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美女

(79)買酒公關

(79)買酒公關

布友慶沒有讓布黑三請的意思,洪連天建議要讓他請,友友慶說,跑家鄉去喝頓酒,不亞於開艘大船去遠洋釣條小鯽魚,何必舍近求遠,我們自己在三德喝兩杯,他要酒,叫羅香城裏經銷點的人給他送去……

洪連天說,釣魚有釣魚的樂趣,走走,或許其他收獲。

布友慶說:“我家鄉你又不是沒去過?前兩天才去呢!”

“是出過,但不一樣,三進寺門就可能得道,這次去了說不定就讓我們在地上撿到一塊金子……”

“哈哈!那去撿吧!”

布友慶剛和洪連天泡茶談論,布黑三又打來電話,說幹脆送一車酒了,天仙的各種品種都送一些來……

布友慶問,要那麽多酒幹嗎?

布黑三說,反正天天要喝酒,再說佛生日要到了,要要請人,在布家寨買酒質量不好,又難買,他們天仙好喝實惠,開酒公司的還怕我買多啦?開飯店的還怕來了飯量大的?

洪連天說,大戶來了,人家誠心要酒,我們就送去吧!

布友慶說:“這中間說不定會有什麽陰謀。”

洪連天哈哈大笑:“管他是陰謀還是陰~毛!他又不做酒,總不會像林上堅王八蛋買一車酒去弄壞投放市場吧?布黑三和你是鄉親,看樣子布黑三是有心和我們合作,義氣點吧!不計前嫌,雖然他貪圖偏財。想弄瘋婆子的祖師爺去賣,現在不追回來了嗎?他改邪歸正就好!去吧!多交一個女人多用一條短褲,多交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布友慶打電話聽聽麗仙的意思。

麗仙也說,去吧!回老家去走走,讓布黑三請就讓布黑三請,同村人,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現在人家要冰釋前嫌就讓人冰釋一下,看看人家有沒有誠意,如果有誠意就算了……

布友慶就和洪連天來布家寨讓布黑三請。

布友慶的寶馬剛到布黑三門口一停。布黑三就像酒店的門童一樣。趕緊追上來給他們拉門。一手伸到車門上遮擋,一手去握布友慶的手……

布友慶覺得滑稽說:“沒紅包的哦!學得還真像!”

布黑三嗬嗬笑,樣子像街頭瘋子,看見洪連天下車。趕緊過來握手說:“貴客貴客!”

洪連天笑說:“不貴不貴。便宜便宜!免貴姓洪!”

“唉呀!洪連天一看就是一家人!來了我蓬篳生輝啊!”布黑三說得很造作。

洪連天問:“你是我們的大客戶。你光顧我們公司才是蓬篳生輝,財氣旺盛!對了!一車酒送來了沒有?”

“送來了!送來了!我已經開起來喝了!錢我交送貨人啦!”布黑三恭維地說。

洪連天笑說:“錢是小事!你這大款,我還怕你賒賬?我叫多贈送幾箱我們開發的新品種——天仙柔紅。有沒有?”

“有有有!多謝關照!”布黑三連忙把兩人迎進屋裏,布黑三心黑嘴甜,交朋友是有一套的。

布黑三特地叫他叔叔老獵手去弄一條穿山甲來宰了,又從街上弄回了一些生猛海鮮,整了一大桌,又邀村裏的老布什和布友慶的三叔來,布黑三知道布友慶三叔在布友慶心中的份量,布友慶三叔也覺得有麵子,平時布黑三摳門得很,哪有請他三叔的份?

布友慶三叔還沒去黑三家就在村裏兜繞一圈,和人搭訕一番,生怕人家不知道布黑三要請他,提早巡掀一番宣傳熱潮。當然不忘宣傳他青草藥膏的神奇與效果,說布黑三和那文管局的人到山上去中邪了,兩人都動蕩不得,差點沒命,老村醫冷先生都說了,不及時把兩人送大醫院,就等著收屍,我那青草藥方一喝,再塗抹點膏藥,神奇般地好了,現在布黑三那小子活像一條龍……

村裏人就知道了,布黑三現在是要和布友慶打成一片了,哪個時候不是富家人團結一起,窮人家同病相憐?

……

布友慶和洪連天來到布黑三家,族長布什和友慶三叔已經在黑三家裏坐了,兩個老人聊得很開心。

布黑三家裝修得像仙境,畢竟是自己手頭會動,做泥土工出身的。布友慶來布黑三家裏兩次都因有心事,沒好好欣賞一番,這次仔細走走看看,心裏自歎,早就要該把自家別墅建下來了,自己要顯示錢比黑三多,家裏的老瓦房和布黑三比簡直是羊屎丹比熊貓眼。

布黑三親自來拉洪連天和布友慶入座,入座後,布黑三很禮貌待客,小心倒了酒敬布友慶,再敬洪連天,然後再敬老布什和友慶三叔。邊敬邊說,城裏來的是貴客,理當先敬。要是按照城裏來的先敬,應該先敬洪連天的,他才是城裏人,你布友慶在布家寨穿開襠褲長大的,但他還是先敬了,布友慶倒沒這些禮節,接過酒幹了,在他眼裏,現在的布黑三不值一坨牛屎!

布黑三看出布友慶的心思來,更是顯出一副奴才相來,顯得對布友慶更加尊重。布黑三說,慶叔厲害,是我們晚輩學習的榜樣。

布友慶聽了喝酒像喝蜜。這布黑三懂規矩了,有大有小了。其實布黑三年齡比布友慶大,隻是在布氏族裏輩份比友慶小。

布黑三說:“慶叔!小時候我們打工那陣子,難啊!那時候不懂事,多有得罪叔叔,實在是對不起,我罰酒道歉。”

族長布什說“小時候那是玩笑,過後了就不能計較,慶侄是知書達理的老板,不會計較的,慶侄你說是不是?“

是!布友慶不情願地說。

來來來,吃穿山甲!我為慶叔盛一碗。說著就動手為布友慶盛來,布友慶看布黑三這麽誠意才想要禮貌推托,布黑三早手疾地為布友慶盛好了。

哄好布友慶後再來哄洪連天和友慶三叔,倒把老布什落著,老布什卻幫忙著哄他們,明顯這頓酒宴是經過彩排的。

洪連天是看出來了,但卻不說破,氣氛這麽好,何必去點破?洪連天此時才真正看出布黑三的德性——這個人要提防!

布友慶卻沾沾自喜,認為是布黑三現在懂規矩了。

喝了一會兒酒。布友慶去了衛生間。黑三卻跟了進來,布友慶說:“我上衛生間,你幹嗎?”

布黑三把衛生間門關起來借著酒意哭喪著臉說:“慶叔!小時候我真不懂事,叫你擦屁股。我今天賠禮道歉……我也為你擦屁股……”

“少來!”布友慶羞死了。

“我真該死!真該死!要不然慶叔你打我兩下?”布黑三說著就拿手括了自己的嘴巴。“好好好!慶叔不讓我擦。以後我請你去城裏讓小姐用舌頭舔……”

“用舌頭舔屁股?舌頭是吃飯的啊?”布友慶疑惑地問。

布黑三嗬嗬笑,輕聲說:“慶叔你沒去過啊?而且小姐任我們挑的,看要挑肥撿瘦。還是魔法野獸……小姐用舌頭舔,看要舔多久就多久,還把舌根伸進~肛~門……”

“不會吧?有這等事情?”

“你真沒去過?唉喲!慶叔可是我們布家寨的驕傲了!有錢不學壞,模範代表!不要緊,以後我帶慶叔去,嚐試一下……來世上一回,世上能享受的都要享受一下……”

“我不會去的,我永遠也不會去那種場所!我愛我的老婆麗仙……”布友慶說。

“是的!是的!慶嬸很漂亮……”

洪連天以為他們發生什麽事啦?一起上衛生間上了這麽久,過來問:“你們是不是搞同~xin~戀啊?”

布黑三說:“老槍了,要麽經常走火,要麽半天射不出子彈,所以久了,我們這就出去,慶叔你先出去……”

……

喝到半夜三更,洪連天知道布黑三的假惺惺,又害怕痛風,比較節製,布友慶卻沾沾自喜,喝得個稀巴爛泥,友慶三叔也是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友慶老爹追來,他們還不知道……布黑三就安排他們在家裏住下,布什還清醒,告別黑三回家。

次日醒來,布友慶心裏著實感動,這年頭,拿酒瓶的手和提水泥的手就是不一樣,人有錢沒錢就是不一樣,昔日布黑三叫自己擦屁股,今日人家要來擦屁股自己不好意思了……

布黑三心裏也著實高興:打工那陣子就摸清了布友慶的軟骨頭,現在你無非有了幾個錢,顯得一副鋼架結構,其實你是軟磚混結構的底子——哄得布友慶開心就是軟刀子已經捅進布友慶的軟骨子裏啦!

……

布友慶回到城裏家裏,向麗仙說起了布黑三的種種表現,麗仙說這個人要小心!

布友慶疑惑:不是說鄉裏鄉親的嗎?要團結布黑三這等人是麗仙說的,要小心提防布黑三也是麗仙說的?

布友慶真不知要怎麽辦?

“我的意思是人無論在商場還是平時生活,盡量不要樹敵,布黑三是村裏人,當然不能和他太對立麵,要和他禮尚往來,但這人心術不正,要提防。”麗仙說。

既然心術不正我們就不跟他來往,和他做朋友了,為什麽還要提防?布友慶心裏困惑。

“交友要謹慎,布黑三和你同鄉,你又叫他弄祠堂工程,弄瘋婆廟,他不得不要和你交往,討好你!確切說這是交易,生意做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但這人不可深交……”麗仙說。

“我和他其實也沒什麽仇恨,隻是他打工那陣子太欺負我了,現在他道歉了,林上堅對你非禮,人家也很仗義該出手時就出手……偷瘋婆子祖師爺,不夠他不知情,人家也想把錢分一份給我……現在他想和我友好了,看我發達了,不敢再對我放肆了,想屈身於我了,我就收留他……”布友慶笑著說。

“小心哪!蛇的本性難移,你不要做好心的農夫就行。”

“我覺得開心,本來被他欺負,想這次捉弄捉弄他,他既然誠懇承認錯誤,我就放他一馬,不就是想在工程裏弄幾個嘛!小事一樁!就讓他弄吧!本來幹活就是要賺錢,我的錢沒讓他黑三弄去,別人也會來弄,倒不如賣個人情……”

阿慶啊!你的骨子太軟了……

怎麽說……

麗仙說:“不是怎麽說,我總是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小心提防就是!不信你問洪連天兄弟,他觀察人洞察事比你敏銳的多……”

“好好好!”布友慶才離開麗仙兩天,就迫不及待了……

麗仙說:“寶兒還沒睡呢!”

布友慶過來抱著寶兒親了親說:“寶兒快睡,老爹要幹活呢!”

寶兒唧地笑了一聲……

“笑什麽笑?還笑我呢,長大後你也得找老婆……”

麗仙給友慶準備了睡衣說:“先洗澡吧!我來哄……”

友慶拉過睡衣,笑笑,走進浴室,沉浸在幸福的浴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