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界

第六章 走火入魔(下)

恩,怎麽說呢。豬先對大家說對不起了,昨夜衝榜成功,興奮過後,發現三天已經更了三萬字,頓時傻眼。豬的書7月17日在台灣上市,為了保證書的銷量,更新的字數不可能太多,否則是對出版社十分不負責的行為。有鑒於此,豬隻好放棄了本書的衝榜,從今天開始每天一更。隻能希望用精彩的故事來彌補速度上的遺撼。大家如果不滿速度,希望你能先收藏起來,等養肥了再看。豬這裏再三頓首,請求大家理解。多謝了。

另推薦美女作者的書“凍粥大事件”,絕對好笑,不好笑你來咯吱我。

*********

李海冬丟出來一張紙條:“超市采購,幫我準備好上麵列的東西,裝在包裏,明天晚上19點送到機場,酬勞一萬元。你不會嫌棄這種活吧?”

“有錢賺又輕鬆的活,就算是幫小學生寫家庭作業我也不介意。”老K接過紙條來,確認了一下需要購買的物品,“買東西的錢當然不包括在報酬之內了,你說呢?”

走出賭場,李海冬在海濱區裏到處晃悠著。街邊到處都有一群群的混混,染著紅色或黃色的長頭發,嘴裏叼著煙卷,穿著吊兒郎當,眼睛永遠斜著看人,似乎這樣才夠?擰?

來到一群小混混的身邊,李海冬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之中的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一頭紮眼的黃發,穿著一身酷酷的牛仔裝,牛仔短褲下露出來的修長美腿簡直就是男人目光的殺手。

混混們本來正在吹牛,忽然發現身邊多了個奇怪的人,用色迷迷的眼光看著他們的女同伴,都有些愣了。

這個人是活膩了嗎,混混都這麽想著。女孩的男朋友名叫小馬,是這條街上有名的人物,最是橫行霸道。如今有人竟然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的女朋友,小馬的脾氣立刻爆發了。

“嗨,你在幹什麽?”小馬怒道。

李海冬微微一笑,指著女孩道:“我在看她。”

“你找死啊。”小馬大怒,“太歲頭上動土,給我打,把他眼睛挖出來。”

混混們一擁而上,口中罵道:“小馬哥的女人你也敢動,打死你!”

李海冬一動不動,等到混混們衝上來,一腳踢出去,最前麵的一個混混小腹上挨了一腳,向前一撲,跪倒在地,當場昏死過去。

“還敢還手,打!”混混們一起喊叫著,圍了上來。

好多看到這一情景的路人不禁把眼睛蒙起來,海濱區這種地方犯罪率奇高,警察根本就管理不了這裏猖獗的黑社會犯罪,這片土地就是這個國家地下勢力強烈擴張的一個縮影,這裏沒有政府,沒有法律,隻有靠力量來決定誰對誰錯誰勝誰負。

可憐的小夥子,一定會死的很慘,有人這麽想著。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看法錯了。

倒下的是混混們,一個接一個,叫的淒慘無比,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折斷了一些骨頭。僅僅十秒鍾不到,剛才還牛哄哄的混混們已經倒下一片。隻剩下瞠目結舌的小馬哥和花容失色的牛仔女孩。

“我跟你拚了!”小馬哥罵道,退到身後的一個商店中,很快衝出來,手中舉著個啤酒瓶。有了“武器”,他顯得自信多了。

李海冬眼中神色一閃,小馬哥手中的啤酒瓶“砰”的炸開,粉碎激射出來的碎玻璃刺了他一身都是,頓時變成個血肉模糊慘叫連連的血人。

這種社會的渣滓,都該死。李海冬並沒有因為他的慘狀而心生憐憫,上前去一腳把他踢的飛起來,落到他的手下中間。

無數人圍了上來,有兔死狐悲的其他混混,也有震驚的路人。小馬哥他們七八個混混鬼哭狼嚎的在地上翻滾著,李海冬則走到那牛仔女孩麵前輕聲道:“你知道這裏的老大是誰嗎?”

女孩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哆嗦著道:“知……知道。”

“那你現在就去找他,告訴他我叫做李海冬,有一位童老爺子出十萬元買我的消息,現在我把這個消息送給他。”李海冬說著,坐在方才混混們吹牛的長椅上。

女孩轉身就跑,似乎李海冬是瘋狗一樣。的確,李海冬的眼睛裏充滿了瘋狂的神色,自從父母被童萬山派人下毒時,他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性格隨和喜愛動物和旅行的平凡人李海冬了。他現在渾身的真氣膨脹著,將血脈擴張到前所未有的極限。他並不知道,這種狀態十分危險,對於一個即將突破煉氣化神境界的修真者來說,這種狀態有個學名。

走火入魔。

暴龍正在喝酒,他是個嗜酒如命的人,隻有酒精才能讓他每天忙著打打殺殺的大腦平靜下來,而平靜之後,往往是更暴虐的殺戮。靠著殺人不眨眼的狠毒,他才在海濱區打下了一片天地,而政府和江湖也都要買他這個天海最狠的黑幫分子一個麵子。

“老大,門口有個女人要見你。”一個小弟敲開門,有些膽怯的道。

暴龍把手中的酒瓶丟了過去,正砸在小弟的腦門上,頓時酒瓶碎裂,小弟慘叫著,血流滿麵倒在地上。

“我不是說過我喝酒的時候不要打擾我嗎?”暴龍眼睛通紅,幾乎要凸出來。

小弟忍著痛爬起來道:“她是小馬的馬子,說有個叫李海冬的人在海濱區第一大道上把小馬他們給打了。還說有個什麽童老爺子正在找他,懸賞十萬元,要把這十萬元送給老大你。”他心裏害怕,這一長串的話說的很快,跟順口溜似的。

暴龍一愣,白天的時候童老爺子給他來過電話,叮囑他幫忙尋找這個叫李海冬的人,沒想到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來的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跟童老爺子鬥。”暴龍嘿嘿笑著,一口把一瓶烈酒喝進肚子裏。

“那個打擾老子喝酒的小婊子就給你當馬子了,玩夠了賣去當雞,賺的錢給你看醫生。”丟下這句話,暴龍揚長而去,留下撫摸著傷口傻笑的小弟。

暴龍來到第一大道的時候,身後已經跟隨了一百個黑幫分子,都是他最凶悍的手下,每個人手中都拿著讓人膽寒的凶器,其中甚至包括五把威力強大的曲尺手槍。

對待敵人,就要秋風掃落葉一樣的冷酷無情,暴龍能夠在天海的黑社會紛爭中活下來,絕招就是用大炮打螞蟻,以對手無法反抗的強勢徹底解決問題。

李海冬悠閑的靠在長椅上,手裏捧著瓶可樂,他的腳下是小馬等幾個混混,嚎哭已經停止,隻剩下低聲的啜泣和不時的呻吟。看熱鬧的民眾早就嚇的作鳥獸散,隻有幾個膽大的混混藏在巷子裏,瞄著遠處走來的暴龍一行人。

來到李海冬前方五米處,暴龍一舉手,身後的黑幫分子們分散開來,四麵八方的把李海冬圍在了中央。李海冬瞧了瞧暴龍,將手中的可樂瓶子朝著小馬哥的腦袋上猛的一砸,小馬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這算是挑釁嗎?”暴龍一張開嘴,五米之外都能聞到劇烈的酒氣。

“童萬山呢?”李海冬問道。

暴龍上下打量著李海冬,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幾乎不能直立,他大聲的叫道:“你們聽到沒有,他問我童老爺子,他居然問我童老爺子,你們瞧他那副傻樣,他配嗎?他配問童老爺子嗎?”

“不配!”黑幫分子們的喊聲夾雜著無數的嘲笑聲響起來。

“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暴龍獰笑道,“我會保留好你的腦袋給童老爺子辨認,你身體的其他部分我會拿去喂狗的。”

李海冬微笑著道:“你最好立刻通知童萬山過來找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不想傷害你。”

暴龍哈哈笑道:“他說他會傷害我,哈哈,笑死我了,老子長到三十五歲,從來都是老子傷害別人,我今天就要叫你後悔你生在這個世界上。”

“給我殺了他!”

一聲暴喝,黑幫分子們一起衝上來,砍刀,尖刀,鐵棍,鐵尺,斧頭,棒球棍,雙截棍,各種各樣的武器在空中揮舞,一起圍了上來。上百人的陣勢,看起來就算踩也會把李海冬踩成肉泥。

李海冬凝神挺立,真氣充盈,身邊的空氣都被他震蕩起來,出現了古怪的扭曲。拳頭握緊,上麵隱隱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而指尖的經脈末梢上湧出絲絲的白色光華,將拳頭整個籠罩起來。如果有高階的修真者看到,一定會認出這是突破煉氣化神到達煉神還虛境界的最後一步。

凝氣成形。

在李海冬的眼中,周圍百名黑幫分子衝過來的動作就好像慢鏡頭一般,他的身體在玉虛真訣的改造下,已經遠遠超過了凡人的境界,此刻眼中所見,心中所感,都比常人快上十倍百倍。

欺身上前,五指連彈,手上的白色光點連珠似的彈射出去,好像子彈一般,中者立仆,片刻之間,已經倒下十幾人。

一個驍勇的黑幫分子衝的最快,已經來到了李海冬的身前,揮動手中的斧頭,狠命的砸了下去。可是原本必中的一擊,砍下去的時候,卻隻觸及到李海冬留下的虛影,隨即便是腿上一疼,大腿被李海冬一腳踹斷,立刻跌倒在地,哀嚎不已。

暴龍的眼睛都要花了,先是看到李海冬的手如同衝鋒槍一樣發射出數十光點,打倒了一片人,之後便以鬼魅難辨的速度衝進人群中,所到之處,一路有人倒下,百名黑幫分子混亂不堪,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便受傷倒地。

“快通知童老爺子。”暴龍不傻,知道眼前的人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夠戰勝的範疇。手下小弟忙去打電話,暴龍咬牙抽出腰上別的手槍,跟隨著李海冬飄忽的身影。

“砰”的一聲,槍響了。李海冬卻在千鈞一發之際,騰挪開來,他身後的一個黑幫分子胸口中彈,血光噴濺當場斃命。

李海冬一皺眉頭,一腳踢開兩個攔在身前的黑幫分子,人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暴龍的身旁。

暴龍大驚失色,再要開槍已經來不及了,手腕被李海冬捏住,輕輕一擰,立刻變成麻花的形狀。

沒等慘叫,兩腿上各挨了一腳,兩個膝蓋骨全都碎裂,猖狂一時的暴龍,頃刻間變成了一個廢人,滿地打滾慘叫起來。

廢了暴龍,李海冬回身一瞪眼睛,殘剩下來的三十來個黑幫分子各個膽戰心驚,一起把手中的武器一丟,怪叫著逃開了。

長街之上如同被血洗過一般,七八十個黑幫分子躺在地上,死傷慘烈,簡直是人間地獄。這一切,不過是轉眼之間發生的事情。

李海冬俯下身子把暴龍拉起來,握住他完好的左手道:“我有資格見童萬山了嗎?”

暴龍恐懼萬分,酒勁早就嚇沒了,哭道:“有,有,有……”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李海冬問道。

“我不知道。”暴龍哭喪著臉道。

“喀嚓”一聲,左手的大拇指被折斷。暴龍慘嚎一聲,臉孔扭曲的好似鬼怪。

“他在哪裏。”李海冬的臉上還帶著微笑,看在暴龍眼裏,卻比魔鬼還要恐怖。

“我真的不知道……”

“喀嚓”

食指也被折斷,這一下暴龍徹底疼的昏了過去。

第五次把暴龍折磨的昏過去後,再怎麽擺弄他,他也醒不過來了,李海冬看看全身上下沒有一根完整骨頭的暴龍,歎口氣道:“真是沒用……”

忽然覺得很寂寞,正主什麽時候來呢。李海冬無聊的走進一旁的店鋪,順手拿了個遊戲機,堂而皇之的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在血泊之中,殘肢斷臂之間,打起遊戲來。

許久,背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