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人皇後,朕又餓了!

第185章 他回來了(10000+ 求首訂!)

第185章 他回來了(10000+ 求首訂!)

郝遲回到臥室,卻驚覺屋內有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龍宸修!

“皇上,你不是上朝去了麽?”郝遲納悶不已。而且她總覺得今天的皇帝有哪裏怪怪的。

隻見他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她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聽見她的問話之後,唇角勾了勾。

“不想上朝,想你!”

一句會勾起人無限遐想的話,就這麽隨意地從他嘴裏飄了出來。

郝遲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皇上,你受啥刺激了?”往常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啊!不會是今天忘吃藥了吧?

龍宸修看見郝遲的反應,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更加邪魅,“賢妃,過來替朕寬衣!”

靠!這家夥不是忘吃藥了,分明就是吃錯藥了!

郝遲嗖的一下退到了門外,探著腦袋往裏瞧,說話的聲音都發顫了,“嗬嗬,皇上啊,別開玩笑了,你要是想睡覺,請移駕到其他三位妃子的宮中,我這裏不適合的!”

龍宸修把身子一歪,一手搭在床邊欄杆上,一條腿支起來放在了床沿上,另外一隻手的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指摩挲著下巴,看著郝遲的眼神就像是要躥出火苗一般。

“賢妃,你也是朕的妃子,為何就不適合陪朕睡覺呢?”

睡你個大腦袋!

郝遲在心中飆髒話,這家夥到底在抽什麽風!

“你昨晚不是在貴妃宮中忙活了一夜嘛,今天還是去她那裏歇著吧,相信她一定能夠把你伺候都舒舒服服的!”

郝遲原本是想要快點把這個鬧人精趕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說出來的話竟然帶著酸溜溜的意味。

她說完之後懊惱地真想把話再吞回來。

可是,話已經出口了,而且對麵那個妖孽明顯地也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於是笑的格外惹人厭。

“嗬嗬,原來賢妃是因為朕昨夜宿在貴妃宮中而不高興啊!別生氣,朕這就補償你!”

說著,龍宸修竟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了郝遲。

“啊——你不要過來!”郝遲驚聲尖叫,然後扭頭就跑,就像是後麵有惡魔追一樣。

冬陽宮中的人們聽見郝遲的尖叫,連忙都跑了過來,擔憂地問她怎麽了。

郝遲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臉蛋,讓那抖得快要抽筋的肌肉停下來,然後驚魂未定地說:“沒事兒!”

啊?沒事兒?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她。明明就是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嚇得臉都白了,怎麽會沒事兒呢?

郝遲不想多說,隻是吩咐大家都散了,然後悄悄地把石榴和雪梨叫了過來。

“我問你們,皇上什麽時候去而複返的?”

“小姐,你說什麽呢?”石榴嚇了一跳,“我自打早飯過後就一直坐在院子裏繡花來著,沒看見皇帝進來啊!”

郝遲心裏一驚,“可是我剛剛回屋的時候,他分明就是在屋內的啊!”

雪梨也是努力想了一會兒,然後疑惑不解地說:“小姐你進屋的時候,我剛剛收拾完出來的,咱倆還走了個照麵呢。可是我並沒有見到皇帝進去啊!”

郝遲想起來了,當時雪梨還問她需不需要陪著呢,她說不用,然後雪梨就去打理臥室不遠處的那一小片花草去了。

“靠!難道是見鬼了?!”郝遲狠狠地啐了一口。

倆丫鬟擔憂地問她到底怎麽了。

於是郝遲就低聲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末了還咬牙切齒地說:“你們說,那人要不是皇帝,能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麽?”

隻不過氣質上差別很大就是了。

平日裏的皇帝是沉靜內斂不怒自威的,可是剛剛的那個,卻是像個撩人的妖孽一般。咳不對,是像個**的大色狼!

郝遲在心中比較著,總覺得這事兒透著詭異。

要說見鬼,她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自然不相信的。就算是見鬼的,也得是晚上好吧,哪至於大白天的就見得到。

所以說,這件事兒還是人為的,難不成皇帝有人格分裂?剛剛是犯病了?

一想到這裏,郝遲的腦洞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剛剛的那些驚恐一掃而光,滿心都是各種八卦的念頭。

石榴和雪梨看著郝遲的表情一會兒一變,可是擔心壞了。

自家小姐不會是被嚇出毛病了吧?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決定以後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再讓小姐一個人落單了。至於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皇帝,她們也會暗中向宮中的宮女太監們打聽的,希望能夠找到點眉目。

郝遲在心中八卦了一通,然後拍拍臉蛋讓自己清醒一些。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皇帝,以後她都得提高警惕了,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又抽風來調戲她。

奶奶滴,她可不想稀裏糊塗地就被別人給那啥了。貞操雖然不值錢,可是該保護還得保護啊。

唉,真可惜自己沒有機會學武藝,不然再見麵一定把那家夥打的滿地找牙!

郝遲又神經了一會兒,然後就壓下各種情緒,帶著石榴和雪梨去廚房給太後做點心了。

不論剛剛遭受了多麽慘絕人寰的驚嚇,該給太後的進貢不能少啊,不然那後果可就不是驚嚇那麽簡單了。

想到前幾天由於忙豐收樓的事情而向太後請假不去問安,又因為最近酒樓裏人實在是太多,導致她沒敢帶著太後和三妃去參觀,所以郝遲決定,今天一定要做點好料討好一下那位。

至於三妃嘛,順帶著給做點,如果太後不讓吃,那也就與她無關了。尤其是那個胡麗菁,有啥好吃的真心不想給她啊,讓她在自己麵前瞎嘚瑟!

郝遲對於胡麗菁今天的挑釁行為極度不滿,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找機會整治她。

今天給太後做的小點心比較費時費力,所以郝遲讓石榴和雪梨幫她一起弄。

將昨晚就放入清水中浸泡的糯米撈出控淨水,放入鋪有濕布的蒸籠中,鍋預熱後放入,蓋嚴鍋蓋,用旺火蒸。大約半個時辰的時候,取出來。

拿過早就洗刷幹淨的放木槽,將糯米放進去用木槌蘸水捶打。

這個過程很累人,而且很耗時,所以郝遲叫了一個太監進來,教給他要領之後,就讓他不停地捶打。雪梨在一旁時不時地指導一下。

在等待糯米成團的時候,郝遲又開始在鍋裏炒黃豆,熟了之後用小石磨磨成粉,並且用篩子過濾一遍去除大的顆粒。

這時候糯米已經捶成了粘粘的一大團,郝遲讓太監停手。

將糯米團拿出來放在平麵石板上,郝遲親自上陣,用木槌繼續捶打。雪梨在一邊幫著撥弄,過了一會兒,糯米團成了厚薄均勻的薄片粘糕。

將薄片粘糕切成了大小均等的小塊,沾上豆麵,之後放進盤子裏,擺出了一朵漂亮的花朵造型。齊活兒!

郝遲將這盤小點心,配上一壺玫瑰花茶送到了福樂宮,當即就令太後大加讚賞。

“賢妃啊,這是什麽點心呢?勁道糯軟,芳香濃鬱,別有風味啊!”

郝遲心中暗道:你還挺會形容!

“回太後,這款小點心名為打糕。經常食用有補虛補血、健脾暖胃、美容養顏的功效。夏天吃打糕,像吃小人參,打糕的養生保健功能很好的呢!”

郝遲這一通介紹,讓太後更是歡喜地不得了。

她發現每次郝遲送來的小點心和茶水都是很有講究的,全都有益於自己的健康,所以心裏頭格外舒坦。覺得這是郝遲對自己的孝敬和恭敬。

其他三妃見到郝遲又在太後麵前露臉了,心裏未免都有些不服氣。

憑什麽她們就得每天在這裏枯坐著陪太後,還得不到一句好,可是郝遲就用一些小東西就能換得太後笑臉相待,還不用她守規矩地裝啞巴!

三妃心中不滿,可是卻又不敢對太後怎麽樣,於是心底裏就暗暗地和郝遲較上勁兒了。

郝遲毫無所覺,還腆著笑臉對太後說:“太後,我特意多做了一些打糕給三位姐姐,您看我可以現在就送給她們麽?”

太後很滿意她的大度,於是點頭,“嗯,難得你有心了!哀家很高興!”

郝遲於是笑嗬嗬地從食盒裏麵又拿出來三小碟打糕,分別讓那個宮女交給了那三人。

淑妃和德妃都客氣地向郝遲道謝,然後接過打糕小口地品嚐,並且還不忘誇讚了她的好手藝。

而貴妃胡麗菁由於剛剛在郝遲那裏受了氣,所以賭氣囊塞地接過了打糕,連句話都沒有說,更是沒有入口。

太後見狀就皺起了眉頭,“菁兒,你的教養呢?”

郝遲聞言就是一愣,太後向來都是稱呼幾個人的妃號的,怎麽對胡麗菁的稱呼如此親昵呢?

那胡麗菁聽見太後如此叫她,不情不願地嘟起了嘴,撒嬌似得拉長了音調說:“太後,人家沒有胃口吃不下嘛!”

惡——

郝遲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這個胡麗菁要不要這麽嗲啊!以為太後是男人啊!

太後也微微蹙眉,“怎麽又使上小性兒了?”

胡麗菁微微低了下頭,臉上閃過一抹緋紅,“昨晚皇上歇在我那裏了,所以今天有些累,不想吃東西。”

“哦——”太後聞言不僅沒有責怪她,反倒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好啊——好啊——你可要好好伺候皇上,爭取早日懷上龍子!哀家盼著抱孫子哪!”

太後這話說的毫不隱晦,在座之人都不是傻的,自然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淑妃和德妃的臉上全都忍不住流露出了一點兒不甘。

而郝遲則是暗自稱奇。嘖嘖,婆婆和兒媳婦說起這話來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顧忌哈!

不過,那胡麗菁可真是夠有心機的哈,不僅成功地為自己的無禮找到了掩飾借口,還炫耀了得到寵幸的事兒。

雖然自己不在意,可是其他人卻全都在意的很哪。

太後一臉欣喜,淑妃德妃一臉落寞,看來,能夠得到皇帝的寵幸,真是一件大事兒呢!

郝遲此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心中竟然莫名地有些發酸。暗自搖頭,甩掉這種奇怪的情緒,她繼續打起精神來,陪著太後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以要給皇帝準備午膳為由,離開了福樂宮。

中午的時候,龍宸修準時來冬陽宮用膳,在看到桌子上的菜色時,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不過,這次可不是饞的,而是酸的!

桌子上擺著兩菜一湯,全都散發著濃濃的醋味!

龍宸修咽了一口急速分泌出來的唾液,有些不解地問郝遲:“今兒的菜怎麽放了那麽多醋呢?”

郝遲麵無表情地回答:“這道醋溜土豆絲一定要多放醋才好吃,鍋包肉是用糖和醋做汁掛漿的。至於這碗羊湯,不加醋的話,太腥太膩!”

龍宸修:“......”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好吃啊,咱能不同時做幾道都是加醋的菜麽?”

郝遲一撇嘴,“今天禦膳房派人送來了一壇剛剛送進宮來的上好米醋,我覺得味道不錯,所以就想讓皇上嚐嚐。”

“好吧,那我就謝謝你了!”龍宸修咬牙切齒地說到,然後默默地吃了起來。

做飯的最大,人家做啥他就吃啥吧!

醋溜土豆絲和羊湯都是他曾經吃過的,隻是這醋的用量比以往大了不少。雖然味道確實不錯,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

一邊狐疑著,一邊將筷子伸到了那鍋包肉上麵,剛一入口,龍宸修陡然睜大了眼睛——太驚喜了!

“好吃,這菜叫什麽?怎麽做的?”

郝遲從飯碗裏抬起頭來,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皇帝最近毛病見長啊,吃到喜歡的菜還非得問一遍做法,整的好像他能學會似得!

不過人家既然問了,自己就得回答啊。

所以郝遲慢悠悠地說到:“這道菜名叫鍋包肉。是選用上好的豬裏脊肉,切薄片,加鹽、料酒醃製片刻。裹上生粉,放入五成熱的油鍋中煎炸。”

“定型後開中大火燒至八成熱,將肉片炸至金黃後撈出控油備用。”

“將糖和米醋放在同一碗中,加醬油、鹽和少量水調勻。鍋中留油,倒入糖醋汁、水澱粉中小火熬至黏稠,放入蔥段、薑絲,倒入肉片,翻炒均勻即可。”

郝遲說完之後,就又低頭繼續吃,然後還夾了一些土豆絲放在自己麵前的小碟子裏,拿過一旁的醋壺“唰”地一下倒滿,然後在醋裏往外撈土豆絲吃。

龍宸修看的直咧嘴,感覺滿嘴都要冒酸水了。

“額,好吃,不酸麽?”

郝遲眼皮都沒有挑一下,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酸點好,能壓驚!”

特麽的,他把自己嚇個半死,他自己倒是像沒事兒人一樣了!絲毫不見上午的時候那種妖魅的模樣,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清澈的很。

弄得好像上午時候自己真是見鬼了一樣!

郝遲越想越氣,最後幹脆連醋帶土豆絲一起往嘴裏劃拉,眉頭都不皺一下。

龍宸修見狀,終於忍不住伸手按住了郝遲還要繼續夾菜的手,沉聲道:“別吃了!你要把自己酸死了!”

“嗯哼,酸不死,總比被嚇死地好!”郝遲繼續陰陽怪氣地說。

龍宸修就算是個傻的也聽出來郝遲話裏有話了,於是定定地看著她,“說吧,到底怎麽了?”

龍宸修展現出了無比的耐心和容忍,柔聲問著。

郝遲覺得鼻頭一酸,心中的委屈差點衝閘而出,不過最後還是生生忍住了。

“沒事兒啊,就是覺得這個米醋真的挺好吃的!”

萬一他要真是個人格分裂症患者,自己把話挑明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畢竟涉及到皇家秘辛嘛!所以,她還是把這件事兒爛在肚子裏麵吧。

而郝遲是堅決不會承認,她往每一道菜裏使勁放醋的時候,其實想的更多的是那個胡麗菁的!

說完酸溜溜的話,她手上一使勁兒,掙脫了龍宸修的鉗製,繼續吃起飯來。不過,這回倒也沒有繼續吃那醋泡土豆絲,而是在大盤子裏夾了一些來吃。

見她不肯說,龍宸修的目光幽暗,最後也沒再說什麽,而是簡單地又吃了幾口,然後就離開了。

剛一離開冬陽宮的大門,龍宸修低聲說了句:“去給我查,她上午都遇見了什麽事兒。”

片刻之後,禦書房裏,暗衛跪在地上,將貴妃胡麗菁上午在冬陽宮耀武揚威的事情,還有郝遲之後驚慌失措從臥室之中跑出來的事情都匯報了一遍。

龍宸修越聽臉色越陰沉,等到暗衛說完的時候,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聲音裏帶著寒冰似得,“哼,是他回來了!”

暗衛心裏一哆嗦,額頭上的汗都要下來了。

天哪,剛消停了沒多長時間啊,那位怎麽又來了!

明喜太監也是老臉一白,惶恐地看著龍宸修,“皇上,您可千萬要保重龍體啊,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龍宸修揮揮手讓暗衛退下,手在桌子上麵狠狠地握成了拳頭,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麵,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為什麽?為什麽!”

明喜緊張地過來幫他捏肩膀拍後背,生怕龍宸修把自己氣出個好歹的。

“皇上啊,不要生氣,氣壞了自己身子,豈不是更順了他的心意了!”

明喜好一頓勸解,龍宸修才漸漸地鬆開了緊握的雙拳,頹然地靠在了椅背上。

“明喜,你說,如果我是他該多好。不用整日裏被堆積如山的奏章淹沒,不用時刻操心黎民百姓的生計,更不用常常麵對大臣們的勾心鬥角。這樣的日子我從小過到大,從未有一日放鬆過,我是真的過夠了!”

明喜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語帶哽咽地說:“皇上啊,您可千萬不能這麽想!您是咱龍盛國的天,可不能被一點小事兒就給打倒了啊!”

“嗯哼,那是小事兒麽?”龍宸修想到了什麽,雙目變得猩紅。

“這麽多年來,凡是我的東西,他必然要搶,無論我如何忍讓縱容,他卻從未有過滿足。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他搗亂!”

龍宸修也不知道是在和明喜說話,還是在向自己發誓。

多少年來,郝遲是唯一一個令他心動,令他不想放手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像以前的那些人那樣。

明喜心中一抖,“額,皇上,難道你要告訴賢妃事情真相?”

龍宸修瞥了他一眼,“怎麽?不告訴她真相,難道還讓她時不時地受一次驚嚇?”

最可怕的是,萬一被那人得手了......

龍宸修一想到上午時候,那人冒充自己,不知道對郝遲做了什麽,是不是對她動手動腳了,他這心裏就像是被人狠狠**了一樣。

明喜知道龍宸修對郝遲是動了真感情了,可是卻還是不得不冒死進諫到:“皇上啊,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龍宸修眉頭狠狠一皺,“從長計議?如果遲遲真的受到了什麽傷害,亦或者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我還計議什麽?!”

沒有怒吼,沒有咆哮,龍宸修這幾句話說的極為平靜,不過那平靜下卻恰恰是最狂暴的躁動!

龍宸修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了郝遲,他的生命將會是什麽樣子。

還是像以前一樣做個盡職盡責的帝王,為天下蒼生謀福,為文武百官謀利,為後宮眾人提供一個可以安心享樂的環境?

不!

他做不到!

如果不曾見過陽光,他會適應黑暗!如果不曾試過溫暖,他會習慣冰冷!如果沒有嚐過美味,他會麻木知覺!

可是,見到過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擁有過那溫暖如春的關懷,飽嚐過那美味誘人的佳肴,他再也無法忍受回到過去!

他不想吃平淡乏味的一日三餐,更不想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冰冷帝王!

龍宸修越想越擔憂,越想血液越冰冷。他恨不得將郝遲擁入懷中,揉進骨血裏,這樣就再也不會失去了。

明喜見到龍宸修陰沉到了極致的臉色,心疼不已,“皇上啊,請恕老奴直言,如果您現在和賢妃娘娘說那些事情的話,恐怕會把她嚇跑的啊!”

龍宸修心頭一縮,他其實一直以來最怕的也是這個!

本以為他會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地走進郝遲的內心,然後再一點點地讓她知道那些事情。可是不想那個人竟突然回來了。

龍宸修現在連宰了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有人會哭死,他真想殺了他以絕後患。

明喜見龍宸修半天不說話,怕他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於是擔憂地低聲提醒道:“皇上三思啊!不要因小失大!”如果把真想告訴給了郝遲,那就非常有可能會讓更多的人知道,到時候皇家秘聞將會影響到天下安定的啊!

“哼,現在朕的心中,遲遲就是最大的,誰也沒有她重要!”龍宸修冷哼一聲,繼續說到:“你去告訴那人,不要把腦筋動到遲遲身上,不然我和他沒完!”

“是!”明喜答應了一聲,急匆匆地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住在為他準備的院子裏,明喜還是決定先去碰碰運氣。

因為除了那裏,明喜根本就不知道還有哪裏能夠找到那人。他在這皇宮裏神出鬼沒的,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出現,更不知道他會在哪裏出現。

好在這次明喜的運氣不錯,進到專門為那人準備的清風閣時,那人正斜斜地坐在窗台上,一條腿曲著放在窗框上,另外一條腿晃來晃去的,看起來很是閑適。

明喜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老奴參加夜王殿下!”

那人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瞥了明喜一眼,“老家夥,你還活著哪?”

明喜嘴角一抽,依然恭敬地說到:“托殿下的福,老奴還活著。”

“哈哈——”那人拍掌大笑,“老家夥,你這馬屁拍的可不咋地!你就是托福也得托皇帝的福啊,和我有什麽幹係!”

明喜默默地沒有答話。夜王擺明了就是要找茬,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是錯的,所以幹脆就任由他隨便調侃吧。

夜王見到明喜這樣,覺得很是無趣,於是身形一縱,從窗台上跳下來,踱步來到了明喜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說吧,來我這兒做什麽?”

明喜微微低著頭,不敢與夜王對視,“回夜王殿下,老奴聽說您回來了,特意過來請安。然後看看奴才們可有哪裏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好督促他們馬上改。”

“哦——這樣啊!”夜王摸著下巴,狀似認真思索了下,然後啪的打了個響指,“對了,我這裏的夥食差的要命,給我調個廚子過來吧!”

明喜聞言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卻也機靈地馬上答應道:“額,老奴這就去禦膳房將新任總管調來給您。”

“切,那種貨色本王能瞧上眼麽!”夜王不屑地冷嗤一聲,“要找就給我找最好的,我看那賢妃做菜的手藝不錯,叫來給我做幾天!”

嘎!

明喜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夜王這擺明了就是要找麻煩啊,指名讓賢妃娘娘來做廚娘,無論從哪方麵都說不過去啊。

“額,夜王殿下啊,這別的廚子老奴都可以幫您調來,就是賢妃娘娘不成啊,她不是廚娘,而是堂堂的皇妃啊!”明喜苦著一張老臉硬著頭皮解釋道。

夜王撇撇嘴,“皇妃怎麽了,她不是天天給皇帝做飯麽,給我做幾天就不行啊?”

這個真不行啊!

明喜在心底哀嚎。皇妃給皇帝做飯天經地義,給你個王爺做飯算怎麽回事啊!更何況,你擺明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少給本王擺那副難看的老臉,我不愛看!”夜王毫不客氣地訓斥著,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冷著聲音道:“回去告訴你的皇帝,本王今天就相中那個廚娘了,晚上給我送來!”

明喜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夜王一段時間不見,怎麽更加不可理喻了呢!

本來是想要提醒夜王不要騷擾賢妃的,結果不僅沒撈著說話,反倒是被人家給直接下了命令,讓把賢妃給送來。

明喜這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見到龍宸修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匯報這事兒。

龍宸修從奏折間抬起頭來,看著明喜那為難的樣子,眉頭都打了好幾個結,“見到他了?”

明喜用力點點頭,“回皇上,見到了!”

“他怎麽說?”

“額...”

明喜不知道該咋說,更是不敢如實轉述,他真怕皇帝一怒之下連他帶夜王一起斬了!

龍宸修臉色更沉了,“說!”

明喜無奈,隻好把夜王的要求複述了一遍,然後噗通就跪下了,“皇上息怒啊!”

龍宸修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一雙手握成拳又鬆開,再握上,再鬆開......

“好,很好!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以前是偷天換日,現在竟敢直接開口要人了!真是活膩歪了!”

“皇上息怒啊!你不能殺他啊,太後那裏無法交代!”明喜跪在地上苦苦相勸。

“太後!太後!要不是她縱容寵溺,怎麽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麵!”龍宸修低聲怒吼,神色間滿是痛苦。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母同生,太後為何就對夜王百般溺愛,甚至於從小就教導自己要事事讓著他。

既然那麽喜歡他,當初為何不幹脆就將他留下,而將自己送出宮去呢?

龍宸修無數次想要質問太後,可是孝道卻壓的隻能默默承受一切,連個怨言都不敢有。

現在,夜王已經囂張到了如此地步,他還是需要忍讓麽?

不!絕對不可以!

其他的都好商量,即便是讓他讓出江山,他也沒有二話!但是郝遲隻能屬於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搶去!夜王也不行!

龍宸修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冷聲吩咐明喜:“去把郝遲叫來,以後她就住在紫晟殿了!”

既然不能時刻去冬陽宮守護著郝遲,那就換個方式,把她接過來。他要隨時見到她,不然心中不安。

他就不信了,夜王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

明喜一聽這個旨意,當即就更加惶恐了。

“皇上,使不得啊!紫晟殿僅有皇後才有資格入住的,其他妃子是不允許留宿的!”

“嗯哼,你是在提醒要把郝遲封為皇後麽?也好,現在即刻頒布旨意,賢妃郝遲賢良淑德,堪為國母,正式冊封為皇後。”

龍宸修毫不猶豫地吩咐到。

明喜都傻了,封皇後可以這麽草率麽?

“皇上,此事恐怕還得與大臣們商議後再決定吧。”

龍宸修一個冷眼丟過去,“國家大事他們都管不明白,還好意思來管朕的後宮之事?”

明喜一縮脖子,沒敢再吭聲。

今天他反駁皇帝的次數已經夠多的了,這次不涉及太大的原則問題,還是依他一回吧,否則自己的人頭就要危險了。

明喜領旨去了冬陽宮,郝遲聽完就懵了。

“明喜公公,皇上病了吧?”郝遲不可置信地說到。

明喜一張老臉都快皺成風幹橘子了,“娘娘啊,您還是去勸勸皇上吧。”

“勸勸?”郝遲不解地重複,“我咋勸啊?”

雖然她對皇後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那畢竟是聖旨啊,可以隨便更改的麽?

明喜壓低了聲音說:“娘娘,皇上現在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才會衝動地要封您為後,等到他冷靜下來之後,恐怕也會後悔的。”

郝遲一聽就不樂意了,“咋地?我不配當皇後麽?”

明喜連忙搖頭,“不是不是,老奴不是那個意思啊!”

“那你是什麽意思?”郝遲不依不饒。她不愛當是她的事兒,可是如果別人認為她不配當皇後,就絕對不行!不爭饅頭爭口氣,她可不許別人看輕她。

明喜都要哭出來了,今天怎麽淨遇上些不講理的主兒呢!

他努力解釋到:“娘娘啊,曆來冊立皇後都是需要與朝廷大臣們研究決定的,不能皇上一個人說了就算,那會被史官說成是昏君的,而到時候您就是以色惑君之人啦。”

“哦,這樣啊,那行,你回去告訴皇上,我不當皇後,也不去紫晟殿住!”郝遲聽明白了,也不多囉嗦,直接打發明喜走人。

明喜差點沒昏過去,他咋這麽命苦呢,這些主子就沒有一個講理的!

“娘娘,老奴求求你了,就隨老奴走一趟吧,親自去和皇帝說說,順便開解他一會兒,讓他開心一些。”

明喜對郝遲又是磕頭又是哀求的。

郝遲實在受不住,無奈地說:“哎呀,你起來吧,我答應你過去看看還不成麽。”

她其實心中還是沒有順過氣兒來的,一點兒都不想去見龍宸修。不過見明喜一把年歲了,那麽哀求自己,她有些於心不忍,這才勉強同意了。

隨著明喜一道去了紫晟殿,見到龍宸修時,郝遲嚇了一跳。

這樣陰沉暴躁的皇帝,是她從未見過的,究竟是何事能令他變成這副模樣啊?

龍宸修在見到郝遲走進來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暴戾之氣瞬間消散,像是得到救贖了一樣,甚至還露出了一點微笑,“好吃,你來了。”

郝遲木木地點頭,“嗯,我來了。”

龍宸修的眼神中迸發出來一點異樣的神采,朝郝遲招招手,柔聲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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