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之道

第625章 ──樹與神族

第六百二十五章──樹與神族 [ 返回 ] 手機

「眼前這些……自然並非是聖樹。」

「這些樹,都是在人族世界中,有一種普通至極的樹。它本身看上去略顯灰白,但隨著樹皮的掉落……或人為的割落,會越發雪白。當然,這種樹並不會對修行有甚麽的改變。」

「米迦勒在回來白城的第一件事,便是驅策整個神族在整個世界找出這種樹,然後移植在這裏。再然後……便是人為的對這種樹割落它的樹皮,讓它雪白如同萬年前的聖樹。」

愛爾麥蒂自嘲一笑:「你們能夠想象嗎?」

「成千上萬的神族,每一名神族都是會法則的存在。卻是像一個個機械人般幹著這種割樹的活。那個畫麵……是多麽的可怕。」

愛爾麥蒂像是回想著甚麽可怕的事情,手都不自覺的顫抖著。

遊龍和宙斯放眼看去,彷佛看到這萬千株樹下,盡是俊美的神族、帶著木然的表情一下又一下的割落著樹皮。

「就是那天,我離開了白城、離開了神族。我知道,米迦勒已經瘋了。他要帶著神族去死,連同整個世界一起去死。」

「我不能放任他這樣做。」

「所以就算是大義滅親、天理不容,我都要阻止他。」

聽著愛爾麥蒂那略帶堅決的聲音,宙斯與遊龍都是默然以對。

「哎喲哎喲……這種說法真是令我心碎。」

聲音像是從四方八麵而來,竟是難以捕捉聲音的來源。

宙斯冷哼一聲,哼聲剛響像是爆出一個氣浪:「藏頭露尾之輩。」

「別急別急,你們繼續向前走就看到我了。作為一個BOSS,一個遊戲的最終首領,這點造勢也是應該的。隻是聽到我可愛的後代說出如此傷害我的說話,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遊龍曾經與米迦勒接觸過,知道他因為被困了萬年幾乎瘋了而變成一個話嘮。想到這裏,他下意識想起阮碧兒擋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幕。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腳步都加快了數分。

「你這種小娃娃又怎麽懂得懷舊一說?」米迦勒的聲音老氣橫秋的傳來:「萬年前神族的輝煌,又豈是你這小娃娃帶著神族像老鼠一樣藏著能知道的。」

愛爾麥蒂冷笑一聲:「至少還活著。你這樣隻是帶著整個世界一起毀滅。」

米迦勒的聲音哇哇叫著:「我就說你懂個屁!誰說會毀滅!毀滅的是這個世界,我們可是不會毀滅的!」

愛爾麥蒂聽得直皺眉頭:「世界毀滅,世界裏的一切就跟著毀滅,這是常識吧。」

米迦勒的聲音呸了一聲:「我就說你稚嫩。既然世界毀滅,我們就算肉體毀滅,精神卻常存。哪來毀滅一說?」

「他瘋了。」葉城很是坦白的道。

這米迦勒就像個瘋了的人,已經失去正常的邏輯能力,隻是一味想要毀滅一切。

隨著他們的向前走去,白色的地毯來到了盡頭。

盡頭之處,是一張雪白的王座。

其王座周圍都立著那些光禿禿而雪白的樹。

米迦勒就坐在其上,笑得像個孩子般道:「歡迎你們來送死喔!」

…………

骰子落在手中,其麵向上。

就像是底牌揭曉。

三點呈品字形排列在其上。

三字。

一個氣泡從骰子噴出,把拉斐爾籠罩在內。

回複原本樣貌的高進笑吟吟的道:「那就請你在這裏留一會嘍。」

他扔了扔手中的骰子:「我的法則是──賭。就是在跟你賭,骰子出一或六,我就反而被困在其中了。但是二、三、四、五的話,便是按時間困住你。」

拉斐爾仍然是那麽平靜的看著他:「不單止吧?你是法則天生覺醒者吧,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強製的效果。逼得人不得不跟你賭,這種強製能力,就算爐火純青也達不到。」

「就知道暪不過拉斐爾大人。」高進行了個神族的禮儀,這四年來他一直都混在神族之中,然後一直以神秘的方法對人族通風報信。不然人族受到的傷亡隻會更加大。

而這四年來,他也是從中學神族學了個十足,連那些禮儀動作也是模仿得如此完美。

「人類,停下你那充滿侮辱的模仿!」拉斐爾怒喝一聲,身上光芒大盛。隻是高進的賭字法則對他進行的是空間切割式的禁錮,作為的傳人,高進對法則的運用已經是相當高明。

力量的運行,向來是相對的。

這個禁錮的賭法,是有著很大的風險。

骰子有六麵,雖然隻是占了四份之二的機會,但對於一般的強者來說,是斷不會選擇這樣的力量。這樣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卻有著很大的不受控情況,對他們而言,徹底掌控在手中的力量,哪怕是弱了點,也比這種不受控卻強大而不穩定的力量更好,至少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舉例來說,若是高進扔出一或六,那麽他就直接被困住幹瞪眼,隻能看著拉斐爾追向遊龍等人。

但是,以這種風險作交易的,是強大的空間切割式的禁錮。

直接將空間切割起來進行禁錮及封印,並非甚麽囚牢,所以當初宙斯被困在內,也隻能幹等著時間到。

…………

隻見拉斐爾伸出手來。

嗖嗖嗖嗖嗖嗖……

彷佛有著無數破風聲響起,但這破風聲隻響在拉斐爾的耳邊,高進卻是聽不見。高進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你瘋了嗎?這樣硬要從空間中脫離而出,是會受到空間亂流受傷啊!」

其實並非受傷那麽簡單。

任神族身體再強大,在空間亂流的切割麵前,拉斐爾那強硬伸出空間的手已經被斬斷。隻是那斷臂的位置不斷亮起綠光,聖療法則的重生能力直接讓他的手臂緩緩長出來。

才剛生長出來的手臂,拉斐爾又再次伸進空間亂流。

又斷,又再伸。

他就像隻不死小強一樣,不斷的幹擾著被切割出來的空間。

這樣並非徒勞,無數次斷臂換來的,是那被切割出來的空間時間急速的消耗著。高進愕然的發現,本來至少能夠困住三小時的空間禁錮,在拉斐爾這樣不要命的幹擾下,隻能困住十五分鍾左右。

「你這家夥……」高進也是無語的看著拉斐爾,拉斐爾卻是木無表情,彷佛被不斷絞斷的手臂不是他的。事實上他這種無賴的不死打法,自然是需要經過不斷的鍛煉。他存在在世界已經有萬年,對於痛楚忍受的訓練已經達到極致。哪怕要他硬生生的撕斷自己手臂,隻怕他眼也不會多眨一下。

拉斐爾很認真的看著高進:「待我出來,你便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