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昏而嫁

第七十四章 魂初定 訴衷腸

第七十四章 魂初定 訴衷腸

“我是說如果,說明我不是那樣的人!”見自己的關心竟然被她當做是蓄意侵犯,馮洪健不禁惱火起來低吼出聲。

來了!雖然,他長了一張俊美的臉孔,但是那體魄卻充分展示了他野蠻人的本質,她曾深深受過野蠻人的折磨,她驚恐地蜷縮起來,可是車廂就這麽大,一米七的身高,能往哪裏縮?

“該死的!”生平第一次,他看見她如此驚恐的表情,他整顆心像是被人用大手捏住,再撕裂成碎片!他應該體諒到她方才差點被人侵犯,此刻對男人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不行,他此刻最重要的是讓她冷靜下來!他柔和了聲線,表情也是溫柔如水:“月兒,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你仔細回憶一下,我同你認識到現在,我可有半分強迫過你的意思?”

小小的用強,他是有的,可是每一次,她也覺得十分地甜蜜柔和,而今天卻是十足十的惡心戰栗,想到剛在漆黑的樓梯間,她顫抖一下,緩緩搖頭:“雖然你不算正人君子,但也從沒這樣無恥過。”

這樣的評語——馮洪健將之拋之腦後,繼續溫柔道:“月兒,你可是喜歡我吻你?”

紅暈漸漸布滿她的臉頰,她低頭嗯了一聲。

於是,馮洪健再次伸出手將她摟回懷抱,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溫柔道:“這樣就是了,我愛你,每一個吻每一個擁抱都是充滿愛意的。”

愛?這個詞眼十分陌生。清月伏在他胸膛內,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感覺心內如流水一般澄淨:她難道不愛她的前夫楊衝,最終不是被他無情拋棄?紅雲不愛她的權某人,最終還不是落得個孤單一人?就連年輕的羅詠春也深愛著郭允權,雖然結局未定,可是清月已經清楚地看到了悲慘的將來——

“她不過是我手中一粒棋子,隨時可棄。”

“男人對於自動送上門的女人都視為草芥,而對於得不到的才心心念念。”

她渾身顫抖,馮洪健輕輕拍打著她,嘴裏哼著一支極為柔和的曲子,像是哄著嬰兒入眠一般,令她漸漸地鬆弛起來。

她伸出手,緊緊地摟住他,此刻,驚恐與委屈才從她心中傾斜而出,她嚎啕大哭起來。

眼淚一滴滴地沾濕了他的衣衫,他的心隨著那哀婉哭聲由憤怒轉為憐惜再轉為平靜無波:真正的爆發,是在百般隱忍之後,傷害他愛的女人,他必然絕不放過!

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柔聲道:“月兒,別傷心,我一定會為你出這口惡氣。”

清月清楚地感覺到他整個身體都緊繃著,像是隨時要爆發的火山一樣,她抬起頭來,擦一擦眼淚,低聲道:“算了,本來就是我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他不解,握住她的手問。

“羅詠春,那個向你搭訕的小妖女,本身就是個正邪不分的人物,她癡戀郭允權,與我何幹?我不僅去招惹她,還勸她懷疑他,調查他,他對我報複警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垂淚,爸爸說的對:別人家女兒各個精明無比,偏偏她長著聰明臉孔笨心腸,偏偏愛多管閑事。

馮洪健皺起眉頭,他不是一個惹是生非的男人,但是也不是一個輕易罷休的主,他怎麽可以忍受這樣的恥辱而一聲不吭?他握住她的大手漸漸收緊。

她抬頭見他一臉憂憤之情,立刻道:“我說算了就算了,這件事要是鬧出來,落入楊小妹的嘴巴裏不過是流言四起,要是傳進了羅詠春的耳朵裏,怕是會出人命!”

“出人命?”他不解。

“喂,馮洪健,別像個複讀機似的學人說話好不好?”她理清了思緒,擦幹眼淚,也恢複了幾分伶牙俐齒:“我怕她發了瘋,殺了我再殺了那男人,再殺了自己!”

分明是嘲笑剛剛妒火中燒口不擇言的自己,馮洪健嘴角輕輕一撇,笑了起來,可是那笑那樣短促,竟像是個敷衍的笑意。

清月怕他一心念著報仇,隻好轉移他的注意力:“其實,任何人,都不像你對我那樣。別人,我覺得很討厭。你吻我,我喜歡的很

??”她臉頰紅透,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可是,卻第一次主動抬起臉,吻上他的唇。

他,馮洪健,才是她喜歡的男人,吻著他,覺得那般清新美好,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也是歡欣鼓舞地投入到這纏綿熱切的吻中,沒有半點的猶豫和不快。

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落下,他吻掉那滴清淚。

他清楚地嚐到了她口中的血腥味,方才她是怎樣掙脫了那禽獸的懷抱?他眼尖地看見了她雪白的頸項上的吻痕,帶著怒氣和心疼,他用他的唇舌一遍遍地吻著那個恥辱的印記。

她是他的,他不容許任何人再染指她,傷害她!甚至是他自己,也不曾對她動過半根手指頭!

他眼中怒火漸漸結成了冰淩,清月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怒火與遲疑,緊緊地抱住他,貼緊他的胸膛,在他耳邊喃喃道:“答應我,學著忘記,學著原諒,人不能總是背負著仇恨生活。”

他點頭,將她緊緊摟住,埋進她的發絲中,吸取那柔柔的桂花香氣。

她在他懷內良久,感覺兩個人的身子發燙發熱,思考良久,這才輕啟朱唇道:“賭氣這幾天,我很想你。”

他抬起她的臉,隻見她的雙眼如春水般蕩漾,兩朵淺淺的紅暈分別爬上了兩人的臉頰,他低低地說:“我也想你,十分地想。”

“那為什麽不來找我?”她半是撒嬌半控訴。

“沒時間。”他一邊簡短地說,一邊抬起手為她梳理方才哭濕的發絲。

她支起身子,狐疑地盯著他:“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麽事情?還是酈晟又給你難題做?”

他輕輕地吻一吻她的唇角:“酈晟阿姨最近十分乖巧,隻是公司出現了一點問題,但是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想談公事。”他從公文包取出一樣東西,塞在她的手中。

她定睛一看,是一把嶄新的車鑰匙,上麵“VW”交疊,銀光閃閃。

她沒有興高采烈,像一般女人收到貴重禮物那般,而是眯起了眼睛:“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