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昏而嫁

第十一章 強硬的吻

第十一章 強硬的吻

這個吻強硬卻溫柔,他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嘴唇吸吮著她的,可是那厚厚的小嘴唇卻是緊閉著,她的頭不停地左右擺動,鼻子發出悶哼,極力地想擺脫他。

他有點氣餒,抬起頭,看懷中的清月:她臉頰酡紅,眼睛裏又是怒火又是含羞,努力想發出厲聲的控訴,可偏偏那眼眸已經化作一池春水。

連耳朵都是粉紅色的,他不禁真的有點愛上這個容易害羞的女人了。

他鬆開一隻手,而她立刻就想掙紮脫身。

他輕撇嘴角笑了起來:“難道我真的這麽討人厭?”說著,一隻胳膊將她的兩隻手都固定住,另一隻胳膊環住她的脖子,英俊的臉又湊了上來。

清月睜大眼睛:她不得不承認,他是英俊的:深邃的黑眼睛,濃濃的眉毛,長長睫毛,還有那英挺的鼻子,薄唇剛一印在她的唇上,她身體立刻起了一陣顫栗。

一定是很久沒有接吻過了,她已經忘記同異性擁抱已經熱吻的感覺了,以至於馮洪健再次吻過來時,她木愣愣地站著,眼睛睜得大大的,雙唇緊閉。

這一次,馮洪健壞笑著用手捏住她的鼻子——好悶,她透不過氣來,嘴巴剛剛一鬆開,火熱的舌頭便伸了進來,對她肆意地巧取豪奪。

!本來應該充滿羞辱感,可是,可是,她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顫栗,期待,綿軟,她明顯地感覺自己的雙腿失去了力量,整個人重心向下,可是卻被他有力的臂膊摟得緊緊。

馮洪健輕柔地吻著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軟玉溫香滿懷,他刻意將與她保持點距離,他怕嚇到她,可是一股灼熱的欲望恰恰從下腹傳來。

不行了,自己怎麽真的像一個登徒子一樣,他戀戀不舍地離開那張被自己吻得嫣紅的嘴唇——有一點腫,可是自己已經很溫柔了。

他見她蹙著濃眉,以為弄痛了她,立刻鬆開了手。

剛一鬆開,一記耳光就拍向他的臉頰。

她握著有點發麻的手掌,腦子裏飛快地組織著詞語,完了,自己一定快要老年癡呆了,半天也搜不出一句像樣的罵人的話,總不能說:“你欺負我!”這是十幾歲少女的薄怒含羞的嗔怪。

二十八歲,一女之母,三十八度的下午,自己的辦公室裏,被一個花花公子吻得心醉神迷。

她垂下頭來,心中一陣陣的挫敗感大過憤怒。

“喂,怎麽了?”他見她眼角有淚花,立刻緊張起來:“怎麽好好地哭了起來?”

她抬眼瞪他,大眼睛裏霧氣迷蒙,十分的楚楚可憐,可是口氣依舊很惡劣:“你這隻知*的登徒子!”

這樣倔強又頑強的樣子,眼淚還掛在臉上呢,真是可愛的俏模樣——他心情好了起來,想逗弄她一番:“清月,你的嘴巴上是什麽味道?甜甜的像塗了蜂蜜一樣。”

她臉頰紅到不能再紅,嘴巴卻惡毒:“是砒霜,專門毒你這樣的草包。”

“那就讓我再嚐一嚐這砒霜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笑嘻嘻地欺身向前,頭又靠近來——臉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掌印呢,這男人,真是登徒子!

清月慌張起來,她退後一步,已經靠在辦公桌上,兩隻胳膊抱在胸前:“幹什麽!這是辦公室!”

她確實害怕,這隻熊身高一米八四,體重目測估計有八十公斤,真的發起熊瘋來,兩個宋清月也拗不過他。

馮洪健半空停住,就這樣傾著身體,帶著壞笑看著她。

隨著他的眼光看去,她低頭,看見雪白豐盈的前胸,被擠壓出深深的溝壑。

她大窘,臉頰紅透,趕緊鬆開胳膊,捂住胸口的衣服。

馮洪健臉上的笑容愈加深刻,他想到那一日在車內的風光旖旎,又想到昨日的夢境,那柔美的女子,可不正是現在清月的嬌羞的模樣!

“洪健!”一聲急切的叫聲,大門被突然打開,蔣玉屏急匆匆地快步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她的助理潘育齡。

小潘一見室內的曖昧場景,立刻臉紅出去,體貼地帶上門。

蔣玉屏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宋清月坐在辦公桌上,縮著身體,一臉羞憤驚恐的表情,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衣服的胸口;她的弟弟則是一臉的壞笑,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前傾著身子,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

等一等!她的得力愛將、英姿颯爽的宋清月怎麽會畏畏縮縮似一個小女人?蔣玉屏疑惑地看著他們。

馮洪健見是自己的姐姐,站直身子,大大方方地說:“姐姐,你怎麽來了?”

宋清月恨不得能有個地洞鑽進去,今天中午還大言不慚:不會與花花公子有半點瓜葛,現在卻被抓個正著。

完了。這回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宋清月像是舊社會被捉奸的不貞女子一樣,臉色蒼白,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上司。

蔣玉屏走近兩步,看見馮洪健臉上的紅印,臉色一驚,心疼地問:“是誰?竟敢用這麽大力氣甩你耳光?”說著便撫摸他的臉頰:“疼不疼?”

馮洪健歪歪頭,避開姐姐過度的關愛,笑著說:“不疼。”

蔣玉屏依舊緊追不舍地問:“是誰?是誰下的毒手?”

毒手。清月眼皮一跳,想起蔣玉屏的愛弟情深,紅透的臉頰漸漸變白。可是她是敢作敢當的大女人,她輕輕地說:“是我。”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打我們洪健?”蔣玉屏有點失態,衝上來就要和她理論:“難道你不知道,連我母親都舍不得打他一巴掌嗎?”

馮洪健立刻站在中間架住姐姐,解釋道:“姐姐,是我不對,我強迫清月,她不願意,所以反抗。”

“強迫?”蔣女士回想起進門看見的那一幕,臉色立刻刷白起來,她指著宋清月,不確信地說:“強迫她?”

那不可置信的語氣仿佛說:強迫她這朵昨日黃花?

不知怎麽,怒氣與勇氣回歸到清月的內心,她雙腿一伸便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挺直胸膛對著這對不分是非的姐弟:“是,巴掌是我打的!因為他強吻我,所以我出手反抗。放心,我不會宣揚這件事,也不會告他騷擾,做完這個月,我立刻辭職。”

說罷,她起身大步走出辦公室。

還好,已經下班,一個個格子間空無一人,清月的眼淚“唰”的便流了下來。

太屈辱了,被人抱在懷裏肆意*。

太不值了,為了這一個花花公子斷送了她兩年半的心血。

太莫名了,這對奇怪的姐弟。

她低著頭,看腳底黑白相間的地板,盤算著:再去哪家公司呢?市道壞成這個樣子,家家公司都是裁人多請人少,總不能回去啃父母的老本。

父母,從與前夫戀愛起,就一直累二老多多——自己真是不孝。

想到這,她長長歎一口氣。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馮洪健探出半個身子,笑著對她說:“清月,忘記告訴你:高級行政辭職,最少必須提前三個月打辭職報告。”

清月氣急,這麽急著讓她走?她立刻咬牙道:“我晚上就給你發辭職報告。”說著,一頓足便往公司外走。

馮洪健著急了,跟在後麵喊:“喂,你別走!我的意思是不同意你辭職。”

佳人如虹,那五彩身影一眨眼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著急要追上去,蔣玉屏伸手拉住弟弟:“洪健,昨晚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