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之道

第603章 ──獨孤

第六百零三章──獨孤

遊龍的瞳孔戛然一縮。

正在舞動長槍的他,左腳猛地向前一踏,站定,腳前掌一扭。

前掌一扭,前小腿、大腿、腰、胸、肩膀、手臂。

回馬槍。

遊龍修練一段時間,也就是所謂的暖身。

而這一擊,正是他精、氣、神處於最巔峰的一擊!

他有信心,就算宙斯也能夠未必正麵擋得下這一擊集冰、火、霸法則及他霸槍之法的一擊,隻能暫避鋒芒。

幾乎在同時,遊龍的身後空間扭曲,一個五光十色空間破洞出現。

遊龍的槍尖幾乎在空間破洞出現的同時而至!

沒禮貌的孩子。

滄桑的聲音空間破洞傳來,然後便是一道眼光。

沒有出劍,他隻是平靜的望了一眼。

那一眼,便是無數道劍光。

嗤嗤嗤嗤嗤嗤……

如同劍氣縱橫,在這個世界卷起了一場劍氣風暴!

遊龍隻感自己那一槍刺在一座山峰之上,其槍中內蘊的法則被瞬間打散,還原天地之間。長槍脫手衝天而飛,遊龍的身影則是像沙包一般倒射而飛!

本來在外麵做飯的阮碧兒聞聲而至,看到那道滄桑的身影先是一驚,然後看到遊龍被轟退後,她毫不猶豫的撲身而上。

稍安毋躁。

那男子看了阮碧兒一眼,便是一道劍光憑空冒出。

劍光沒有殺傷力,更像是一道錘子把她擊回地麵。

從出現到遊龍、阮碧兒失去戰力,隻是一息的時間。

在這時間內,男子隻是看了兩眼。

一眼是一劍,所以便是兩劍。

隻是伴隨著阮碧兒跑進來的,還有本來把口水流到滿地等著開飯的黑炭。看到阮碧兒與遊龍同時失去戰力,黑炭便汪汪汪的叫起來。隻是那汪汪的叫聲隨著它身形變大,逐漸變成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神秘男子對著變身成墨麒麟的黑炭卻沒有看去,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

因為一道身影緊隨著他,從那個空間破洞中鑽出。

在那身影鑽出的瞬間,破洞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

怎麽回事?

在一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中,一雙眸子睜開。

那眼眸之間五光十色,一眼便是森羅萬象,彷佛整整一個世界蘊在其中。隻是那令人驚駭的眼眸中,此刻卻是泛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獨孤……怎麽來了!

接著他的眼再次闔上,因為他需要進入自己體內的世界。

…………

在那神秘男子身後的,是一隻巨大的禽獸。

禽獸人形而立,身上每一根羽毛都泛著銅鐵色的光澤,像是通體由鋼鐵打造而成。麵對著撲來的黑炭,它那雙眸子沉靜如水,一邊的翅膀扇了過去。

這一扇,像是一個摑子打去。

那目測三米長的羽翼,泛著鋼鐵的光澤,令倒地觀戰的遊龍生起一道錯覺。

這並不是禽獸,而是一個高明的劍客。

翅膀展開,便是拔劍出鞘。

翅膀扇去,便是劍氣縱橫。

吼!黑炭咆哮一聲,卻是毫無還擊之力般被扇中,身形在墜下的途中漸漸縮小,化回本來迷你可愛的小黑炭。

汪汪汪……

黑炭無力的叫了幾聲,那隻巨大的禽獸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正如那神秘男子般。

傲!

遊龍這輩子見過很多傲氣的人,李瑜、金秀槿、宙斯,這些高手全部都有自己極傲的氣質。但眼前這男子,卻是遊龍畢生見過,最傲的人。

他的那種傲,並不是心氣、並不是強裝出來。

而是真正的傲,而是打從心底認為自己已經目空一切,世間再沒有任何能夠令他在意的人、物。

同時,此人也是遊龍見過,最強的強者。

、希格、卡莉,這些足以在萬千世界行走的大能,遊龍卻認為眼前之人是當中最強者。

沒有之一。

…………

神秘男子突然皺了皺眉頭:果然是主場之利,白君,去擋住他。我跟這小子說點話。

是的,主人。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響起。

在下一刻,遊龍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在他腰間的白色長劍無風自動,飄在男子身前。

劍身微彎彷佛鞠躬行禮,然後遊龍這次清楚聽到聲音是從劍身中傳來:主人,我出發了。

然後那柄寒如雪的長劍向上一飛,沒入一個空間黑洞消失不見。

小子放心,我若要殺你早就動手了。

神秘男子彷佛猜到遊龍在想些甚麽,續道:那個遊戲,哼。他當然怕我拆穿他,所以這才風風火火的趕來。

我是你老師龐老頭的朋友,這才來看看故人之後。

遊龍皺起了眉頭。

縱使他被一擊轟飛,他卻沒有受到甚麽太大傷害。更多的是自己那聚集精、氣、神最高的一擊被破後的反噬。這代表著,對方的實力至少高過自己十倍或以上,這才能夠做到輕描淡寫的破掉自己最強一擊卻不傷自己。

我的老師姓楊。

男子搖了搖頭:是他這輩子的名字而已,你知道有轉世為人這回事吧。在這個世界,是他的第一次輪回。

遊龍聞言一震,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子。

以這男子的實力,身份必然很高。以這等身份的人物,不屑撒謊。

他親眼目睹過黑姬與希格之間的事,但他萬萬沒想過,自己的老師便是其中的輪回者之一。

我姓獨孤,你就這樣稱呼我吧。

…………

給我讓開!

遊龍的行宮擺放在野外無人之處,所以沒有任何玩家留意到,讓他跟阮碧兒樂得清靜。

隻是此刻,整個野外盡是烏雲密布。

其烏雲聚散之間,露出一張上百米,滿是怒容的巨大麵孔。

其眼眸、嘴巴的位置雷光閃爍,聲音在天空回蕩:我再說一次,給我讓開。

而在那麵孔雷眸注視的位置,是一個小小的帳篷。而那帳篷的上方,懸浮著一柄雪白的長劍,長劍一眼看去除了潔白幹淨得令人有點詫異之外便沒有甚麽特別。隻是越是望下去,那種雪白卻是白得有點深邃。

像長年積雪的山峰之巔,又像懸浮天空良久的白雲。

劍聲微微顫抖,其發出的劍鳴卻是清晰可聞:若是全盛時期的遊戲先生,加上在其主場,我自然不敢阻攔。但現在,主人有命。遊戲先生,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