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醋
沐滄海被李海冬這麽一問，才算從方才的迷茫中醒過來，“啊”了一聲，顯然沒聽到李海冬的問話，直到一旁的韓立提醒，才算明白過來。
“前幾天你那房子突然發生了煤氣爆炸，不過那都是官方為了掩人耳目的說法，實際上是黑暗聖堂的報複。”沐滄海道，“他們這一回派了幾個厲害的角色，顯然是有備而來，見你不在家，就拆了你的房子。”
李海冬早就猜到不是黑暗聖堂便是童萬山，聽了沐滄海的證實，冷哼一聲道：“他們活的不耐煩了，我還沒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到送上門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個腦袋。你可知道他們現在哪裏？”
沐滄海笑道：“若是不幫你打理清楚這事情，還怎麽做朋友。你的房子一出事，我就和白家聯手，做了三個黑暗聖堂的殺手，不過叫他們逃了兩個。隻怕日後他們的報複會越來越凶。”
“那就看看誰的手段更凶吧。”李海冬麵沉若水，想起一定是凱瑟琳透露了新房的地址，他心裏更是懊惱，暗想日後若是再見到她，一定殺無赦。
大廳裏的氣氛一直不鹹不淡的，小九的出現使得紅蓮宗眾人都心中有事，靳飄零又把不高興都寫在臉上，李海冬不是傻瓜，當下站起身道：“我的房子毀了，如今無家可歸，今天隻能在這裏借宿了。”
“樓上還有兩間客房，我這就叫人收拾一下。”沐滄海道，吩咐上官無雪去收拾了。
靳飄零瞪了李海冬一眼，跟上官無雪去收拾房間了，李海冬納悶的撓撓頭，心道：“這丫頭怎麽了，往日都要衝過來拉著我問長問短，這一次居然不理會我。”
他瞧瞧身旁似乎什麽都沒感覺到的小九，略有所悟，想想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不禁頗為頭疼。
不多時，房間收拾好了。李海冬領著小九上樓，將她安頓進一間客房，許諾明日帶她好好上街玩耍，才算把她哄的去睡覺了。自然那房中的種種新奇擺設也是小九不再糾纏著李海冬的原因。
總算安頓了小九，李海冬再回到大廳，就見其他人都已經不見，隻剩下沐滄海獨坐在吧台，正啜著杯酒。
李海冬來到他身邊坐下，直到擰開一瓶啤酒，才算驚動他。
“啊，是你啊。”沐滄海剛晃過神來。
“你怎麽了，從剛才就很不對勁。”李海冬喝了一口啤酒道。
沐滄海沉默了一會，忽然道：“海冬，你有事情瞞著我。”
李海冬笑笑：“我的確有事情瞞著你，不過都是為了你好。”
“那小九姑娘的身份絕對不一般，她是什麽人？”沐滄海道。
“一個故人的女兒，托我照顧幾天。”李海冬說出了早就想好的托辭。
沐滄海歎息一聲道：“從我認識你的那天開始，你就沒說過真話。對吧？”
李海冬一愣，隨即想到自己倒的確撒了不少的謊。
“沒有什麽西部的奇遇，也沒有什麽賣古董的人，眼前這個小九，也不是你的什麽故人的女兒。除非你那故人是哪位有名的上仙，否則他的女兒能隨隨便便就送一支那樣珍貴的簪子給人？”沐滄海喝了一大口酒，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你查過了？”李海冬倒是不驚訝，他的那些謊言，並不難揭穿，隻要認真去查，總會有敗露的一天。
“我當然會查，難道你打算瞞我一輩子嗎？嗬嗬，李海冬啊李海冬，我沐滄海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麽？”沐滄海狠狠的喝著酒道。
李海冬默然，他撒謊的本意一是為了保護獄界的秘密，二是當時的力量還不足以完全抗衡童萬山，需要沐滄海的幫助。如今他進境飛速，在人間界中，放眼看來，除了公孫大娘級別的散仙，幾乎沒有了對手。不過他和沐滄海之間雖然多有互相利用，倒也存在著朋友之誼，此刻見沐滄海有些悲憤，他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我並不是有意瞞你的，所謂得遇高人那些事，的確都是我編造出來的。”李海冬開誠布公的道。
“那你的一身玉虛真訣到底是怎麽來的？”沐滄海紅著眼睛道，“總不成是一道天雷打在你身上，你就有了一身的本領吧？”
李海冬心道還真是這麽回事，若不是那一道莫名其妙的雷，他也不會去獄界，就沒有之後的一係列奇遇。不過他當然不能把這些都告訴沐滄海，隻能道：“這些事情關係到天大的秘密，我實在不能告訴你。”
“好個天大的秘密，你一身秘密，倒真出乎我的意料。”沐滄海忽然笑起來，笑聲中很有幾分淒涼。
“滄海，你是我在人間難得的幾個朋友之一，如果不是事關重大，我不會瞞你的。”李海冬歎息道。
沐滄海搖搖頭：“算了，你我本就是互相利用，也沒有什麽朋友情誼。你送我神劍晶石，我應該感激不盡才是。你的事情我也不問了，日後大道朝天，你我各走一邊就是了。”
李海冬知道沐滄海遷怒於自己的隱瞞，可是他的確不能說出獄界的秘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挽回局麵才好。
沉默半晌，沐滄海一口飲盡杯中酒道：“時候不早了，我去睡了。”
看到他消失在樓梯上，李海冬長歎一聲，默默的喝著啤酒，一瓶飲盡，又是一瓶，不多一會，已然喝了十幾瓶。
“別喝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靳飄零出現在身後。
李海冬回頭望去，見她還是那副青澀可愛的模樣，隻是臉上多了幾分幽幽。
“過來陪我喝一杯吧。”李海冬道。
靳飄零不似方才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此刻乖乖的坐到李海冬的身旁，擰開一瓶酒，不用李海冬勸，咕嘟咕嘟倒喝下去半瓶。
“你還好嗎？”兩人也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什麽，竟然一起問出這句來。
聽到對方的問話，兩人都笑起來，方才的冰冷，瞬間消逝。
互相問了近些日子的冷暖，靳飄零忽然道：“哥哥，你和小九姑娘，是什麽關係啊？”
李海冬聽出她話裏有些淒苦，一時不能回答。
靳飄零等了一會，沒有得到回答，忽然道：“我在你這裏也打擾了好久，我看是時候回家去了。”
“為什麽要回去？”李海冬一愣。
“我再這麽賴著，會打擾你和小九姑娘的。”靳飄零道，“反正我從小也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每日裏被欺負，已經習慣了。我回家以後，不論過的好還是不好，都會想著你的。”
她說的淒涼，珠淚更是就垂在眼角，李海冬心裏感傷，忙道：“你不準回去。”
靳飄零無語凝噎，看著李海冬，忽然狠狠一頭撞過來，正中李海冬的胸口。
李海冬猝不及防，差一點被她撞倒，剛想問她要幹嘛，隻覺得懷裏溫暖舒適，一時竟然呆住了。
“哥哥，你能不能別趕我走……就算你不喜歡飄零了，也別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家去，好嗎？”
聽著靳飄零的話，李海冬哪裏忍心，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道：“你放心，哥哥不會讓飄零一個人的。哥哥喜歡飄零，會一直都陪著你的。”
“真的嗎？”靳飄零的聲音裏終於有了一絲的喜悅。
“當然是真的。”
“那小九姑娘呢？”
李海冬不知該怎麽回答，是啊，小九怎麽辦？在雲中，他也曾經信誓旦旦的要許小九一個永遠。甚至他也想起了羅刹，那些艱難困苦的獄界生活，難道就忘了嗎？一時間，三個女子的音容笑貌都在眼前晃蕩，李海冬隻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到底該如何選擇，如何去做？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靳飄零已經沉沉的睡去了。睡夢之中，她還不時的呼喚著李海冬，從她喊叫的內容來看，必定是做了一個被拋棄的噩夢。李海冬輕輕的撫慰著她，還為她補了一個寧神的法術，才算讓她安靜下來。
就這麽一直抱著靳飄零到天亮，日光蒙蒙的照進廳裏來的時候，她猛地驚醒，看到自己身在李海冬的懷中，而李海冬正笑容滿麵的望過來，不禁小臉通紅，一言不發的掙脫李海冬的手，緋紅著臉，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旭日升起，別墅中的諸人相繼醒過來，有傭人開始準備早飯。長桌上擺滿了牛奶麵包清粥小菜等中西式的早餐。
小九從樓上下來，一見李海冬，就拉著他訴說房間裏那個“有小人在裏麵說話唱歌跳舞”的盒子有多麽的好玩。
李海冬笑著告訴她那叫做電視，正給她講著，靳飄零和上官無雪從樓上下來。
靳飄零俏臉微微一紅，沒有了前日的不悅，很是自然的來到李海冬的身旁坐下。李海冬一邊是小九，一邊是靳飄零，兩個年少美女左右陪著，心中卻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沐滄海最後一個來到餐桌旁，一言不發的吃起來，喝了半碗粥，便要離開。李海冬叫住他道：“滄海，我一會去看房子，盡快搬走，免得麻煩你。”
沐滄海口中“恩”了一聲算是回應，徑直走了。
上官無雪他們幾個紅蓮宗的門人都露出不解的神情，望向李海冬。
李海冬尷尬的一笑，埋頭大吃起來，掩飾心中的無奈。
吃過了早飯，李海冬拉上小九出了別墅，直奔市區。
臨行前，倒沒忘記給靳飄零使個眼色，小丫頭雖然有點失望，可是這個神秘的眼色倒好像一個秘密約定，給了她一個定心丸。
來到市區，直奔一個房屋中介，隨便挑了一個地點適宜的房子，跟中介去一看，裝修不錯，五個房間，可以立刻入住。李海冬覺得還算滿意，問了小九的意見，立刻付了一年的租金。
辦妥了新房子的事情，李海冬算是鬆了一口氣。和沐滄海的話說到那個份上，還混在他家裏，實在有些不對勁。他倒不覺得沐滄海有什麽小氣的，畢竟自己撒謊在先，也算是報應。隻能等他消消氣，再跟他解釋。
雇了幾個人打掃新房，又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一整套的家電和家具，讓他們直接送上去。搞定一切，李海冬便帶著小九四處轉悠起來。
天海市遊樂場裏，人頭攢動，小九從過山車上下來，皺眉道：“好無聊啊……”
李海冬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錯誤，對於小九這樣一個會飛的仙女來說，過山車根本不算什麽驚險的刺激，看來遊樂場實在不適合她。
正琢磨著下一站帶小九去哪裏，就聽到有人招呼自己。李海冬一回身，竟然是九州公司的霍覺。
霍覺的身邊還有個女孩，看起來兩人是情侶約會。他衝著李海冬笑道：“李海冬，這是你的新女朋友？”
他特地突出了那個“新”字，李海冬冷冷的道：“幹嘛？找不自在？”
“我還沒活夠呢。”霍覺冷笑一聲，“不打擾了。”
看到他轉身離去，李海冬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這份不安來自何方，關於何事卻不清楚。
這一天，就在不安之中度過。小九倒是過癮了，李海冬卻心不在焉，直到傍晚回到新房，看到已經收拾幹淨，一應的家具家電都擺放整齊，這才稍微開心一點。
給沐滄海的別墅打了個電話，說清楚了新地址，請上官無雪把靳飄零送過來。叮囑完畢，李海冬帶著小九來到樓下的餐廳，簡單的點了幾個菜，等候著靳飄零的過來。
剛上了一道菜，李海冬的電話響了。他一看號碼，心裏一動。
電話接通，錦瑟的聲音響起來。
“事情辦的還順利嗎？”錦瑟的語氣有些冷淡，象是在談生意，而不是問安危。
“一切順利，多謝你的幫助。”
“真的要謝我的話，就請我吃飯吧。”錦瑟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客氣。
“好啊，明天有空嗎？”李海冬笑道。
“就現在，我現在就很餓。”
“現在我有朋友在。”
“我不管，我就在餐廳門口，我進來了。”
李海冬愕然的看著門口，果然就見一身素色衣裙的錦瑟推門而入。
“你怎麽……”李海冬驚奇的道，“難道？”
“九州公司的下屬，可不是白領薪水的，沒有他們找不到的人。”錦瑟微笑著走到桌前，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小九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又看看李海冬，一副天真的模樣。
不等李海冬說話，錦瑟就道：“我叫錦瑟，這位是？”
“小九。”小九笑容滿麵的道，“你就叫我小九就好了。”
錦瑟笑道：“我聽霍覺說海冬新交了個超凡脫俗的女朋友，還有些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國色天香。”
小九生在天界，整日裏聽慣了誇獎的甜言蜜語，哪裏聽得出來錦瑟話中的醋意，還以為她在誇獎自己，忙道：“姐姐過獎了，你也很漂亮了。”
她本是天真爛漫，真心誇讚，可是話一出口，反倒顯得清高自傲，錦瑟臉色微微一變，笑道：“李海冬啊，你可要好好對待她，莫辜負了美人恩。”
李海冬頭疼不已的道：“錦瑟，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錦瑟微笑道：“那好，那我就不多說了，其實我就是過來跟你說句話。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不過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李海冬忙道。
“你一定要記得你給我的承諾，千萬不要忘記了。”錦瑟風情萬種的道，說罷不等李海冬反應過來，就飄然而去。
李海冬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錦瑟說的是當初借用武器的時候所答應下來的一個人情。本來沒什麽的事情在錦瑟的口中說出來，倒顯得有貓膩了。好在小九不諳世事，根本也沒在意，隻是奇怪的道：“這個姐姐好像不喜歡我啊？”
李海冬安慰她道：“別理她，她這個人就是這麽奇怪的。”
不多一會，靳飄零也到了。她一進來，看到李海冬和小九正在聊天，想起一路上上官無雪為她打氣時說的那些話，不禁挺起胸脯，氣勢十足的坐到李海冬的對麵。
李海冬驚愕的發現靳飄零充滿了戰意，而小九則傻乎乎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給靳飄零推薦著好吃的冰淇淋。
“天啊，難道以後都要這樣嗎？”李海冬隻覺得自己一個頭有兩個大，滿桌子的菜，卻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就在李海冬鬱悶的時候，一個衣衫破爛的中年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天海市，正是變化成了人形的袁洪。
“嘀！”汽車的喇叭在身後響起，此刻天色昏黃，傍晚已到，刺眼的車燈把袁洪的身影罩住。
袁洪乖乖的讓到了一邊，這一路來，他惹了不知多少麻煩，此刻來到天海，小九的氣息就在附近，他可不敢再跟那座小鎮上一樣打草驚蛇了。
“拐帶公主的小子，我一定饒不了你。”想到這一路來出了無數的洋相，袁洪就惱火非常。三天前他甚至被一支聞訊趕來追蹤的特種部隊圍住，如果不是一身的鋼筋鐵骨還頂用，隻怕已經被穿甲彈打成肉醬了。
悄然的掩蓋著所有的氣息，袁洪使個簡單的障眼法，飛快的向著小九的氣息*近。他剛剛離開，附近一條街道上轉出一個人來，卻是紅蓮宗的聶醉。他掏出手機給沐滄海打了個電話，便飛速的向袁洪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李海冬好不容易捱過這一頓飯，心情卻和方才完全不同了。靳飄零和小九越聊越開心，最開始還帶著一點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的心思，到了後來，兩個小丫頭有了太多的共同語言，居然惺惺相惜起來。飯吃過了，兩個小丫頭居然牽著手一起走出來，把李海冬丟在了後麵。
“女人……”李海冬看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聊著，實在摸不著頭腦。
“我們要去逛街！”靳飄零回頭過來，對李海冬喊道。
“逛吧……”沒有辦法，李海冬隻能尾隨，他要負責起提款機和扛包工等各種艱巨的職責。
走在商業街上，兩女不時的衝進一家家店裏，小九被靳飄零蠱惑的也開始喜歡上了人間的“暴露”衣服，終於換了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李海冬一旁看著，隻覺得心砰砰直跳。
“好看嗎？”小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點不自信。
“好看，跟仙女下凡似的……”李海冬喃喃的道。
小九嘟著嘴，顯然不明白李海冬在說什麽。李海冬這才想起來她的身份，心道：“我這不是廢話嗎……她本來就是仙女下凡啊。”
小九一件一件的換著衣服，美不勝收，讓靳飄零都忍不住露出羨慕嫉妒的目光來。李海冬一旁看著，也覺得心曠神怡，正打算為小九出出主意，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猛地一回頭，就見一個落魄的中年人正站在櫥窗外，瞪著眼睛打量著店麵裏的情形。
李海冬隻覺得一陣驚悚，外麵這人的化身術能瞞過普通人，也能瞞過大部分的修真者，可是瞞不過他的眼睛。在李海冬的眼中，那分明是一隻滿臉怒氣的白猿精，正虎視眈眈的看過來。
“這件好看嗎？”小九喜滋滋的轉過身來問李海冬，見他臉色不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哇”的叫起來。
“是袁洪！”小九驚叫著藏在李海冬的身後。
“別怕。”李海冬輕聲道，“你和飄零在這裏慢慢選衣服，我去解決。”
“你要小心點。袁洪很厲害的。”小九有些顫抖。
“放心吧。”李海冬緩步走出店鋪。
袁洪上下打量著李海冬：“我還以為是什麽人中龍鳳，竟然能拐走九公主，原來是這麽個臭小子。”
“有話我們去一邊說。”李海冬指著一邊的巷子。
袁洪嘿嘿笑道：“也好，在這殺了你會嚇壞公主的。”
兩人來到一旁的偏僻巷子，袁洪一揮手，法術將巷子的兩頭封住。這條小巷變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別人無法進入，而巷子中發生的事情，外界也無法感知。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我袁洪的棍下，不死無名之輩。”袁洪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根镔鐵棍來，冷笑道。
李海冬輕輕催動體內的混沌真始決，雙臂化為刀劍，真始決默默運轉，灌注在刀劍之上。袁洪看到，皺起眉頭道：“小子，你這是什麽邪門的法術？怎麽這麽熟悉。”
李海冬不言語，當日他的太乙五行法術被申公豹廢掉，可是地獄業火和劍器衝霄並不依*玉虛真訣驅動，因此沒有收到損壞。此刻在混沌真始決的真氣催發下，地獄業火在刀上燃燒起來，劍器衝霄的劍意也繞在劍上。
混沌真始決似乎更適合這兩種法術，業火騰騰，劍意衝天，殺氣凜凜的指向袁洪。
袁洪有些驚異，他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有種奇怪的感覺圍繞著他，心裏忐忑不安。他仔細的盯著李海冬手臂化成的刀劍，腦中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讓他有些動搖。
“你……難道你融合了金之靈？”袁洪退了一步，滿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