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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小雅

第七十六章 小雅

“粉絲團的名稱嘛?”趙元羲摩挲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陣連說了幾個稱謂都被李善雅否決。

趙元羲攤手道:“這還是個難題,算了,讓公司企劃部的人去傷腦筋好了。”

“oppa,那是古箏嗎?”秋素妍指著擺放在鋼琴對麵的古箏問道。

趙元羲尚未回答,李善雅便起身走了過去,笑嘻嘻地說道:“oppa,我記得你小時候學習古箏總是偷懶的,你現在還會彈奏嗎?”

“我不會彈奏難道放在練習室顯擺麽?”趙元羲笑道,“你說我偷懶,自己還不一樣偷懶,應該很久沒彈古箏了吧。”

“被你說中了。”李善雅吐了一下小舌頭,她確實很久沒有練習古箏了,就是鋼琴也不過是偶爾無聊時候的彈彈,媽媽經常不在家也沒人約束她,她樂得偷懶。

“彈一首曲子哥聽聽。”

“不要,”李善雅拒絕的幹脆利落,“oppa彈給我們聽。”

“也罷,看在你們特意為哥來回奔波的心意上,哥就為你彈奏一曲,”趙元羲端端正正地坐下,取了象牙義甲不慌不忙地綁定,“我新作的一首曲子,你們有耳福了。”

“真的嗎?”李善雅喜滋滋的搬了椅子挨著趙元羲坐下。

趙元羲纏繞象牙義甲的優雅姿態仿佛古代名士,超凡脫俗,秋素妍望著趙元羲修長白皙的手指怔怔地發愣。秋素妍第一次發現男人的手指也可以如此美麗動人。

“素妍也坐吧,這首曲子有點長。”

“呐。”秋素妍小聲應答,搬了一張椅子緊貼著李善雅坐下。

趙元羲輕撫琴弦,醞釀了一番思緒,右手高高揚起,一陣清脆的琴聲宛如銀瓶乍破,撩人心弦。

“煙雨中,再回首,看落花成夢。卻不見,夢中兩相逢。這世間,花月同,卻不由情衷。愛如雪,無奈卷流風。這一生,悲喜濃,幾番尋,卻成空。或許是,chun夜黃粱一夢。”

趙元羲淺吟低唱,柔軟的聲線契合婉轉的琴聲,聲聲入耳。李善雅jing於漢文,漸漸融入歌詞的意境,笑容斂去,隨著趙元羲的歌聲放飛思緒,臉上浮現淡淡的憂傷。

“從不曾,執手相,看歲月匆匆。徒有我,殘生困夢中。但為何,心已碎,悲痛卻深種。情已絕,夢枯隻身埋荒塚。誰知曉,曾有你,花月正chun風。而離別,月缺水流紅。而離別,月缺水流紅。”

秋素妍不通漢文,隻是單純的聆聽趙元羲的聲音,仿佛看見了一場悲傷的離別。

一曲奏罷,三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感傷,沉默不語。

李善雅吸了吸鼻子,扁著嘴說道:“oppa,都怪你,寫這麽憂傷的曲子,人家本來心情很好的,都被破壞了。”

“哎一股,隻是一首曲子而已。”趙元羲搖搖頭,取下象牙義甲。

“oppa,這首曲子叫什麽?”

趙元羲淡淡一笑,“驚夢。”

“驚夢,驚夢,”秋素妍喃喃自語,“優美的曲子,我想歌詞應該很優美吧,可惜我聽不懂,要是我懂漢文就好了。”說著豔羨的望了李善雅一眼,羨慕她能聽懂漢文歌詞。

“不懂就學嘛,善雅的中文很棒的,讓她教你。”

李善雅圓睜雙眼,嘴角含笑,連連點頭,一副好為人師的歡樂模樣,“對呀對呀,我可以教你漢文。”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你們想吃什麽?”

“當然吃中國菜了,”李善雅喜笑顏開,“我很久都沒吃正宗的中國菜了。”

趙元羲笑道:“沒問題,我知道清潭洞有家名叫南翔的中餐廳味道很地道。”

南翔中餐廳正是當初崔秀英大力推薦的餐廳,趙元羲吃過一次,感覺味道和國內有些許差異,也還算地道。

趙元羲沒有通知他的助理經紀人,三人依然從公司後門悄悄地離開。

“我要吃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步入包間,李善雅迫不及待地大聲喊道。

趙元羲放下手中的檔案袋,轉頭問秋素妍:“沒問題,素妍想吃什麽?”

秋素妍翻看了一陣餐單點了幾樣素淡的菜肴。

沒有等待太久,香噴噴的菜肴上桌,三人邊吃邊聊,不像在家裏吃飯必須循規蹈矩,李善雅心情舒暢,饒有興致的詢問趙元羲身為idol的感受,趙元羲笑著說了一些趣事,逗弄得兩女笑聲不斷。

結束用餐,趙元羲擦拭嘴角,“善雅,憲叔今晚在家嗎?”

“應該在吧,oppa有什麽事嗎?”

“嗯,有些文件需要交給憲叔,”趙元羲掏出手機,轉頭問秋素妍,“素妍住哪裏,我讓助理送你回家。”

秋素妍望了趙元羲一眼,笑道:“我今天不回家,和善雅一起。”

“好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覺。”李善雅嬉笑道,她們從小學就是同學,經常在彼此的房間留宿。

秋素妍臉sè一紅,“瞎說什麽,我們又不是拉拉。”

李善雅笑嘻嘻地說道:“以前我們不都是同床共枕嘛,你還不是經常抱著我睡。”

秋素妍臉孔更紅了,偷瞧了趙元羲一眼見他望著自己發笑,害羞的低下頭。

趙元羲撥打了金正勝的手機,吩咐他駕車來南翔中餐廳接自己。趙元羲三人抵達城-北區李氏別墅時天sè已暗,李善雅推開別墅大門,空無一人。

“阿爸應該在書房。”李善雅看了一眼鞋櫃說道。

趙元羲點了點頭,“那我先上去了。”

書房位於二樓的右手第二間,房門半掩,隱約可見昏暗的燈光。趙元羲推開門,李明憲正端坐書桌埋頭讀書。

“憲叔。”趙元羲輕喚了一聲,走到李明憲對麵坐下。

李明憲合上書本,點了點頭,“和善雅一起回來的?”

“是的,我拜托善雅幫我準備了一些往年高考的試題,她今天特意送到公司了,我們吃過飯一起回來的。”

“憲叔,這是公司近三年的財務報表。”趙元羲遞上手中厚重的檔案袋。

李明憲瞧也不瞧,笑道:“你以為我是為這些?”

趙元羲輕輕地放下檔案袋,前傾身體,“憲叔高深莫測,侄兒是有備無患。”

“聽這語氣是有怨氣啊。”

趙元羲後仰身體,坦然道:“隻是有些鬱悶,我原本以為完全領悟的憲叔的意圖,沒想到憲叔棋高一著,就像拚盡全力廝殺臨近收官才發現是一盤指導棋,令人沮喪。”

李明憲哈哈大笑,“你要掌控公司我是讚成的,至於掌握財務部並不是覬覦的資金,小打小鬧我還看不上。不過是順手而為切斷對方的一條資金流。”

李明憲饒有興味地看了趙元羲一眼,“韓國第一大娛樂公司常務理事的位置至少對你父母有個妥善的交代。”

趙元羲撇撇嘴,原來還是源於對身為idol的歧視,不過李明憲所言有理,對自己的父母總算有個交代,“憲叔英明。”

“少拍馬屁,”李明憲頓了一頓,“你剛才說指導棋,我倒是想問問你的棋藝如何了?”

“大有進步。”

李明憲酷愛圍棋,頓時來了興致,“殺一局。”

棋子是上等的ri本哈棋石,晶瑩剔透;棋盤是上好的雲南榧木,泛著金黃sè,飄出一絲如有若有的香氣。

李明憲異常小心地平放棋盤,笑道:“老規矩?”

李明憲所說的老規矩就是讓兩子,趙元羲的圍棋是李明憲教的,從最初始的指導棋到讓五子,隨著趙元羲的棋藝jing進,李明憲最多隻能讓兩子,那也是趙元羲十來歲的時候。

趙元羲撇嘴道:“憲叔,上一次下讓兩子棋可是我十六歲的時候,很久之前的老黃曆了。”

“哦,”李明憲揚揚眉,意外之餘滿是驚喜,“看來自信滿滿。”

“當然,早非吳下阿蒙,”趙元羲同樣揚眉,“猜先。”

李明憲哈哈大笑,將黑子推倒趙元羲身前,“你執黑。”

“那我就客氣了。”

李明憲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趙元羲執黑先手,以中國流布局,第一著走星位,第二著走鄰角小目,第三著走3.九,以此開局的局麵被成為中國流。

中國流布局以星小目的配合為基礎,以小目為最主要發展方向迅速向邊上擴展地盤。不但重視布局速度,而且最主要的特點是兼顧實地與外勢。依照局麵的不同可以靈活選擇實地或者外勢,正是中國流布局的優勢。

當對方不得不進入黑陣時,則通過攻擊來取得主動。主要的戰略就是與白棋對圍大模樣,最大限度的發揮先著優勢。

李明憲手撚棋子,應了一手,點頭道:“架勢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