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美女

(77)差點喪命

(77)差點喪命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布黑三覺得他進了陰間,拜見閻羅王啦!睜開眼,還好,還能看見天上的太陽!

再看看身邊文管局的人,天哪!渾身是血……

一個村裏的樵夫在旁邊喊:“黑三!黑三!你醒醒!”

布黑三睜開眼睛發現樵夫是村裏的七棍叔,就問:“七棍叔!我這是在哪裏?”

七棍叔說:“你們定是著魔啦!聽說,你這屋後山上魔神子多,今天算是讓我見證啦!你們無緣無故在山上摸爬滾打做什麽?一會兒拿石頭砸自己的胸,一會兒用石刀割自己的手腳,一會兒拿繩子綁自己,一會兒拿藤條抽自己,一會兒挖把黃土吃了,一會兒脫衣服,一會兒脫褲子……我以為你們喝多了,看了不像,拿柴擔過來要阻勸你們,又近不得你們的身,你們定著魔神子啦!後來,我拚命敲響柴刀驅魔,敲了半天才驅走……”

文管局的人和布黑三聽了非常害怕……

文管局的人說:“那張皮我們是絕對不能再要了,定是個粽子,顯靈了!他死了千年可能沒人給他埋葬,你把他放皇金罐裏,定是安息了,現在就是有辦法撬開皇金罐,也已經化為屍水了……”

七棍叔問:“什麽皮?哦!原來黑三你還真藏了瘋婆子祖師爺的皮!造孽啊!你這孽輩,你還敢在茅草屋發誓,你會遭到報應的……“

“七棍叔!我錯了!我沒有拿瘋婆子祖師爺的什麽皮。你不要亂說,我這就給你老敬煙!”布黑三聽了,非常害怕,艱難地爬起來,往口袋裏摸煙,口袋的煙早掉到瓜爪國裏去,哪還有煙?

七棍叔說:“我不會亂說!我是為你好!你們好自為之吧!”

七棍叔說著就挑起打好的一擔柴火要下山去,催著布黑三他們說:“回家吧!”

布黑三趕緊喊:“七棍叔,我走不動了!”

七棍叔隻好放下柴火擔子,過來拉布黑三……

發現布黑三真走不動了。拉他是拉得動。布黑三自己不會動了,每移動一個腳步,布黑三就呲牙裂嘴,大喊大叫疼痛……

七棍叔去推文管局的人。文管局的也疼叫得如剛剛同時死了爹娘……

七棍叔隻好舍去一擔柴火。過來背起布黑三。文管局的人也拉著七棍叔,艱難移步……

七棍叔氣說:“吃得一贅肉,比我那擔柴火還重。你們一個讓我背著,一個卻要把我當拐杖,到山下你們活著,我非累死不可!我七十多歲了,可不比當年!真想把你們丟山上喂狼去……”

布黑三在七棍叔背上說:“行行好!七棍叔!回家我拿好酒孝順你!”

七棍叔走下山來,走了一段路,覺得實在吃力,把布黑三扔地上,布黑三疼得哇哇叫。

七棍叔罵道:“你又不是沒錢!良心被狗吃了,打起賣瘋婆子祖師爺的主意,活該!疼死你!你惡事做多了,你末日要到了……”

布黑三捂著屁股說:“七棍叔,你行行好!無論如何把我背回村裏!回家我給你錢!”

文管局的人趕緊從褲後兜抽出一個皮包,拍出一疊錢說:“這位爺!你今天一定要救救我們!”

七棍叔說:“誰稀罕你的不義之財!多行不義必自斃!我這就走,讓你們留在山上喂狼!”

文管局的人趕緊說:“別別別!爺爺!你行行好,一定不要把我們放下……”

布黑三害怕說:“要不你在這邊陪我們一會兒,我這就打電話回村裏叫人來!”

布黑三要伸手往口袋裏摸手機,哪還有手機存在,文管局的人也伸手摸口袋,手機是摸出來了,但是爛了……

文管的人問:“爺!你的手機可否借我們一用?”

七棍叔說:“我不懂得用手機,從來沒用過!我兒子給我買了一把,我拿給我孫子玩了,我一生也就在這村裏活動,天天上這座山上打柴,打完柴就回了,要是打完柴,晚了回家,我老婆會呼叫我的……現在吃飯時間還沒到,要是到了,我老伴要叫我回家吃飯,拿一個破鐵臉盆敲三下,我聽到了,就回家……這就是我的通訊工具。”

文管局的人稀奇!說:“那你設法把我們弄回村裏!”

七棍叔說:“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回村裏幫你們叫人!”

布黑三膽戰心驚地說:“別別別!你不要放下我們,你放下我們,我們今天必死無疑!”

七棍叔想了想說:“那你們必須聽我的!”

文管局的人說:“聽你的!隻要你不讓我們死,你撒尿給我們喝也可以!”

七棍叔哈哈大笑:“撒尿給你們喝?你們做夢去吧?上山的老人尿可寶貴了,關鍵時刻,尿就是命!不能亂撒,不到忍屎省米忍尿會死的程度,上山來絕對不能亂撒尿,要撒就回家撒到農田裏去做肥,在山上亂撒尿,是人要死了,要謝土啦!”

文管局的人聽了害怕起來了,他可是親眼見證,自己的親爹死前,說要撒尿……後來,看見過好幾人老人死去前要撒尿的……唉喲!不能亂說撒尿,今天攤上這事兒了,要是這個七棍叔再撒尿去,他和布黑三定也會跟著撒尿去……

布黑三說:“七棍叔!我們聽你的!回村裏後也聽你的!你快背我們下山吧!”

七棍叔說:“這樣吧!我先背你走下山十個台階,再把你放下,然後再來背那個人下二十個台階,再把那個人放下,再上來背你下二十個台階……我要先走回村裏叫人,你們又不讓……我隻有這樣。直把你們背回村裏,不然我實在沒辦法!兩個人一起整,我真的沒辦法,一個人就比我那擔柴火重許多……”

布黑三和文管局的人說,隻好如此!

七棍叔是想救他們,但想起布黑三平時在村裏幹些齷齪勾當,就有想整套整套他,讓他長點精神,這個布黑三再如此下去,村裏定會反了!鳥兒發狂。不管親堂。鳥兒發癢,什麽人都敢想,七棍叔和他是同宗親堂,布黑三卻把他外嫁到鄰村的侄女也給搭上了。想起來心裏就有氣……

七棍叔先背了文管局的人下山。故意背到過了二十多個石階。讓布黑三看不見他們。布黑三拚命呼喊時,再放下文管局的人,回頭來。

布黑三看見七棍叔慢吞吞地回頭來。卻高興手舞足蹈,揮手大叫:“七棍叔七棍叔!”

七棍叔故意喊道:“唉啊!你身後瘋婆子來抓你啦!”

布黑三不敢回頭,顧不著疼痛,滾下台階,哭喊:“七棍叔救命啊!救命啊!”

七棍叔哈哈大笑。

布黑三沒命地從地上爬起,直接抓住七棍叔的褲角,抱著七棍叔的腿,等不及七棍叔蹲下,就直接爬到七棍叔背上來,渾身發抖……

七棍叔說:“害怕了吧?”

布黑三說:“害怕!嚇死我啦!”

人遇到不平常的險事,常常是當場害怕的程度達到極限就不再害怕了,事情過後想起來心裏的餘悸,才是超越了害怕極限,先哲說的嚇破膽,往往就是這個時候嚇破掉的……

七棍叔說:“今後,你還是多做點善事……瘋婆子廟要讓你來修建,一定不能偷工減料,回家後,一定要先上茅草屋拜拜,向瘋婆子瘋爺認個錯……還有,布友慶要雕塑瘋婆子祖師爺雕像,幫捐點錢,也算對祖師爺認個錯,今後千萬不要再覬覦祖師爺的皮啦!”

“一定一定!我回家,能走動了,立馬去茅草屋拜拜……瘋婆子保佑,瘋婆子保佑我……”布黑三顫抖著身體說。

……七棍叔滿頭大汗,折騰了半天,才把兩人折騰到布黑三家裏……

布黑三家人嚇得不知說什麽好!布黑三對他老婆吼:“還愣著幹什麽,快做好飯好菜,拿好酒給七棍叔壓驚……”

七棍叔說:“聽!我老婆敲臉盆叫我回家吃飯了,酒你還是留著自己壓驚吧!”

棍叔走後,布黑三更是嚇得全身如簸米,和文管局的人抱做一團,叫老婆說:“快把大門關上,打電話叫村醫冷先生來……還有去向友慶他三叔討膏藥……”

……

布友慶這頭卻在三德縣,去“中國?三德白瓷藝術宮”找瓷雕師“岑林合海”。

布友慶舉著瘋婆子祖師爺的模型,說明來做瓷雕計劃……

岑林合海說:“這個難做!我不做也罷!”

布友慶睜大眼睛說:“你開個價,潤筆不會少你的!”

“不是潤筆問題!你拿這個模型來,我看不準,這種模型是一種木乃伊,確切說是一個活著的木乃伊,你要把這個木乃伊裝進瓷像裏,這不是開玩笑就能做起來的,做不好變魔鬼了,我的名節就毀了……”岑林合海說。

布友慶心裏一驚,畢竟是陳大烔的高徒,識貨!一眼就能洞察出這模型原物是什麽東西,這樣更應該求他做了,他做不了,三德縣還有誰能做?於是說:“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做,能做成什麽樣就什麽樣吧!”

“我說的沒錯吧?不是我不做的問題,瓷器是要經過高溫煆燒的,你把這張皮夾裏麵,還能下爐燒嗎?我建議你還是到仙遊一帶去,叫雕木雕的用木雕像來鑲嵌這張皮可能更合適……我這邊很難做成!”岑林合海遺憾地說。

布友慶說:“你隻要做成兩半模型就可以,至於合攏成像,我們自己可以弄得……”

“不可能!世間沒有一種膠能把瓷粘起來而百年不脫膠……我做的每一件作品都是經過煆燒的,包括速合青釉我都不用……”岑林合海說。

布友慶說:“用白鼉蜂唾液粘合怎麽樣?和釉粘煆燒差不多吧?”

“白鼉蜂唾液!那隻是傳說,傳說上次去世的我師伯半小六顛,能采到白鼉蜂唾液!我不認識我師伯,也從來沒看見地白鼉蜂唾液,據說那是天上的東西,你上得了天嗎?莫非你有私家登天飛船?”岑林合海說。

“有有有!你盡管做!”

“你有私家登天飛船,說聊齋吧?”

“不是!我是說我有白鼉蜂唾液!”

岑林合海眼睛一亮; “你真有這種東西?不要魚目混珠,野馬蜂說是白鼉蜂?”

“有有有!你盡管做!”

“那你拿來我看看?”

“不能看的,會引來白鼉蜂的!”

“你能看,我不能看?那你走人吧?這複雜的不明來路的活兒不做也罷!我活兒多著呢!”岑林合海比了手勢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