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二百四十四、 無緣無故的試探

秋夕一臉懵懂的醒來,擦了擦嘴角的哈喇汁,眯了眯眼看著眼前的沐景嵐正和白潔爭吵著。

一身絳藍色錦衣華服的白潔手中拿著一條白色的手帕揮了揮,她背對著沐景嵐的臉色黑成焦炭,一丁點都沒有打戰時的穩重老練之感。

兩人的爭吵從嘴上上升到動作的爭扯,她看著聽著都覺得十分鬧心,我了握拳,眉頭輕皺,聲音沙啞的問道:“吵什麽?”

她邊喝著那兩人邊看著四周依舊的環境,確保了自己的安全後,目光最後落在兩人伸手。她一下站起,披在她身上的披風,便隨著她的動作而落地。

一臉平靜似水的她,看著爭吵的兩人因為她的怒喝而停了下來,但是各自的雙手依緊緊地拽著那條手帕,雙雙扭過頭看著她。

在屋外躲避喧囂的白淵聽見秋夕的聲音,便走了進來,眉開眼笑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就隻有你能阻止他們兩個!她們足足吵了快一個時辰了,聒耳聒耳……”白淵言笑晏晏的看了一眼白潔和沐景嵐,目光鎖定在秋夕身上。

秋夕遲疑地看了白淵一眼,隨後眸子澄澈透亮的雙眼看著沐景嵐和白潔,她隻見白潔一下趁沐景嵐不備,扯了他手中那一斷的手帕,一蹦一跳的跳到她身邊,撒嬌的拉住她的胳膊,嬌聲的說道:“秋夕姐姐,你可要為小潔做主……”

秋夕看了一眼身邊撒嬌的白潔拿著手帕有意無意的揮動,看似平常但是卻能十分巧妙地撥動了沐景嵐的那一條爭勝的弦。

她冷靜地抬起頭,看著沐景嵐那一張比包公還要黑的臉,問道:“沐景嵐,到底發什麽事情了?為何你和白淵公主糾扯不清?”

沐景嵐冰冷的看了一眼秋夕身旁的白潔,略帶委屈的望著秋夕,生氣的說道:“在來逸夕樓的路上,我發現一個小檔口的手帕挺適合你,我就給你挑了一個手帕,正要給銀子。她就過來搶了我的手帕,扔了一個金釘子給那小檔口。她那奪人之愛非君子之為!”

白潔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手帕,做了一個鬼臉,反駁道:“我本來就是不是君子,本公主是一個小女子!”白潔說完,臉上一笑,用手上的手帕半遮住自己的麵,呈害羞的樣子。

秋夕看著那手帕上十分有無趣的單純的繡了一片綠葉,毫無其他東西,心裏不禁歎了一口,說道:果然是直男啊!葉秋夕,沐景嵐真的給我買一塊葉子……

她無奈的一笑,眉頭輕揚,未點而朱的唇輕啟,“克我不是當綠葉的料,那手帕不要也罷!”

她將自己的手從白潔手裏抽了出來,扭頭看著白潔,“秋夕奉勸公主一句話:低調做人!”

她含笑的啃著白潔臉上的笑容僵住,她便如沐浴春風般走到沐景嵐麵前,一手拉著沐景嵐的手腕往外走,並叮囑道:“日後你想買東西給我,那就給我買點吃的,知道嗎?”她扭頭看著一臉愕然的沐景嵐,隨後她隻見他乖乖的點了點頭。

兩人的互動一氣嗬成,一下子刺痛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的眼睛。白潔悶悶地揉了揉手帕,心情十分不愉快地目送著他們的離開。

而白淵忍不住的將臉色沉了沉,瞟了一眼白潔,而秋夕在踏出門口的

時候,稍微停下,靜立而說道:“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哦!淵……”

白淵愣在原地,耳邊不斷回憶著秋夕吐出那簡單的“淵”字,嘴角邪魅的一笑,雙眼散發著一種屬於他的氣息。秋夕從未喊過她的單字,從一年前她來找他,合作,共赴生死,她都未曾喊過他單字,隻因為她一直沒有當他是自己人過。

如今這一次合作,她終於將他歸入她的生命曆程成,一個單字足夠說明了他在她心裏的位置。而白潔不禁白了一眼自己皇兄的傻樣,悶悶地說道:“還笑!人都已經走了!”

白淵輕哼了一聲,眉頭舒張,反問道:“我的好妹妹,你這是在吃沐景嵐聽秋夕而不跟你鬧的醋嗎?”白潔懊惱的瞪了他一眼,心虛雙眼往外瞟了瞟,雙腳跺了跺地,將手上那手帕扔在地上,“真無趣……這條破手帕不要也罷……”

頃刻後,白淵終於從秋夕的那一句簡單的話中恢複過來,眸子低斂。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沉穩的看著一臉不爽的白潔,質問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意去招惹沐景嵐嗎?怎麽你還要去招惹他?難不成你不知道他是墨寂國的戰神,手握重兵,終究要與我臨淵國有一戰!”

清純叛逆期的白潔,十分不爽地轉身,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父皇夠警告過你,不要亂招惹秋夕姐姐了。你還不是天天繞著她跑……你敢說這次來墨寂國真的是來求太子妃嗎?”

白潔一改常態,一臉老練的一步一步走到白淵麵前,雙手叉腰並彎下腰,反質問著白淵,“皇兄,你敢對天發誓,你這次來這裏真的是為了和親,而不是為了她嗎?”

白淵心中一愣,一種空冷的聲音穿透他的肉體,直達他的心裏,一遍一遍的詢問著他來的原因。但一個恍惚,他完全醒來,心中十分堅定自己的一直,麵對步步緊逼的白潔。

眼神一冷,手上輕輕揚出一掌,十分熟練地推開了在自己麵前的白潔,“小潔,你偷偷跟來,並利用秋夕來調查沐景嵐,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若是你在對她怎麽樣,我就保證你這公主永遠的留在墨寂國!”

他的聲音十分磁性但也十分涼薄,他的每一字每一句中都讓白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嫣然像是有一把宰牛刀架在她的脖子處,隨時隨刻都可以跟世界說再見。

白潔連連退了三步,才站穩身體,臉上失望地看著白淵,但她隻見到白淵一下站起,身帶著王者之氣的甩了甩衣袍,眼神淩厲的一憋,無話而自威,讓她第一次感受了白淵身上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她目送著他溫雅的走出房間,一臉惆悵地抿了抿唇。

偌大的天賜閣內,從原本許許多多的人,到現在徒留白潔一人在屋內。事物如初,人如是,悲歡離合,晦明朝暝。

她悶悶地看著空蕩蕩的屋內,大腦回想著剛剛被白淵那淩厲的眼神一憋,發現自己十分無用的認慫後,一下懊惱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推到地上。

“啪啦——”

東西掉落在地上,該散的就散了,該斷的就斷了,該碎的酒碎了。她看著一屋子的狼狽,雙手緊緊地握住拳頭,喃喃道:“皇兄從來沒有這樣對我,每次一旦觸碰到秋

夕姐姐,他都像是失去理智那樣,到底為什麽每個男人都要圍著她轉?”

白潔此時此刻咬了咬下牙齒,憤憤不平的回憶著沐景嵐乖乖聽話的被秋夕拽著出去,絲毫不反抗,溫順的像一隻已經被馴服的烈馬一樣。

她確實妒忌羨慕恨秋夕姐姐能得到那麽多人的認可,而她卻沒有一個人的認可和默默的陪伴。

頃刻,她心中一狠,臉色蒼白而狠厲喊道:“守在我身邊的暗衛,都出來!”頓時,三個暗衛跳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而白潔一下站起身在三人麵前來回踱步,思緒良久,聲音清冷的說道:“今晚帶本公主去‘黃昏小院’行刺秋夕姐姐!”

地上三人紛紛一愣,為首的一人雙手抱拳,勸道:“公主——請三思而後行啊!如今的‘黃昏小院’守衛甚嚴,若是這樣前去,凶多吉少啊!”

白潔看著眼前貪生怕死的暗衛,生氣的擼起袖子,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將那暗衛拍到地上,“本公主的命令,你們是要不聽了嗎?”

“屬下不管!”三人更是一下跪在地上,叩著頭,白潔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眉開眼笑,輕聲說道:“那你們準備準備!”

她一臉滿意的哼著小曲走出天賜閣,徒留三個暗衛為難的相互看著彼此,商量著計策。

黃昏小院:

秋夕看著黃昏小院的牌匾的那幾個字,甚是覺得十分眼熟,但是卻沒有完全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一邊疑惑地走進小院,越過那前廳來到後院。

她看著大小舅母被兩位舅舅罰著跪在地上,並且被沈鎮鈞訓斥道:“你們兩個人真是想氣死爹娘嗎?三妹就剩下一個骨肉,你們不幫我們好好看好,讓她被宣進宮內後,你們還能優哉遊哉額等我們從軍營回來,才告知我們!”

沈鎮威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的結發妻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兩個這次怎麽都這麽糊塗?柳貴妃是何人啊?當年就是柳貴妃讓我三妹全家滅口的,你們竟然讓秋夕進宮,這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嗎?”

秋夕看著兩位舅舅心急如焚的樣子以及大小舅母一臉愧色,輕輕咳了咳,“各位我回來了……”

她的聲音雖小,但是卻清晰的將話中內容傳達給眾人。眾人喜出望外的地看著秋夕,沈鎮鈞更是誇張的衝到她麵前,將她抱起來掂量掂量,而沈鎮威正常一點,雙眼掃視了秋夕的全身,發現秋夕沒有什麽傷害後,眸子一凜,“在宮中怎麽樣了?”

秋夕笑著看著四人,微微歎了一口氣,“若是不錯,舅舅們明天就要進宮接受任命了。”沈鎮鈞和沈鎮威看著秋夕神秘兮兮的一笑,迷惑地看著她,“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你們明天就知道了!”秋夕打了打哈欠,一臉疲憊的伸了伸懶腰,走到大小舅母麵前,輕輕地講兩人扶起來,對著兩人深深一拜,“讓大小舅母受難了,秋夕在此道歉……”

隨後她轉身對著沈鎮鈞和沈鎮威也深深一拜,“讓舅舅們擔心,也是秋夕的過失,在此道歉了……”她說完後,便不等四人下一步的詢問,便一個勁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房間後的她,直接躺在**深深睡去,殊不知今晚有好戲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