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顧愛

Chapter 32:去見老頭子

Chapter 32 去見老頭子

聽到比死還恐怖!

顧愛心頭有點慌亂了,想想每次這些黑衣人出現就是一場激戰,武器都是用槍?想想都覺得命隨時都吊在褲腰帶上。

“那我現在反悔行嗎?我走。”她忽然開口問他。

“你敢。”方厲虞聞言臉色一沉,深邃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毫無疑問就低頭吻住她的冰涼的唇,用力的啃咬。

顧愛一怔,沒想到這家夥又這樣。

當旁邊站著那些人都是透明的,他們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秀恩愛。

不過,在死前還能有她陪著,吻她,也挺不錯的。至少,這一刻不再是一個人麵對,終於有那麽一個人願意陪在他的身邊。

顧愛被吻得暈頭轉向,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他們抓緊車裏了,車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什麽也看不到。而且車裏是一個車箱,完全沒有座椅,因為她就坐在地上。

她剛對方厲虞說後悔的時候,是認真的。

她真的很後悔為什麽當時他讓她走,她不走呢?像個白癡一樣,還死要麵子活受罪跟著他一起來。

現在也不知道這是要去哪裏,會不會被他們打死呢?或者打死了還要鞭屍,甚至是剁成肉沫做人肉包子呀!越想越讓人膽戰心驚。

“喜歡我吻你嗎?”突然傳來方厲虞磁性夾帶著一絲邪魅的聲音。

“你在哪裏?”顧愛聞聲才驟然反應過來,不由伸手抓了抓,然後抓到一片溫熱黏濕,接著聽到一聲悶哼。

“是不是抓到你傷口了,對不起。”她一急趕緊鬆手,又驚又怕,眼睛睜得大大的,可還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卻能感覺到他就在身邊。

方厲虞一把攬住她的肩將擁她在懷中,又重複道:“剛才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仿佛不問清楚,他就不死心。

他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答非所問呢?

問什麽不好?問喜不喜歡他吻她?這有什麽好回答的。而且每次他吻她都不問她同不同意,直接就親上來了。

所以,喜歡不喜歡有什麽區別?

她靠在他溫熱的懷中,緊靠他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也能嗅到他身上那濃濃的血腥味是那麽強烈,她慢慢撫著他的手臂,然後找到自己的裙子,用力撕下自己的裙角,憑著感覺給他把手臂上的傷包紮起來。

雖然沒有多大的用,至少可以止血。

方厲虞坐著也不動,就那麽靜靜的仍由她做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踏實和安心。

“回答我。”

等她做完一切,方厲虞又問一次,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想知道他在她心裏是不是有一點點的位置了。

若不是,為何她會不顧生死擋在他的麵前,是怕他被摩托車撞死嗎?為何他讓她走,她卻不走,非要和他在一起麵對。

很多疑問,他要知道答案。

半晌,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柔,有些顫又在她的耳邊響起。

顧愛聞言一楞,眨了眨眼睛,隨及又抿了抿唇,開口道:“我可以說不喜歡嗎?”

既然他那麽想知道,她就回答好了。

方厲虞卻突然笑了,雖然看不到他此時的樣子,但能想象那一定很好看。

她不覺得她的回答能讓他笑出聲。

“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

顧愛心頭猛然一震,開口反駁:“誰說的。”

她說的明明就是實話,什麽口是心非呀!

“你弟。”方厲虞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

若真的不喜歡他吻她,為什麽她會選擇默默承受,雖然她不主動,也不回應,但每次她的唇都會給他一種很美好的觸感。

顧愛又是一驚,她確實說過這一句話,就是上次公司宴會回家路上說的。

“哼!”她卻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他說的話你也信。”

方厲虞又是一笑,仍然隱隱聽到有笑聲。

好吧!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和他理論這些事的時候,是想知道這車要開到哪裏去,又要見什麽人?

顧愛本想問他們要去哪裏,可行駛著的車突然一停,車門打開後露出刺眼的白光,抓他們的人毫無一點溫和,直接用力拽著她的就拖了出去,而方厲虞卻是被槍頂著拽著出去。

現在這個樣子了,至於還拿著槍頂著嗎?他們又跑不了。

下了車後,顧愛本想朝四周看一看,到底是什麽地方。可突然眼前又是一黑,是一塊黑布將她的雙眼遮住,又什麽也看不到,被黑衣男人強行拽著朝前走。

給她的感覺就是一直走了好久,而且路都是那種石子路,原本她穿的就是高跟鞋,難受死了,又痛又無奈。當她以為這樣走著要走到死的時候,腳下竟然變成了台階,她默默的數了數,大概有三十步階梯。

仿佛已經到了目的地,隻覺後背被人一推整個人就摔了出去,摔在平滑的地板上,磕得雙腿很痛。

雙手沒有被人押著,她趕緊扯下遮住眼睛的黑布,想看清現在是哪裏?是地獄還是天堂?

當黑布扯下來時,眼間的一景一物讓她瞳孔微睜,這她細細打量著場內的一切,是一個很寬大,很豪華的賭場。內裝修十分的豪華,中央大廳內設有幾十張賭台,中西式賭法應有盡有。還內設有百家樂、21點、輪盤、法國輪盤、番攤、大小、搖銀機,幾乎賭場該有的賭具都樣樣俱全。

除此之外,在她正前方還站成了兩排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看似全是打手,大概四十個人,兩邊各站了二十個人,不僅如此,他們手中拿著武器,並不是手槍,而是一根又細又長的鐵棍。

顧愛恐懼的轉動著眼睛繼續巡望,而離自己不遠處的最上方有一個台階,上麵擺著一個大圓桌,分別還坐著三個人,各自麵前擺著一疊疊鈔票,不用數也看得出有好幾百萬。

左邊坐著的人是一個光著上身,卻滿身都紋著紋身一個看似30多歲的男人,還是一個光頭,皮膚黝黑,卻不是外國人。他嘴裏刁著一根雪茄,手裏拿著一副紙牌,臉上時不時揚起一抹笑意,不知是在笑手裏的牌好,還是在笑她。

而右邊是一個美女,妖媚驚豔的臉,濃妝豔抹,一頭黑發高高盤起,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感覺胸前的那一對渾圓峰巒,似就像要衝破衣服突出來,她同樣拿著紙牌,嘴裏嚼著口香糖。

而背對著顧愛的視線的人,卻一身黑色的馬甲,頭發泛白,看不清容顏,隻憑他的頭發可以看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這些都不重要,而是他們三個像若無其事一樣,專心的玩著牌,完全沒把她和方厲虞來了的事看在眼裏。

顧愛隻是看了眼,又眼珠一轉,回過頭才看見方厲虞被他們抓到前麵那些打手的前麵跪著,白色的襯衫血跡斑斑,而受傷的左手臂的槍傷處綁著白色的裙角,可還是看到鮮紅的血流淌著。

她想開口叫他,可見他俊臉一陣蒼白,深邃的眸卻一瞬不瞬朝背對打牌的老人人看過去,眼中透著濃濃的恨意。

“爺爺...”生硬又顯得陌生的稱呼從方厲虞薄唇中慢慢吐出,聲音是那麽不情不願。

顧愛震驚的睜大眼,似不可相信眼前看到是真的,聽到的是真的。

方厲虞叫那個白發老頭爺爺?

“不用我說,自己去領罰。”白發老頭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卻震蕩了整個賭場,可他卻一邊打牌,一邊開口。

而陪他一起打牌的一男一女,目光隻是朝他們這邊淡淡的瞄一眼,還是繼續出牌。

方厲虞眼睛朝顧愛的方向看過來,眼神一片冷漠:“爺爺,我可以領罰,但是你不能動她。”

“許久不見還學會了討價還價了?別忘了爺爺跟你說的,男人身邊可以不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但不能分不清狀況,懂嗎?”白發老頭一邊出牌一邊冷冷的出聲。

“我不會忘記爺爺說過的話,但是,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任何人動她一根頭發。”方厲虞語氣冷冽了幾分,幽深的眸緊緊的盯著白發老頭的後背。

他沒有想到,這次會這麽輕易就被老頭子逮到了。

這次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白發老頭隨意的淡然一笑:“你領了罰,我自然不會動她半分。不過,下一次再被我抓到,不僅僅隻是四十棍這麽簡單了。”

聽到四十棍?

顧愛整個人驚愕的握緊了自己衣角,目光朝方厲虞旁邊站著的四個男人看去,他們手中的長鐵棍是拿來打他的嗎?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庭呀?

爺孫倆見麵不應該是歡歡樂樂的場麵嗎?為什麽會是如此的殘暴。

難怪方厲虞會說,比死還恐怖。

顧愛突然覺得方厲虞性格那麽古怪,一定和他這個殘暴的爺爺有關,有哪家爺爺要見自己的孫子,還要每次都用槍來威脅呢?

而對麵方厲虞卻麵不改色,筆挺的跪著,聲音不卑不亢,隻簡單的說了一個字:“是。”

一聲應下,他就跪著朝前挪了一步,兩排站著的打手就舉起手中的長棍狠狠朝他的身體落下,打在他的後背上,隻見白色的襯衫慢慢變成血紅色。

方厲虞卻死死的咬著唇,一聲不坑,雙手握得死緊,隻能跪著一步吃力的朝前挪,他不能反抗,隻有死死的硬撐。

看到這一幕,顧愛整個人呆住了,啞聲喊道:“方厲虞....”