進來的冷風而舒心,但窗戶已經被他親手關上,並且目光柔和的看著她說道:“我在這裏,不走了!你有什麽就跟我說吧!傻丫頭!”

他溫柔地坐在**,一下將她摟進懷裏,而秋夕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根本不適應的掙紮開,並且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腿,疼痛傳上大腦,在神經的四枝蕩漾開來。

但她依舊覺得不安的掐了掐身旁蕭禦風的臉蛋,看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她下一刻,清醒過來,連忙下床想行禮的時,卻被他一手撈小雞般撈起,放在他的雙腿上,疼愛的抱著她,溫柔的說道:“都要當母親了,還這般大大咧咧!若是等我們的麟兒誕生,豈不是一出生就會上樹?”

秋夕一臉懵懂的看著眉開眼笑地蕭禦風,撩了撩牙齒,慢慢的咽了咽口水問道:“額……母親?我們的麟兒?上樹?你做夢吧……”

秋夕一轉頭,卻一不小心吻住他那雙單薄的唇。兩唇相碰,四目相對,而她欲想快快退離,但卻被他像捕抓住獵物的獵豹般,捧在手上,放在心尖,一下便將她製服在他的懷裏,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他看著她沉淪而迷惑的眼睛,又是一次放飛自我的穩住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吻住她的唇,一點一點地攻城略地地敲開她的大門,一點一點的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

他慢慢地穩下她的脖子,一點一點地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但卻在他解開她的腰帶時候,手上卻停住,一下清醒歸來,連忙將秋夕的衣服拉扯好。

他抱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她如重獲自由的鳥兒般,欠幸的呼了一口氣,臉色潮紅的看著他,而他緊緊地抱住

她,聲音滿滿是愧疚道:“秋夕,對不起!我差點傷害到你和孩子了!”

“我沒懷孕啊!怎麽會傷害孩子呢?”秋夕一臉懵懂的看著他,而他無奈地閉了閉眼睛,“陶醫師說你懷孕四個月了,難不成你就一定點感覺都沒有?”

秋夕一臉驚訝的看著蕭禦風,但手更是快速的狠狠地掐了掐他的臉蛋,看著他十分不爽的樣子,忐忑的問道:“你沒騙我?”

他忍不住扶了扶額,“你不信,可以自己把把脈!”蕭禦風實在對秋夕的後知後覺而無語了。

而秋夕聽了蕭禦風的話,簡直是一下驚醒夢中人般。她抿了抿唇,為自己把了把脈,手上一愣,嘴角一樣,眼睛一眯,整個人懵掉。

她雙手顫巍巍地撫摸上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臉色十分沉重的看著她的肚子,心裏十分忐忑的地跳動著,但是卻在此刻她卻感受到一個做母親的感受。

“噗通——”

“噗通——”

她在她的肚子上,微微的感受到了另外一個小心髒跳動的聲音,神情一喜,連忙拉上蕭禦風的手撫上自己的肚子,“聽見了嗎?”

蕭禦風看著秋夕歡喜的臉龐,原本擔憂的內心鬆了鬆,他一直以為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可如今她對於這個孩子的喜愛,讓他有了一份從未有過的溫暖。

“噗通——”

“噗通——”

……

房間內安靜到連同木炭稍斷的聲音也聽見了,,兩人歡喜的相視,但隨後蕭禦風將秋夕放在**睡著,細心的問道:“若是想要什麽,就直接去焱息殿找我。”

秋夕乖巧的點了點頭,笑著任由他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阿風,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一下葉家的事情呢?”

“想聽什麽?”蕭禦風身體一遲疑,目光依舊溫柔如炬地看著她,“我爹為何無端入獄?是不是真的屬下受人指使,特意放刺客進夜宴?我的兄長,你是不是真的派他去協助耶律尋篡位?還有就是你愛毓兒嗎?”

秋夕咬著唇,不再是當初那個直言不諱地葉秋夕,而是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的葉秋夕了。她知道他是有意不相見,可她隻能趁此機會來問他,她隻信他說的。

“我不聽信任何人的話,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希望你不要欺騙我!”秋夕抿唇,強人眼眶中的淚水,看著蕭禦風一字一句的說著。

但也是這一份信任,徹底讓蕭禦風心中的不忍和不舍消失。他相信她會相信他、諒解他、體諒他……故而選擇了對她說謊。

“我和你爹商量好了,目前就掌握一些物證是不足夠將某頭指向柳家和攝政王的。為了讓柳家和攝政王相信我真的以為你爹也是同謀,所以將就將你爹送入天牢內,從而掩人耳目的調查這次夜宴的所有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爹在牢獄中受任何一點的委屈和傷害的,你要相信我,知道嗎?秋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