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鎖

初驚夢第三章 情絲係亂10

這是激素流水作業,誰都耽誤不起功夫。柳雙笑今天吃錯藥了嗎?怎麽淨漏纏鎖標!張少逸隻忙的焦頭爛額。

可是又不敢開口告訴柳雙笑,就怕平地再掀風波,張少逸為此苦惱不已,忽然心生一計,趁著休息十分鍾,她喊常勝軍教她纏鎖標,其實纏鎖標並不難,還挺好玩,學著學著便上了癮,不知不覺中多纏了幾個。忽然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傳入耳中,“吆,那麽好幫人纏鎖標啊?柳雙笑你還不趕快謝謝人家,人家可是一片好心喏!”

張少逸一抬頭卻見丁若岩正醋勁十足的使著小性呢,再一看柳雙笑即在不遠處端坐,眼睛直直相望,卻並不答話,滿流水線的人都在旁邊掩嘴竊笑。

張少逸心中暗自吃驚道:此事若不撇清,我當真難做人啦!故整肅色冷聲道:“丁若岩,你就是吃醋也別胡亂吃啊!我纏鎖標可不是去幫誰纏的,隻是因為不纏鎖標沒法上B/c啊!我是無奈,不想老拖板,所以學會纏鎖標在別人漏纏時我不用幹瞪眼啊!又礙著你哪兒了?亂彈琴!”明顯的底氣不足。

丁若岩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眾人卻是不敢再笑。

趁此機會,張少逸趕緊溜回了自己的崗位,經此一鬧,她說話做事更為謹慎了。、

下午工作之時,眾人鬧吵吵的。

張少逸卻裝了不少心事“唉!日後做人會更難,相處會更不容易啊!”一念至此,眉頭深鎖,不覺歎出聲。

旁邊劉秀真輕言道:“怎麽了?四景又欺負你了?”裴四景探頭過來道:“別冤枉人呐!”這會兒七線又來了新進人員,由她們接手掛線的工作,而老四則與張少逸呆在一起工作。

張少逸搖頭苦笑 “沒有”劉秀真又問道:“那你怎麽這般憔悴啊?有事啊?”張少逸還未回答,旁邊趙廣開了口。“你今天中午沒聽見嗎?若岩說話太過份了,冷嘲熱諷的瞎吃醋,若岩冤枉她與柳雙笑、、、、”說罷遞了個眼色。

劉秀真溫言有加“你別聽她的!若岩就是那副臭脾氣 ,其實她心不壞,你哪得罪她了?”

張少逸苦笑不止“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纏了幾個鎖標。”劉秀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若岩小性兒誰都知道她愛著護著柳雙笑,別的女孩壓根就沒機會接近柳雙笑,你主動幹柳雙笑的工序,她能不管嗎?

“可我隻是想多學一點上B/C的時候再遇到漏纏的我可以自己解決啊!省的老是等班長來老是拖板,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沒其他的意思?你摸胸口說話了嗎?沒其他的意思?丁若岩能吃幹醋啊!”“老四在一旁煽風點火“我…我…我真沒其他意思啊!我可對天發誓!”張少逸真急了,不惜指天發誓。

“哼!這事上沒其他意思,難保其他事兒上沒那意思,要不然,為什麽丁若岩隻針對你啊?為什麽不針對秀真、我或其他人啊?為什麽?”老四不依不饒連發攻勢。

“四景,別太過份了!你兩怎麽一見麵就掐啊?你沒看見她臉色不好嗎?還這麽說她!”轉臉又對張少逸道:“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兒嗎?我看你從剛來七線時到現在可憔悴了很多啊!”

趙廣也道:“是啊,我也發現她憔悴了很多,跟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呐!”

張少逸苦笑道:“我能有什麽心事啊!我憔悴了嗎?許是太累了吧!”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動,拚命忍住眼淚。

“你沒心事?那可奇了,你心比天還大呢!”老四不冷不熱應道。

張少逸惱羞成怒冷聲回應,“個人福禍個人知!心裏再苦我認了!誰心裏沒有苦啊!裴四景,你捫心自問,我可有對你不起?你如此咄咄逼人,你對得起誰啊!從一開始你就把所有人當成了玩具,先是我,再是張少宇,我們兄妹欠你的嗎!”

老四冷聲道:“我對不起誰都對得起你!要不是你橫插一杠子,我何至於受那麽多的委屈。我承認,你剛來時我捉弄過你,可那都過去了,為何你始終懷恨在心,害我流了多少淚!你怎麽會那麽的卑鄙無恥心胸狹隘!”

張少逸冷笑幾聲,“裴老四,我是恨你!不是恨你作弄過我,而是恨你遊戲感情,你以一己之私周旋於三個男孩之間不累嗎?你兩麵三刀風流成性,人前人後兩副嘴臉,欺我年幼無知懵懂粗笨。人前卻裝成一副大度能容忍氣吞聲的模樣,我惡心!你還厚顏無恥的說對不起誰都對得起我,我隻恨我太笨,我隻是恨張少宇有眼無珠不識人,我隻恨蒼天無情戲人生!”猛然間劇烈咳嗽,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臉已然通紅。

老四也是怒火中燒,“你他媽的真不識抬舉!想死嗎?滿嘴胡說八道,小事我有做的過火的時候,在大事上我可曾負你半分!你根本就不懂感情,有什麽資格指責我,有什麽資格插手,若非是你夾在中間,又哪來這麽多的傷心誤會和決絕!”老四的臉上一片淒惘。忽然大喝一聲,“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你哪會有這份孽緣!你混蛋!”已是淚流滿麵。

張少逸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間聽此言無名火起,“你才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玩弄感情的人!我認識你可算是瞎了眼了,從今日起,你我互不相欠!各走各的陽關也好獨木也罷,我從來就不認識你!!”隻因昨夜著了涼,再加上這一氣,怒火攻心,張少逸隻感覺頭昏腦脹,體力難支,重重咳了一聲,腹中又覺疼痛難忍,不覺臉上變了顏色。

劉秀真聽不下去了,急道:“老四,別說了,幹你的活去。”見張少逸如此不經折騰,老四臉上一變顏,訕訕退到一邊。

劉秀真轉對張少逸時輕聲問道:“你怎麽了?還能再堅持嗎?不行就別硬撐了!”不知怎的,張少逸突然鼻尖一酸,想起當初丁若岩的安慰和幫助,而今卻……不禁雙目垂淚不能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