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鳥

正文_第73章 妖魔鬼怪鬥黑風(3)

遂冷冷地而無可奈何地道:“酒鬼贏了。”

話未說完,酒鬼一張嘴,酒從鼻子、嘴狂噴出來……

霸老大正想找借口說酒鬼不及宋千杯,一回頭見宋千杯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悻悻地哼了一聲,道:“把他抬到後院讓他喝些醒酒湯……”

宋千杯和酒壇,酒碗一同讓人收拾了下去。

酒鬼擦了撩嘴角,朝江夢飛笑道:“兄弟。我這兩下子不賴吧。”

江夢飛笑道,“沒兩下子還能成為‘四大混混’?”

這時蔣豪站出來,對天鼠道:“天鼠,你說怎麽賭?”

天鼠笑道:“我哪兒知道?你說怎麽賭就怎麽賭,你說賭什麽就賭什麽。”

蔣豪道:“賭命。”

說看轉對霸老大道:“我要一個托盤,三個小酒盅兒一包無色無味的毒藥一小壇子酒。”

霸老大轉首朝管家和幾個下人道:“快去拿給蔣公子。”

少頃,蔣豪所要的東西拿來放在他的腳下。

蔣豪蹲下身打開小酒壇子,先在三個小酒盅內滿上酒,然後又打開那包毒藥,把一包毒藥都倒進一個小酒盅兒裏。毒藥無味無色,立即溶於酒內……

蔣豪將三個小酒盅兒都放進托盤,然後站身,朝身旁的天鼠道:“閣下看見了,這托盤中三個酒盅兒裏其中一個放有毒藥,另兩盅兒沒有毒藥。

“等我把這三個酒盅重新擺好後,你可以任意選其中一杯喝下去,我再挑一杯喝下去。

“要是剩下的這盅酒裏有毒藥,算咱倆命大,算你贏。

“要是你喝下去的是毒酒不但白死、還要算你輸。

“自然我喝了毒酒我也算輸,算白死。”

天鼠點了點頭,道:“該我倒黴找上你這個賭命的對手,隻好舍命陪君子了,我死了人家還有三大混混……”

在場的人都覺得蔣豪賭得公道,賭得豪氣。

真實他心底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算自己喝下毒藥,霸老大也一定會為自己服下解藥,而天鼠喝下就隻有一死……

蔣豪一聽天鼠同意賭命,便開始轉動托盆,轉盤在他手裏轉了無數圈兒,然後擺平往天鼠麵前一遞,道:“請挑選吧”

天鼠投目托盤:三個酒盅兒擺放成一個三角形,一模一樣的酒盅兒,一模一樣的酒……

終於硬著頭皮摸過一個酒盅兒,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說著舉盅兒湊近嘴邊,慢慢喝下,用袖頭擦了擦嘴,苦喪著臉對江夢飛道:“江老弟。我要死了你們可得為我備口棺材,別扔到山裏喂狗。”

話音未落,蔣豪已經從托盤上拿起一個酒盅兒,道。“要死要活,在此一舉。”

舉酒盅兒一飲而盡。

兩個人都等著毒性發作,但誰也沒發作。顯然剩下的一杯是毒酒。蔣豪神色一黯,對天鼠道:“閣下贏了。”

天鼠道:“贏也不容易,像是死過了一回”。

轉對江飛浪笑道,“江兄弟,我這兩下子也不賴吧。”

江夢飛微笑點頭,目光一掃見天鼠袖口濕濕的,心下頓時明白:他原來是把酒壓在舌下,趁擦嘴時吐在了袖頭上,神不知鬼不覺……

這時又響起霸老大氣急敗壞的聲音:“江夢飛,你該和馬大丫較量了

。”

江夢飛轉身走到馬大丫麵前,對這位“銷魂不顧命”溫柔一笑……

馬大丫被江夢飛笑得心中酥癢,盯著他的臉,等待著他開口,不知道他會說什麽能逗引自己說出那些話……

江夢飛隻是溫柔地笑著,就是不開口……

驀地伸出右手用力一捏馬大丫胸前的**。

馬大丫頓時失聲叫道:“哎喲。好疼呀……”

滿廳又是一陣嘩然大笑。

這笑聲便證明江夢飛贏了,他一句話沒說,便使馬大丫說出了他想聽的話。

“四大混混”鬥“四大閑人”連勝三個人,最後隻剩下了一個郎老五。

郎老五心中很緊張,不管怎麽說,那三位都贏了,輪到自己這兒要栽了多他媽的丟人現眼。

他硬著頭皮來到“沾火就著”張天怨麵前站定,望著張天怨,心中想著說什麽能讓他一下子就冒火打人。

越想越想不出來,越想不出來越著急,越著急越生氣。想到栽在這個張天怨手裏,又憋氣又窩火,實在克製不任,張口大罵一聲:“張天怨,我操你媽……。”

張天怨勃然大怒,一拳搗向郎老五前胸,怒道:“我沒惹沒碰你,你何故罵我。”

郎老五沒防備,被一拳搗個正著,身形後退,險些坐在地上,站穩身形,手捂隱隱作痛的胸脯,心中慚愧:“我怎麽罵了他?。

轉念一想,雙睛一亮,大聲笑道:“哈哈,我贏了。他冒火打人了,我不過才罵了他一句……”

江夢飛心中好不得意,笑道,“郎老兄,我聽過你罵人,就數這次罵得好聽。”

轉對霸老大道:“霸老大,我們三場全勝,你該備轎子送人了吧?”

霸老大脖子上青筋暴跳,又氣又急又恨又無奈,轉身來到新娘子跟前,低聲細語地道:“嬋娟,非是霸某不想與你結婚,現下有你舊識相好江夢飛來索討你,霸某隻好忍痛割愛了,隻因大丈夫一言九鼎,江湖上又知我一諾千金。”

新娘嬌軀微顫,脫口道:“哪個江夢飛?賤妾並不認識他……”

霸老大聞言像被誰紮了一刀,脫口道:“你不認識他?”

轉對江夢飛揚聲大笑。道:“姓江的,你聽見了她說不認識你,你來此分明是想踩踏我黑風寨。哼。”

江夢飛心中一凜,急忙笑道:“霸老大,先別光火,她認不認識小可不看一眼怎麽會知道?

“你讓她看我一眼,她再說不認識我,就算我們來此瞎胡鬧,就是這裏所有朋友都與我們為敵,我們也認栽。”

旁邊冷丁香附聲道:“讓新娘子看他一眼,也好服人心。”

笑麵閻羅趙丙金也道:“不認識看也不認識,那時量他江夢飛再鬼再猾再不是東西,咱們這些人也容不了他。”

江夢飛心中怦怦亂跳,委實沒有底,他不認識這個“花月痕”苗嬋娟,曾經專程趕赴金陵慕名拜訪一回,偏巧她被一個大人物帶去西湖遊玩了……

但他有自己的理由……

霸老大怒哼哼道:“好,江夢飛你近前來讓她看一眼,她要認識你就跟你走,不認識今天我們就跟你沒個完,黑風寨是任人胡鬧的地方嗎?”

江夢飛緩步走到新娘子跟前,隻覺淡淡幽香直沁肺腑,心中一癢:這娘們兒女人味十足,難

怪霸老大拿她當個寶貝似的。

他在新娘子身旁站定,一撩紅頭蓋,朝新娘子溫柔一笑,道:“嬋娟,我來接你回去的,還生我的氣麽?”

說完放下紅頭蓋,轉對霸老大道:“若非見一麵我也擔心她不是嬋娟,一見之下我方確信天不負我,終於又讓我們團聚了。”

霸老大才不管他說什麽,來到新娘子跟前,沉聲道:“你真的認識這個人?說實話……”

新娘嬌軀微顫,低聲啜泣道:“他正是我心上的那個人……他到我那兒去時自稱為‘夢郎’……我並不知道他叫江夢飛。

“霸大爺,你成全了我們吧,賤妾一生也對你感激不盡。”

霸老大浩歎一聲,猛地把大手一揮,吼道:“備轎送客,開慶婚大宴,沒了這娘們兒我還有別的娘們做新娘。”

江夢飛開心地笑了。

他對女人的魅力又一次得到了證實。

天下美女愛少年,霸老大怎麽能爭得過他。

爭奪女人,江夢飛自信無敵於天下。

江夢飛的青驢又上路趕奔禹王莊了。

驢背上依然坐著白晶,豔光四射,楚楚動人。江夢飛在驢旁隨行,偶爾一瞥,心中微癢,卻裝作不正眼看,板著臉……

離開黑風山黑風寨的那天夜晚,江夢飛四人護送著花轎內的“花月痕”投宿在黑風山附近的一個山旅客棧內。

住進客棧,郎老五和天鼠、酒鬼便喝得酩酊大醉,大鬧黑風寨,“四大混混”當真風光露臉,揚眉吐氣,令江湖中人刮目相看,他們好像長這麽大都沒這樣開心過。

江夢飛也醉了,不過不是醉在酒桌上,而是醉在“花月痕”軟玉生香、妙不可言的胴體上……

江夢飛常以客棧當洞房,走遍天涯,逍遙何處都是家。

“花月痕”雖是一條玉臂千人枕,但偶遇夢中郎,初嚐滋味,妙處自不同,隻覺得原來的男人其淡如水,此遇江夢飛愛濃如酒,盡情伺候,使得她又迷又醉近癲狂。聲聲叫原來的男人都白接了,沒一個有江夢飛好……

江夢飛又戲鬧,問她誰是“夢郎”,她回答那不過隨口說出,騙霸老大,隻此一遭,饒是今日後夢轉千回,哪一回江夢飛也跑不掉,情癡處,又嬌語喃喃說著“我迷了,不知迷了哪一竅?

迷了又醒,醒了又迷了,迷了醒,醒了迷了難分曉,細細想來,醒了不如迷著妙。情郎可知道?”

江夢飛哪管她是醒了還是迷了,隻顧使出渾身解數,百般取悅。他想不這樣就是對不起“花月痕”。

春宵苦短,饒是羅綃帳內柔情蜜意樂無涯,卻怎奈窗透曙色近五更。隻恕老天為何閏月不閏夜,但教這風和雨潤難逗留。

離別後,隻恐怕天各一方難聚首。這一遭滋味,也隻能夢裏重溫在心頭。怎能不使公子傷情,佳人悄悄把淚流。緊緊握,不忍鬆手……

不忍分手,卻要忍離別之苦。

江夢飛讓酒鬼和郎老五守護花轎送“花月痕”去了鳳凰嶺的鳳凰莊。那裏的莊主俏寡婦彩鳳是江夢飛舊識相好,也是“四大混混”的好友,鳳凰莊也一直成為“四大混混”秘密落腳點、避風港、逍遙宮。

鳳凰莊全靠“四大混混”資助過活,五年前“四大混混”劫了一趟鏢銀,足夠鳳凰莊上下快活享受一百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