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龍贅鳳續

第87節 逃得了麽

第87節 逃得了麽

這世上除了殺手,還有一種職業,叫做賞金獵人,一種古老的職業。

殺手,顧名思義,就是被人買通而殺人的一種職業。

至於賞金獵人,一般來說,是不大可能接殺人的任務。

如果不排斥殺人,那不如直接當殺手好了,或者做業餘殺手。

任懷衝,就是一個單純的賞金獵人,不殺人。

仁懷衝隻會接一些賞金業務,比如跟蹤、調查、找人或者別的……

隻要給錢,又能做到的,他就會考慮去做。

而且很專業,很高明。

在賞金獵人圈子裏,仁懷衝可是排得上號的“高手”。

他給自己取的代號名叫做“潛龍”,由於隱私保護得很好,倒沒幾個人曉得他的真實身份。

每次做賞金任務,他都會戴一張麵具,麵具上燙了一條虯龍的圖案,很是美觀。

昨天晚上,躲在對麵天樓上,一槍暴了神偷孫耀華腦袋的那個人,倒是殺手無疑,也有一個代號叫狼狽的人。

已經是在郊外山林的環境裏,任懷衝和狼狽一前一後,跑得飛起。

砰!

砰砰!

狼狽手持兵器,時不時回頭扣動扳機……

讓他覺得很不高興的是,自己的速度,沒得對方快,已經被追了大半小時,根本甩不掉對方。

那麽隻有殺死對方,才能解決。

可惜,他高超的槍法,根本沒用,打出的子彈,除了略微能拉開一段距離以外,隻是浪費而已。

每次拉開距離,過不了分把鍾,對方就又趕上來,如同如影隨形。

“該死的!”

狼狽內心十分的焦急,隻得咬牙繼續奔命。

片刻後,他手中的子彈被打完了。

這讓他心裏一沉,曉得自己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任懷衝雖不接殺人任務,但戰鬥的經驗非常豐富,很快就覺察到這點。

所以他變的肆無畏忌,全速追擊,硬是一口氣到了他身後,距離不足十米!

狼狽回頭望著他的麵具,瞳孔一縮。

感覺體力消減得厲害,他咬牙間,幹脆停下,將軍刺拔出,調頭朝對方捅去。

要做最後的掙紮反抗!

任懷衝十分冷靜地躲讓開來,卻是連刀都不掏一把出來,隻是擺了個起手式,和狼狽對峙。

狼狽晃悠著手中的軍刺,略微喘息地說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任懷衝淡淡地說道:“隻要你束手就擒,我自會帶你去見他,到時候你就曉得了。”

“束手就擒?你做夢吧!”狼狽獰笑一聲,再次衝殺過去。

任懷衝運用步法,從容躲讓。

由此過了幾招,任懷衝就抓住了機會,一把鎖住狼狽手腕,擰轉間,擒拿按住。

哢嚓!

狼狽手關節被卸下來,軍刺也落到任懷衝手中。

狼狽不甘心地嘶吼,然後被軍刺抵住喉嚨,再不敢動。

麵具下,任懷衝一臉冷漠,竟然掏出一副手銬,好像警察一樣,將他銬起來。

然後還有腳銬。

“走!”他押著狼狽離開山林,來到山間公路上,那裏停了一輛車。

上車開走,一直到城市某個區域,任懷衝打開車門,將狼狽一腳踹下去。

接著就這麽把車開走了。

就在狼狽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將自己包圍。

起身一望,狼狽脫口而出……

“是你!”

人群分開,齊達康上前兩步,一臉疲勞地說道:“你辛苦了。”

“喂,你什麽意思!任務失敗不是我的錯,你把我抓來幹什麽?”狼狽惱怒地叫道。

他和齊達康其實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之前的每一次合作,都非常愉快。即使偶有失手,齊家也從沒得翻臉將他抓起來。

這一次怎麽就變卦了?

麵對狼狽的質問,齊達康神情不變,說道:“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是沒辦法。你,必須交給廖龍和王小龍。”

“什麽?是你要我們去對付他們兩個,那幾個死光了,就我僥幸逃跑,還得被你抓起來交給他們?你以為這樣他們就不會找你麻煩了嗎?你才是幕後主使好不好!”

狼狽淩亂了。

從業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買凶殺人的東家,竟然把殺手抓起來,交到目標的手上。這特麽也太諷刺了!

無論他怎麽叫囂,齊達康都沒精力再去說什麽,揮揮手,就讓保鏢將他拖上一輛車,然後撥了個號碼,說了幾句。

幾分鍾後,任懷衝就收到了尾款到賬的提示。

仁懷衝找了個地方,換下這一身衣裳還有麵具,藏好後,悄悄出去,轉了一大個圈子,才從一條巷子鑽出來,融入街道上的人群中。

他坐上一輛公交車,過了大概半小時,來到一家菜市場買菜,和已經認得的菜販打招呼。

這些菜販當然不曉得他賞金獵人身份,隻當他是平常人。

買了菜回家,將煲了一晚上的湯倒進保溫瓶提著,任懷衝再次出門,往醫院趕去。

醫院,一間病房裏,有三個床位。也剛好躺了一家三口。

母親、哥哥、妹妹。

其中那個妹妹,是一個叫苗婷婷的女孩子。

這個苗婷婷,正是被韓鴻揍了一頓丟出去的那個。她哥打了石膏的腿,也是被韓鴻派的人打斷的。

任懷衝推門而入的時候,苗婷婷第一個起身,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任哥!”

“任哥,你來了!”她哥也跟著喊道,一臉感激之色。

“是小任啊……”他媽有氣無力地叫了聲,也要坐起來。

“阿姨,你就躺著吧。”任懷衝立馬過去,將她按住,見她執意起身,就又幫忙將枕頭豎起,扶著她靠好。

然後就去將雞湯倒出來,分成三份。

他將其中一份端到苗婷婷麵前,苗婷婷低低道了聲謝,倒也沒客氣,小口小口喝起來。

一邊喝,她一邊流淚。

“怎麽又哭了呢?我說過的,那個畜生不會有好下場的。”任懷衝端了第二碗給她哥,正要去端第三碗,見她哭了,就又扭過頭,對她說道。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苗婷婷左邊臉頰上,那裏貼著厚厚的棉墊,並纏著繃帶。

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被刀割的。

是的,苗婷婷已經破了相。

始作俑者,正是韓鴻。

其實任懷衝與苗婷婷這一家,並無實質性關係,根本不是親戚。

隻是做了不到一年的鄰居。

僅此而已。

不過當他得知苗婷婷家的慘事後,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

要幫他們報仇!

因為他有正義感,也有同情心,也有一副單純練武之人的脾氣。

武夫一怒,血濺五步。

這不是說著玩的。

這股殺意,與賞金獵人的任務,並無任何關係。

叮當……

手機鈴聲響起。

任懷衝一看,立馬將最後一碗雞湯端給苗婷婷的母親,然後就說了句有事先走了。

他一直來到沒得旁人的地方才將電話回撥過去。

“是麽?目標準備離開灌東?好,我曉得了。”

任懷衝一聲冷笑,將電話掛掉。

“逃得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