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大秦

第786章:桑海線――縱橫vs六劍奴(二合一章節)

第786章 桑海線——縱橫vs六劍奴(二合一 )

“沒想到阿言居然會來到我這裏,真可謂是讓你朱家叔叔我這裏蓬蓽生輝啊,快來快來,若是怠慢了,豈不是讓人覺得我不尊重你。”雖然說的是好似關心的話語,但實則在這深處裏,是隱藏著最沉寂的嘲諷。

在這其中,滿是對於田言,或者是田言說代表的農家內家的嘲弄。

朱家是不歡迎內家的人的,這是毫無意外的事情。

在高堂前最高處的上麵,坐著的是朱家那矮小的身子,那等模樣在人前讓人看到的,未免令人覺得滑稽。

給人一種若是他也能坐在這最上麵成為堂主的話,似乎誰都可以成為所謂的堂主了。

但這等好似玩笑一般的事情,就是無比真實的一切,任誰看來都要笑話的事情,就是無比的真實。

“朱家叔叔,田言冒昧打擾,未曾事先通報,還請不要怪罪。”從大門之外緩緩走過來的田言帶著一身的風雨,在那等病弱的身體上,很難想象居然會攜帶著這等非同一般的勢。

雖然看似嬌弱,但實則是比誰都要來的更加的堅強。

黑色的披風隨著她的走動而擺動著,下擺拖在地麵上,滌蕩著些微的灰塵。

在田言的背後,是梅三娘的跟隨,也是她身邊最忠心的護衛。

梅三娘是與典慶一樣,都是出自魏國的披甲門這等外練功夫的門派裏。

典慶的一生金剛鐵骨,甚至能夠在戰場上憑借著自己奔跑的力量一路衝擊過去,將一輛同樣速度衝擊過來的戰車給撞的粉碎,自身甚至都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跡。

這等本領之下,魏國披甲門的本領可見不凡。

但這等強大的門派,卻也隨著魏國的覆滅一並隨之摧毀了,在那魏國廢墟之下掩藏著的,是不知道多少的披甲門的屍骨。

曾經的魏國也是強大如斯,甚至一度壓著大秦打,甚至還差點打到大秦的國都下麵,這是何等的風光?

但那也隻是昔日的榮光,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代代君主的過度下來,最終,也隻是如此這樣苟延殘喘的模樣,甚至在最後麵臨到秦國的威逼的時候,也隻能俯首稱臣。

待到秦國的軍隊兵臨城下的時候,魏國縱使拚死抵擋,卻也隻能在最後成為無數抵抗浪潮中的一朵浪花,翻騰一會兒,隨之湮滅。

再也不不複任何的光影。

披甲門也是在這等毀滅之下,完全的湮滅,最終一丁點兒也不會再有。

直到現在還留存在江湖上的,隻怕也隻有典慶和梅三娘這兩個最後的弟子了。

“哪裏,阿言能來,我的確沒有料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現在隻是好奇,好奇阿言為什麽會來我這裏,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敵對關係,這俠魁爭奪戰都已經開始了,在這等情況下,阿言出現在我這裏,你二叔哪裏,隻怕...”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就算不說,也足以表露出後來的話語寒意。

朱家坐在最上的位置,在其左右兩側分別是劉季和司徒萬裏這兩個人。

“朱家叔叔,劉季先生,司徒堂主。”田言站直身體,雙手交疊在小腹前,不是那種金色的眼眸,而是普通尋常的黑色眼瞼。

在這之下蘊含著的,是一雙睿智的眼睛,代表著冷靜,智慧,與絕對的理性。

在這樣的一雙眼睛裏,你很難想象擁有這樣的眼睛的人,會出現什麽劇烈的心緒波動。

“田大小姐,出於我的本願,我其實是很希望能夠見到你的,但是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因為什麽才會來到我這裏。”劉季眼中帶著一絲的欣賞,但隨即就被理智說代替。

在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田言的打算的時候,他...絕不會認同她。

“我之所以來,是為了農家的命運,和農家在以後千百年以來的最終的結果,為了農家不至於陷入最後的敗亡。步入到,和墨家一樣的境地。”田言說的很真誠,但正因為太過真誠,所以才會顯得很假。

這就好像是你的仇人跑到你的麵前來和你說,我們聯手拯救世界吧一樣的可笑。

就算明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世界即將毀滅了,可是在那之前,你還是會第一時間錘死他。

“農家的命運?步入墨家的結局嗎?”朱家呢喃了一聲,那樣的情況,他不止一次的料想過,而那就是農家徹底步入到最後的時候。

諸子百家的確強大,但是無論是誰隻要和帝國這等猛虎撞上,必然是毀滅的結局。

不會再有第二個。

“我看得出來,朱家叔叔是真的將農家看做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存在,而農家的存在,也是被劉季先生和司徒堂主都放在心底裏的,三位都是真切的關心著農家的安危,和生死存亡的人,而不是某些,為了一己之私,隻看待到眼前這樣利益的人。”

田言開始緩緩的踱步起來,那瘦弱的身體在人前的左右搖晃,哪怕是在黑色的披風下,卻也無法遮掩住她那隱隱美好的身姿。

“哈,這樣的話從田大小姐這樣的本門內家的人的嘴巴裏說出來,還是在讚譽我們這些外門的人,聽起來可真是讓我們覺得有些舒爽了。”司徒萬裏雖然是讚歎,但其實是諷刺,而且是諷刺意味十足。

外家的人才是真正將農家放在心底裏的人,這樣的話聽起來,可真是貽笑大方。

那麽這樣之下的內家的人,又算是什麽呢?

“阿言雖然有失偏頗,但的確是有理有據,現如今的內家,雖然人多勢眾,但真正將農家的安危放在心底裏的,卻是無有任何一個人。”

“哪怕是二叔,卻也是想著將農家變成他的一言堂,成為霸淩甚至是威懾的籌碼,而不是當成是自己的一切在愛護,家父亡故之後,本門內家的人,便是再無任何一個人,值得田言去欣賞讚歎。”

田言說完,背後扛著鐮刀的梅三娘幾步走上前,將自己手上拿著的一個小黑盒子放在了地麵上。

“這是熒惑之石。”田言似乎想要不把朱家等人給嚇死就不甘心一樣,這熒惑之石四個字說出來,登時讓朱家等三人的眼睛都變大了。

那不僅僅是震撼,還有驚駭,任誰在聽到了熒惑之石這四個字以後,都不會平靜下來。

尤其是當他們知道了神農令上發布的命令的時候,就更不是隻是複雜那麽簡單了。

“不可能,熒惑之石不可能這麽小!”驚詫之後便是強烈的質疑,眾所周知熒惑之石是一塊巨大無比而且時刻散發著熾烈的高溫的巨大隕石,怎麽可能會是這麽小小的一個盒子能夠裝得下的?

你以為這是一本修仙小說呢?!

“這的確是熒惑之石,隻不過並非是一整塊的熒惑之石,而是從熒惑之石上麵取下來的一小塊,而這一小塊,就足以完成神農令上的條件,達成能夠登上俠魁這個位置的最關鍵的一點。”

既然有本事有信心說出這就是熒惑之石,那麽田言又怎麽可能沒有腹稿在自己的心中打轉?

隻是這般的說法,很是難以服眾,所以,田言又順勢拋出了另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一切的條件:“這裏麵放著的,就是在東郡流傳甚廣的一句話的原型,也就是那句...”

“...”朱家等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這小小的黑子裏,宛若是關押著一個惡魔一樣,在不斷的**著人去將它打開。

從而確定這裏麵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個傳言又是不是真的。

但隻要打開了,那這裏麵釋放出來的一切,所要承擔的結果,隻怕那個時候,都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不僅僅是他們,哪怕是農家,也承受不住。

——————————割———————————

生路已經找到,想要離開噬牙獄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隻要在無人打擾的時候借由這條水路順利的前往水下,就應該能夠步入到最後的路線,也就是生路。

但唯一的問題之處在於...這可是噬牙獄,而且是大秦主管下的噬牙獄,想要這樣輕鬆簡單的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殺氣...”眼看著盜蹠和庖丁都進入了囚籠中正在逐漸的下降,通往下路的退路,但在這瞬間,從背後傳遞過來的刺骨的殺意與寒冷卻是這樣的強烈。

幾乎是在毫不掩飾的告訴著他,若是不回頭,這殺機臨身就必然會降臨在你的身上。

而擁有這等沸騰殺意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是好易與的對手?

蓋聶與衛莊同時側過身體,在這瞬間,背後的木門被瞬間擊破,整個木門都被擊飛了出來,整個一堵全然衝向了蓋聶與衛莊。

這樣巨大且厚實的木門,不是木劍能夠斬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