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愛定製愛情

第三十九章 他回來了

第三十九章 他回來了

果然還是老大想得周到。不過秦覓又回頭偷瞟了一眼餘卿卿,怎麽都覺得她這個看似很符合邏輯和現在情況的想法,咋那麽像在為這件事開脫的理由?

算了,看在她是病號的份上,不跟她計較。“藥吃完了嗎?要不我再送你去診所掛瓶水?”

信號燈綠色亮起,秦覓拉了手刹加油門。

雖然餘卿卿感冒比前兩天好了很多,但畢竟還沒好利落。如果不是最近特別忙,需要餘卿卿來主持大局,秦覓都覺得餘卿卿不見得會去診所掛水。

上次也是好說歹說了很久,連餘爸爸都親自出馬了餘卿卿也隻同意了去診所,不上醫院。說她從小到大沒生過大病,不愛聞醫院裏麵那股味兒。

“不去。”斬釘截鐵的倆字,沒得商量。

“……”秦覓無語。你就嘴硬吧你,看一會你是去還是不去。

車開到餘卿卿樓下的地下停車庫,餘卿卿擺擺手讓秦覓回去。哪曉得秦覓這次倒難得厚臉皮,“不行不行,我要把頭兒安全送到家,全公司的同事委以的重任,我一定要辦好。萬一有個閃失,我怎麽交代啊?”眨眨眼,一臉無辜。

餘卿卿被秦覓做作的表情弄得一陣雞皮疙瘩,趕緊將手中的電腦包和手包塞進她懷裏,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秦覓屁顛屁顛鎖了車跟上,還特周到地替餘卿卿開門,按電梯。

到了家,餘國然開門看見自家寶貝和同事一起回來了,非常熱情地招呼秦覓進屋坐,忙前忙後的泡茶切水果。

照以前秦覓肯定是要推脫的,基本上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進屋。

一是怕打擾餘卿卿的私生活,二是……餘爸爸實在是太不像餘卿卿的爸爸了。每次一見到他腦子裏都會腦補出各種十八禁畫麵,讓秦覓覺得尷尬不已。

可今天她特別不客氣,說進就進,當自家似的,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跟在餘國然後邊忙去了。

餘卿卿看得一愣一愣的,翻翻白眼,扯下了臉上的口罩,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可剛鎖上門準備換家居服的時候,房門被爸爸敲響了。

“悠悠,去診所掛水吧,這樣好得快。你最近不是忙嗎?別因為生病耽擱工作。”打開房門,餘國然遞給餘卿卿一杯剛泡好的花茶,笑得一臉溫柔。

接過水杯,餘卿卿瞥到了餘爸爸身後不遠處衝她挑眉的秦覓,那小人得誌的眼神,分明在說:爸爸出馬保管藥到病除,還製不了你小樣!

美眸狠狠地瞪過去一眼,抬起臉,餘卿卿衝爸爸溫順的點點頭。“吃過晚飯就去。”

拍了拍餘卿卿的腦袋,餘國然滿足地點點頭做飯去了。而秦覓像是怕餘卿卿找自己麻煩似的,也緊隨其後跟進了廚房。

剝著蒜的時候,秦覓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幾天餘卿卿在公司的狀況和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他們實在是拿老大沒轍了,隻能另辟蹊徑,希望從餘爸爸那裏找到突破口。

餘國然也不是瞎子,自家閨女什麽樣子他沒見過?餘卿卿是他手把手帶大的,自己的女兒他會不了解嗎?

從那晚明明說公司同事慶生要晚歸,卻突然什麽都沒帶的獨自回來,一直到現在餘國然都明顯地感覺到,餘卿卿的狀態很不正常。

雖然她總是用乖巧溫順掩蓋過去,可餘國然敢肯定,餘卿卿一定有什麽心事。

聽完秦覓描述了那晚同事生日。在酒店撞見餘卿卿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餘國然心頭狠狠地一跳,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待秦覓形容完那個男人的長相氣度,餘國然手裏的菜刀“啪”地砸到了菜板上,左手中指瞬間就冒出了鮮血。

秦覓嚇了一跳,看見餘爸爸受傷,驚呼一聲,趕緊去找藥箱來給餘爸爸止血包紮。

“伯父您沒事兒吧?怎麽突然就受傷了。”看著弄了半天都止不住血的手指,秦覓手抖得厲害,小臉煞白,有些後悔自己多嘴了。

“他回來了……”對手上的傷毫無知覺地餘國然喃喃道,臉色比秦覓的還難看。

“誰回來了?”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剛要開始包紮,秦覓耳朵裏就鑽進那麽一句沒頭沒尾的低語。

抬起頭,秦覓一眼就撞見了餘國然臉上破碎的表情。那個總是笑容儒雅親和,斯文好看的餘爸爸,臉上寫滿了驚恐。

秦覓手足無措,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張了幾次嘴想說點什麽,抬了幾次手想拍拍餘爸爸的肩,可就是嘴笨又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眼神亂飄的時候看見了藥箱,才想起來手裏還有個要緊的事沒有完成。幹脆閉了嘴繼續包紮。

“小秦,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歎了口氣,餘國然像是瞬間蒼老了好幾歲。神情憔悴,甚是疲憊。

秦覓點點頭嗯了一聲,加快手上的速度包紮好,連招呼都沒跟餘卿卿打,就隨餘爸爸下了樓。

本來以為餘國然要跟自己說些什麽的秦覓,默默跟在餘國然身後三步的距離,等著被隨時傳喚。

可當他們走到路燈都亮起,餘爸爸還是一句話沒說。隻是隨著小區裏的人行道慢慢走著。

待秦覓又熱又累的都有點走不動了,差不多放棄餘爸爸會開口這個念頭的時候,餘國然終於開了口。

“竇楠。悠悠的青梅竹馬,回來了。”暮色瀟瀟,挺拔的身姿站在臨湖的橋邊,背影顯得有一絲淒涼。而那原本好聽沉穩的男中音,也染上了暮色的灰暗,變得有些縹緲迷離。

竇楠?

秦覓腦子裏快速地搜尋著這個怎麽聽怎麽耳熟的名字,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都沒有對上號的人。而就在秦覓還在努力回憶的時候,餘國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原本悠悠是沒有乳名的,這個名字,是竇楠起的。是她非常珍視的寶貝,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叫。”漸起的微風打碎了平靜的湖麵,也打開了餘國然塵封在心底深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