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鎖

斷魂殤第七章 殊途同歸6

李笑禪麵無表情,一臉的漠然。甚至沒有抬頭去看一眼姥姥姥爺的屍體。此一刻,她的心裏隻有恨!

夜色濃了,風愈疾了。透過門窗吹進來的海風把電燈吹得搖來晃去的,煞是刺人眼目。那血耀眼的紅,那扭曲的臉分外猙獰。

李笑禪冷冷的開了口,“郭振玉,人死為大。你給我連夜買兩口棺材兩身壽衣裝殮好我的姥姥姥爺,將他們合葬在剁頂山旁李家祖塋。”一副命令的口吻。李家隻有一個獨女,尚且早亡。這兩位老人的身後事隻能由他們的這個唯一的後代操持了。“明天可以嗎?”“必須是今夜!”

沒有人再說話。隻有海風卷著海浪呼嘯在耳旁。

郭振玉沉吟了半晌,“王勇,孟強,你們兩個帶幾個弟兄照李小姐的吩咐去做。其餘人跟我走!”

一群人消逝在茫茫夜色中。其中包括已被繩索縛緊的張少逸等人。他們被推推搡搡的擁入車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漁家農舍的燈光離自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不知行了多久,隻知夜風驟起,寒徹心底。黑夜愈濃。

六輛奔馳車連貫停在一幢別墅前。人下車,柵門開。一行人,除了留下了幾個站崗放哨的外,其餘的全部向花園走去。這幢別墅很大也很美。花園中有一座花房,裏麵擺滿了名貴花種。不過現在誰也沒有心情去賞花,而是搬開了其中的一個花架,打開了裏麵的木門。原來此處別有洞天,竟然在花房裏藏有一個密室。

郭振玉當先而行。其餘人魚貫隨之。石階並不長,四五十級而已。通道的盡頭是兩扇門,打開之後進入裏麵才發現是一間人間地獄。

迎人雙眼的是六根紅漆雕龍柱子(跟古代建築裏的柱子差不多),中間是一張可以同時容納五六人的大床。奇怪的是,大床四周都用鐵皮封好。而且四周還用鐵皮訂了不少鐵皮盒子。盒子與盒子之間緊密相連,不知是幹什麽用的。

旁邊有一張書桌,上麵擺有文房四寶還有一台電腦。郭振玉很舒服的坐到了皮椅上。不多會兒,不知從哪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為他端上來了一杯咖啡。

他接過了咖啡後便示意中年婦女走開。吩咐那些漢子把方若軒等三人綁在了柱子上。綁的很緊。但還有一件事更讓張少逸感到恐懼。

柱子的對麵有間很大的房子。但除了門以外,牆壁全是玻璃製作的。從玻璃裏完全看得清裏麵有一個大通鋪,上麵躺了不下三四十人,而且全都是少女。因為此時她們正全都坐在**往這兒看呢,眼睛裏全是恐懼之色,雙手緊緊抓著被子,雙臂卻**在外麵,難不成……

但這裏的溫度確實挺暖和的。張少逸已經快被汗水給澆透了!因為她看到了在郭振玉的身側有一個木架子,上麵掛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有的還沾滿了血跡。

這裏不會是他們嚴刑逼供的地方吧?那些東西打在身上該有多疼啊!張少逸的幼小的心靈裏充滿了恐懼。她怎麽也想不清楚,自己隻不過是出來打工掙錢而已!怎麽好端端的惹上了這些人呢?這到底是什麽世道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

但方若軒和李笑禪卻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方若軒破口大罵“郭振玉!我真他媽小看了你!你們到底還幹了多少喪心病狂地事兒啊?!”

“不急,不急。讓我給你從頭到尾一一解說清楚。等到全明白了以後,你不就死而無憾了嗎?”郭振玉見方若軒等人已是自己手中的待宰羔羊了,心下反倒不急了,他要慢慢的折磨他們,以報當日之仇。再者來這之前,方伯山已然言明,方若軒是死是活他絕不再幹涉!這就更好辦了。郭振玉品了一口咖啡咂咂有聲的道:“好咖啡啊!能激起人的興奮。可惜不是“偉哥”啊!哈哈哈,你麵前的這群女孩啊來自全國各地,有的呢是我買來的,有的是我抓來的,還有的則是因為走投無路而自己投奔我來的。放心!她們這群人啊不會被賣入深山去給那些癡呆漢子做老婆,不會。也不會被賣入黑工廠做苦力,那多浪費資源啊!而是經過培訓後直接到洗浴中心或夜總會做小姐的。而她們除了每個月上繳給我們一定的稅金之外還能有萬餘元的不菲收入。知道為什麽嗎?就是因為她們的**功夫厲害,能把那些老色鬼們迷得神魂顛倒的。這就完全歸功於我們的弟兄了!”側頭看了一眼那些已經處在亢奮狀態的漢子一眼,“是他們將這群所謂的貞潔烈女給活生生的訓練成蕩女的!怎麽樣?想不想看一下?親眼目睹一下那讓人血脈賁張的場麵?我告訴你們,如果這群女孩在兩個月內還不能達到我們預期的效果的話,就會被賣入深山或黑工廠。你說在這種壓力下她們能不加油嗎?哈哈哈哈……但是很可惜的是,上次那批剛剛參加工作,否則……可真叫人過癮啊!哼哼!不過這批也訓練了有三四天了吧?先讓你們見識一下!阿三、虎子、李明、薛朋,今晚就你們四個先來吧!”

話音剛落,人群中走出四個漢子,先到書桌上的簽筒裏每人抽了一支簽。“四號。”“九號。”“十五號。”“三十一號。”然後四個人徑直去了那間房裏像拎小雞似地各自從**拎出來一個**的女孩,提溜到大**一扔,把鐵盒子打開將女孩的手腳塞進去然後扣死。這樣一來,女孩們再無反抗之力,也再無私密可言。那些女孩們不敢哭也不敢求饒,淚珠兒直在眼眶裏打轉。因為她們知道如果吵鬧哭叫的話會招來什麽樣的後果。

方若軒的肺都要氣炸了。張少逸已經淚流滿麵,心中充滿了懼怕。天哪!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瘋狂的世界啊!惟獨李笑禪還是一臉的漠然,仿佛一切都跟她無關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