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鳥

正文_第97章 辣手摧花現原形(1)

暮色和危險一同降臨了禹王莊。

危險是一位長相奸詐,一雙狼眼精光逼人的公子帶來的。

葛玉容認出這位公子就是曾經自稱為蕭煙的“七大浪子”中的“薄情公子”蕭寒煙。他曾與“七大浪子”中的“拈花妙手”馮三絕來過禹王莊。他這次又來還有好事嗎?

禹王莊上下人等全都加起來,也未必是蕭寒煙一個人的對手,而那個暫住這裏的銀杏也幫不上多少忙。

禹王莊沒有蕭寒煙的對手,便難怪他肆無忌憚了。一進莊門,他便打倒了兩個守門人,揚聲喊著:“快點讓葛玉容出來見我,我要問她因何害死馮三絕。”

葛玉容得到傳報,便領著白晶和銀杏出閨房把蕭寒煙接進了客廳。

蕭寒煙見到麵前這三位千裏難選的美女;狼眼開始放光了。

他原本就是為葛玉容而來,說追查馮三絕死因不過是借口威懾。

今見另有兩女美豔照人。頓時綺念橫生,動了心猿意馬。

葛玉容雖然預感到蕭寒煙前來心懷不善,但怎奈莊內無人與之匹敵,隻得硬著頭皮出來見他,隻願他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壞。

白晶和銀杏雖然都是初見蕭寒煙,但聽葛玉容來時告訴她們:這個蕭寒煙是“七大浪子”中人,便心中生寒,麵帶懼色。

“七大浪子”這名頭令女人聽了很少有不心驚膽寒的,美麗的女人更是畏似猛虎毒蛇。

蕭寒煙似乎比一頭猛虎更可怖。猛虎進莊,眾人群起而攻之,興許能將猛虎殺死,但蕭寒煙卻不是莊中人所能殺死的,和他硬拚死的隻能是別人。

葛玉容饒是心驚肉跳,但臉上卻很鎮靜。她知道自己畢竟是一莊之主,有個大禍小難豈能退避三舍。何況老管家葛成一死,莊內如斷大梁,一切都要靠她支撐著。

但今日蕭寒煙來了,她還能支撐得住麽。

這時,蕭寒煙壓住心頭邪火,對葛玉容冷道:“葛姑娘,你為什麽要害死了馮三絕?我們曾經協助過那個蘇三妹護送令尊靈樞回莊。不算有功,但也無罪。你們因何出此毒手。”

葛玉容道:“那個馮三絕聽說是死在一個叫毒大娘的人手裏。怎麽能算我們加害。蕭公子誤聽傳言,亦該三思慎行,我們這裏有哪一個人的武功能殺死馮三絕呢。”

蕭寒煙冷道:“但他畢竟因你而死。起因在你,其罪也便在你,今日在下來就是要為他討一個公道。”

葛玉容道:“害人不需要理由,你也不必非找借口不可,馮三絕死有餘辜,罪有應得,那是他的報應。閣下要為他報仇,現在就殺了小女吧,但不可殃及他人。”

聽葛玉容說得義正詞嚴,蕭寒煙不覺有些理屈詞窮,悻悻一笑,道:“葛姑娘,您貌美性賢,惠質蘭心,堪稱是令堂田小禾之後的又一代淑女。

“在下雖為好友被害痛恨不已,但自知死人不能複生,冤仇宜解不宜結的道理。

“是以若芳駕肯與在下喜結鳳鸞,先前恩怨便一筆勾銷。

“在下定待你為掌上明珠,倍加珍愛,使你享不盡富貴榮華。不知芳意若何?”

葛玉容漠然道:“這才是閣下前來的真正目的吧?何必繞圈子。但小女不妨直言相告:馮三絕得不到的東西,閣下也休想得到。

“小女縱然身受九死,其愛不改,其誌不移。”

蕭寒煙霍然而立,拍案怒道:“不識抬舉,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在下想得到的從沒有得不到的。今日我不但要得到你,還要得到她倆。”

白晶抽出佩劍,一指蕭寒煙,冷道:“無恥之徒。你先得過了我這一關。”

說著搶身衝上,出劍分心便刺……

蕭寒煙身形一閃,避過劍鋒,右手電奔,去抓白晶執劍手腕。而白晶料定他來這一招,嬌叱一聲,右腳猛地踢向蕭寒煙襠部,同時朝旁邊駭然失色的葛玉容和銀杏道:“你們還不快逃。”

葛玉容和銀杏如夢初醒,急轉身形

,奔出客廳,又一想到白晶孤身應敵,凶多吉少,便又都停住腳步,轉身想奔回來……

白晶一腳踢出著實出乎蕭寒煙意料,掠身急避,險些踢中。白晶見他掠到一旁,又嬌喊一聲:“看暗器”,一揚手扔出一物打向蕭寒煙……

蕭寒煙心下一凜,凝神出手接住飛來之物,定睛一看竟是一支頭釵,方知上當。再看白晶疾掠出客廳,到了庭院……

直氣得他扔掉那頭釵,縱身躍出,腳尖一點地,淩空一個“雲裏翻”,當頭落下,攔住三女的去路,抽劍在手,冷道:“想逃?沒那麽容易。”

白晶護著葛玉容和銀杏步步後退,急道:“咱們分開跑,能逃一個是一個。”

她們分開跑,蕭寒煙卻不能分開追,白晶機智就果然勝過葛玉容,但她忽略了對手是誰。

蕭寒煙哪裏還容得她們分開跑,一聲清嘯淩空飛掠過去,一劍震落了白晶的劍,同時一腳踢倒了銀杏,身形甫落時已到了葛玉容身旁,劍一橫頸,冷道:“別動。”

話出口,疾揮指點穴,使之木立不動,又一飄身到了白晶跟前,虛刺一劍,一腳斜踹。

白晶劍被震落,右臂酸麻,見葛玉容被製住,也無心逃走,被一腳踢倒,剛剛長身而起,胸前大穴已分別吃了一指……

銀杏挨了蕭寒煙淩空一腳,踢得較重,吐了口血,久久站不起來……

蕭寒煙見了,冷冷一笑,道:“跑哇。你怎麽不跑了?哼。”

說著走到白晶麵前,伸手輕佻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邪笑道:“你叫什麽名字?怪厲害的,今夜就第一個就讓你嚐一嚐我的厲害,看你還想跑不想跑。”

白晶神思電轉,想到在黑風寨脫險,遂冷道:“我就是白晶,你沒聽到過麽?我未婚夫是天狼莊的皇甫天俊,你要敢碰我一指頭,他將來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番話在她在黑風寨對霸老大說過,結果震懾霸老大,真的沒敢碰她一指頭。但現在說出能否震懾蕭寒煙呢。

蕭寒煙不是霸老大。

他冷冷一笑,道:“你怎麽不說是皇甫青焰他的小妾,哼,就算你是皇甫青焰他姑奶奶今天我也不會放過你,我管你是什麽白晶黑晶。”

白晶啞然了,這一招兒不靈,她實在沒招兒了。

蕭寒煙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個**,陰冷一笑,道:“怎麽樣,很舒服麽?”

手一用力,白晶嬌呼一聲,張嘴一口唾沫吐在蕭寒煙臉上,罵道:“衣冠禽獸。”

“罵得好。”院牆上有人揚聲喝彩。

蕭寒煙神色一肅,投目望去。暮色中院牆上卓立著三位風姿綽約的女子,不由冷道:“誰說的罵得好。你們敢下來嗎?”

牆上三女飄然落下,兩個女子抽出佩劍,一個女子抽出了背後雙刀。

“蘇三妹。”白晶看清其中一位紅衣女郎赫然是蘇三妹,欣喜地喊出來……

葛玉容注視那紅衣女郎,緊咬嘴唇,淚水奪眶而出,這不正是她天天想、夜夜盼,天天想不完、夜夜盼不到,晝夜癡思呆想。牽腸掛肚、魂牽夢繞的她的情哥哥蘇佩嗎。

白晶不知道蘇三妹即是蘇佩。她知道還會這麽呼喊嗎。

另兩位女子那個執雙刀的穿黃衣,執劍的穿藍衣,戴著麵紗。

在蘇三妹身旁站立,冷目逼視著蕭寒煙,隨時像要動手廝殺。

蘇三妹手中劍一指蕭寒煙,冷道:“何方**賊這麽大膽。快報上名號,我們刀劍之下不死無名之鬼。”

蕭寒煙正欲開口,旁邊白晶急道:“還問什麽快動手殺了他,他是‘七大浪子’中的蕭寒煙。”

蘇三妹神色一肅,轉首對身旁的執雙刀女子道:“秋女俠,咱們遇上了勁敵。”

執雙刀女子冷道,“管他是誰。殺了他。”說著舞雙刀踏中宮衝上來……

旁邊蘇三妹和藍衣女子也同時挺劍攻上,一左一右斜側抖劍刺出……

寒煙根本就沒把這三女放在眼裏,天下間的女人他隻怕一個人,就是“冷血煞尼”。

見三女舞刀挺劍攻上來,他冷冷一笑,手中劍輕描淡寫地封出,順勢外劃一個圈子,把三女震退,冷道:“憑你們還能與在下動手?要是到**廝搏還差不多。”

蘇三妹等三女一招過後,便都心下暗驚:蕭寒煙劍上力道驚人,可知內功修為精湛,果然不同凡響。

遂又齊聲喊喝,聯手攻上。這一番都加了十分小心,刀劍遞出,威力漸盛。

蕭寒煙見三女又聯手攻上,怒道:“不自量力。”

聲音未落、遊身前欺。黃衣女子雙刀劈到,疾出劍一封,順勢前刺,淩空斜踢腿……

黃衣女子雙刀一收,閃身躲避開他的當胸一劍,卻未躲開他淩空斜踹,右肩被踹中驚叫一聲,仆身栽倒。

蕭寒煙淩空落下,腳尖一點地。又斜掠而出射向攻到眼前的蘇三妹,一劍刺人,偷手出掌突出……

蘇三妹身形一閃避開來劍,驀地一抖劍迎向蕭寒煙拍來一掌。

蕭寒煙想不到蘇三妹應變迅速,出劍怪異,左掌一疼,飄身躍開,一看左掌被劃了個口子,血流肉翻,疼痛難忍,心下大怒,狂嚎一聲,淩空躍起,人劍合一,射向蘇三妹,劍光連網,勁氣橫空……

蘇三妹舉劍上迎,電光石火交錯一瞬,錚的一聲,手中劍立斷,閃身旁躲。被蕭寒煙“蒼龍擺尾”一腳踢倒……

蕭寒煙身形落地,手中劍連看也不看,倏地向身後一甩。身後的藍衣女子響起一聲驚叫,手中劍被震落。他驀地旋身一指點出……

藍衣女子穴道被點,再難行動。

蕭寒煙見又製住了三女,心中狂喜,揚聲笑道:“美女是尤物,多多益善,今天你們六個人真夠在下消遣的了。”

如果蕭寒煙想殺了這六個人,那麽現下將無一生存。他不想殺,隻因他認定美女是尤物,多多益善。

說完收劍入鞘,又分別製住了倒地的黃衣女子和蘇三妹以及受傷的銀杏三女穴道,抱著三人並排放到一起,又將白晶和葛玉容還有藍衣女子抱著挨著她們並排放到一起。

然後望著腳下仰麵躺著的六女,揚聲狂笑道:“哈哈哈。我出道以來今日是最風光的一次了,連得六美,真是神仙也該羨慕我了。”

並排躺在地上仰麵朝天的六女羞辱交加,氣惱難當,一時難置一言。

蕭寒煙又得意洋洋地道:“你們怎麽不說話?怎麽不罵人?罵呀,誰罵得好聽我就先幹誰。”

話音未落,一陣轔轔車聲傳來,有一輛馬車奔進了庭院。車夫見狀一駭,急忙喝住轅馬。

車簾一挑,從馬車內跳出一位帥氣公子,見狀嘻嘻一笑。奔到並排躺著的六女跟前,彎腰逐個瞧了瞧,挺身對蕭寒煙笑道:“老兄,她們都是閣下製服的?”

蕭寒煙傲然道:“怎麽的,有意思?等我幹完了……”

帥氣公子急忙擺手,截口笑道:“不行。不行,小可見了女人就頭疼,見了美麗的女子就跑肚拉稀,吃不下飯,我車內還有三個女子,待我叫她們下來,都送給你吧。”

說完掠身奔到馬車前,朝車內喊道:“都出來,快出來。這裏有好熱鬧看……”

馬車內果然跳下三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蕭寒煙抬眼見了,脫口道:“‘花滿堂’?我的天,她怎麽來了。”

帥氣公子朝蕭寒煙笑道:“怎麽樣。我帶來的這三位也不錯吧,老兄相中沒有?”

蕭寒煙身不由己掠到馬車前,對一個女子笑道:“翠翠,不認識我了?”

那女子定睛一看,脫口媚笑道:“該死的:我剝了皮認識你瓤兒。”

帥氣公子一指旁邊一位女子道:“老兄,這位是名妓‘病西施’,熟悉麽?”

蕭寒煙投目一看,笑道:“早有耳聞。果然名不虛傳。”

帥氣公子笑道:“老兄可都相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