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之珠

第44節

下一個周末,雲珠真的跟Grace兩人去了酒吧,但回來之後還是悶悶不樂。

宇文忠有點幸災樂禍:“今天我可沒去啊,別又怪我頭上。”

“不怪你怪誰?你上次已經把局麵搞糟了,現在挽都挽不回,那個酒吧的人都知道我是有BF(男朋友)的人了,誰還會來給我買酒?”

“我覺得美國人根本不在乎你有沒有男朋友,他要是想追你,就算你有丈夫他也會追你。”

“你被美國人追過?”

“我沒被美國人追過。”

“那你亂說個什麽?”

他笑了笑,建議說:“那下次去另一個酒吧好了。”

“哼,還用你說!我已經跟Grace姐姐約好了。”

第三個周末兩個女人果真去了另一個酒吧,但雲珠回來還是悶悶不樂。

這次他不好意思打擊她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根本沒問她情況如何。

但她自己忍不住,抱怨說:“我覺得美國人有病!看上的都是那些中年大媽,又老又醜的那種。姑奶奶我再也不去酒吧了!美國男人都是他媽的變態!”

他附和說:“美國男人真的不懂得審美,尤其是亞洲女人的美。”

哪知道雲珠不吃他的馬屁:“你別幸災樂禍,我這是剛到美國,還沒摸著門路。總有一天,我會讓美國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等著瞧好了。”

“他們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你就怎麽樣呢?”

“我?我就用我的鞋尖踢踢他們的鼻子,說:喂,起來吧,老娘不需要你們跪在麵前。”

這話說得他也忍不住笑起來。

後來他問Grace:“你是不是專門把雲珠帶到那些——不會欣賞她的酒吧裏去?”

“我幹嘛要這樣?”

“讓她對老外死心啊。”

“我幹嘛要讓她對老外死心?”

“因為你想幫我嘛——”

“我幹嘛要這樣幫你?”

“你——怕她跟老外跑了,所以——”

“嗬嗬,你別想得美了。我還巴不得她跟老外跑掉呢,所以才帶她去比較高雅的地方,找個可靠的老外,你也放心些。”

“那怎麽連去幾家都沒人追她呢?”

“我正想問你呢。”

“為什麽問我?”

“你是男人嘛。”

“男人就知道答案?”

“不是說‘天下男人一般黑’嗎?”

“嗬嗬,我不黑,我是黃種人。”

雲珠不去酒吧了,又想起另一個去處:“你去過**俱樂部沒有?”

“沒有。”

“我不相信,你來美國這麽久了,還沒去過**俱樂部?別人說中國的男生都是一到美國就去那裏看**。”

“那我可能不是中國的男生吧,反正我沒去過。”

“為什麽你不去呢?”

“忙得要命,哪裏有時間去看那玩意?再說,有你為我跳**,我還用得著花那個冤枉錢?”

“那我們現在去看吧,看看是人家跳得好,還是我跳得好。”

“哪有女生看**的?”

“怎麽沒有呢?你以為看**的都是為了看人家的光屁股?”

“那是為了什麽?”

“**也是一種舞蹈藝術嘛,像那個鋼管舞,很難跳的,不光要有舞蹈基礎,還要有臂力才行,對身體的柔軟度要求也很高,不是誰都能跳的。”

“你跟我視頻的時候,抱著那個床架子跳的,是不是就是鋼管舞?”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跳得好不好?”

“好倒是好,就是太——撩撥人了——”

“要的就是那個效果嘛。”

“那個隻能在臥室裏跳跳——大庭廣眾之下——”

“老土了吧?那個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跳,才夠熱辣——”

雲珠是個有了想法就要付諸實踐的人,很快就說動了Grace,然後兩個人一起來說服他:“去吧,去吧,也算一種生活體驗嘛。”

“又要花不少錢吧?”

Grace大方地說:“我請你們。”

“那怎麽行?上次也是你花錢,這次又讓你花錢?”

“那有什麽?我工作了,你們還沒工作嘛。”

“但這都是——我們提出來的——”

“是你們提出來的,但我也跟著享受了嘛。”

他好奇地問:“這對你來說是一種享受?”

“至少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方法,成天呆家裏,多無聊啊。”

他堅持說:“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你花錢了,你不答應這一點,我是不會去的。”

雲珠搶白他:“好像是誰在求你去一樣,你不去算了,我和Grace姐姐兩個人去。”

他很不放心:“**就不會是像上次那種高級酒店了吧?”

Grace回答說:“是nightclub(夜總會)性質的。”

他對夜總會也沒什麽好印象,貌似各種罪惡都跟夜總會相關,於是說:“那我還是舍命陪君子吧,去給你們當保鏢。”

雲珠嘲笑他:“當什麽保鏢,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別的女人的光屁股?”

“光屁股有什麽好看的?”

Grace說:“嗬嗬,還不見得有光屁股看呢。”

“為什麽?”

“因為有的州規定隻能topless(無上裝),不能fullynude(**)。我不知道我們這個州是什麽規定,上網查查就知道了。”

幾個人立即上網查詢,發現本州真的不允許fullynude,還不允許觸碰**娘。

雲珠說:“哇,這麽嚴格啊?”

Grace說:“這還不是最嚴格的,有的地方規定觀眾必須離stripper(**娘)六英尺遠。”

雲珠敬佩地說:“你看美國的法律多嚴明,要是在中國,隻要你掏了錢,還不是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就是帶去開房,又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Grace說:“在美國就看stripper自己的了。有的stripper願意跟客人發展其他——關係,那是另一回事,但從職業的角度來講,她們隻是跳舞,可以用舞蹈動作挑逗客人,讓客人衝動,甚至——**,但她們原則上不觸碰客人,更不賣身。”

他說:“照你這麽說,跳**的還——挺正派的呢。”

雲珠說:“本來就是麽,你以為人家都是雞?”

他開玩笑說:“你這麽敬佩stripper,是不是想去跳**啊?”

“我是想去跳啊。”

他差點跳起來:“什麽?你當真想去跳啊?”

“為什麽不?你剛聽Grace姐姐說了,跳**的很正派的。”

“再正派也是把——身體露給別人看。”

“又不是fullynude!”

他最佩服的就是雲珠對這些英語單詞真是達到了過耳不忘的程度,聽一遍就知道讀法和用法,如果把這點天分用在托福上,可能早就考過了。

他堅持說:“再怎麽不fullynude,也是脫得隻剩——三點式了。”

“那又怎麽了?夏天遊泳不都是穿著三點式的嗎?”

“那怎麽相同?”

“有什麽不同?”

“當然不同啦。”

“要說不相同,那就是穿遊泳衣讓人看了還賺不到錢,跳**讓人看了還可以賺到錢。”

他覺得這個邏輯真的很胡攪蠻纏,但又說不出錯在哪裏。

雲珠說:“我聽人說跳**很賺錢的,一晚上可以賺到好幾百,甚至上千!”

他不相信:“跳**——這麽高的工資?隻怕是靠——歪門邪道賺的錢吧?”

“才不是歪門邪道呢!”

Grace解釋說:“跳**的一般是不拿工資的,有的還要倒交錢給夜總會才能上台。”

“那她們怎麽賺錢?”

“主要是靠小費。你說這次你掏錢,那你最好換幾百美元的小票子,給我們三人一人分一點,我們到時好給小費——”

“那裏不收信用卡?”

“收當然收,你點幾杯飲料什麽的,可以用信用卡支付,但你給小費呢?難道把你的信用卡塞到stripper(**娘)的小褲褲裏去?”

他想到那個塞錢的場麵,有點臉紅。

雲珠不屑地說:“真是老土,連這都不懂,就算沒去過,想也想得出來了嘛。”

Grace笑著對他說:“特別是你,得多帶點現金,如果人家給你跳lapdance(膝上舞),你出手小氣了可不行——”

“我才不要誰給我跳lapdance呢。”

“也是,像你這種沒定力的,最好別讓stripper(**娘)給你跳lapdance,不然的話——嗬嗬——可能會當眾出醜。”

兩個女人都笑起來,把他搞了個大紅臉。

還別說,他雖然是去當保鏢,但內心深處還真有點躁動不安呢,畢竟是個新鮮事,還沒經曆過的,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他最擔心的是會像Grace說的那樣,經不起**娘的挑逗,在大庭廣眾出乖露醜。

他決定去夜總會之前先做點準備工作,雲珠好像心有靈犀似的,提出先在家裏給他跳一通**,說待會好有個比較。

當雲珠穿了三點式在他麵前扭來扭去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她,滾倒在**。

雲珠吃吃地笑:“幹什麽,幹什麽?不是說了隻能看不能碰的嗎?”

“誰說的?”

“本州法律說的。”

“本州法律管得著我碰不碰自己的老婆?”

“當然管得著,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能碰我,不然我告你強暴。”

他熱烈而深入地撫摸她,小聲問:“你同意不同意?同意不同意?”

她扭動著,吃吃地笑:“我不同意——”

“嘴硬!都泛濫成災了,還不同意——”

“誰泛濫成災誰同意,我就是不同意——”

“誰同意我就碰誰——”

完事之後,兩人穿好衣服,叫上Grace,一起驅車去看**。

也許是事先做了準備工作,也許是那晚的幾個**娘都不那麽漂亮,反正他沒覺得有多興奮,隻覺得幾個女人大腿好粗,腰也不細,屁股又肥,舞姿也一般,真的不如雲珠跳得好。

**娘跳完一曲,就走下台來,在觀眾席裏扭來扭去,觀眾就往她三點式裏塞小費。

他們三個人都預備了一些小麵額鈔票,等**娘扭到跟前,他們也學著其他觀眾的樣,往**娘的三點式裏塞小費。

有個**娘扭到他跟前的時候,把他嚇了一跳,臉上的粉都泥成了牆,還掩蓋不住眼角的皺紋,胸前也有好多曬斑,也是泥牆一樣泥了一層粉都遮不住,體積更是宏大,可能比他還重,隔遠看還湊合,離近了看真的很嚇人。

他有點悲哀地想,這也是為了生活啊!如果有別的辦法,誰會在這個年紀還來賣這種命?

有個**娘走到他附近一個男人麵前,開始跳舞。Grace告訴他,那就是lapdance。他看了好一陣才明白,原來所謂lapdance並不是真的在男士lap(腿)上跳,隻是離得很近而已。

那個**娘跳得很賣力,不是讓**在那男人眼前晃,就是讓大腿根在那男人眼前晃。看那個男人的樣子,很興奮,但不知道興奮到什麽程度,至少從外部看不出來。

最後那男人往**娘的小褲褲裏塞了一張卷起來的鈔票,**娘飛給他一個吻,拍拍他的臉,施施然而去。

還有一個**娘是在幾個男人麵前的一張桌子上跳舞,彎腰啊,踢腿啊,搞得不亦樂乎,而那幾個男人有的仰著臉,盯著看,有的似乎不那麽好意思緊盯著,故意東張西望的,最後都塞了錢在那個**娘的三點式裏。

他認真地看了半天,還真沒看到有人動手動腳的,都挺規矩,給小費的動作也很禮貌,一手拉起小褲褲的腰邊,一手把錢放進去,如果**娘還穿著有吊襪帶的長襪子,大家就把小費塞在長襪子裏,但沒有誰借機摸一把捏一把偷窺一把。

回到家後,三個人一對賬,發現總共用掉了兩百來塊錢,除了喝飲料的幾十塊錢外,其他的都給了小費了。

雲珠興奮地說:“哇,跳**太賺錢了!光我們三個人,就給了一百多小費!而我們還不算最大方的,想想看,那幾個stripper今晚該賺了多少錢啊!”

他半開玩笑地對雲珠說:“這下完了,你肯定要去跳**了。”

“如果趙雲不在這裏,我就敢去跳。”

“為什麽要趙雲不在這裏?”

“她在這裏我哪敢跳?傳回B市去,我媽不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