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二百四十二、共商大事

秋夕看著盛憫君十分熟練地走進逸仙樓,越過大廳的酒桌,往大廳中間的樓梯走去,而秋夕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走上樓梯,但她仰起頭看向每一層樓梯,掃視了一圈後。

她的視線終於落在第三層的樓梯轉角處,一身藍青色衣袍的男子半靠在欄杆上,他安靜的如同一座雕像靜靜地看著她。

隻見他臉上綻放這溫暖的笑意,秋夕揮之一笑,雙眼半眯,轉身便跑上了樓梯,而在五樓下來的隨逸仙,偶然看見秋夕的身影,便也跟著她的視線落在天賜閣那裏,他也隨走向了天賜閣。

天賜閣:

秋夕看著半開的天賜閣,神色微斂,嘴角輕輕勾起,臉色平靜二人自然的通過那半開的大門,看到了裏麵不但有著盛憫君和葉幽歌,而且裏麵有著一個大熟人在。

她含笑的舔了舔唇,走進屋內,澄澈的美眸點點泛著連波,輕聲說道:“真是有趣!今天是什麽好日子,惹得兩國的貴客到逸夕樓大駕光臨?”她半含笑的看著他們,半打量著盛憫君和白淵。

一身酒紅色衣袍的白淵含笑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敬了秋夕一杯,而盛憫君更是一臉平靜的將屬於秋夕的耳墜子放置在桌子上,幽歌不溫不冷地靜坐一角。

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一下便將天賜閣的門關上,毫不當自己是外人的落座在他們空置的位置上,輕描淡寫的臉上掃視了桌麵中間的地圖,眉頭輕揚,嘴角輕勾起,“嘖嘖……原來是做大買賣啊!”

白淵絲毫不驚訝秋夕單憑桌上擺的地圖就能猜測到他們的意圖,他安靜的給秋夕倒上了一杯溫酒,“既然來了,不入喝一杯?”

秋夕眼神略過白淵臉上的淡定,眼神直接落在了盛憫君那妖孽的臉上,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嗯……好酒啊!三年的桃花釀,不辣而香口,不膩而甜,入口清香,落肚溫腹,真是美酒啊!”

她簡單的品嚐著桃花釀,一下便拿起桌上的地圖,英氣的眉頭輕皺,再繼而仔細看了一遍地圖後,“你們這是要去倒鬥冬國的祖陵啊!”

她看著地圖上主要畫著的是冬國的山脈地圖以及銀葉細針林,輕輕撩了撩牙齒,一臉嗜血而鬼魅的看著盛憫君,“我也要加進來!我不要陵墓裏麵的金銀財寶,隻要冬國藏在祖陵墓裏麵的秘藥物!”

秋夕隻見盛憫君臉色一愣,更是一僵,略帶不自然的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像是兩頭狼相互對視一般,相互挑釁彼此。

白色眼睛黑色的瞳孔的盛憫君在秋夕眼裏看到以中國不可思議的深沉,並且隨著她臉上的笑意,她的眸子內不斷閃耀著某種光芒。他清了清咽喉說道:“你去對我們隻有害而無利。”

秋夕就知道盛憫君會用她是女子的理由而拒絕她,但是她豈會被人稍微阻攔就不去呢?她直接將地圖重新放在桌子正中央,沒有絲毫考慮的咬破自己的食指,在地圖上塗

抹了四個死亡的交叉,用不容許別人質疑的聲音說道:“因為我對你們來說,用處十分之大。”

“地圖上我畫的四個交叉,都是在草原上最危險的地方。”秋夕篤定地看著盛憫君不說話的麵孔。

而此刻從外推門進來的兩人,看著屋內的四人,紛紛拜了拜禮,白淵聲音清淡的說道:“既然兩個潛藏在冬國多年的探子來了,就讓他們看看秋夕說的對不對,若是對就讓她去,若是錯就趕她回去。”秋夕扭頭看著白淵,隻見白淵實事求是的笑著聳了聳肩,而她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李天和趙武看著地圖上秋夕畫的幾處,連忙問道:“請問是哪一位貴主畫的交叉呢?”白淵揮了揮手,“別問那麽多,你們倒是說說對不對?”

李天和趙武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彼此點了點頭,說道:“太子,有此人在,此行的安全大大提高了。”

盛憫君挑了挑眉看著秋夕,隻見她漫不經心的打著哈欠,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神情疲憊,說道:“為何如此說?”

趙武對著白淵和盛憫君拜了拜,說道:“貴主,你不知道!我們此時正處於春季的末尾,但是冬國是沒有春季的,現在依舊是嚴寒。

等我們這裏變成了剩下,冬國才開始步入初夏的開頭,那初夏的溫度如同我們春季的溫度,冰雪消融,萬物複蘇。而這人畫下的四個交叉都是代表著死亡的地帶,這是我們還未來得及向太子匯報的。”

白淵略帶驚訝的憋了一眼秋夕,而秋夕隻是若有若無的敲著桌子,根本不用心去聽任何一句話,“那四個交叉代表的是什麽?”

“第一個交叉代表的是雪崩,初夏冰雪消融,雪堆不再是大風壓實。而交叉的那個地方更是隻要一丁點聲音都可以觸發雪崩,導致那裏被叫做雪崩崖;

第二個交叉代表的是沼澤,在銀葉細針林裏麵隱藏著許許多多的沼澤。原本就因為千年凍土層根本不可能融化的阻隔下。

那表麵的泥土與積雪融化成雪水,雪水滲進泥土中,又加上凍土層的阻隔,無法流到地下河裏麵,長年累月的落葉廢樹的腐朽以及排不掉的積雪,形成了成片的沼澤,這也成就了冬國的最好陷阱;

第三個交叉代表的是狼群和棕熊,在一個冬季沒有進食的食肉性攻擊型動作,因為萬物複蘇紛紛醒來獵食,而那個交叉的路段正是冬國的一條管道,但每到夏季,那狼群都會在管道四周覓食,就像那狼群成精了一樣,知道官道的食物最容易得到一般……”

秋夕一口氣說了前三個交叉後,再拿起屬於自己的杯子,豪爽的喝下一口桃花釀,擦了擦嘴角,打了一個酒酣,甜美的對著白淵一笑。

她繼續半靠在桌子上,雙眼半眯看著她對麵一行人的驚訝的表情,繼而說道:“第四個就是冬國神出鬼沒的雪地步兵,這一支雪地步兵承擔起了冬國大部分的暗地裏的活動,這些活動比如

:暗殺、駐防、撫平各個少數名族的鬥爭之類的……”

喝了一點小酒的秋夕連連打了兩個哈欠,她正了正身體,伸了一下懶腰,看著盛憫君嫌棄的看著她,喃喃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我不是淑女。”

在一旁的幽歌看著秋夕釋放本我的樣子,灰心一笑,繼而說道:“我曾看見過這雪地步兵,每個雪地步兵身壯如牛,力氣大如山,可以以一當十,並且戰鬥力可堪比一頭也棕熊。

三年前的遇害正是以為,被這雪地步突襲,損傷了一半……”

白淵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幽歌,終於發話,便揮了揮手,讓室內的閑雜人等都出去了,隻留室內四人。

秋夕挺了挺腰,坐正一本正經地看著幽歌,她隻見幽歌將臉上的“五刹閻王”的麵具脫了,一道細長的刀疤從額頭到鼻子,但萬幸的是沒有傷到了眼睛。

秋夕略帶惱怒的沉了沉,雙頭**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咬了咬牙,心裏開始思緒著什麽,但幽歌看著秋夕這般,繼而說道:“我和曦之將剩餘的人馬分成兩隊,曦之帶著人從銀葉細針林逃跑,而我帶著剩餘的其他人從雪崩崖逃走。

誰知那雪地步兵步步緊逼,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雪地步兵和我們的人被一場雪崩衝下了懸崖。那一次僅存我一人生還,其他將士和追擊的雪地步兵都死在懸崖下。”

秋夕抿了抿唇,而盛憫君第一次聽見幽歌說起三年前的事,臉色微斂,白淵則是依舊饒有趣味的看著秋夕。

幽歌看著房間內死寂一片,臉色平靜,慢條斯理的重新戴上那半截麵具,遮蓋住了那傷疤。隨後,秋夕才緩過來,她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冬國,勢必要讓冬國亂一亂。

“咳咳——”白淵幹咳了幾聲,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敲了敲桌子,問道:“同不同意她去?”

幽歌不做表決,而秋夕眼神落在白淵身上,她隻見白淵靜靜的點了點頭,而盛憫君卻遲疑了一把,爾後嚴肅的問道:“寡人可以答應你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秋夕看著盛憫君臉上一種決然,不禁冷笑,輕揚眉頭說道:“我想此時此刻,盛君你太分不清情況了,要是我不參加, 你們隻會更加危險。即使我不跟你們去,也可以去……”

她邊說邊站起身,欲往我走的時候,盛憫君略帶惱怒的冷笑道:“你覺得你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你會走的出這裏麵?”秋夕一愣,嘴角輕揚,樂嗬嗬的完全不懼怕,“我想是盛君,你走不出去吧!”

此刻,秋夕拍了拍手掌,整棟逸夕樓早就被隨逸仙清空了人,而一身銀白色衣袍的隨逸仙推門而入,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給秋夕後,更是拍了拍手。

原本屬於盛憫君和白淵的暗衛以及明衛都被隨逸仙的人五花大綁扔了進屋子,“在我逸仙樓共謀大事可以,但是你要威脅我逸仙樓的老板就不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